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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三王首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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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回指挥着船队拐进冀扬河准备要由水路直接到皇宫,怎奈正要拐时,另一列船队迎面驶来,看那模样不像一般商船,待船更近看见船头飞扬的大旗上赫然写着个“乐”字,大旗下还有一面宝蓝旗帜;而那队船似乎也要拐进冀扬河。严回脑子里迅速转了几转,随即指挥手下边停船边在船头也扬起宝蓝旗又派人去报告韶王。升宝蓝旗,是九国通用信号,意为我方为友,对方不管是敌是友都不得进攻。严回领了两个属下搭了小船往对面驶去,对面也有小船靠过来。

两只船上的人相互拱手,严回细细地但又自然大方地观察领头的那个人——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善类,瘦高,长脸,尖鼻子尖下巴,面色煞白像得了大病或者不好听地说像个活死人。

两船相触,严回恭敬问道:“敢问尊姓大名?”

那位声音粗哑,回道:“在下喻贤,乐王御前侍从,后面船上的正是乐王。乐王国书在此。”说着递上绢帛。

“乐王!”严回心中一惊,一向不与大陆八国来往的乐国人怎么来了,而且来的还是大王,想了想,继续道,“这边后面主船上的是韶国女王,央国的二王子和郡主。”说着接过喻贤递过的绢帛。

“请韶王的船先过。”

“还请喻大人在此略等片刻,我去请示陛下。”

“请!”喻贤一拱手。

严回折回到后面主船上,向见船队一停下就出了舱的倩盼禀告。

“是乐王?!”倩盼也是异常吃惊。

“小人没见着乐王,只见到他的御前侍从,但船头上的确是乐国王旗,还有国书在此。”

倩盼接过绢帛,看了一遍点点头:“自天下分九,乐国便不曾与大陆交往,怎么突然来了大王?这个新上任的大王还真是不一样啊。既然是大王,那就不能让他跟在我们尾巴后面进城。这样吧,我们都上小船,邀他共同进城,你派属下把船从越河开到水营去。”

“是!”严回答应一声,又在顷刻之间完成了任务。

随即,倩盼等人都下了小船朝乐国船队驶去。渐进的时候,就见喻贤前面多站了一个人,那人比万俟檀还要高半头,也更结实,一身蓝紫色的箭袖深衣在风中缓动,双眉上扬几近扫到发间,一对细长的眼睛带笑含情。这位见倩盼的船越来越近,拱起手。

“不知是韶王在船上,没有早早下船来,还请韶王见谅。”轻快的声音响起。

倩盼把这个新上任的年轻乐王上下打量一番,笑道:“本王刚从央国回来,巧遇乐王深感荣幸。这位是央国二王子,后面那位是央国郡主。”

一经介绍,双方互相行礼。乐王云鸮羽一脸微笑地看过对面每一个人。万俟檀一身绀緅,一脸沉静。伯兮神情酷似万俟檀——不愧是兄妹,只是那双眼里有掩不住的猜想。旁边一条船上站着戚渊戚鲤桧楫琴心,都是眼睛里只有主子的人,盯着前面的万俟檀和伯兮不松懈半分。

“请问韶王,我的船停在哪里好?我第一次来大陆,不懂规矩,还请多多赐教。” 云鸮羽道。

“后苑河上有御用码头,我派人领乐王船队前去。”倩盼答道。

“多谢韶王。”

乐国与大陆八国隔着熙定海,民风物产迥异,这船只也不例外。与八国御船崇尚宽大不同,乐王的船船身窄长,船头尖翘,周身暗紫色,看着煞是诡异。十艘紫船在江上一字排开,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婉若游龙。

一阵吩咐后,这一群皇亲国戚便都乘了小船进冀扬河往皇宫去,领头并进的两船是两国君主,接着是央国的王子和郡主,再跟着的几条船上站着些侍卫。严回早就进城通知大王归来,一路上水上陆上都有士兵护卫,但两岸仍是挤满了老百姓争看王族风采。人群中有人高喊“女王万岁”,也有人唧唧喳喳乱问“哪个是央国王子啊”、“是个子最高的那个吗”,也还有人小心翼翼乱答“是女王旁边那个吧”、“不会吧,听说央国二殿下喜欢穿又红又黑的衣服”……

在冀扬河上行了约一盏茶的功夫便见一道水门立在眼前,水门向上升起,清新秀丽又不失堂皇的韶国王宫便展现在眼前。韶国人以舟代步,就连王宫里的每一座殿宇都能由水路达到。船过了水门又行不多时,在一岛岸停下,抬眼见一座殿宇立在岛屿中央,名曰“华年殿”,殿前一群人衣着光鲜静立等候。等着的人见女王归来,老早就跪着行礼,嘴里齐呼“恭迎陛下,恭迎殿下。”

