首页 > 都市 > 此心可待 > 第七章

第七章(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全职养成高手 至尊妖孽警官 淑女如云 神欲 神通盖世 宋劫/龙魂佩 魔乱天下 逍遥侯传奇 异界牛逼武神 陀枪堂主

赵伯与青柠忙着在后院摘桃子,新摘下来的鲜桃粉嫩多汁,瞧着很诱人。

沈辞抱着一个精致的古檀妆盒:“赵伯,可曾瞧见这妆盒中的玉佩?”

赵伯直起腰,一时没反应过来:“玉佩?”

她小心搁下古檀妆盒:“就是那块龙形玉佩,母亲一直珍视的那个。”

赵伯恍然:“小姐是说夫人生前总是随身携带的月牙形龙配?”

沈辞点头道:“就是那块。”

赵伯凝神苦思,半晌:“小姐,当年夫人去后她的物件全由我来收拾的,但我记得并没有那块龙佩。”

沈辞疑惑地蹙起眉目:“怎么会这样?”指尖摸索着妆盒,无人知晓,一切在时光中被渐渐尘封,瞧不清它本来的模样。

八月廿十日夜,夺目的焰火撑开于京师西南天,帝都的繁华仿似一夜之内潮涌于此,南道矗立的大宅门庭若市,沈相寿辰京师达官显贵纷来祝寿,沈辞站在府门之外,淡然看着眼前的繁华景象,随着人群顺势混入了沈家府邸。

庭中高台以红绸铺陈,明灭光影里是沈相容光焕发的笑意,全不似平日的淡漠神色,这老人虽五十有余,却有着四十多的相貌,足以见得平时保养得很好。王柳雪在他身旁,五年不见那缠绕周身的抑郁竟也渐渐敛去。

宾客列坐两侧,推杯换盏斛光交错,人群之后沈辞的眼里却是一片平静与淡然。

端坐于几后的谢冉执杯而饮,周身的冷然与这样喧闹的环境竟是格格不入,对上沈月蝉的眼时清冷的眸子才有柔软展露。

太子、二皇子不远处,当沈辞对上昱王的视线时微微地愣住,月白锦服淡然温雅的他似乎早已察觉到她的存在,喧嚣之境清辉围绕于他周身,他的笑容竟让她心头一震,即便是人群熙攘也觉得自己无处逃窜,身旁有官员向他敬酒,才淡然移开了视线。

上座的二皇子扣着琉璃杯,微红的面色已有些许醉意,嘴角噙着笑:“相辅寿辰,听说令女精心编排了一支乐舞,诚孝可嘉,却不知何时能一饱眼福?”继而意味不明望一眼太子。

太子端然而坐,却适时开口:“二弟何必心急,这最好的乐舞自然需要最耐心的等待。”

二皇子眉目微挑,忽而牵起一丝笑:“皇兄说得极是,四弟,你觉得如何?”转而瞅向左侧紫衣华服的男子。

男子琥珀色的眸子染上一抹笑,五官稚气却有着让人看不透的沉稳,原来他就是四皇子李昭绩,其母妃乃宫女出生,更在十年前被打入冷宫:“想来月菁小姐定会艳惊四座。”

二皇子却若有若无地瞅向他身后的白衣琴师:“四弟,你可是个颇懂音律之人,府上招募的琴师个个才华横溢,清云先生更是个中翘楚,却不知清云先生的琴音配上月菁小姐的舞姿会当如何?”

四皇子缓缓搁下杯盏:“皇兄过奖了,以清云的琴技哪当得起‘翘楚’二字。”清云琴师亦即时附和:“主子说得极是,二皇子实在抬举在下了。”

二皇子阴贽的眸子却微微眯起:“怎么,清云琴师如此,今晚却是连沈相的面子都不给?”

