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疏离（1 / 1）
由于队长迟凯的旧伤复发，林彦哲的受伤，篮球队一下子折损两个正选，对于一天后的高校杯来说无疑是个不小的打击。尽管贾晶等忠实粉丝一致认为有尹寒这个得分王，左齐这个一流的控球后卫以及篮板王詹鹏在不会有问题。但是至关重要的中锋不在，程逸轩作为得分后卫上场又不一定可以打满全场。尹寒仍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正在考虑变换位置以求最好的状态。
“寒哥，你忘了我们这儿有曾经最一流的中锋？”诀乔提醒尹寒。
“学长……可以是可以，但是学长毕竟……”尹寒望着慕子川，毕竟他是回来休假的，而且作为后辈在关键时刻却让前辈来帮忙多少有点不太好。
“没关系。昨天晚上不是试过了？”慕子川一边脱掉外套一边准备去热身。
“对啊对啊！学长的学籍还是F大的，只要是F大的都可以出赛啊！人T大的附属职校的都可以参加呢，咱们子川学长正儿八经的F大生怎么不能参加了？”贾晶很是兴奋。
大家觉得在理，并且还提出慕诀乔也算F大的学生了，三分球什么的都不错，可以考虑和程逸轩，安柯他们换着上。
如此一来，F大的阵容用贾晶的话来说简直豪华无比，不出意外首发应该是慕子川，尹寒，左齐，詹鹏，程逸轩或者慕诀乔。你是很难在一场高校篮球赛中看到一支球队的颜值整体爆表的，虽然詹鹏一再强调他们是实力派，但是对趴在观众席中的女球迷来说，新旧校草＋阳光花心少＋运动型男＋清秀温雅先生抑或音乐组合花美男，也是莫大的视觉福利，实力派也可以有美颜。
毕竟是前队长，加之在美国应该也对篮球没有冷落，因而很快进入状态并且像刚进队时那样给他们提建议，以及做阵型调整等等。看得连韩啸都在一旁有些感动，仿佛回到了刚进来的时候。慕子川边喝水休息边指出刚才练习中的一些问题，让左齐他们不要刻意都把球指望似的都丢给尹寒，会给他加重负担。同等身高的左齐也完全可以在适当的情况下在禁区活跃，左齐有速度优势。詹鹏也来回跑是好的，但是他的重中之重是篮板球，不能因小失大。程逸轩虽然投球率高但是速度不够，而慕诀乔的问题在于太过浮躁，但是体能和速度力量实属难得。而尹寒的工作不仅仅是要进球，尽可能地截断对方的球，不要有负担，对于那个扬言要和他单挑的新人王完全没有必要和他杠上，篮球是团队运动。旁边还有些大一的新进篮球部的学弟，听着传说中的前队长分析前辈们的作战，格外专注。
“哥，我终于知道我姐每次只有看你打球才激动，看我打球就是面瘫那副死样子的原因了。”慕诀乔不禁感慨。
“少来！还不是你太闹腾，我可是一直记得因为你，我跟你姐无辜被罚跪……”慕子川想想就觉得好笑，“额，话说我小时候还跪过搓衣板，拜你所赐。”
“哥，那都是穿开裆裤的时候……”诀乔打住他。
“不过吧，我觉得你们家也太神奇了吧！”靳彤不禁叹道，“你们家基因太好了点吧？品种这么优良？个个长得跟二次元似的。你们家还有别的同龄亲戚没？”
“你干嘛？挖墙脚啊？”左齐看看窃笑的靳彤。
“没了没了，就我们仨。相依为命。”慕诀乔咧着嘴笑。
“所以啊！我当初就说了，让尹寒收了语卉，你们家就无敌了！”左齐对自己的设想很满意。
“左齐，你能不能不乱点鸳鸯谱啊？”贾晶语气有些酸溜溜的。
“班长，左齐也就说说，你紧张什么？”靳彤睁着天真的大眼睛看着贾晶。
“……我紧张什么？那你也问问人尹寒啊？”贾晶对靳彤的敌对情绪一向一点就着。
“对啊，尹寒，你觉得语卉……”左齐刚开口。
“左齐，没有的事不要乱说。”尹寒把脚边的一个球丢给他，“滚去练投篮！”大家也都放下毛巾水杯继续练习。待他们都上场去，贾晶凑过来用着不小的看台上一些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对着靳彤挤眉弄眼地说，“看吧！尹寒都说不喜欢慕语卉了吧？人哥哥弟弟都听见了。”
“呵，说得好像他不喜欢语卉会喜欢你一样。”靳彤冷冷地甩了一句便不理睬她。
“歆歆你们怎么才来啊？都结束要去吃饭了！”靳彤看着才来的如云和歆歆小小地抱怨。
“哎呀，刚和紫竹米清他们去看了林彦哲，米清留那儿陪他，紫竹约了人来着。对了，语卉呢？她不下午就来了么？来看她的万能堂哥！”如云四下张望。
“欸？我姐来了？我怎么没看到？”诀乔也张望。
