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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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狐藏花I
作者:冷凌裳
内容介绍: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谁见幽人独往来,
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醒。
拣尽寒枝不肯栖,
口口沙洲冷……
在这个世上,一个愤世疾俗,满身杀戮,傲视天下的人,是否就应该注定悲此一生?
是不是从他的出生开始,就已经预示了一生难逃的苦痛和悲凉?
否则——为什么当他诚心想要改过的时候,却又将他狠狠地推入了另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前言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非常想去写一个悲情的英雄人物,悲剧总是比喜剧更让人印象深刻,在感情上也会更持久些。
虽然长久以来我所喜爱的几乎都是大团圆结局,但生活是无情的,人们所经历的往往是那些痛苦、悲哀与无奈。每每看到一个悲情英雄没落的死去,心里都会有说不出的纠结。不过,考虑到若是单纯让悲情人物来作主角,那么整部小说会过于灰暗和压抑,于是我将下笔点选定在这个人物的后辈身上。
之前这个故事在我脑中构思了很久,但就是因为它太长,我也考虑了很久究竟要不要把它写出来,不过……最后还是忍不住提了笔。
这是一个六分言情四分武侠的故事,我不知道应该算是言情类还是武侠类,或者正因为此所以不太讨巧?反正我很喜欢这个故事,希望也有朋友读完之后能跟我一样喜欢它。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谁见幽人独往来,
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醒。
拣尽寒枝不肯栖,
寂寞沙洲冷……
在这个世上,一个愤世疾俗,满身杀戮,傲视天下的人,是否就应该注定悲此一生?
是不是从他的出生开始,就已经预示了一生难逃的苦痛和悲凉?
否则——为什么当他诚心想要改过的时候,却又将他狠狠地推入了另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楔 子
我还以为这世界上有一种人是不会有嫉妒心的,因为样样他都比别人强。在我出道的时候,我认识一个人并爱上了他,只是他太骄傲啦,骄傲得甚至不屑承认感情在他心中的地位。他嫌弃我的出身,所以最终,我离开了他。
******
雪封大地,一片银白,西风如剪,刺骨生寒。
傍晚的云山,寒风的凛冽,尤强十倍,连走兽飞禽,也都在逃避这风雪交作的酷寒,躲在巢穴之中不敢出来。
可,奇怪的是,这峰顶上竟然灯火通明。
“盈,你不可以留下,还是跟我走吧!”一个高大英武的男人急切道。
“哼,笑话,我为什么不可以留下?”一身火红的年轻女子冷着一张俏颜道,“你不让我留下,我就偏要留下;你讨厌他,我就偏偏嫁给他,怎样?”
“你——他不可能爱你,他永远不会爱你的,他爱的一直是龙义瑶!”男人虽急,但仍极力压低着音量。
“他爱不爱我,与你和干?他不爱我,你会爱我吗?”女人话音一转,忽然柔了下来,直直盯着他的双眼。
“我——你知道……”男人似乎有些闪躲,有些话,他说不出口。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程风,你永远都是这样,想得到却又舍不得付出!就算你心里有我,你也不敢说出口;就算你现在站在这里要我跟你走,你也不敢大声讲出来!”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尖锐。
几乎是立刻,门外有了动静:“什么人在屋内?岳姑娘,您没事么?”
虽然门外这是几位都是高手,但程风也丝毫没将他们放在心上,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岳盈。
岳盈冷声冲外面道:“没事,什么人能伤得了我?不过是来了位老朋友,你们都退下吧。”
“是。”刹时,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盈,别闹脾气了,我知道你是在跟我赌气。”男人说。
“谁说我在赌气,我干嘛拿自己跟你赌气?现在儿子都没了,我已经跟你没有任何干系了!你走吧,否则,就算我不拦你,独孤鸿也不会放过你。”
“盈,我们还可以从新开始。”
“从新开始?哈,你可以放弃你的一切么?”岳盈望着他,忽的嘲讽的笑了起来,“你当然不会,你怎么会为了我放弃你的地位?只有我和他才是最配的,我们都是邪教中人,他不会嫌弃我,我也不会嫌弃他。”
“盈,别再呕气了!”男人已尽力求她,可她一个字也没有,硬是将脸扭了开去。
刹时,男人变了脸色,他的自尊心涌了上来,硬声道:“有句话,过了今天晚上,我再也不会说,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好像是在比谁的声音大,女人转过脸吼道:“就算明天再问我,答案还是一样——我不跟!你也不会好过,你记住,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仇人的妻子,以后可以拉我手的人,就只有一个,就是独孤鸿,其他人没有资格!”
