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圣诞企划（1 / 1）
“小寒哥，你回来了？！”韩瑶在给了尹寒一个big hug以后毫不避讳地热情询问。
“嗯。”尹寒有些不好意思地退后一点，“瑶瑶也回来了？放假了？”
“没呢，想你们啦，回来看看嘿嘿。”韩瑶笑着回答。
“我去，韩啸的妹妹忒热情了吧？！”如云不禁感叹，撇了撇一脸黑线的韩啸，和诀乔对了对目光，又看了看语卉，两人一副语卉没戏的痛心感。
“传说中的近水楼台先得月？”米清小声在林彦哲耳边低语。后者只是微笑着轻拍她不说话。
“小璇回来了。”戴教授笑着说。
“没累着吧？”娄萍硬要接过娄璇身上的包，后者有些不好意思。“尹寒啊！多谢你照顾小璇了。”娄主任直接越过韩瑶拍拍尹寒的肩膀。
“没什么。”尹寒摇摇头。韩瑶倒是大大咧咧地打量了一下娄萍，让后者有些不适地皱了皱眉头看她。
“语卉，你终于回来了！”靳彤拱开左齐搂着她抢在左齐前说道。搞得左齐好囧。
“嗯。是啊。”语卉点头，“还让芬姨你来接我，真是不好意思。”继而又转身拉拉芬姨的手。
“傻丫头。”芬姨反握住语卉。
“楚辕，好久不见啊！”这是楚辕回国语卉第一次见他。从德国回来的楚辕比头发比之前更加利落了，肤色也稍深一些，不过五官更硬朗了，两年的异国生活应该也让他更加成熟许多。
“是啊！这么久没见，美女是不是应该赏个拥抱什么的？”楚辕是语卉的小学同桌，算起来应该和语卉认识很久了。
“我没问题啊！就怕某人回去罚你跪遥控器。”语卉看着歆歆笑起来，歆歆也不好意思地笑。
“语卉，晚上一起吃饭怎么样？”左齐说话永远不看场合。
“不用了，我还等着回去听某人的故事呢~”语卉饶有兴味地看着脸有些微红的米清和林彦哲。“紫竹是打算驻扎N市了还是怎么的？！”然后就转身和如云歆歆小声聊起来。
“那各位，我们就先走了哦。拜拜！”如云说完就挽着语卉的胳膊，“哎哎，回家再说啦！对了，巧克力……”
“娄主任，我们先回去了。”芬姨和娄主任打过招呼，也示意性地和戴教授点了头，拎着包先离开了。
“……那寒哥，我们改天聚啊！”诀乔也摆摆手。
“小寒哥，那个女的是左齐哥的新目标？”韩瑶当着靳彤的面也说得肆无忌惮。
“别胡说。”靳彤假装生气地瞪她。
再回看尹寒，“不是的。”也就“哦”了一声没说什么。
“尹寒！”一个男声从出口那边传过来。
“蔡骏？”娄璇看着他跑得风风火火地样子有些好笑。
“娄璇也在啊！”蔡骏嘻嘻。扫视了一圈人没有发现语卉的身影，“哎？语卉呢？”蔡骏拍拍尹寒。
“那个女生这么吃香？”韩瑶问韩啸。
“额，她刚走了。”尹寒抱歉似的。
“啊？这么快，刚才帮佳佳搬行李耽搁了。本来还说我把照片洗出来了想给她呢。”蔡骏有些失落。
“什么照片？语卉的照片啊？给我吧！我帮你给她！”左齐来劲了。
“……你和她很熟啊？”蔡骏瞅了瞅左齐没伸手。
“别理他。同学给我吧！我帮你给她。”靳彤微笑着对蔡骏说。
“你啊？也行……”蔡骏想到语卉不喜欢拍照，自然也不想让别人看到照片，“我还是给你吧！”蔡骏从背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尹寒，“记得帮我给她啊！不用谢我。”
“好。”尹寒接过信封。
“左齐，我看上去不像好人吗？”靳彤哭笑不得地看着左齐。
“可能吧。”当然招来靳彤一顿殴。
“秦紫竹！靠，回来也不说声，吓死人了！”歆歆刚掏出钥匙门就开了。
“喂，本小姐可是尽量赶在语卉回来之前到家了。”紫竹一副傲慢的样子。
“喂，去N市有什么收获啊？”放置完行李后的语卉一边给她们拆着巧克力一边窝在沙发上问。
“说出来你们都不信，生活简直狗血的一腿。我接到凌飞电话本来都不予理会，谁知道那女的死缠烂打，点名说非要找我，还知道我是谁。我就想啊，本来我是不担心，但是这个女人在我都不愿意打扰我男人的备考阶段给我闹腾，还点名要见我，我就过去会会。结果我风风火火地赶过去，才知道那女人压根从开始就不是冲文莫去的。就是为了找我。”
“难道是蕾丝~”米清倒吸一口凉气。
“闭嘴。等下好好交代你的罪行！”紫竹白了一眼她。米清吐吐舌头。
“那个女人是我爸公司的艺人，三流新人的样子，一直火不了还是怎么，前段时间又被抓到擅自接外戏，还是限制片，具体比较复杂，总之就是要陪违约金了。她哪有钱，同时又和我爸公司一个高管关系暧昧不明，人有妻儿，这时候捅出这样的事，人家躲得远远的根本不帮她。她一时间没办法，就跑来找我，说是公司年会见过我和文莫。我告诉她，她简直是病急乱投医。我又管不了这事。”
“也不算乱投啦！Q公司上下谁不知道你是你爸的心头尖？连公司当家花旦前面都给你准备礼物节目什么的，不要太费心哦！”歆歆想想就觉得好羡慕。
“这两码事。我从不过问我爸公司的事。我爸当然也不会因为我的介入就改变决定，尤其公司的事。”紫竹摇摇头。
“也是，不过你也说了吗，她可能病急了呗！那怎么解决的？”歆歆问。
“毕竟找上我了，我也不可能什么都不说吧。就打电话稍微问了问我爸。我爸那人多精明，三两句就大概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让我别管。我就原话告诉她了。谁知道第二天那个高管往她账户里头打了一笔钱，这事才算稍微解决了。”紫竹回答。
“好吧。原来是娱乐圈浑水啊。我还以为妞你遇到棋逢对手的情敌了呢。”语卉听完觉得好搞笑。