“没有啦，她下午短信我说有事就不来了。”靳彤晃晃手机。
——
刚到体育馆时，语卉本想着不要走两边的大门进，免得诀乔又风风火火地冲过来，刚接到靳彤说堂哥和诀乔也会要打决赛还小激动了一下，就走靠休息区和观众席的入口。有些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在听到左齐让尹寒收了自己的言论时，语卉不自觉地停下来脚步，突然很想听听他的回答。驻足两分钟后，把贾晶的论调抛在身后，离开了体育馆，给靳彤发了一条短信，去了市中心商业区瞎逛。
同样的心塞似乎是在三年前。尽管语卉一早就告诉自己千万不要沉溺，不要把一时的关心好感当作喜欢和爱，不然会和第一次一样摔得很惨。《氓》中那句：士之耽兮，尤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最能描画女性的心理和处境，虽说不可以偏概全，但终是有道理的。应子成如此，和语卉只能憧憬的蓝樱双宿双栖，自己却懦弱地想要永远不见他们。如今又被莫名的好感困住，当尹寒不再是“男朋友”后似乎心无负担，而自己却还不争气地难过。
无精打采地信步走在街道上，愣是没注意从前面运动品牌店里走出来的季桐勋。后者一见是语卉，更是一番感叹缘分之奇妙，拉着语卉问东问西。语卉本来有些失神，但也闲来无事就一一回答他，让季桐勋很是开怀。
“嗯，对了。后天要比赛了，你不用练习吗？怎么跑这儿来了？”语卉问他。
“哦，晚上去练球。刚买了个新护腕。”季桐勋打开纸袋子。“我请你喝饮料吧？！”
“不用了。”语卉不习惯让不熟的人请客，哪怕一杯苏打水。“昨天我朋友的事还没好好谢你，后来又有些混乱。怎么还让你请我？”
“哎，你太见外了！不要提这个事了。”季桐勋有些不高兴。
“额，对不起啊，我没别的意思。”语卉有些抱歉，“那这样吧！毕竟你昨天还陪我在医院那么久，我请你吧？请你吃甜点。就这么说定了，不要推辞了。”语卉想着再走两百米就到了之前打工的咖啡屋。
“好，听你的。那下次我请你。”季桐勋立马又很高兴。
“语卉，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叼着勺子的季桐勋坐直身子，“你和尹寒，你们在交往吗？”
“……为什么这么说？”语卉被他吓到了。
“我猜的。到底有没有？你喜欢他么？他喜不喜欢你？嗯，不过他应该是喜欢你的，这点没多大问题。”季桐勋自言自语。
语卉不想和他讨论这个问题，只是不说话摇摇头。
“那就好。那我就可以追你了？”季桐勋舒了一口气。换来语卉更惊讶的瞪眼，“什么？不不，你等一下。你太草率了吧！”
“我不觉得啊！一见钟情！”季桐勋的话让语卉突然意识到自己曾经也拿对黎腾一见钟情噎过尹寒，如今想来当时真是蛮荒唐的。“你是我们T大篮球队的女神，虽然我知道追你会有点难，但是我一向喜欢挑战，而且我觉得你很适合我。”
“你等一下，首先，我不是T大什么女神，我是F大的。就算是篮球队，T大篮球队里有我哥哥弟弟，还有好朋友。另外被你们这样神化我很受宠若惊，我没有那么好。还有就是我不是别人挑战的工具，你也不了解我就说我适合你是不是太草率了点。”语卉本想加一句你和诀乔性格太像，我实在hold不住，想想还是作罢。
“你别生气，我没把你当工具。你要是觉得快，我可以慢慢了解你，来日方长呗。”季桐勋说得十分轻松。
“我很乐意跟你做朋友，可是我没想过你做我男朋友。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案，我不想拖着你。”语卉干脆狠一点。
“你这样拒绝过很多追求者吧？”季桐勋笑起来，“不过没关系，目前我会当你的好朋友的。但是不代表我可以一下子不喜欢你。”
语卉不说话，怕越说他的理论越多。
——
虽是部分高校的假期起始的日子，但仍然没有削弱来看拖延了两个月的高校杯总决赛的观众的热情，F大体育馆内可以说是座无虚席，除了两校的学生外，还有各种邻校慕名而来看人的，当然还有之前进入半决赛或是跟两只球队交过手的一些球队。语卉他们早早地入席就坐。