四皇子深沉的眸中有光影一闪而逝,良久却是牵起一丝笑:“既然如此,清云你便去准备准备,也不好拂逆了众人的一番期待。”

清云琴师眉目几不可闻地一蹙,不再多言,继而领命而去。

二皇子斜勾的嘴角,笑意渐渐加大。

筝音于清云琴师修长的指尖捻开,沈月菁这一曲舞扇丹青,雅致高远意蕴悠长,鹅黄的绢扇于她描画丹青般的一招一式间舞动,高山流水的琴音仿似天生为其而生。沈辞知她从小衷于乐舞,但这一次却超过了以往任何。

一曲作罢,喟叹抚掌之声不绝,沈月菁立于高台上容色间敛着冷艳,几不可闻地扫一眼淡然静立的清云琴师,很快地移开了视线:“女儿月菁,祝父亲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沈相含笑望着她,面上是尽掩不住的喜色:“起来吧。”

太子眼中仍含着惊艳,突然抚起掌来:“相辅,菁儿如此用心,真该嘉赏才是啊。”

沈月菁望着太子,面上笑意更柔和了几分,未意识到身侧不远处那渐渐冷然的视线。

母亲曾经所住的枫林居,一路寻去人声渐稀,园林石径的尽头,掩藏的正是破败荒芜的枫林居,五年来想是无人打扫,母亲很珍视的那块龙配她想她应该替她寻到。

掉漆的大门发出吱哑的声响,尘灰落于鼻端呛得她一阵咳嗽,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火折子点燃半截残留的蜡烛,那块龙形玉佩到底会在何处?

半掩的窗扇透进月光,回忆不期然闯入,母亲不爱同她讲话,常常静然坐于窗前,淡淡的面色总是失神而空洞,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又或许什么都没想,只是空洞而已。

所有可能的地方都已搜寻,却好似大海捞针般一无所获,这样的结果或许是意料之中,缓缓靠坐于床榻边,听见自己呼吸融在无边的黑夜里,寂静得毫无声息。

原路返回时沈辞没想到会遇见王柳雪母女,沈月菁含笑的面色微愣,秀致的眉目几不可闻地蹙起:“是你?”

王柳雪虽年过四十,却依旧风韵娉婷,此刻嘴角的笑意有些牵强:“何时过来的,怎么没去见见你爹?”

这种笑看多了就好像吹了阴风,容易得……对,风湿骨病,沈辞正正经经觉得还是得打个招呼:“沈夫人看起来气色颇好。”

沈月菁面上却藏着几分不屑:“二姊潜进此,让小妹觉得很欣喜呢?”

沈辞低头理了理袖子,缓缓开口:“确然很欣喜,嘴都笑歪了怎么能不欣喜。”

有怒色一闪而逝,却很快掩去,尾音微扬:“二姊从后园而来,莫不是刚刚去了枫林居?”嗓音蓦然转冷,“悼念亡母却选在了这样的时辰。”

有些人的嘴真是欠抽啊,或许她该找个耳根清静的地方,举步打算离开。

沈月菁嘴角却渐渐牵起一丝笑:“怎么,你不打算去看看父亲?”

沈辞伸手搭上眉骨,望了望夜空闪烁的星子,含笑缓缓转身,尾音微微地上扬:“这,与你有半毛钱关系?”

沈月菁面色忽而变得很难看,有掩饰不住的怒色:“沈辞,这个相府早已不是你的家,怎么还好意思偷偷摸摸地潜进来?”

王柳雪适时拉了拉沈月菁的袖口:“好了,菁儿。”

沈月菁却不愤开口:“母亲,这五年来我们好不容易过点安静的生活,可不想再被这不速之客打扰。”

王柳雪因她的话而眉目微拧,似想到什么面上有郁恨一闪而逝,却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噤声。

这样变化多端的神色,沈辞连感想都不敢有了:“沈夫人,那沈辞便先告辞了,今晚月朗风清是个漫步的好日子,多散散步可是有益身心健康的。”

沈月菁却突然将她叫住:“沈辞,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辞脚下微顿,觉得好头疼:“那个没有意思,就是……意思的意思。”

沈月菁却是轻声一哼:“有些事情某些人真是不点不开窍,沈辞你如今是不是还以沈家女儿自居?五年来父亲对你不闻不问,难道你就不怀疑,倘若是真正的亲生骨肉又怎会做到如此?”