“是啊！我也以为。不过这个圈子真心乱。有时候公司年会什么的我都不愿意去。你们以后啊，能不进就别进来吧。”紫竹搂着她们。“对了，听说这事虽然不大，但是老爸说好像公司在整顿呢。前几天还刚招进几个20岁左右的新人，说是要让小鲜肉注入一股新活力。”紫竹说完就做呕吐状。
“哎呀，不知道有没有我的菜呢！你就没打听？”如云急切地问。
“都说了不感兴趣。不过问。”紫竹敲着她的脑袋，“话说你们两个，嗯？到底怎么回事啊？和林彦哲的三角关系从实招来！”
“……没有那么那什么啦！”米清有些不好意思。
“我说吧，她脸皮薄。”如云完全不像喜欢的男生被好朋友收服了的表情。“米清也喜欢彦哲，刚开学他们就聊上了。当然可能你们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后来在A市和我挑明了，我本来也很不舒服。但是，没办法，谁叫林彦哲那个混蛋也喜欢她呢……”如云说道这里才有点伤感，“这么多年来，我虽然男神无数，但是真正付诸行动去追的也没几个。我虽然挺喜欢他，可我不是个勉强的人，更何况她还喜欢着我闺蜜。比起这个，我还是选择他们两情相悦。”如云笑笑，“语卉，你记不记得以前那个我喜欢的那个飞车小哥啊？我当时问你如果他喜欢你，你会怎么办？你说不要他要我。我知道你的性格会说到做到，我抱歉没有告诉你，他是真的喜欢你。不管怎么说，你一直是我的崇拜对象和目标，当时我就有一种感觉——十个飞车小哥我也不要了，如果他们喜欢的是你的话。”如云说得很动情，“还有，米清啊！你别老愧疚的，我知道你说出来已经很不容易，至少心房打开了。再说就算我真追林，而你不说出你的真实想法，你会压抑死，他也不好受，对我也不公平。所以我知道，你是把我当闺蜜，才肯说出来的。”
“……”虽然此前如云已经和米清交流过了，但是再次听到如云能够理解自己的“自私”，米清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对不起，我太依赖你们了，导致没有……办法……”
歆歆早已听过一遍过程，反应远没有捧着杯子呆呆看着她们的语卉和紫竹惊讶，惊讶到石化。
“简单粗暴的方式。”语卉总结。
“狗血煽情的虐恋。”紫竹概述。“你们还真是……”紫竹笑着不知说什么。
“好了。你，你，幸福就好。”语卉放下杯子握住她们的手。
也许中间有那么多省略的细节，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语卉她们自己知道，她们的感情不是矫情，她们说好即便有矛盾有隔阂，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说出来，说出来就好，哪怕一时难以接受，但至少让它在阳光下了，她们都会慢慢处理好，因为她们都是善良的，并且恰好感情笃厚。姑娘们永远不要纠结后者而渐失前者。
她们是如此地了解对方，就像即便看到尹寒送给语卉的项链，在紫竹一通盘问下，鉴定这是个还不如狗咬人有看点的新闻。而如云则是着眼于项链的原价，歆歆和米清则讨论它的款式。
“哎，话说芬姨刚回来又去学校了？今天双休哎！”歆歆不解。
“自从戴教授求婚后，芬姨就比以前更像工作机器了。果然还是在意这件事的。”紫竹说。
“芬姨真的不喜欢戴教授吗？”米清问。
“不知道啊。要不问问戴教授？”紫竹突发奇想。
“不是吧？会不会太突兀不礼貌啊？”米清说。
“我笃定芬姨一定也是喜欢戴教授的，但是可能有原因吧。总之先问问他嘛，我们可是帮他的角度哎。”紫竹胸有成竹。
“嗯，有道理。”语卉点头。
“yes！那就来个圣诞企划——节前帮戴教授追到芬姨！”如云斗志满满。
“喂！一点不像失恋的人啦！”歆歆偷笑，“不过啦，如果能帮芬姨找到幸福的话，刚把爹！”
五只就这么开始准备起她们的圣诞企划。
——
新的一周就有新的工作，Z的改版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由于首刊要保质保量，因此语卉她们的工作量自然也就加大不少，不停的修改只为了成品的精良，靳彤也是，最近忙的都没去看左齐打过球。
“这个星期你也累坏了吧？”语卉递给靳彤一杯酸奶。
“还好啦。你不也是，要是结果令人满意，再累也值。”靳彤伸伸懒腰，“话说头一次来你们家，也是芬姨家，感觉好温馨的样子。”靳彤环顾四周。
“你可以经常来啊！”语卉笑着邀请。
“哎哟，毕竟老师家，总有点不好意思。话说我听说如云那圣诞企划了。”靳彤想来就想笑。
“如云这是要昭告天下的节奏么。”语卉无奈地笑笑。
“你们真要这么干啊？到时候叫上我啊！”靳彤一脸期盼。
“就先了解下情况而已，你也先别张扬，我怕芬姨会……”语卉坐下。
“我知道，你们也有自己分寸，我也有数的，放心好了。”靳彤拍拍她。
在讨论了两个钟头左右的整体版面和修改意见后，靳彤也就要告辞了，说是回去休息休息吃个饭，晚上看左齐他们练球，“他还质问我最近捣鼓什么不来看球，怕我又被骗了。”靳彤想到上次诀乔的事就觉得好笑，不过也有小小的甜蜜。
“没事偷着乐吧你就。”语卉戳戳她，“我跟你一块出门，去躺书店。”
从书店里出来的语卉接到了尹寒的电话。
——喂，在哪里？
——外面买东西。
——来我家一趟可以吗？远吗？
——不远是不远啦。又……去你家干嘛？
——来拿东西，总之先过来吧。