众人弃船登岸,倩盼抬手道:“还有贵客在此:乐国大王和央国郡主。”

随即又是震耳欲聋的呼喊:“恭迎乐王,恭迎郡主。”

等候的人群里领头的是一男一女两个青年,女的削肩蜂腰,文静如繁花照水,裙裾摆动动如柳丝拂水,双眉淡如远山,双眼如杏似漆点,着实一绝代佳人;身旁男子和女佳人有五六分相似,不细看,还以为是女佳人的姐妹,只是眉毛略浓,嘴唇略薄。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韶国二公主微生涘和太子微生方。

两拨人见礼后,进了华年殿,按身份落座。微生涘正坐在万俟檀对面,这位二公主便偷偷瞧了一眼自己未来的丈夫——比画里美了不知道多少,纵使一脸沉静也遮不住那股风流,身上绀緅衣裳又使全身透出一股冷傲之气(清眀云:以上全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微生涘略微红了脸,心中暗喜:这么多年来,母亲总算做了一件让她高兴的事;又偷看一眼万俟檀,那位竟然到现在都没正眼看过自己,难道自己不够美吗?万俟檀当然不会偷偷瞧什么未来的妻子,他娶的不是妻子,而是两国拿来联盟的工具——可怜的女人,美又如何!

歇息后便是安排住宿,云鸮羽最尊贵,住春翡宫,万俟檀和伯兮依次住了夏翠宫和秋绛宫。冀扬河把皇宫分成两大部分,四季宫所在的这一岸是接待来宾的一些殿宇,对岸则是韶国接见大臣的殿宇和皇室成员居住的宫楼。韶王和子孙们住的宫殿正好和四季宫对临,起头的是倩盼住的帛清宫,后面是太子方的文普宫,再后面错落地坐落着慈水宫、桂棠宫、彬斐宫、琏辔宫等其他宫殿。宫中各处均可由陆路到达,但几十日的行程实在是太耗心神,所有人都选择搭船前往,省几步路。

伯兮住的秋绛宫枫树片片,现在已是初秋,枫叶渐渐转红,枫叶半绿半红,两种色彩都很浓郁,阳光透过叶子,微风浮动,远看像空中开满了如火般灼灼的夏花。日落时分,伯兮和琴心在枫林里散步。

“要是两个月内能赶回尔重就能吃上丹若了。”琴心道。

“恐怕不能了。我们那儿夏天长秋天短,能吃丹若的日子也就那么十几天。韶王办得是嫁女儿的大事,少则一月,多则两个月。”伯兮答道。

“我第一次出远门,就这么久!还好我没有父母牵挂——少主可想家么?”

伯兮一愣,想家?她从来没想过,她与母亲关系淡薄,对父亲只是一味的尊敬与服从;这一路上几十天,她没有一刻想过父母亲,是自己无情么?跟柏舟比,她该算是不知亲情为何物。想到柏舟,她便道:“不知柏舟回来没有。”

“他再怎么在路上耽搁,我们回去的时候定能看见了。至于他的安全,少主放心,他们三个扮成探亲的,子德子宿又是很机灵的,一定不会出事的。”

伯兮点头。

“少主。”桧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伯兮笑着回头看他一眼,问道:“什么事?”

桧楫答道:“刚才韶王派人来说,日夕四鼓在冬脂宫后面的水榭上有晚宴。”

“现在还早,过一会儿我再去准备。你这几十天累着了吧?我看你脸色不好。”伯兮如长姐般关切询问

桧楫心中一暖,答道:“大概是风吹多了。”

“你呀,”琴心笑着打趣,“天天站在甲板上看着江对面,好像呆了似的,有时候饭都忘了吃。说,在看什么?”