哨声如约响起，两边的拼抢实在太过激烈，那种直接快速的身体碰撞也许是篮球运动的魅力之一，语卉看着咬得十分之紧的比分不觉手心出汗。连一向对运动没太大感觉的紫竹都无言地盯着篮球十分专注。米清陪着林彦哲在候补席的位置看球估计更刺激。而身旁韩啸的解说已经被靳彤如云两个女人疯狂的叫声给淹没了。后排更是有丧心病狂的女人喊着要给场上的球员生孩子。上半场结束后，诀乔替换程逸轩上场，于是后排有多了许多排队做语卉弟妹的。而T大也换上了他们那个传说中的28岁半职业球员，攻势极其猛，在语卉看来势头直逼慕子川。这个大哥上场就专压制左齐，虽然身板很板扎，但是速度灵活性却一点不输给左齐，就连靳彤都不忍说果然左齐他们五个引以为豪的完美肌肉标准杠不过更为结实的铁板云云。确实纵观T大五个队员除了季桐勋和F大的队员比较像外，其他四个无一例外的都是一米九几的壮实型选手，连慕子川尹寒他们186.7的身高都显得小了点。歆歆则滴汗地安慰说太板扎穿衣像铁板，还是他们那样“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比较好。尽管如此，并没有改变分数被反超的局面。虽然慕子川在稳住整个阵型，让比分差距不超过五分，但是一时却无法改变对方的身高优势，而铁板大哥把左齐压的死死的，局面困顿，两边已经有一会儿没有进球了。球经常只转手于铁板哥和季桐勋的手中让人十分懊恼。诀乔还是老毛病，开始急躁起来。这样的情况下篮板也少了，詹鹏也不得不奋力逐球。而尹寒却被季桐勋给缠上了，虽然两人来往的进攻防守很精彩激烈，但持续久了是能把人紧张疯的。球频繁出现在他们俩手上，尤其是铁板哥传给季桐勋的，尹寒需要不断地防他截断他，加之之前的伤也不知好了没，两人都属于拿到球快攻的类型，这样对身体负荷太大，语卉紧握的双手早已汗涔涔。但是这么多年来，语卉崇拜慕子川是有原因的，放心让诀乔去“捣乱”也是有原因的，还有尹寒，左齐，詹鹏等等，包括没上场的林彦哲，F大之所以说要把两杯带回来而不是得到，是有原因的。慕子川无论面对多大压力永远冷静占主导，他拍拍尹寒他们说了什么，突然阵型就变了，变成了一对一盯人法，对方虽然身形高大，但是配合却不如F大，且只有铁板哥一人身高灵活性兼得，因此打破局面就要尽快做出合理调整。这样一来，刚才T大一边倒的情况被打破，而不知不觉中，尹寒似乎位置变成了后卫，把惊讶的季桐勋丢给了左齐，面对着铁板哥运着球，左齐快，铁板哥也快，不过尹寒比他们更快，而且尹寒的运球应该可以用游刃有余来形容，他绕过铁板哥并没有费太大精力，直接传给诀乔，诀乔要盯的人很高可是诀乔比较诈，和尹寒詹鹏传了两个来回冷不防的跳射，还是个空心球，连语卉都咋舌。这颗球算是鼓舞士气的一球，局势开始往F大倒，他们死地盯牢人，尹寒变成后卫一点点打开局面，慕子川快攻猛灌了几球，对方的急攻有些乱，投中率开始下降，倒是送了不少篮板给詹鹏，左齐则兢兢业业守着T大这位已经很少接到球的王牌了。就在比赛距离结束还有一分钟不到的时候，比分已经98--96了，不出意外应该锁定胜局了，但是就在那四十秒里，语卉见到了慕子川他们最配合默契的一球，对方的怒砸没中，被詹鹏抢到篮板，一个空传，球到诀乔手，却被从一旁跑出的季桐勋截下，传给正被尹寒防守的铁板哥，铁板哥接球的一瞬间，左齐没有跟着季桐勋却从铁板哥手下部将球拍出，立马传给诀乔，诀乔假动作投篮，将球传给身后的慕子川，慕子川快攻进入禁区后被三人围攻却将球轻轻丢给紧跟着自己的尹寒，没有人防他！他的后卫就在刚才又和左齐对换了，变回了前锋。一个漂亮的投篮彻底锁定胜利。全程画面切换太快，但是包括语卉在内的大家都惊呆了，他们一系列动作就像约好了一般，迅速敏捷。语卉用手捂着嘴瞪大双眼，直到体育馆里沸腾起来。语卉想即便和诀乔看过不少场NBA，但是她都不会忘记这颗精彩的进球。
体育馆里就像煮开的沸水一般，诀乔和左齐甚至脱掉了球衣裸躺在地板上，时而又兴奋地蹦起。这场球耗费了大家不少的体力，从大家湿的都快拧得出水的球衣就看得出来。语卉被他们拖着下去，米清和林彦哲都激动不已，语卉看着这幅画面觉得无限美好，热血总是少不了汗水和眼泪，任谁看了都会感性中二一把。
语卉本想拿水给他们，可是发现好像并不需要，堂哥和尹寒已经被贾晶她们塞了不少水，语卉有时候很好奇，贾晶那么讨厌自己，却对堂哥和诀乔很是温柔，果然比起血缘，她更看重脸么。左齐只敢喝靳彤的，詹鹏居然边喝水边啃着如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塞给他的汉堡，语卉怀疑比起水，汉堡对詹鹏更有诱惑力。就连诀乔也在喝着杨丹帮他拧开的水，哪怕好心顺手给谁，也发现紫竹刚扔给程逸轩水，替补队员在给别人送水，最后反倒还接过一瓶韩啸给的水。
