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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酸甜苦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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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鄞泽驱车去往时宅的时候接到那个托他代课的老师的电话,电话里说他们班的课也有变动,不能帮忙了,许鄞泽心一沉,终究还是调转车头回了学校。

课上完了下楼,没想到时归并没有在家休息,她手里拿着教案,脸色还有些许苍白,就这样与许鄞泽迎面相遇,时归目不斜视的与他擦身而过走上楼梯,许鄞泽停在原地,良久,终于叫出她的名字:“时归。”

时归向前走了两步,像是这才听见他喊住她,顿了步伐,却也不回头,他们身侧有来往的学生,青春的年纪里看着这样古怪的画面大家都觉得微妙,不经意放缓了步子,听到他们一直当偶像崇拜的许老师说:“下班在校门口等你。”

而他们的时老师并没有明确回应,过了一会儿,一言不发继续上楼了。

学生们又惊又喜,觉得这是一个惊天八卦,都窃窃私语起来,加上上次有张衍参与的那件事,流言便像蘑菇云一样在目睹了他们约见这颗□□的轰炸后缓缓升起了。

时归午饭后回到办公室,就看见本应该午休的一干人热热闹闹地讨论八卦。

那八卦着的一干人看见她进来了,都不约而同地住了嘴,目光却时不时地飞向她,像是想把她看个透。

时归被这目光看得浑身发毛,不自然地坐到自己位置上,翻开讲义,笔尖悬在纸上很久都没落下去,耳朵却像伸长了几倍似的,然后她隐约听到许鄞泽的名字,脸颊竟还是不由自主地烫起来。

回过神来的时候是杜若给她端了杯咖啡,她愣了两秒,之后急促地说谢谢,杜若促狭一笑:“本来我还以为是他们胡说八道,现在看来是真的喽?”

时归差点把咖啡浇到自己衣领里:“我跟他没什么!”

杜若无辜地眨眼:“谁啊?你看你,不打自招了吧。”

时归又羞又恼,气闷地看了一圈办公室里那些盯着她看的同事,无限怨念地瞪了杜若一眼,终于支撑不住双手掩面,懊恼地把头沉进试卷窝里。

下班后时归想了想,觉得还是得赴约。

她可以把今天早上的那些气恼搁置一边,或许是给他道歉的机会,给他表明心意的机会,给他做出决定的机会,同样也是给自己再见见他的理由,原谅他的理由,接受他任何回应的理由,她是下不了决心和他一刀两断的,这一点在四年前她第一次尝试失败后她就已经很清楚,她这辈子大概是再也忘不了他了。

她深吸一口气走出教学楼,手机突然响起,她接通之后还没来得及说话,听到对方冷静严肃的声音说了些什么,她整个人重重一颤,面色顿时灰白下去,手机从指尖滑落,掉在地上都浑然不知,她呆立在原地许久,猛的一个激灵,这才强自镇定地捋了捋鬓发。她的脸色实在有些可怕,所以当荆楚恒走到她身边看见她强撑着的神色之后也被吓到了,他双手抚上她的肩,关切道:“时归,你怎么了?”

时归浑身发抖,牙齿打颤根本说不出话来,荆楚恒看她这个模样,又是着急又是心疼,温声道:“你在这里等我,我把车开过来,你再跟我说好不好?”

时归用力地闭紧双眼点头,等到荆楚恒再来接她的时候,她已经急得满脸是泪。

“别哭,告诉我什么事。”

时归死死咬住下唇,哽咽得难以出声,荆楚恒的车开出校门,她才抽泣着道:“我哥……我哥出事了……去一院……”

荆楚恒加快车速,腾出一只手拍抚她的后背:“别担心,你哥不会有事的。”

时归将头靠在窗子上,大脑几乎是一片空白,她不自禁地咬住手腕,眼泪就那样顺着指缝往下流,荆楚恒看得不忍,想去制止她,然而看着她那么伤心的模样,他忽然有些无奈地想,或许她哭出来才比较好受。

两人各自关心则乱,都没有发现后视镜里那辆熟悉的轿车。几分钟前,那辆车里的人久候无果,最终看到他要等的人同另一个男人离去,他的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终究还是决定前去追上她。

