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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箭寒桧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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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心得了《天地人》这样的好曲,昨夜已将曲谱牢记于心,次日大早便在枫林中练习,伯兮和桧楫不愿在旁干扰,只在屋中静静聆听。

万俟檀从前面夏翠宫听着幽幽的琴声信步而来,在秋绛宫门口驻足而立,望着枫林里琴心碧绿身影。宫仆见万俟檀前来,急急进宫禀报伯兮。伯兮听罢,出来相迎;万俟檀还是一身绀緅。

万俟檀看着伯兮满面带笑向他走来,立即笑弯了眼:“你今天像朵蓝睡莲!”

“你是说我这衣服吧?舅父真是关爱我,连我喜欢什么颜色都知道。还有这象牙篦子,”伯兮说着指指发间,“看着不起眼,却难得。”

万俟檀一听伯兮说央王如何关爱她,想到前几天他们俩谈论在婚姻这方面的无奈,心中一阵厌恶,但不想毁了今天的好心情,转而说道:“琴心弹得什么曲子?以前好像没听过。”

“是新谱的曲子,还没成呢,没听她弹得断断续续。”伯兮远远地看着琴心答道。

“今儿天气好,我们出去逛逛。”

“嗯?你不要陪二公主?”

“我说过要陪你的。”

“那真是太好了!我求之不得!”

伯兮知道琴心醉心于《天地人》,也不让她作陪,只带着桧楫。片刻,三人出了宫,雇了私船往刻水巷去。

刻水巷名不虚传,两岸商坊林立,河上也有以船为坊做买卖的。入秋的垂柳虽已不再碧绿,但点缀着零落黄叶的枯枝扶着水面别有一番萧瑟的美。刻水巷从日始开始所有商坊就都开了门,到日夕还有许多未歇业的,歌舞坊之类声色场所的作息自然是从日落到次日日升,所以这里几近日夜不眠,四季不眠。要想把所有的商坊都逛遍,大半天肯定是不够的。伯兮这已出来晚了,街上早就熙熙攘攘,叫卖声不绝于耳。万俟檀问伯兮想逛什么坊,伯兮想也不想,答曰兵器坊。万俟檀朗笑,要渡手到钢铎坊。前些天他和微生涘逛华秀时,经过这坊,留意了。

坊人见来了三个客人,立即招呼。伯兮和万俟檀自去看东西,桧楫静候一旁。伯兮当然是看弓箭,万俟檀是什么都看,只看几眼,两人都放弃了,心中明白好东西是不会展示出来,就都坐下来,万俟檀也不看那坊人,说道:“请你们主人出来。”

坊人把万俟檀上下有看了遍,说道:“贵客,我们钢铎坊也算是华秀城里数一数二的兵器坊,次东西自然不会摆出来污了您的眼。您要不再看看,我们这短剑……。”

伯兮一笑,淡淡说:“我们不买短剑。把你们的最好的弓箭拿来——这里的都不好。”

一语刚落,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姑娘好高眼光。”

众人回头,坊人倏地站起来,上前行礼。那人从身后的一间房出来,步伐轻灵,几乎不闻声响。

“在下殷启,是此坊的主人。”那人说道。

伯兮和万俟檀颔首以示问候。

殷启把伯兮打量一番,说道:“这位姑娘右手手指有茧,不说是不是高手,定也习射多年。我这正好有副好弓,不卖只送。姑娘出了坊,往右走,一拐弯就会看见一个擂台——是我摆的,乃为比赛射箭,从朝食摆到现在。姑娘不如去试试,若能成为最后赢家,好弓送上。”

伯兮笑道:“我得先看看那弓值不值得我去争。”

殷启长笑一声,摇头道:“这个恕我不能从命。姑娘去不去自便。”说完一拱手,退回身后的房间。

伯兮三人面面相觑,出了坊。

伯兮的射箭水平的确在九国一点儿名声都没有,有名的射手是爰国和铎国的几位王子,但是万俟檀手下的情报告诉他伯兮练习射箭九年,水平也不容小觑,想到这儿,便道:“妹妹,不如去试试,全当娱乐。”停了停,又放低声音说:“这里不是央国,没人认识你——姑母不会知道的。”

伯兮笑道:“好啊,全当娱乐!”

“等等,少主今日没戴射抉,会伤手的!”桧楫出言相阻。

“没事,没事,我会小心的。”

说着,三人右走拐弯。刚一拐过去,便见不远处挤满了人,此时人群里一声没有,正静静地观看两个人在擂台比试。两箭飞出,胜负已定,顿时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起。

欢呼声中一个女声响起,洪亮不输男人:“还有谁来挑战!”说的是个问句,却不是问的语气。

这擂台摆了大半天了,谁都没有赢过这个女人。

“还有没有?”这回是疑问的语气。

伯兮三人近前细看,那女人二十岁左右,小麦色的皮肤,脚踩长靴,外穿箭袖齐膝麻布衫,手握弯弓。

“有。”万俟檀说道,声音不大,但很刺耳。

女人朝这边看过来,大嗓门对着万俟檀说道:“是你?男人?你可知道多少个男人败在我手上了?”