“累不累啊？”语卉看着诀乔满头是汗突然觉得很心疼，帮他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
“不累！姐我有没有超帅？”诀乔很是得意。
“唔，你觉得呢？”语卉笑笑问旁边红着脸点头的杨丹。看着诀乔立马变成缠人弟，“姐，你怎么这么温柔，太爱你了！”
“喂，多大的人了还这样，好好说话。”慕子川走过来一拳捶在诀乔背上。
“哥，你超有魄力的。”语卉对慕子川从来不吝夸奖。
“每次听你夸都跟得了诺贝尔奖似的。”慕子川笑着弹了一下语卉的额头。
“喂，作为我偶像要有点偶像的样子好吧？”语卉摸摸额头。
“好。语卉小姐，要喝水嘛？”慕子川递过来一瓶水。语卉则无奈地摇摇手上一瓶没开的水，示意自己手上的还没送出去呢。
“语卉，你的水要给谁啊？”左齐突然跳出来笑着问。
“韩啸给我的，我是想给你，怕你不敢要。”语卉看着靳彤笑。
“语卉！”季桐勋不知道怎么跑了过来，一脸兴奋。
“靠，输了球还这么高兴？”林彦哲笑着说。
“输都输了。居然不按我的方案来，当然会输了。”季桐勋敢成来诉苦了，“还有，尹寒你太诈了，居然蒙我，我还本来跟你一决胜负的呢！”
“这小子脑子太单纯了点吧！球是打得不错，智商低了点。”左齐摇摇头。
“好啊！下次约个时间再来。”尹寒随手拿起手边的水。
“对了，语卉。那个就是我们队长。”季桐勋指着刚才一直防守慕子川的哥们儿，看到大家看向他，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假装找人说话。“对啊，要不是他，我们都不知道你……”
“额，那个那个，咳咳，你渴了吧？喝水喝水。”语卉急忙打断他往他怀里塞了瓶水。
“谢谢！”季桐勋很高兴地接过水，“我是不是要拿给队长，说是他女……”
“不用了！”语卉打住，“你自己喝就行了。”语卉快被逼疯了。
“为什么要拿给你们队长？这边还有水，你再拿好了。”诀乔很不可爱地问了一句。
“语卉，你不会在和T大篮球队的队长谈恋爱吧？”贾晶一句话让左齐一口水喷出来，“那个铁板烧？！”边咳边擦水。
“啊？”连季桐勋都很惊讶。他的表情让语卉最不爽，他惊讶个头啊！T大她就认识个他而已。
“好了，不要跟语卉开这种玩笑。”慕子川对贾晶无奈地笑笑。
“我没胡说。你问这个刺猬头，他们队长肩膀上还纹了字呢！”贾晶看向季桐勋。
“哦，嗯。就是语卉的卉字啊。”季桐勋耸耸肩。
“咦，这么变态！”紫竹等一众女生反应尤为激动。
“欸？不好吗？我觉得挺有意义的啊！”诀乔想了想说。被语卉一拳砸的说不出话来。
“你们……队长好……独特啊。”程逸轩干笑。
“都说了我们全队是你的粉丝了吧！本来还说等下队长有个告白仪式……”季桐勋看看队长。
“靠！这种话也好这么轻松地说出口？”左齐下巴都要掉了，“你确定你是助攻铁板烧？”
“哇撒，有好戏看了。”詹鹏吃完精神倍儿棒。
“哥，我们先回家吧？！”语卉想到等下那个大哥要过来就无比头疼，她一定会拒绝他，只是身为一队之长被自己这么众目睽睽下拒绝有点惨。
“哎，等下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就跟你拒绝跟我交往一样爽快点不就好了！”季桐勋这货的脑子有必要解剖分析下。
“我去。还有番外啊！”米清被惊得一愣一愣的。
“语卉，你行情快赶超我了。”紫竹笑得不能自已，她从以前就喜欢看语卉被各式各样的人告白。
“语卉，这个T大新队长体积比之前更甚哪！”如云说完就躲到歆歆后面。
“……”语卉真想钻进地洞里。
“哎，原来你们队长口味是这样的。”一直不说话的尹寒突然笑着对季桐勋说。
“喂，什么啊……喜欢语卉很奇怪么？”左齐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印象里公共场合尹寒总是没有对语卉那么友好过。
“对啊。”语卉突然抬头看看季桐勋，“我拒绝你是因为……我好像喜欢女孩子多一点！嗯……我这么说你懂么？”
“噗！”左齐实在受不了了，他可以接受语卉的男朋友不帅，但不能接受语卉是同性恋。
“……喂，不是吧！你开玩笑的吧！”季桐勋被搞懵了。
“帅哥，没骗你啦！难道要我们在这里接吻证明给你看啊？”紫竹勾着语卉的脖子。反正她们从小就同穿一条裤，接吻不算什么。