——额……我……
——我家没人，爸妈出去了，奶奶被姐姐姐夫带去姐夫家吃饭了。放心啦……
——……那应该更不放心吧！
——喂，你思想好纯洁啊！
——……滚！
——那我去接你？
——我自己来，自己来。
——好，我等你。
“这次又要拿什么？”语卉被尹寒让进了屋子。
“喂，别那么警惕好不好？我又不会吃了你！”尹寒哭笑不得。
“切~我吃过亏了，不防范你这样的变态不行！”语卉想到多瑙塔上的行径就想活剥了他。
“那你还来？”尹寒笑。
“什么东西啊？”语卉接过信封，“……不是吧。”
“我觉得拍的挺好的啊。喝点什么？”尹寒问她。
“哦，不用了。居然还洗出来了，我天。”语卉觉得蔡骏真是“太敬业”了。
“他说给你留个纪念。”尹寒递给语卉一杯橙汁。
“谢谢。”语卉接过橙汁放在桌上。“不是，有点受宠若惊而已。”长这么大语卉都好像没照过几次相。
“女孩子不都喜欢自拍么，现在有人替你拍不是挺好？”尹寒笑笑。
“我只是不喜欢被拍照。”语卉把照片收好，“话说你就是为了给我这个？这个在学校难道不能给么？”
“不是啊。还有别的。”尹寒突然起身，“你答应我来我姐婚宴，我不是说会补偿你么？”
“……那难道补偿不满意，我还能反悔喽？”语卉对他的记忆力再次表示钦佩。
“……慕语卉，你真的太狡猾了吧？”尹寒无语地看着他笑，本来起身又坐下。“你就那么不想来？还是说……你不想跟我一块儿啊？”
“没有啊！你说补偿嘛。我不难为难为你，总叫你占便宜，我不是很亏？”语卉也耍起无赖。
“……好啊，你说吧！要怎么难为我？”尹寒无奈地笑笑，“做到你就来，做不到我也不勉强你。民主了吧？！”
“好！”语卉很得意。总得为难一下他，省的他每次这么嚣张霸道，“星期天不是有和F职校的比赛么？要赢……”
“当然！”尹寒觉得那是废话。
“我还没说完那！30分。”语卉很贱地伸出手挥了挥。“我到时候回去看的，嗯。”
“我多少能了解你是有多不想来了。”尹寒苦笑。F大虽说这次赢F职校不出意外应该没有太大问题，稍稍优势大一点。毕竟能打到这里的都不差，但是让人家输掉30分有点困难。
“你就当我公报私仇来着。”语卉想到此前他们队长对紫竹的骚扰围堵和对F大的挑衅就有些不爽，“还有，你都没有尽力打球好吗！就上个半场，上个月和社科院还是什么的，你怎么跟玩儿似的，在场上尽全力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你比我更懂吧？！”
“你来看了？”尹寒对他来看了那场球赛倒是蛮惊讶。
“……这不是重点吧。”语卉纠正他。
“好，30分。”尹寒倒也答应得爽快。
“你也不……讨价还价。”语卉也是知道F职校的水平的，让不分伯仲的对手输掉30分是蛮离谱的，本以为他会鄙视自己，然后自己再“好心”降成十分什么的呢！
“不用了。我又不是你。”尹寒摆摆手。
“……你！好，说话算话！别后悔啊！”仅剩的一点好心都不愿意给他了。
“赢给你看就是了。”尹寒自信地笑。“对了，都让你说忘了，补偿给你的东西~”
“不用了，我都提过要求了。”语卉实在不好意思再收东西了。
“过来。”尹寒拉着她往自己房里走。
“什么啊？这么神秘。”语卉嘟囔。
“喏，抱抱看。”尹寒从盒子里抱出一只刚出生大小的阿拉斯加犬。
“天哪！”语卉对狗毫无免疫，小心接过小狗，抱在怀里幸福感爆棚。“怎么能这么可爱啊！”语卉一边摸着它一边兴奋得不行。
“喜欢吗？”尹寒只是听左齐说从如云那儿听来语卉曾经养过狗，但是没想到她这么喜欢狗。
语卉头点地跟啄木鸟似的，“这是哪儿来的？”
“姐夫家的阿拉斯加生的，我就抱了一只回来。怎么样？送给你。”尹寒看着她，她却一直逗着狗。
“你不喜欢吗？为什么不自己养？”语卉抬头问他。
“喜欢啊。可是奶奶对狗毛过敏，我养不了。你替我养，好不好？”尹寒宠溺地摸摸狗狗的头。
“好啊。”语卉求之不得。“话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狗啊？”
“我是谁~”尹寒也不告诉她。
“切~对了，它有没有名字啊？”语卉问他。
“还没有。它现在归你了，你取好了。”尹寒耸耸肩。
“……唔~叫，雪糕？！雪糕好不好？”语卉托着狗狗的头正对自己郑重地说，“雪糕，你有名字了。”
尹寒看着她傻气地行为只想笑。“好了，走吧。去给你的雪糕买吃的。”
“好。”语卉心情变得格外好。
在买完狗粮出来的路上，语卉还是一个劲地逗着雪糕。
“喂，你真是见到狗，智商为负的那种？！”尹寒对她无奈地笑。
“没办法，我对狗没有免疫。”语卉承认。
“那你好歹在路上，别光顾看狗，看点车子好吗？”尹寒把她往里拽。
“慕语卉？”一个男人从时装店里出来“哟，真是你啊？”男人轻佻的语气让人不爽。语卉看到他顿了一下。
“你朋友？”尹寒问她。
“不是，我们走。”语卉拉着尹寒就要走。
“哎，老朋友见面不打声招呼就走？”男子拦住他们。“怎么，和男朋友一起遛狗啊？”他看看尹寒伸手要去摸雪糕。
“葛辰，我不记得我们交情这么好。”语卉别过身子不让他摸雪糕。
“话别这么说。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米清怎么样啊？过的好吗？”葛辰举着本想摸雪糕的手无所谓地又放下。
“你有什么资格过问？”语卉厌恶地看着他。
