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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第六十六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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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从听涛楼一路抬出,此时天已然暗了下来,轿夫的脚程也都慢了下来。出了京城,轿中三人便纷纷下了轿。城西地势开阔,如今入了夜更是人烟少至,寒风一吹,更平添了几分阴森森的感觉。

“这城西甚广,也不知道袭人姑娘要将袭月姑娘埋在何处?”小愣子皱起眉打着灯笼朝四下照了照,未见得有新立的坟茔,焦急道。

“若要寻她倒也不难。”云衣伶四下看了看说道。

小愣子听见她说的话,忙凑了过来,问道:“你可是有了什么好的法子?”

“法子倒是没有,只是借着目力瞧见了远处有光罢了!”云衣伶注视着远方淡淡道。

“有光?”小愣子怔了怔,这城郊野外没有住家何来的光?但不消片刻她便明白过来。那是“长明灯和香烛?”她问道。

“虽然云姑娘只是猜测,但也值得去一探究竟。”唐拾月自也听到了云衣伶的话,缓步走来说道,她身上的伤只好了些许,如今一下轿,行动自也慢了许多。

小愣子回身瞧了瞧她:“唐老板,你的伤……”

“不打紧”唐拾月咬了咬牙道,夜里无光,小愣子打着灯笼也瞧不太清她的表情,但饶是小愣子跟她熟悉,唐拾月的这不打紧三个字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打紧,小愣子还是听得出的。

她偏过头望向云衣伶,眼神里带着些许询问的意思。

云衣伶自是懂她,轻轻从她手中接过灯笼,柔声道:“去吧,早些过去也好,免得香烛熄了,不过只此一回。”

小愣子点点头,继而转身半蹲在唐拾月跟前,道:“唐老板你上来,我背你过去。”

唐拾月望着她怔了怔,但见云衣伶也不言半分,故而也不多说,趴在小愣子背上任由她背起自己。

三人加快脚程朝着那微弱火光处奔去。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叶袭人封了棺,终是恋恋不舍得亲自填土掩埋。

及至天黑,她才点燃香烛祭上了牌位。

她跪在坟前,认认真真地朝着那方灵位拜了拜。

前额点地,良久放才缓缓直身。

“猫哭耗子假慈悲,叶袭人,你也好意思拜她吗?”

一声厉喝从身后传来,叶袭人猛然回过身,便看见唐拾月一行三人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她身后数丈外。

“小姐……”她到底是跟了唐拾月有了些年头,这小姐二字叫的倒是颇为顺口。

“我念袭月带你一片真情方才留你在身边,本以为此番你能在端王爷手里护她周全,没想到你竟如此!”唐拾月声色俱厉,纵她如今身子骨虚,但到底是唱戏的出身,便是现下也丝毫不弱了声势。

“小姐你……”叶袭人惊讶地张大了嘴。

“若不是在我身边放有耳目,端王爷怎可能任我玉声楼的生意如日中天?叶袭人,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唐拾月冷眼觑她说道。

“所以说,小姐一开始就知道我是端王爷的人?”

“我做的是走消息的行当,自然也得先摸清身边人的底。若非袭月,我怎会留你!”唐拾月闭上眼不去看她 ,冷声言语,满是心痛。

叶袭人望着她三人,终是低下头沉默不言,如今爱人已故,她又能说些什么,怪就只能怪她自己,也碰了这个情字。从一开始就注定是细作的人,却沾了情字,动摇了心思。

“此番终是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小姐。我想放她走,可是……”叶袭人响起牢中那一幕,便又觉胸腔里的心脏似是被人扼住一般。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自己从未想过逼死她……

“事到如今,你说这些还有何用?人都不在了,你还有什么颜面站在这里,我想她不愿在坟前见到你。”唐拾月冷声幽幽道。

叶袭人闻言,眸光顿时一黯,心下不觉苦笑,花袭月当然不愿见到自己,她正是因为不愿见到自己才选择了死这条路。

“是啊,她不愿见到我,呵呵,她宁愿死也不愿见到我……宁愿死……也不愿……”叶袭人突然发出的笑声格外渗人,她喃喃自语,站起身子一步一步向后退着,离开花袭月的墓碑,目光变得黯然。

小愣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却只闻得叶袭人突然爆出一声大吼,紧接着狂笑着凄厉地大喊着“不愿”二字,转身跑起来,不过片刻,便不见了踪影。

小愣子望向叶袭人消失的方向,目光亦是深沉,心情却似五味杂陈,难以言述。

“我原以为这一场戏直到自己入了局才开唱,没想到竟是早已就开了场。”她上前走到云衣伶身边,牵起她的手低声说道。

“这一场戏,拾月姑娘谋得极真,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台上台下真真假假能有几分明断?便是我也不能全然参悟。”云衣伶回握道。

“戏台上的善恶单凭妆面便可一眼看透,但这戏台下的人心却是永远隔着肚皮,现下想想到不如活在戏里哪怕不能成角儿,也可免教人劳心伤神到如此境地。”小愣子慨叹道。

“你若是一直活在戏里,又叫我该怎么办?”