“你难道知道？”程逸轩轻拍尹寒，后者老实说也被她的理由给惊了一下。
最后众人看着季桐勋有些恍惚地回去，连语卉都扶额，“这情商，比我还低……”
“我去，世界上还有这么单纯头脑简单的男人啊！”靳彤米清她们纷纷摇头。
“嗯？你不是同性恋啊？”詹鹏摸不着头脑。
众姑娘们扫了扫众人疑惑的脸庞，“是她演技好还是你们智商低啊？而且紫竹有男朋友啊！”歆歆忍不住吐槽。
“哦，原来不是。”左齐才反应过来是蒙季桐勋的。语卉看着他，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重点是你都没有男朋友。而且我真的觉得你们会接吻！至于秦紫竹也有可能……双性恋吧！”林彦哲解释。
“逻辑帝，服了你了。”语卉哭笑不得。
“各位帅哥，你们智商这么蠢萌真的好么？笑哭了！”如云终于可以嘲笑别人了。
等大家都换好衣服准备晚上去庆祝的路上，语卉接到一个电话，是个本市的陌生号码。语卉问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应，心想可能是谁不小心无意按错了。可是同样的号码又来了两遍，情况和第一次一样。
“还是那号码？不说话？”紫竹问。语卉点头。
“该不是人铁板烧不相信，改成骚扰了吧？”如云一想就起鸡皮疙瘩。
“不会吧……”语卉嘴角抽搐。
“他们队长？不会吧？”慕子川说。
“子川哥，这不一定。说不定他伪装的好。”歆歆抱紧双臂。
“放心啦，姐，我保护你。”诀乔拍拍胸脯。
“号码给我。”尹寒伸手问她要手机。
“不用了，也可能是广告什么的，不管它了。”语卉没有把手机递过去而是放回了口袋。体育馆里他的回答和贾晶的话，还有刚才他唯一一句对自己的评价，让语卉不想总让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多管自己的事，还要背负人情和更让自己沦陷而无果的情感。
之前都没有听说原来詹鹏家经营着市里数一数二的大酒店。不过最让大家觉得有趣的是詹鹏的老爸有个非常霸气的名字——詹皇，詹鹏的篮球天赋兴许沾了他老爸的名字的光。詹鹏这次宴请提前就和老爸打过招呼，班上一些要好的朋友还有篮球队的都来了，差不多有二三十个人，算是浩浩荡荡。进正厅时，语卉的手机又响了，不过是另外一个不认识的号码。语卉示意紫竹他们先进去，自己接完电话就进去。
“喂？”语卉仍旧询问着，不过这次有了回应。
“是……慕语卉吧？我是刘波，就是T大的队长。”男人的声音厚实但有些许紧张。
“哦，是你啊！”语卉有些头疼，“有事么？我今天已经和季桐勋说过……”
“那小子单纯！我知道你不是。”刘波很肯定，“你不知道，在一年多前，你来T大找秦紫竹她们我就见过你了，不过你不认识我，但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喜……”刘波估计又要赘述他的感情历程。
“同学，我想我说得很明白了，你在队里那样大肆宣扬我觉得也不是很合适，我又不是明星，我对你也没有起到过真正意义上的帮助什么的，你这样做很盲目，而且没有必要纹身，我们都没有那么熟。”语卉回答他。
“那你告诉我你有男朋友吗？”刘波问她。
“有。”语卉想干脆一口气让他死心。
“那就是没有了。你说你是同性恋骗我，这次也一样。”刘波接过话，“不假思索地告诉我他的名字。”
“我没那个义务。”语卉也有些生气。
“没有男朋友的话我就可以追你。我对自己一向严格，打球一样，追求你也一样。我保证对你好，喜欢什么我都满足你，每天会额外空出时间给你，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来F大陪你上课……”语卉十分不喜欢缠人型的异性，以前也有颜好但话唠加膏药型的男孩子不停地给自己送东西，恨不得24小时跟着自己，可最后都受不了语卉把礼物三番五次公然退回去。所以更坚定了语卉对树袋熊式的异性的反感。
“你搞错了。我不喜欢你。你不需要给我这些保证，我不是在相亲。”语卉语气十分不悦。
“不急，我会经常找你，慢慢你会接受我的。我不要求你喜欢我，只要答应做我女朋友就行。”刘波的话正戳语卉难过处。