“看你过得不错，她也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吧。你倒是对我回来一点都不欢迎啊？！”葛辰一副小小失望的样子，“顺便告诉你一下，我现在在Q，秦紫竹他们家公司，刚签没多久。看，我不也工作上正轨了。”带着洒脱的语气把一只手□□了西装裤口袋。
“是么，祝你日后飞黄腾达。”语卉冷冷地说。
“你永远这么冷淡。不过我都没有忘记你们，也没忘记米清。”葛辰握住了语卉的胳膊靠过来。
“放开。”尹寒抓着葛辰的手腕。
“我就是叙叙旧，别紧张。”葛辰松开了抓着语卉的手。“语卉，帮我告诉她，我还是挺想……”
“闭嘴！滚！”语卉一刻也不想看到他。
葛辰也没说什么笑笑进了停车场。
“我送你回去吧。”尹寒看着她。
语卉点点头。“尹寒……”语卉又停下叫住他。
“嗯？”尹寒转身。
“别……别说出去好吗？别告诉林彦哲，也先别问，可以吗？”语卉恳求地看着他。
“知道了。”尹寒笑笑，“雪糕给我抱吧。你抱了一路也累了。”
“嗯。”语卉把雪糕托到尹寒怀里时候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没事。”他回答，“又不重。”他补了一句。
——
“喂，尹寒不会真对你有意思吧？”紫竹趴在语卉床上看着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难道说告白了？”
“你胡说什么啊？”语卉哭笑不得，“送条狗狗而已。别想太多了你。”
“那还不是因为你假扮他女朋友？！”紫竹坐起来，“看上去是报偿，那他怎么知道你喜欢狗，他怎么不找别人帮忙？”
“那不是之前我找过他帮忙么。”语卉辩解。“好啦。我没在想这个。我今天……见到了葛辰。”
“那个畜生回来了？”紫竹有些惊讶。
“……嗯还在你爸公司，签约做艺人了。”语卉补充道。
“……”紫竹沉默了良久，“这事你告诉米清了吗？”
“没有。”语卉想到今天一抱雪糕进门，米清就喜欢的不得了，还说要不要圣诞礼物给林彦哲也送只，她就不忍心开口。
“嗯。先别告诉她。”紫竹点头。
“你打算干嘛？”语卉问她。“今天他说……我担心他会来找米清。”
“放心，你别管了。我会抽时间找他的。”紫竹轻拍语卉。“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她们了。我不会让那个人渣乱来的。”
“你也是，别乱来。”语卉叮嘱她。
“放心吧。那找戴教授的事就是交给你了？”紫竹笑起来。
“哦。”
——
“学姐，戴教授在吗？”语卉叫住拎着小提琴从音乐楼出来的娄璇。
“语卉啊。嗯，在的。你要找他啊？”娄璇一看是语卉。
“嗯嗯，有点事咨询一下。那我先进去了。”语卉和她挥挥手。
“哎！慕语卉，你等一下。”楼道里的一个女生叫住了语卉。
“……你是？”语卉对眼前的这个女生有些陌生，但是又好像在哪里见过。
“韩瑶。我是韩啸的妹妹。”她自我介绍。
“哦哦，你好。”语卉想起来了那个机场热情拥抱尹寒的女孩，“你叫我有事吗？”
“你在和尹寒交往吗？”韩瑶直切主题。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说？”语卉看着她。
“我昨天在路上看到你们了。”韩瑶直勾勾地盯着语卉，“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三角恋？”
“你搞错了。我没和任何人交往，昨天只是买狗粮碰到了而已，另外一个人是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最近回上海了。就这样。”语卉没告诉她狗是尹寒送的，免得更说不清。
“真的？”韩瑶有些不相信。
“真的。你哥是尹寒的朋友，是不是你问他不就知道了，你误会了。”语卉快速地肯定。
“那你喜欢他么？”韩瑶还是不罢休。
“我们只是一般同学。只是我朋友和他朋友又有交集，有时候聊的多点而已。”语卉看着走廊，生怕戴教授走了。
“你就不想问我为什么要问？”韩瑶自知对尹寒的喜欢流露得够多了，语卉却不点。
“你想问的我都回答了，不就行了。好了，那个，韩瑶啊，我还有事要找老师，就先走了，我们改天聊啊。”语卉看她也没什么好问的了，就跟她道别。
“喂，别告诉小寒哥和我哥……我找过你。”韩瑶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语卉做了一个OK的手势就往走廊尽头跑了。
——
“难得我回来还有以前的朋友请我吃饭啊。”葛辰点了一杯咖啡对坐在对面的紫竹说。
“我不跟你绕。你现在在Q？你也真敢真有脸进去。”紫竹冷哼。
“这话说的，当初我和米清在一起时，你和慕语卉不还常常讽刺我不务正业么？我现在有工作了，你们倒又不爽了？”葛辰笑着。
“少来。别说的那么无辜！你自己做了什么混帐事还要我给你回忆吗？别把自己当成心地善良的混混来博同情，你没资格！”
“你们就那么讨厌我么？我可是一直很想米清。”
“把你廉价的想念收起来。不过就是想念米清给你毫无保留的关心，你心安理得地受着，就是个混蛋。”
“公司最近有新剧的计划，我有试镜机会……”
“得了，你以为我不管公司的事，就不知道你是怎么进Q的？别恶心我了。”
“呵呵，这个圈子里，各有各的混法，我和高姐不过各取所需。”
“那麻烦你就不要提米清，太脏！”
“我说了，等我混好了，我会找她的。她毕竟和我三年，……”