桧楫柏舟两人都是性格内敛,从不说笑;琴心这个做姐姐的便时不时充当活泼角色,逗这两个人笑笑,有时候伯兮也在一旁添油加醋或者适时“解围”,所以他们平时吃住一起很是开怀。伯兮见此时桧楫无措得很,便不添油,只解围:“好了,你也好大人了,若是平常女子早就是孩子他娘亲了,你倒好,老拿未成年的孩子开玩笑。哦,你不是平常女子!”伯兮说着把玩笑开到琴心身上。

琴心莞尔:“哎呀,我家少主别说当孩子他娘亲,连人都没嫁,我怎么敢先您一步?我可不想掉脑袋。”

伯兮在别国贵胄眼中是深受央王宠爱的郡主,从她这身份就可见一斑;伯归没有任何头衔,只是驸马,按道理伯兮充其量只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但央王却御赐郡主头衔。这让伯兮在九国瞬间名声鹊起,所有王公们都期盼着这位央国王室唯一的未婚女眷早早成年,好立即娶过来。可后来,这位郡主越长越大,没有越来越美,反而越来越野,天天骑马射箭,众王都不敢前来提亲,当然有的也是怕央王瞧不上;渐渐地,其他公主们于及笄后不久纷纷出嫁:典国大公主娄芙衣嫁于铎国太子钟琚,二公主娄姝衣嫁于爰国叶皎,三公主娄珈衣和覃国小公主滕艾年龄尚小,还不懂人事。伯兮年已十九,是个老姑娘了,但仍旧没有任何要嫁人的意思。久而久之,有个小道消息生成:央国郡主伯兮容貌平平,一身男儿般的好本事,众王子都不愿娶也不敢娶。伯兮不嫁,身为侍女的琴心按律也不能嫁,所以便有了九国有名的两个老女人。两个人经常拿这个开玩笑,可见不以为然。

桧楫皱着眉看两个成年了好几年的女人斗嘴,都不知道该笑还是不笑;少时,两人打住,回屋更衣准备晚上宴会。

春翡宫偏殿卧室里灯火通明,喻贤正在伺候云鸮羽更衣。

云鸮羽脸上挂着笑,像玩笑一般说道:“传说大陆上最美的微生家的公主就这么成了别人的了?我就说早点出来,你们偏不让,这下可好,一个美后没了。”

喻贤本就煞白的脸更白了,正色道:“我乐国一向不与他国联姻,历代大王都是娶本国贵胄之女以固国本,天下分九近三百年,我们把一贫乏的岛国治理得国之富庶、民之安乐。再看大陆八国,互相通婚,乱七八糟,战乱不断。这一切都说明我们的做法是对的。到你这里偏不尊旧法,带着半个国库来大陆求亲!白大将军为了替你争夺王位不幸战死,临终把独女托付于你,槿小姐亦倾心于你,你竟然不娶!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云鸮羽脸上笑容淡去,沉声道:“我们便要永生永世拘泥于一小岛吗!前朝徐程终其一生探访各国,客死他乡,恶心沥血之作竟然是从大陆传到乐国,真是笑话!大陆人称乐为蛮夷之邦,叫我们野蛮之徒!我打什么主意?从我这世,我要让乐国成为海上仙岛,人人向往之地!半个国库算什么!”

喻贤从不知道自己看着长大的庶出之子竟然有这样的抱负,他也找不到什么反对之辞。

突见喻贤愣住,知道自己刚才口气重了,实在对不住这位从小把自己带大的老师,咧嘴一笑:“那现在怎么办?早先听说韶国还剩一个公主,怎么还是被万俟家给弄走了?难道只有她央国强大?之前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我就说嘛,让你早点放我出来,现在好了,无端端跑了一个美后。还有谁呢……覃国滕艾和典国娄珈衣都未成年,难道要我等?我可等不起了,我都二十六了……”云鸮羽顿了顿,突然想到什么,说道,“那个郡主!哼,她不是公主,又不美——女人要是不美了,还能有些什么资本?”

“您就别考虑什么美不美了,大局为重,大局为重!”喻贤跺脚。

“虽说娶了王后我也能娶侧妃、夫人、侍妾,但总不能天天就对着个三等平民一样的人!” 云鸮羽扯扯嘴角。

“伯兮虽不是公主,但伯家可是富可敌国的大商贾。伯家的继承人必然是伯兮,难道还会是伯栎?”

“富可敌国?能敌过我国?”云鸮羽狡黠一笑。

“伯家明着的财富就很惊人,何况还有可能有暗的呢。”喻贤不理会他的不正经,自顾自地说。

云鸮羽眉头微皱,想了想,一会儿后像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连连摇头:“不行!不美!”

喻贤也连连摇头,一阵见血地说:“你要美人?如果是这样,你怎么不娶白槿?登基三年了怎么不见你纳一个侍妾?你又不好男色。我知道你是美女如云,匪尔存思,偏得找着那一心人……”

云鸮羽摆摆手,知道什么也瞒不过老师:“是是是,您说得对。快去赴宴,已近四鼓。秋露白可取来?

“取了一尊。”

“一尊足矣!”

2012-8-8 2013-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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