“没有互相喜欢，让我做你女朋友，你有病吧！”语卉愤怒地挂断了电话，头胀无比。谁知道进入餐厅还要为座位的事受气，在语卉进去前，刚帮忙完的贾晶和回家换了身衣服的杨丹一起进来。原本另外两桌是空着位置的，而紫竹他们那一桌则在诀乔和子川间给杨丹留了个位置，子川和尹寒之间留了个位置给语卉，想也知道是诀乔干的，不过大家似乎没太在意。谁知道贾晶一进来扫到尹寒和慕子川之间的双校草位置，先是一惊，有看到诀乔和子川之间的位置心想肯定是慕语卉的，那自己做双草中间应该没什么问题，欢天喜地走过去准备落座。“贾晶，这是我姐的位置。”诀乔来了一句。
“嗯？你姐不坐那儿么？”语卉指指他旁边的位置。
杨丹进来了，战战兢兢地坐到了诀乔旁边的位置，生怕自己做错什么事。贾晶囧得脸都绿了。
“喂，班长，你的好闺蜜们不都在那边吗？”靳彤很明显在下驱逐令。“哎，语卉。这边这边！”靳彤朝推门进来的语卉见着。
“哦，语卉啊！那还是你坐吧！”贾晶只看着走过来的语卉说着身体却不挪一下。
“你坐吧。我坐那边好了。”语卉看她不动也不好说什么，坐个位置也不是什么大事，况且自己还被刚才的事烦心着。就转身去了邻桌。
“姐，我跟你坐。”诀乔屁颠儿地跟过来。
“回去啦。这边就两张位置。你过来，杨丹呢？她跟别人又不熟，她不尴尬死？”语卉小声地拍他，诀乔才回去。
慕子川本来想起身，紫竹却示意他不用这样，慕子川也领会似的摇摇头。他们都知道，语卉绝对不想看见大家因为她而频繁换位置搞得吃饭不愉快或者让别人下不了台，她最讨厌哪怕是无意成为始作俑者。
而语卉也就和一群不怎么熟的篮球队的队员坐在一桌，还有两个贾晶的闺蜜，应该说是跟班。
纵观紫竹她们那一桌除了左齐和詹鹏活跃点，基本还算和谐，贾晶则殷勤地不断给两边人夹菜，诀乔也是恨不得把杨丹喂成猪，盘子里都满了还在不停地夹。忽然发现，那桌都是下周要飞去台北的人，还有要去N市看他外婆的堂哥和随时可能飞走的诀乔。或许是一种神奇地巧合吧，但这种巧合让语卉有那么一点点心酸。而这头，语卉几乎在收到了刘波的三四条骚扰短信后直接拉黑他，把手机扔进了包里，也没怎么吃东西。只是难却旁边一个眼镜哥的盛情，喝了一点羹。其他人则已经喝开了，还有人对着语卉叫嚣着，难得和校花同桌吃饭一定要干一杯什么的，语卉则以不会喝的推辞了两三次，大家也素来知道语卉有些冷淡，也就说了几句不给面子什么的，而和身边贾晶的俩跟班拼起了酒。语卉本来怕她们喝过头本想提醒两句，但看她们倒是挺乐意的也就没说什么。尤其其中一个男生放倒了语卉他们那一桌又去了紫竹她们那一桌，轮着敬了一圈，大家倒是很给他面子，估计是看他太high了不忍心拒绝他。结果这个让人头疼的家伙又回来了拖了张板凳把身边喝醉的女孩子挪了挪坐在语卉旁边，扬言一定要语卉喝一杯，说不会喝可以学什么的。语卉知道他喝多了也不怪他但还是从他手中把自己杯子抽出来放远些。其实语卉想着若是自己能喝，跟他象征性地喝一杯也就算了，问题是语卉是个一杯倒，葡萄酒什么的都不行，更何况是白酒。“我真不会喝。”语卉只是重复。
“哎呀，没事的。就给个面子，就一回。成不成？！”他硬生生地把一杯白酒往语卉面前推。
“安柯，语卉它不会喝酒。我跟你喝好了。”慕子川拉拉他。
“队长，你不能护短，队长是队长，队长妹妹是队长妹妹，要分清的。”安柯显然喝多了，还一个劲地把酒塞给语卉。
“安柯，我姐不会喝酒。她一杯倒，别为难她。”诀乔夺过他手里的酒杯。
“胡说，我从没听说一杯倒的。哪有那么夸张！”安柯瞪诀乔。
“有的有的，语卉之前喝鸡尾酒都倒，你别折腾她。”如云他们也解释道。
“安柯，喝多了吧你！”尹寒把他往回拽却被他挣开。
“尹寒松手你，一杯倒又不是酒精过敏，有什么喝不得？”安柯火气倒上来了。
“神经病吧你！”靳彤骂着他，左齐他们也都要把发酒疯的安柯拉走。
“你让这么多人护着你啊！太不够意思了吧？人家都喝了就你特例！大班长都赏脸，还有那杨丹，人第一次来就能喝……”安柯死活拖不走絮絮叨叨。话还没说完，语卉就拿过诀乔手里的杯子死撑着皱着眉头都灌了下去，毕竟没有经验，刚喝完就背过身不停地呛。诀乔吓得拍语卉，“姐，白酒不能喝这么快。”慕子川冷冷地看了安柯一眼，安柯却开心地鼓掌，样子极其滑稽。
“也没有一杯倒嘛。”贾晶淡淡地来了一句。
“靠，你不知道白酒后劲大啊！”歆歆和靳彤不满地看着贾晶。
安柯一听也是拍手说对。
“那也不用说一杯倒，夸张了点……”贾晶风轻云淡。
“闭嘴！”尹寒甩了一句，才让贾晶没了声。
“都给我滚开。”紫竹推开他们，上前去拍着语卉的背，好一会儿了拉她坐下。