“你他妈给我滚蛋！别给脸不要脸！你最好别找她，不然不会放过你。”
“她有新男朋友了？”
“她的事你少管！有没有都轮不到你！”
“那由不得你！她曾经毕竟是我的人，你们也不过就为那点破事耿耿于怀，我说了，我会补偿她的。”
“自以为是的蠢货在这个圈子，有的是让你身败名裂的时候。”紫竹把苏打水泼在葛辰脸上扬长而去。
——
“教授，你的故事我并不想追究，我只是看到芬姨的那本琴谱，是你送的对吗？芬姨一直留着。我只是希望芬姨能幸福，我想听教授你肯定的回答。”语卉在听完戴教授等了芬姨20年的凄美故事后并没有哭的稀里哗啦，反而有些紧张。
“语卉，可是正如你看到的，等待有时候并不能换来守候。所以玉芬她拒绝我也并不惊讶，如今能在一个学校，能打照面对我来说已经很好了。”戴教授笑着说。
“可是，如果芬姨也喜欢您，为什么你们不能在一起？我不理解。”
“年轻人，你们的喜欢啊爱的，我们都不好意思开口了。”戴教授呵呵地笑起来，“我们平淡点好。”
“可是现在大家都知道您和芬姨求婚了！你肯回来求她，说明您还是想和她在一起的啊！也许，也许芬姨是因为在学校不好意思答应？”语卉急着说道。
“不管什么原因，她觉得好就好。”戴教授收好乐谱资料。
“我知道了，那，教授，如果芬姨也想嫁给你，你愿意娶她吗？”语卉起身。
教授的手顿住了一秒，“当然。”
“教授再见。”
“姐~”刚出音乐楼，诀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杀出来。
“你怎么在这儿？”语卉拍拍他胳膊肘上的灰。
“姐，我今天下午要走了。乐队有表演，我要回去。正好和一认识的哥们一块走。”诀乔用力地抱了一把慕语卉。
“怎么这么匆忙，也不告诉我一下？东西都弄好了吗？我送你吧。”语卉固然知道诀乔来去随性但没想到这么急。
“不用，我看你前几天忙杂志的事就没和你说。我到了会打电话给你的。sorry，不能陪你过圣诞了。不过帽子我很喜欢，我的礼物你到时候也会收到的。”诀乔神秘地拍拍语卉。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打电话给我，还有爸妈。”语卉点头。
——
周日如期而至，在如云的盛装打扮下，米清美得都不像去看球的，而是去相亲的。
“这……不太好吧！太漂亮了，人林彦哲还有心思专心打球？”歆歆取笑。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重视！好歹也给人林彦哲长脸嘛！还要气死F职校那长颈鹿，看着就讨厌，紫竹能看上他？自恋就算了，还耍流氓~”如云一边帮紫竹牵好领角一边说。
“对啊对啊，上次啊要不是楚辕在啊，长颈鹿才没动手动脚。不过话又说回来，她敢碰紫竹，文莫估计就要蹲进去了。”米清也点头。
“喂，不能说好听点么~”语卉无语。
“好了，好了。别提扫兴的人了。话说米清啊，要是赢了给你家小林子什么奖励啊？我可是等着看好戏去的，怎么着也得抱着你绕场一周？还是场上kiss一分钟啊？”紫竹很得意。
“喂喂，别啊！我可hold不住！也只有你秦紫竹敢和文莫在篮球场上旁若无人地kiss那么久了！”米清吓得往后退两步。
“姐妹们！这怎么行呢？”紫竹看看另外三只，歆歆和如云立马也很贱地摸摸下巴。
F职校篮球馆。
“语卉，紫竹！”刚进挂着“××区××杯高校篮球赛”的体育馆，时间还早，但已经坐了不少人，若不是靳彤叫唤好久，她们还真有点晕。“喏，给你们留了位置，韩啸特意留的，还有王兰。”靳彤下来指给她们看。
“那个可爱的洋娃娃是程逸轩的小学妹吧？”紫竹好像老见到她跟着程跑来跑去。
“我去，这么早就这么多人那！”如云吐吐舌头。
“听说啊，F大的司徒老师也来看球，他可是F大师草！十足篮球迷。F职校自己的领导好像也有来看球，好像蛮重视的。最最重要的是选手啊！首发可是有尹寒的！程逸轩好像也会上吧。据说不仅是F大，F职校也有大批他们的女粉丝好吗？加上左齐林彦哲詹鹏还有队长迟凯，难得的全面阵容，而且颜值整体秒杀F职校好么？难说等会儿他们学校的部分女人会不会倒戈。”歆歆打听地很全面啊。
“哟，林夫人今天好漂亮啊！”詹鹏一边热身一边戳戳林彦哲。
“去~”林彦哲尴尬地掩饰。
“小左啊！秦姐看好你啊！”紫竹真是会开玩笑。左齐不好意思地抓抓头。
“喂，飞哥，秦紫竹。”一个在做热身的男生拍拍杨飞看正在和左齐亲密交谈的秦紫竹。
“紫竹。”杨飞边叫边走过来。
“嘶~太冷了，我们走吧。”紫竹听到长颈鹿叫她叫得这么亲热夸张地抱臂打了个寒颤。
“哎哎，好不容易见到你，别老躲着我。”这个杨飞真是太旁若无人了。
“喂，你认识秦姐啊？”左齐这个问题问得烂。
“白痴，一看就是个缠人精喽！”靳彤轻声附在左齐耳边说。
“呵呵，好巧。”紫竹也不看他。
“秦紫竹，上次我们送的花喜欢吗？还有裙子。”旁边一个男生搭腔。
“呵呵，是么。忘记了。因为送的人太多了。”紫的回答真是让人喷血。
“啧，就是那个蓝色妖姬……”旁边那男生还没说完就被杨飞打住，“没关系，下次亲自送到你手上。”长颈鹿的气场倒还是有的。
“不用了。”紫竹摆摆手转身上观众席去了。米清也和林彦哲说了两句话跟着歆歆如云她们一起走。
“喂等下……”杨飞被紫竹这样给脸色倒是习惯，但是当着尹寒他们的面多少面子上挂不住，何况刚才那个左齐的女朋友还偷笑来着。“语卉！”至少在外人面前要洒脱点。