医院。

消毒水的气味刺激着时归的鼻腔,她却无法放慢步伐,此刻她最亲的人躺在里面,与她血脉相连却危在旦夕,她几乎是冲到手术室门口,有护士迎出来,征求她有关手术进行的许可,后来那个护士离开,时归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整个人瘫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荆楚恒坐到她身旁,抚慰地揽住她的肩膀,时归靠在他肩头,无力而悲伤:“我没想过……这种场景会真实地发生在我的生活里,灾难来得太过迅猛,我根本措手不及……”

“任何生老病死天灾人祸都不是人力能左右的,接受无法改变的,生活还是要继续。”

“可我不甘心,为什么要是我哥?他那么年轻那么优秀。”

荆楚恒叹息一声:“你不要这么悲观,这场车祸完全是个意外,或许你哥哥吉人天相,手术会很成功。”

时归哭得哽咽,急急喘了一口气:“荆楚恒,我现在真是怕了,我害怕失去我身边的人。”

他贴紧她的耳鬓:“无论如何,我都在你身边,你不会失去我。”

“老天真的不公平,我现在甚至在想,为什么加之于我哥的灾难不加之于我,哥哥他还有秦姝姐……”

“你要明白,假如现在躺在里面的人是你,你哥哥一定会选择坚强下去,而不是怨天尤人。”

时归苦笑一声,却有眼泪滑下来:“我知道,时家的子女不能软弱,我会选择坚强,谢谢你,荆楚恒。”

荆楚恒握紧她的手,将她揽的更紧,这样亲密的姿态最终收拢成一束刺眼的光芒,尖利地刺进站在拐角的许鄞泽的心口,他清晰地感觉到疼痛,不比早间在秦姝家门口那样纯粹的揪起的难受,这疼痛带着微微强势的酸楚,胁迫着,叫嚣着,却叫人难以忍受,他几乎要被逼得愤怒。

他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墨黑颜色,从汹涌的变为沉寂的,原来她真的舍得,她真的决绝,她真的说到做到。

她真的再也不会等他。

秦姝在许鄞泽离开后来到医院,她仍然是有些不能相信,早上还跟她为了时归的事吵了一架的他,怎么……怎么就会突然出了意外呢……

而听时归说,时远是在开往她家的那条路上出的车祸,他车上还摆了一大束玫瑰和一个黑绒礼盒。

秦姝不敢走向时归身边,她怕自己会失控,她的双腿麻木,她的心跳隐匿,她凌乱的思绪渐渐汇聚成一条明晰的忧惧——如果他真的有事……如果……

她该怎么办呢。

她就那样立在原地,动也不能,直到时归看见她,时归脸上泪痕宛然,看见她又忍不住流下泪来,她却仿佛无动于衷,然而她脚步沉得无法迈出,每一秒在她的感官里都放大成一个世纪那样长久,她耳边有自己充满恐惧的呼吸声,其余的都是一片死寂,像是置身在一场无声而悲戚的电影里。

时归哭着来拉她的手,她不曾想到自己竟还能对她微笑,声音冷静的不像话:“别哭,不管结果怎样,我都陪着他。”

时归似是愣了,也忘了流泪,紧张地握住她冰冷的手,焦急地劝:“秦姝姐,你……你哭出来,不要忍在心里……”

她抿抿唇,眼眶有些温热,她没有敢去看时归的双眼,手却反握住她的:“时归,你已经这样伤心,我如果不能坚强,谁来支撑这个家呢?时远他也希望我坚强。”

时归含泪摇头:“你哭出来会好受些,然后我们一起支撑,哥哥希望的是你永远平安喜乐,而不是忍着所有的悲伤独自强撑。”

秦姝心里一恸,这才看向她,与此同时滑下两行清泪,她伤心地哽咽:“时归,我……我先前还跟他吵架,我怎么……”

“秦姝姐,你别自责……”

“如果不是为了来和我讲和,他也不会受伤,不会躺在里面……”

“谁都不想的,哥哥发生车祸,这是意外,你不要怨自己,这和你没关系的。”

荆楚恒觉得若是再不打岔,这两人恐怕会沉在悲伤里无法自拔,于是走上前说:“时归,等会儿天要晚了,我去买晚饭来给你们,你跟不跟我一起?”

时归担忧地看了秦姝一眼:“你去吃吧,我吃不下,况且留秦姝姐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荆楚恒安慰一笑:“这有什么不放心的,待会儿手术结束,还有你们守的时候,我知道你们现在肯定没有心情吃晚饭,可多少都是要吃一点的,要不然哪有体力守在你哥身边。”

秦姝抹抹眼泪,对时归说:“你去吧,有我在,有事会给你打电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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