詹鹏有些尴尬，上前轻踹了一脚安柯，“疯子，就会撒泼！”又对语卉说，“你要不要回去休息？”语卉摆摆手示意他没关系，毕竟刚喝没什么关系，虽然有些晕晕乎乎，但比起之前舟车劳顿后那杯伏特加鸡尾酒，语卉现在就是呛也呛清醒了，暂时应该倒不了。
“要不要喝点蜂蜜水什么的？”程逸轩问。
“没关系的，你们不用围着我，我没事啊。”语卉一边捧着一杯果汁一边笑着说。
“就是就是，语卉你想吃什么告诉詹鹏。”左齐也说。他们才回到位置。
“我去拿点牛奶什么的。”慕子川起身。
“我跟你去。”尹寒跟在后面。
五分钟后，他们俩把牛奶，西瓜汁，蜂蜜水和葡萄放在语卉的桌子前。“……不用这么夸张吧。”语卉看着这么多东西有些惊讶。
“没关系，只求你别倒。”詹鹏笑着说。
“你想吓死你哥是吧？他喝醉了你跟他计较什么！”慕子川手按了按她的头。
“喝哪个？”尹寒拿过她的杯子问她。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谢谢。”语卉不看他拿过杯子自己倒了半杯蜂蜜水。
没想到这时候迟到了一个多小时的黄箭到了，被大家调侃是从爪哇国赶来的滑稽班导愣是被靳彤威逼着要卖萌或者表演以致迟到之歉。黄箭也一点不对自己五音不准的缺点有所避讳，对语卉来说，黄箭完全不着调的《童话》真是最好的醒酒药，这么一首连鬼都不会走吊的老歌能被他唱出另外一番风味也真是够神奇。
黄箭还在沉醉他的副歌部分，语卉感觉脸有些发烫想去冲把脸就和紫竹低语两句去了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脸颊倒没特别红，却格外烫，凉水冰了两次后用纸巾擦了擦脸，然后转身去烘手，不知是太过温暖还是头有些晕，语卉呆呆地站着烘了又烘。直到尹寒现在自己身后，敲了敲机器，语卉才缓过神来把手抽出来。
“下次不用理这样……”尹寒靠着墙。
“一杯又没有关系。”语卉打断他。
“酒桌上有第一杯就有第二杯第三杯，……”尹寒拉住她的胳膊。
“不用你来教我！”语卉瞪着他。
“你……最近怎么了？”尹寒看着她。
他问语卉怎么了，语卉突然一肚子苦水和心酸，明明是他一下子靠近又一下子疏远，他还问自己怎么了。“生理期！”语卉甩开他的胳膊。
“你以前生理期不这样吧？”尹寒勾住她的肩膀，又是这种能很安心地依靠的感觉让语卉难过地不舍得也没出息推开他，只是愤愤地骂他，“你知道我生理期哪天啊你？”
“不就是每个月这几天？”尹寒笑着问。
“我生理期不准！”语卉抬头瞪他。
“那还乱喝酒？！”尹寒揉着她的头发。
“关你什么事！”语卉用手拂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她怕待会儿头昏脑涨的自己更推开不了他。尹寒被她突然的一下给吓到，他看着脸颊微红皱着眉头的慕语卉，放下手，“你……很讨厌我……”
“对，我讨厌，非常不喜欢你这个样子！”语卉看着他的衣领位置借着酒劲吼了一句，没有直视他的眼睛，“收起你的关心，我不要了！”
“蜂蜜水看来不管用。”尹寒走近她，她就后退一点。“你这么怕我？”尹寒也不动了。
“是。”语卉低头，“你别靠过来，别管我的闲事，别给我多余的关心。我不想跟你玩暧……”
“这是我让你困扰的事？”尹寒的声音波澜不惊。
语卉没有说话，准备离开。尹寒先于她一步转身离开，“我知道了。”语卉看着他走掉的背影，有些眩晕，眼眶不知道怎么地湿热起来，但还是仰仰头，晾干眼睛，拍拍脸，慢慢地走回餐厅。黄箭还在和大家攀谈。语卉回到紫竹身边落座，那边他们交谈甚欢，尹寒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和左齐慕子川他们聊天，语卉看着就更落寞，自嘲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既然如此，自己何苦一个人在这里莫名伤心。她端起紫竹添给她的饭，舀了羹，低头默默吃起来。
“饿了吧？”紫竹看她好不容易动筷子，就给她夹菜，“再不吃不醉晕也要饿晕了。”
语卉低头不语，一口一口扒着饭，“紫竹，谢谢你。”语卉低喃了一句。
“喝晕了吧你！”紫竹点点她的头，“吃饱点，家里可没饭。”语卉抬起头笑着点点头。
大约八点多，大家也都要散去了。大家早早回去休息了。