语卉冷不防被他叫住疑惑地回头。
“上次不是约好一起吃饭么？忘了？老让你帮这个臭小子送东西给紫竹，麻烦你了。”杨飞用力拍了身边的男生。
“……嗯？”语卉看了他一眼，这货为保面子卖兄弟，搞暧昧搞到自己头上来了。
“对啊。上次我不是说有话对你……”杨飞居然走起了含蓄路线。
“忘记告诉你了。”语卉打住他，“第一别送玫瑰花，紫竹最讨厌，而且她男朋友花粉过敏。第二她从不穿男朋友和爸爸以外异性送的裙子。第三，我姓慕，不姓语。第四，你贵姓？”语卉无害地看着他，“当然，最后一个问题我也没兴趣。”就摆摆手走开了。杨飞的脸都青了。
“哎，杨飞今天丢人丢大了。”左齐快笑死了。
“这个丫头还挺能说的。”程逸轩笑笑。
“同意。”尹寒也意味深长地笑。
落座后，离比赛开始还有段时间。先是一小团女生给F大的队员送水送什么的，又是司徒老师来了，一群人拿着手机咔嚓咔嚓地猛拍。
“哎，对了韩啸，你那个妹妹怎么没来，她不是尹寒的死忠粉么？”如云发现那个活跃的韩瑶不在。
“没办法，前天回韩国了。也呆了好几天了。不过寒假冬令营会回来的。”韩啸说道。
“哦哦，难怪。”如云点点头。
比赛哨声吹响，整个体育馆都热血沸腾起来。F大整体的实力让F职校不敢松懈。双方你来我往，比分倒是没有那么压倒性，着实激烈。F职校队杨飞是全能王牌，其次是他们的得分后卫比较抢眼，五人的配合也不错。而F大这边作为中锋的队长迟凯可以说是冷静稳重，统顾全局，让F大有条不紊地掌握了比赛节奏。詹鹏的大前锋着实让人眼前一亮，超强的弹跳力和爆发力，导致强如杨飞在篮板下都讨不到便宜。看靳彤一边紧张地抓语卉的胳膊一边几分钟一个yes就知道左齐这个得分后卫表现颇佳。能一次次让他们打开局面和点燃斗志的还有控球一流的林彦哲。当然了，当工作是进球进球不断进球的小前锋尹寒每进一次球，体育馆就轰鸣一次，这么想来同为小前锋同进球的杨飞却不能换来这样的轰动，确实蛮打击的。连如云都满脸涨得通红地叫“尹寒太帅了！！”，靳彤也是忍不住站起来。紫竹也很激动地对语卉说:“哇，你情敌一体育馆呢嘿嘿。”
“……”语卉捏了捏她的脸:“欠捏。”
“话说你是不是只有看你哥打球才会激动啊？”紫竹吐槽她。
“我蛮激动的呀。看不出来？”语卉看看她。
“……激动个鬼。话说我们这边今天打得也太high了吧？！”紫竹说道。
“其实今天尹寒本来不上的，逸轩去就可以了。毕竟他韧带之前拉伤了，虽然好多了，但是……”韩啸推推眼镜。
韧带拉伤？语卉惊了一下。
“哈？那不会受伤吗？要不要紧啊？”歆歆看了看场上高负荷运动的尹寒不安地问韩啸。
“应该还好，虽说高校杯还有一个月，他要养好，但是他坚持要上，说明应该也没问题。而且他控球后卫和前锋都可以打，还和迟凯说这场要打小前锋。估计是手痒了，想灌球了呗！不用担心。”
语卉没说话，手心渗出了汗。看着计分器上从30—45到51—70再到77—99，比分差距真的在往30分拉，这个差距连韩啸都有些惊讶，“今天状态忒上佳了，居然能拉开F职校20分！”而那个也不知道脚踝伤有没有好的少年依旧不知疲惫地来回奔跑，不单单是让大家尖叫地华丽进球，还一次次地截断杨飞的球，一次次地跳起三分球，一次次地身体碰撞。语卉觉得自己是在害人。他每进一颗球，语卉就像多了一条罪状似的。下半场程逸轩换了一会儿林彦哲，他还是没有下去休息会儿。语卉用力地用手捏着包，恨不得冲下去摔他脸上，这个让他负罪感满满的混蛋。
比赛结束哨声响起在尹寒最后一颗射偏的三分球之后，比分82—110。大家的球衣都湿透了，但奉献了一场相当漂亮的比赛，队员们默契地击掌，和对手握手。
“左齐，你帅爆了！”在等队员们换好衣服出来时，靳彤在体育馆门口给了左齐一个大拥抱。米清则是询问林彦哲累不累喝不喝水，歆歆也夸着程逸轩“想不到斯文的学生会主席打球也这么牛。”如云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感动地一塌糊涂。
“尹寒和你们队长呢？”紫竹问。
“队长还在里头，人女朋友来了。尹寒之前有伤加上今天负荷太大，逸轩让他先回去休息了。他今天也够疯的，听一个学妹说他灌了52分。果然之前和社科院打没打爽。伤不知道有没有好彻底，也不知道节制一下，反正都能赢。”左齐把喝完的空瓶子投篮式地丢进垃圾桶。“晚上一起去吃饭怎么样？”
“好啊！我请客吧。”刚才被众人调侃要抱米清绕场一周或者kiss一分钟在米清的腼腆推辞下的林彦哲准备请客补偿他们的“损失”。
语卉一肚子事，“我等下有点事，就不去了。”
“语卉不来吗？有事就先忙吧！到时候要不要秦姐他们带晚饭给你？”左齐说道。
“不用不用。吃的好解决的。就是紫竹记得帮我喂雪糕吃饭啊回去！”语卉笑笑。
“得了，忘记谁的饭，也忘不了你那主子的餐。”紫竹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离开F职校，语卉坐上了去尹寒家方向的公交车。想到韩啸说他之前受伤，想到他说“赢给你看就是了。”想到那个球衣都能拧出水的身影，语卉想着突然有些伤感，至少应该好好询问一下伤怎么样，嘱咐他多注意才是。
“是语卉啊！”聂丹一开门看到语卉开心地不行。本来好像要出门的样子，但还是先领她进屋。“小寒不是说你要回英国几天嘛？还说可能赶不上小雪的婚礼呢。”
“……嗯？”语卉有些莫名其妙。
“是这两天走吗？天冷，要多带点衣服。”聂丹以为语卉是走之前来看他们的。