万俟檀一笑:“跟你比的不是我,是我妹妹。”

女人把目光转向伯兮,说道:“听说九国之中,只有典国和爰国的女人才学武艺,你看着不像。”

伯兮笑着上了擂台,也不跟她搭话。女人看伯兮一身蓝色禙衣,一股妖娆水莲花的样子,根本不像个要比试的样子,不由恼火。

一旁有人过来,对着伯兮道:“这位姑娘,射中红心者赢。敢问姑娘大名,若是赢了,我家主人好送上战利品。”

“央伯。”

那坊人点点头,转身在一卷丝帛上写下央伯二字。伯兮余光一看,丝帛上已经有约莫一百个名字了。

“大家静一静!”坊人写完名字朝围观的百姓打了手势,四周立即安静下来,他便继续说道:“这位央伯姑娘挑战到现在为止已经胜了九十九人的爰国危蝉。”

伯兮拿起弓的时候,周围已经静得像深夜了。围着擂台的百姓动都不动,街边酒坊楼上的窗户也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两人同时搭箭举弓,“嗖”地一声,两箭同时射出——

危蝉的箭靶已经换了很多块,但这块新换的仍旧逃脱不了悲惨的命运,箭头全部没入靶中,几乎穿透。但是,伯兮的箭靶上却是空的……

坊人还未报结果,只听不远处酒坊楼上传出一声惨叫,众人抬头看向二楼,只见一人高举着手,手上只是蹭破了皮,连滴血都没流——这是射手手下留情,但那位着实吓傻了,只顾惨叫……与那声惨叫同时响起的还有“哐啷啷”小块金银落地声音和“咚”地一声。众人探声望,受“伤”的人手中掉下一只钱袋,带中钱铢落地“哐啷啷”;再转头看后面的一跟柱子,一只箭射入结实的松木,发出沉闷的一声“咚”——正是伯兮那支箭。

伯兮冲着楼上的人笑道:“伤着先生了,对不住,疗伤的钱我出。唉,旁边那位蓝衣服的先生,你的钱袋掉了!”伯兮这才看清蓝衣服的人是谁,竟然是云鸮羽。他怎么会在这里?伯兮也不愿多想,瞥到一旁脸色惨白的喻贤,打了个哆嗦,立即转开脸。

云鸮羽今天也出来大半日了,一早看见这里摆了擂台,便忍不住找了个好位置坐下来看。这个危蝉已经赢了九十九人了,包括他的人,他差点自己下去跟她比,没想到伯兮竟然来了。他见伯兮身着阔袖禙衣,不带手套,连射抉也不带,就要射箭,竟然还赢了;他看呆了,警惕全失,竟然让别人偷了钱袋……

刹时间,人群中爆发出雷般掌声。危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扯着大嗓门叫道:“都给我停下,别拍了!”

没人听她的,掌声持续了很久才停下。伯兮朝众人行礼,往台下走。

“你站住!”危蝉一步上前,拽住伯兮肩膀。

桧楫见状,飞步冲上去,甩开危蝉的手:“姑娘别动手!”

“姑娘何事?”伯兮客气地问。

“我们再比!”危蝉喝道。

“我输了。”

“那次不算,这次你往靶上射!”

“谁说箭的目标就是靶上红心?”

“说得好!”危蝉还不及答话,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众人寻声望去,是云鸮羽从楼上下来,身后跟着喻贤。

“在下多谢姑娘救我钱袋。” 云鸮羽笑眯眯看向伯兮说道。

伯兮微笑,不回话,转而朝坊人道:“你说过射中红心者赢,所以我输了,告辞!”说完转身下了擂台,朝万俟檀和桧楫示意,离开人群。

围观的人见赢家走了,输的人还赖在台上,都觉得没意思,逐渐散开。危蝉站在台上,看着渐渐散去的人群,咬着牙,气得打颤。突然,危蝉一后退,抽箭搭箭举弓……只在转眼间,一箭射出——

云鸮羽看着伯兮三人渐渐离开的身影,隐约觉得身后有动静,一转头见危蝉侧身而立,立即反应过来,蓦地大叫:“伯兮小心!”

伯兮听见叫声回头,桧楫和万俟檀也迅速回头。喻贤沉着脸,知道云鸮羽现在脑子不清楚,也顾不上犯上的罪,抬脚就踢过去。云鸮羽一个趔趄,身子后仰,眼睁睁地看着白羽箭从他鼻尖上飞了过去,然后就听见“啊”的一生闷呼。云鸮羽一跃而起,也顾不上斥责喻贤,直奔向伯兮,定睛看去,伯兮瘫坐在地上,蓝衣洒了一地;桧楫倒在伯兮怀里,白羽箭穿过右肩,鲜血染红了他的半臂白罩衫,一直流到伯兮蓝衣上——危蝉这一箭比刚才那箭准多了。云鸮羽跑到伯兮身侧,半跪着,忍着怒气扶着她问:“你受伤没有?”伯兮什么也听不见,只是呆呆看着一片血红。

“你受伤没有!”云鸮羽忍不住怒气斥问。

喻贤三两步跑过来,使劲把云鸮羽拽起来。

万俟檀缓缓抚着伯兮后背,轻声问:“妹妹,受伤没有?别呆着了,快给桧楫兄弟找金疮医来治!”

伯兮这才回过神来,站起身,和万俟檀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扶着桧楫往医坊去。

云鸮羽抬脚想跟上,被喻贤使劲拽住。

“你大胆!”云鸮羽刚才没顾得上骂的话这下喊了出来。

“你冷静下,郡主没受伤!”

云鸮羽站在街中,静静看着伯兮渐渐远去的背影,愣愣地说:“我宁可是我……”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要去挡那一箭!你是一国之君!简直糊涂!你这个时候怎么想不起你那些宏图大业?”喻贤沉声问道。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2009-9-30 2013-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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