“自是与我共唱一曲,你唱《牡丹亭》,我便作柳梦梅,你唱《西厢记》,我便是那张生,你若是要唱《梁祝》,那我便同你化蝶,双宿双飞永不弃。”

“成了,别耍嘴皮子了,过去拜拜吧!”云衣伶心里虽是甜蜜,但到底也有几分羞涩不愿表露出来,转头在小愣子身旁低低一语,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小愣子回过头,唐拾月已然跪在坟前烧起了纸钱。

小愣子几步上前,撩衣跪倒拜了拜,纵花袭月带她向来不善,但到底是逝者已矣。她走回云衣伶身边,又暗暗叹了口气。

“你现今可还能瞧见袭月姑娘的魂魄吗?”小愣子压低声音朝云衣伶问道。

云衣伶摇了摇头道:“我能见鬼,但此处并无她的踪迹,想来应是已经被鬼差带去了。”

小愣子闻言,也不再做声,只默默抬头,看着唐拾月将一叠一叠的纸钱缓缓焚为灰烬。

青烟袅袅,散去已天明。

按下这头,暂且不说。

入夜,端王爷刚从宫内回到王府换了一身衣裳,便听得有下人来报:“王爷,刚才宫内派人来传了话,说信王爷进宫了!”

“他怎来的这么快!”皇上病倒不过数日时间,端王料想他进京少说也得半月,但万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

“备马,本王要入宫!”未做丝毫犹豫地吩咐,端王爷眸光暗沉,带了几分阴狠。信王入宫之意他又怎会不知,此番断不能让人抢了先手!

快马飞奔过长街,宫灯明明。

信王爷站在皇帝的病榻前,手里捏着那一本遗诏,勾起一抹冷笑。

“父皇那么宠爱王弟,何不带他一起早日升仙?偏生要把这皇位给他。”他抬手将手中的那一枚十全丹塞进了皇帝的口中,用力一拍便迫着皇帝咽了下去。

他起身将拿本遗诏朝火上一扔,一纸诏书顿作了灰烬。

端王爷赶到宫中之时,便见着信王正坐在皇帝塌边,俨然一副孝子模样。

“王弟来了。”

“王兄不在边关怎突然进京了?”端王爷正了正神色,低声问道。

“父皇密诏,怎敢不归。只是这一路快马颇有些吃不消。”信王爷道。

“即使如此,王兄何不回去歇息歇息,待到父皇醒了自会传召王兄。”端王爷眯了眯眼说道。御医言说皇帝性命拖不过三两日,他谋划至此决计不能让人就这么坏了去。

“如此也好”信王说着让出了座,端王几步行至龙榻边,瞧见皇帝尚有呼吸,便也松了口气,只是他刚坐下未及片刻,便听得一阵龙榻上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紧跟着便是一口黑血喷出。端王爷暗道不好,立时大喊传御医。

信王爷刚走至殿外便听见里面的呼喊,心下暗喜,却也立刻转身回去。

御医赶到,但终是回天乏术。

“山陵崩——”

一声宣告,宫内顿声哭号一片。

小愣子三人回到京城的时候,京城各处都开始有穿着丧服的官兵张贴皇榜。

小愣子远远便瞧见了那些官兵,心下顿时一凛,这是国丧之意,皇帝驾崩。对于皇帝驾崩一事小愣子她们是丝毫没有半分意外的,只是如今发国丧,国无储君,按例当由皇子们守孝一月后方立新主。

“信王爷那边应开始动手了!”唐拾月见状道。

“总之,先回戏楼再说。”小愣子低声道。

皇帝驾崩,消息很快遍布京城,国丧之时,百姓亦服丧。小愣子亦是丧服缟素,这戏楼的戏自然也是没法唱了,但这听涛楼却还照常开着门迎客,到底是闲人爱过之处,如今便是没了戏听也少不得有人在此处喝茶闲聊。只是当下的话题也多是围绕了皇帝驾崩和储君立位之事。

“守孝期一过,多半是端王爷要登基了。”

“那是,眼下这京城哪个皇子能有端王爷得势?”

“各位爷这定论是否下得过早了?”小愣子自也是闲了下来,故而也在着戏楼闲谈中插科打诨起来。

“难不成楚老板另有高论?”

“高论倒是不敢当,只是听说前些日子有人见着信王爷进京入宫了。”小愣子端了杯茶走到着几人身边,低声说道。

“信王爷,莫不是……”

“正是那位!信王爷常在边关,若无皇命应是不会进京的……”她将轻呷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垂眼缓缓道。

“如此说来,这皇上的意思是……”

“圣意难测,我们这些人也只是听说而已。各位爷也莫太当真。”小愣子说着将茶杯搁在桌上,便不再多言,只轻笑着拱了拱手便朝着内院去了。

这坊间消息向来不可太过直白细致,留有空间让人恣意发挥传到上位者耳中的时候才会更加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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