“哦，这个。计划取消了，可能放假才回吧。嗯嗯。”语卉反应过来一定是比分，30分比分差距的事让尹寒这么说的，他还真信守承诺啊，语卉无语。
“哦，那正好正好。小雪结婚来啊，让小寒接你去啊？你还没见过他姐姐吧？聂丹拉着她坐下。”
“嗯，没有。那个，阿姨，尹寒他……在吗？”语卉问。
“哦哦，在的，他在二楼洗澡。今天说是打了球。既然来了，晚上就和小寒一起吃饭吧。阿姨和叔叔晚上不回家吃，奶奶这两天在小雪男朋友家。你正好陪陪小寒，好吧？”聂丹握着语卉的往二楼去，“小寒啊！语卉来了，我先出去了，晚上你带语卉去吃饭吧！快点，别让人家等。”聂丹朝着尹寒房里的盥洗室敲了敲门，然后转身:“语卉你就坐会儿啊，他一会儿就好了，阿姨先走了。”
“哦哦，阿姨再见。”语卉起身。
“再见再见。”聂丹挥手示意她不用起身送，坐下就好。
这可坑苦了语卉，居然要在一个男生的房间等他洗完澡。想想觉得不太好，于是起身想在门口说她还是去楼下客厅等。还没走到门口，门就开了，一股热气氤氲。
“额，你……”尹寒不知道语卉怎么站在门口。
“我……我本来想说我去客厅等的。”还没这种距离看过男孩子裸着的上身的语卉红着脸别过头去，“你……先去穿衣服吧。”语卉正要转身准备去楼下。
“不用了，坐那儿吧。”尹寒拉住她，指指电脑桌前的椅子，自己则打开柜子随手抽了件T恤和牛仔裤迅速换上，然后拍拍背对自己趴在桌上的语卉，“喝不喝东西？”
“不用了。”语卉站起来。
“呵，你可不可以坐下啊？别老跟个机器人似的，动不动站起来。”尹寒坐在床边。
“你……是猪啊？！”语卉本想问他伤好点没结果开口变成了这样。
“……喂，你专程跑来数落我的吗？”尹寒皱皱眉头。
“不是~”语卉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之前明明想好要来安慰患者的。
“就差两分，如果最后那颗球进了的话……算你赢了……”尹寒无奈地起身。
“你就是猪！”语卉看他还提30分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干嘛不说你韧带拉伤了？干嘛不告诉我？”语卉揪着他的T恤，“你太自私了！如果你又受伤了，一月的正式比赛怎么办？那不是间接被我害了？！你说啊！”语卉一边说一边推着他。“我要是知道你有伤，知道你本来可以不用上，本来不用打前锋，我哪里会跟你提那种要求啊？”
“喂喂，你冷静点。不是没有事吗……”尹寒被她吓到了。
“有事就晚了！”语卉瞪着他。
“我自己的伤我有数的。没关系。”尹寒说得风轻云淡。
“你太过分了！”语卉甩开他的胳膊“赢了就好了，干嘛打得那么不要命？”
“如果最后一球进了你也会这么生气？”尹寒说得有些无奈。
“……”语卉怒火一下又被点燃直接把他往墙上推，“你就惦记那两分？就惦记那个破约定？！”
“那不是破约定，是我答应你的事。”尹寒背撞墙有些吃痛还是回答她。
“靠！这个比赛重要还是一月以后的比赛重要？你蠢吗？”语卉抬头骂他。
“承诺最重要。”他直起身子。
“白痴。是身体最重要！你有没有脑子？”语卉看他一直面瘫就来火。
“都说没事了，别担心了。”尹寒扶着她的肩。“你……干嘛突然这么关心我？”转而坏笑着问她。
“……我没担心你！我怕我被你坑成罪人！”语卉红着脸用手打掉他放在肩上的手。
“哈！那你脸红什么？”今天的尹寒还真是不给人台阶下。
“房间太热！”语卉白了一眼。
“我又没开空调，现在11月底。”尹寒好像成心调戏语卉。
“我对温度敏感！你这种迟钝的人不懂。”语卉解释道。
“敏感啊？”尹寒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把她抱在怀里，语卉还没反应过来，眼前是白色的T恤和好闻的刚沐浴完类似绿茶的味道，“那感一下我在想什么？”
“……”语卉头撞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有些小痛，有些不满地说“想怎么整我。”
“错。猜对就放开你。”尹寒笑。
“你变态啊！”语卉用力推他。
“不是说敏感吗？哈哈。”尹寒嘲笑。
“你！”语卉抬头瞪他，“好！我猜你不想放开我！”语卉咧着嘴。
“……”尹寒看看她。
“错还是对啊？”语卉咬牙切齿。
“鬼精~”尹寒摇摇头放开她。
“别羡慕，敏感天生的。”语卉理理头发揉揉额头。
“切~”尹寒嗤之以鼻，“饿不饿，带你去吃饭？”
“哦。”语卉应着，“喂，别嫌我啰嗦，你伤真没事吗？”
“真有事你来照顾我吗？”尹寒问她。
“……”
“开玩笑的。”尹寒看她不说话。
“我只有双休下午有时间。”语卉想了想。
“噗~我就说说。”
“你要是真残了，我可以考虑。”语卉回答。
“死丫头，咒我？”尹寒手按了按她的头。
“我说认真的。”语卉被按地委屈。
“……”尹寒停了手，“知道了，去吃饭吧。”
“还有你姐婚宴我会去的。”语卉跟上他。
“嗯。当然了。”尹寒点头。
“……什么叫当然了。是我给你面子……”语卉不满。
“多谢慕小姐给小生的面子，感恩戴德，无以为报，以身相许要不要？”尹寒笑起来。
“不要。”语卉摆摆手。“不过身材还可以。嗯。”语卉坏心调侃他。
“……”想到刚才浴室开门的场景和她的反调戏，尹寒竟不知道说什么。