她这个话说得很有内容,沈辞一时没反应过来。

瞧见她的反应,沈月菁面上爬过满意之色:“当年萧夫人嫁入沈府一年,曾离府一月住在城北的湖心小筑,沈府的老奴仆们可都知道,当时到底同谁待在了一处?父亲不想追查却并不代表没发生。”

沈辞面色平静:“所以呢?”

嘴角的笑意加大:“难道你还不明白,你根本是不爹的女儿。”

这声音不大不小,对于听墙角的人来说却是绰绰有余,而且听的还不止一两个,沈辞对于这种集体听任八卦的行为表示谴责。

逛园子乃是正宴后的一项余兴节目,沈相带着一众人四处闲逛时,却正正将沈月菁的话听了去,不,是让人还是听了去。

这样的情况笑出声是会遭鄙视的,以太子为首众人纷纷表示淡定,沈相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此刻却蹙起眉目,神情于夜色下瞧不真切。

王柳雪面露尴尬之色:“老爷……”

沈相冷然的嗓音中听不出情绪:“你何时回的京师?”

沈辞嘴角牵起一丝笑:“上月的事情,今日是您的寿辰,这不特意赶了过来。”其间对上昱王的视线,回以一笑,过会儿回家有人陪了,要知道静和街可不必这通化街,一到晚上基本无人,乌漆嘛黑的走起夜路来挺吓人。

沈相鼻中发出一声轻哼:“嗯。”

谢冉冷然立于人群内,视线逡巡于沈辞与李昱之间,眸色深沉不明。

沈辞望着李昱:“昱王,前些日子我话本子可是落你那儿了?”

众人意外,顺着她的视线纷纷望向昱王。

李昱是一惯的温润笑意,从来没发现他这么有默契:“正打算还你来着。”继而走出人群,“越川替你收在了别院书房,现下去取吧。”

四皇子负手而立,眸中含着疑惑:“昱王爷原来认识沈二姑娘?”听说他同环采楼的衾染姑娘交好,为此竟拒了自己表妹的亲,而这门亲事却是由自己撮合。

太子亦道:“昱王一直同环采楼的衾染姑娘形影不离,却不知何时交了这么一位红颜知己?”为了花楼的姑娘公然抗旨,此刻又同沈家被流放的二女搅于一处,太子隐隐牵起一丝不屑的笑。

李昱却淡淡然一句:“巧遇罢了。”

诚然诚然,他们不过是巧遇,哪里就称得上红颜知己了,当沈辞瞧见一身酒意自岔路行来的二皇子时,将将放下的心又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面色通红,走路带飘地绕过花园,阴贽的眸中有光影一闪而逝:“沈二姑娘真巧,本王可许久不曾见到你了。”言语间竟伸手抓向了她的手腕。

沈辞一惊,却于下一刻错身被人带向别处,不知何时李昱竟背身隔开了二皇子,半晌:“二皇子原来在此处,沈相可寻了你许久。”

二皇子此番才发现众人的存在,眸子微微眯起:“本王回宴便不见了众人,原来都在此处。”

目 录
新书推荐: 偏要哄,矜贵大佬吻哭指尖月 穿到八年后,带崽撕渣男夺家产 太乖?陆总根本降不住,娇吻成瘾 都重生了,必须打网球啊! 甩了渣夫嫁豪门,禁欲老公天天哄我生崽 娇娇女不装了,今夜扑进大佬怀里 与爹随军小锦鲤,摸鱼搞事第一名 继母是豪门,我成四个姐姐团宠! 夫人变成了家族继承人 喀什的云朵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