“老大，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坐在一辆出租车上的左齐开口问一旁的尹寒。
“说。”尹寒一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没转头。
“你干嘛那么讨厌语卉？就算你眼光高，你可能不喜欢她，但你有时候说话没必要……”左齐想了想还是开口。
“我没有。”尹寒回答得跟简单。
“怎么没有？那次曲可菲的事，虽说人家确实挺柔弱的但是你也没必要对语卉那么凶吧？你劝架就不能学学逸轩？话说回来，你认识语卉比coffee久点吧？好歹还一起去过维也纳……”左齐开始声讨他。
“你喜欢她？”尹寒看他。
“没有。都说了她不是我的菜，我喜欢的类型……”左齐忙解释。
“那你管那么多？”尹寒有把头扭过去。
“人家毕竟是女孩子，说话留点面子。你说你今天在体育馆当着那么多人面说他们队长喜欢语卉口味独特，你让她怎么下台？还好她机灵。靳彤老说语卉是那种比较敏感的，那就更应该……”左齐像个老人一样给尹寒指摘错误。
“我当时不是那个意思。”尹寒打断他，又想说点什么还是作罢。
“你是不是因为之前我说你们俩像一对，你不高兴，故意挤兑她的吧？”左齐拍拍他。“不喜欢归不喜欢但是不能……”
“神经病。”尹寒拍掉他的爪子。
“我有病，反正我是不能理解你这种脑子，人家也是有大把大把追求者买花围堵的，长相性格学历都说的过去吧。这都达不了你的标，哎，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左齐狗腿似的靠过去，“娄学姐？还是曲可菲啊？”
“你脑子坏掉了？”尹寒勾住他脖子，“你到了，快点滚下去吧！”说完在他背上捶了一拳。
——
“小寒啊，明天去台北的东西都弄好了吧！”聂丹边盛饭边问尹寒。
“嗯。”尹寒低头吃饭。
奶奶则一边给尹寒夹菜一边叮嘱他注意安全，好好玩什么的，尹寒都一一应着，让她放心。
“还有啊！别顾着自己玩儿，多照顾照顾点小卉，毕竟女孩子。你说她都好久没来吃过饭了吧？明天要走了，也不叫她一起来……”奶奶絮叨着。
尹寒停了停筷子，“奶奶，她不去。”
“为什么？不是那个模拟通过都能去嘛，不说小卉成绩很好么，詹鹏他们都去了。不是，你怎么都没说，我一直以为她也去的哪！”聂丹看着问他。
“她没去参加模拟。那天病了请假了。”尹寒说完继续低头吃饭。
“病了？去看她了吗？那你们都去了，她不去啊？那跟她一块儿住的那几个姑娘哪？人家去吗？”奶奶急急地问。尹寒模糊地一概点了点头。
“那，一个人怪冷清的。”奶奶有些心疼，“那，你跟她说，让她那几天来我们家，互相做做伴。”
“不……不用！”尹寒立马拒绝，“她爸妈过几天会回国，有人陪她。”
“哦，这样啊！那好，正好一起见见面什么……”聂丹一听很高兴。
“不行！”尹寒吓得放下碗。
“干什么？”聂丹被他吓了一跳。
“尹寒，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尹季淳看着自己儿子。
“……嗯。分开了。”尹寒端起碗不敢看奶奶的表情。
奶奶先是一惊，然后质问他怎么好好的就分手了，是不是他欺负人家还是吵架了，还教他女孩子哄哄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尹寒都没回答。奶奶又猜是不是两人喜欢上别人了，搞得尹寒一再重复让她别瞎猜了。奶奶看他一副不肯多说一句的表情也是来火，“那你倒是说什么事啊！总有个事啊！”
“没有。分了就是分了。奶奶你之前找的那几个不成不也没说什么！”尹寒皱皱眉头。
“聂丹，季淳，你听听。这样跟奶奶讲话！”奶奶把筷子一放。
“奶奶，我不是……”尹寒有些无奈。
“小寒，奶奶还不是疼你？你自己讲，之前你说奶奶找的你不去不同意，我们都理解你不喜欢。好了，现在你自己找了喜欢的，又莫名其妙地分掉了。你想干什么？你们现在小孩子拿感情当儿戏一样！”聂丹也有些不高兴。
“好了，好了。不想说就算了。明天还要去台北，早点休息，不要烦他了。但是尹寒，你要自己想清楚，你这么大个人了，不能做事跟小孩子一样耍脾气。小卉这个孩子不错，你们有什么矛盾讲开就好了，爸妈奶奶不插手，你自己处理好。”尹季淳的话好歹让尹寒心里舒服点。但是奶奶还是有些不悦地回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