男人终于失望又气愤地离开了。
一个声音骤然在屋中响起:“为什么骗他?”一个白衣男人不知何时已立在岳盈身侧。
叹了口气,岳盈终于卸下所有的伪装,满眼的苦涩:“算了,知道了又怎样?我的出身永远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他更不可能为我放弃他现有的一切。”
“有些话,大家心理明白不一定要说出来。我也是为了你好,不要弄得像我这般,再想珍惜也来不及了!”白衣男人深深叹息着,对于这个新加入的伙伴似乎无能为力。
****** 我什么都不求,只求他肯定我在他心中的位置,这样他也不肯。他太自信了,以为我一定会放弃一切嫁给他,但我偏要和他的仇人走在一起。在我入教的那天,他要我跟他走,我没答应。为什么人要到失去的时候才去争取?
藏花公子
时光如流水匆匆,转眼,又过了十七个春秋。
二十年前那一战,似乎已被人们渐渐淡忘了。
十七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有许多门派的崛起,也有许多门派的消亡。但不变的是六大门派在江湖中的地位,少林、武当、峨眉、崆峒、昆仑、华山,依旧稳如泰山。
干净的石板街,简朴的房屋,淳善的人面……这是个平凡的小镇。
杭州,鱼米之乡,人烟稠密,市肆繁盛。
长安镇是这里的中心,自然更是繁华。这里街道两旁高高矮矮立着数十家客栈、酒楼,小贩更是布满了街头。
你若要问这里那家客栈最好,最舒服,那自然要数街东头的高升客栈,只要你付得起钱,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可你若要问哪里的酒菜最好,那就只有街中央的太白楼了!虽然,它不是全镇最大最漂亮的酒楼,但那优雅的环境,合理的布局,热心的招待,公道的价格和不分高低贵贱的作风,为它赢得了无数客源。不过,最值得提的是这里的女儿红,简直绝了,喝过的人没有不拍手称好的!所以,这里不论早晚,总是那么多人。
这不,天还没到晌午——差着一个时辰呢,太白楼已经坐了七成的人,酒保们都在忙碌着。这些客观门边吃,边谈,有不少也是江湖人,从他们说的话中即可听出。
“王兄,进来江湖上可有什么大事么,说给咱兄弟们听听!”
“好,说几个你们听听。巨鲸派和海沙派打起来了!”
“咦,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不是一直相处得还不错?”
“嘿,自从巨鲸帮换了帮主,那各姓曹的就主张吃掉海沙派,说来说去,还不是一个‘利’字!”
“曲三哥,我听说城南头那个姓贾的商人,昨夜家中被盗,却连蛛丝马迹都瞧不出来,有没有这回事儿?”
“那种奸商,就得多抢他几次,搜刮老百姓的钱财,报应啊!”
“你们别吵了,那种小事算什么?我告诉你们一个厉害的!”
“哦?”大家全都聚拢过来。
刚刚那个黄一大喊喝了口酒,继续道:“知不知到前阵子,济南的胡百川、浙江的刘一鹤、和整个南海门都被同一个人给挑了!”
“是啊是啊,我们也有耳闻,可实在不敢相信,这些人都是江湖中的一把手,谁有这么大能耐?”
“听说啊,那人只用了一招!”
“啊?”
“嗖……的一声,飞出一朵花来!”
“花?!”
“不错,淡粉色的梅花。就这么一下,割断了他们的喉管,完了!”
“啊?这是真的么?怕是传言太过了吧!”
“这……应该不会错的。那人还是个小伙子呢,也就十七八,像个文弱书生,哪知……啊呀 ~”那人说着一脸惊恐。
此刻,酒楼门口,不知何时已站了一人。
此人一身淡兰装束,左手提着一把青铜剑,头戴一个大斗笠,似乎不愿被人认出。
很快就有酒保迎了上来,将他引上了二楼。
那人挑了一个街边靠窗口的位子坐了下来,点了两样小菜,坐稳后才摘下斗笠。这是个年轻人,十六七岁,儒雅中带着几分英气,显是练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