“慕语卉，从实招来！”以秦紫竹为首的四只像模像样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把刚回来正亲近雪糕的语卉给吓了一跳。
“……芬姨，她们今天没吃药吗？”语卉看着她们对着刚端好水果的芬姨询问。芬姨也只是笑笑不语。
“干嘛？快说。晚上还要弄杂志的事呢。”语卉一扔包瘫坐在另一头沙发上。
“你今天晚上跟谁在一起？”如云首先发问。
“哦，尹寒啊。”语卉拿起手边的橘子剥了起来。
“哦，尹寒？”紫竹显然对她的“供认不讳”有些惊讶。
“嗯，对啊。怎么了。你们看到了？”语卉往嘴里塞了一片橘子。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米清问。
“什么开始？吃饭？六点。”语卉回答。
“不要假装无所谓！要不是我们吃饭回来看到，你是不打算公开吗？”歆歆严肃地问。
“公开个毛线啊？公开说我们晚上吃了顿饭？芬姨，你看到没？这几个女人无理取闹。”语卉把最后一瓣放进嘴里。
“那你们怎么一起吃饭啊？你不是有事吗？还有加上上次送项链……”如云问。
“第一，我今天是去找他的，因为之前我想替紫竹教训那个杨飞，跟他开玩笑说要甩他们30分，结果今天韩啸说的你们也听到了，我怕他是因为旧伤复发回家了，就想多少是被我害的，就去看看他而已。然后他家没人陪他吃饭，我们就出去吃了顿饭啊。第二，别老拿那项链说事啦，都说了是送的，那个男的会送人女生赠品，还告诉你那是赠品？明白了？！”语卉擦擦手。
“……没有了？”米清看着她。
“你还想有什么？”语卉反问她。
“靠靠靠，真没劲！我以为你们晚上背着我们约会去了！”如云泄了气。
“物理上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如果你能好受点。”语卉看着她。
“慕语卉，你太让我失望了。”紫竹摇头。
“对啊，我们刚才还说你们好搭，结果白高兴一场。”歆歆也陷进沙发里。
“好了好了，你们也问清楚了，就别难为语卉了。朋友之间吃个饭没什么。”芬姨也笑着摇摇头。
“芬姨，爱你。”语卉嘻笑。
“喂，语卉，那你喜欢尹寒吗？”紫竹突然拉了拉起身的语卉。
“……干嘛？”语卉被她的严肃愣住。
“对啊对啊，虽然没成，但是语卉你应该可以追到尹寒的吧！你们条件又那么相当！毕竟我从没听说尹寒单独请哪个女孩子吃饭……”如云立马来了精神。
“我都不知道什么才是喜欢了，你忘了？”语卉看了看紫竹。“还有，他的条件应该不会找我这样的，他又不了解我。至于请吃饭，你们不说，谁会知道他今天请我吃饭了？”语卉淡淡地笑。
“……语卉。”米清拉拉她的手。
“我们也……”歆歆不知怎么开口。
“噗，你们干嘛啦！放心吧，我肯定能嫁出去的！”语卉揉揉她们的头发。
“语卉。别把自己锁起来。如果你可以选，我和诀乔一样。”紫竹认真地看着她。
“诀乔？”语卉纳闷又和诀乔什么关系，“那小子又干嘛了？”
“你之前去维也纳，他对尹寒恨不得一口一个姐夫。”如云笑。
“……”语卉能想到诀乔的神情和语气。“随他去吧，他的话在慕家没有地位和分量。”说罢便上楼洗澡去了。
“慕诀乔。”语卉坐在床头一边擦头发一边冷冷地对着电话那头。
“姐！我又有点想你了。”他一向嘴巴像抹了蜜似的。
“你就没什么别的要招供的？”
“……姐，你别这样，有话直说，我渗得慌。”
“你跟尹寒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哦，你说这事啊！寒哥人挺好的，我觉得挺适合你的，姐。”
“谁问你这个了……”
“我说真的。我相信我的眼光。”
“你还有眼光？你是趁我不在乱叫么？”
“……我没当他面叫。”
“废话，不然你早被废了。”
“我看出来，他是个很好的人选。”
“……你怎么看了？”
“因为他跟我一样啊！喜欢音乐和篮球，他喜欢艾弗森，我就知道他也是个有个性有脾气的，跟我很像！”
“那你嫁给他吧……”
“姐，我说正经呢。”
“我也说正经呢。”
“姐，你喜欢他吗？”
“最近人人都要问这个问题吗？”
“喜欢就行，凭我姐应该没问题！我支持你！”
“这句好耳熟。”
“姐，我本不想提你不想提的事。但是，作为你弟弟，我知道你有多宠我，只有我知道。所以，无论我再怎么疯怎么不靠谱，我都希望你能幸福一点，不然我也会愧疚一辈子。子成哥的事过去了，我也不希望你纠结他。我想做我能做的，把我欠你的轻松还给你。”
“慕诀乔，你最近有看文艺片啊？！小子，你别惹麻烦什么的我就幸福无比了。还有，以后不要提了，你姐做事从不后悔。什么叫欠？白痴！”
“嘿嘿。”
“对了，再……问你件事。如果要送男生圣诞礼物，送什么好？”
“寒哥吗？”
“……是，但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还他一个礼物而已。还有最好不要是那种很贵的奢侈品，他比我有钱用不着，还有不要太随便，我可不想被嘲笑品味太low，还有那种情侣间送的寓意太明显的也不要，会误会……额，我是不是要求太多了？”
“乐意效劳！”
“你想好了？这么快？”
“对啊！都说我们很像啦！我知道要给你什么了，我会让哥寄给你的，我现在美国，后天去找他。”
“喂，什么啊？他会很忙吧？你别给他添乱啊！”
“哎呀，放心啦！包你满意！我先挂了啊！在路上呢！拜拜！”
“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