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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无所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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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无所觉

雅衷回家时,訾曰房里的灯还亮着。敲门进去,看见小丫头在电脑前运爪如飞。

“都这么晚了,在忙什么呢?”

訾曰坐着椅子滑过来。“我正想跟你说呢,咱工作室的资金有眉目了。”

“真的?!你从哪儿弄到的?”雅衷高兴得抱住她问。

她俩很早就想做一个摄影工作室。摄影是訾曰从小的爱好,工作后又一直在这行里打滚,人脉,市场,实力都不在话下;而雅衷的后制水平也十分了得,照訾曰的话说是“只做图编也有点憋屈了”,所以就有了自立门户的想法。可盘算来盘算去,没有钱它就只能是一个想法,成不了现实。这件事就这么搁下了,过了半年,雅衷都快忘了,却传来这大好的消息。

訾曰摸摸雅衷的头,简单地说“从家里借”,然后马上转移话题开始讨论分工。

訾曰负责采购器材和选助理,雅衷帮忙选房子,做装修。两边紧锣密鼓地下手准备。

雅衷想,要做就要做得像样一点。所以就想把健身房的兼职辞掉。但是有一期学员还有四周的课没教完,临时换人也不太好,所以还是要坚持一个月。

周末,从健身房回家时,在超市停车场看见了刘益彰的车。刚好是午饭时间,前阵子刘益彰老请她吃饭,虽然是别有用心,不过也该回请一次。

在他车旁等了一会儿,刘益彰拎着大包小兜地出来了。看见一身运动服靠在他车上跟他打招呼,与其说是吃惊,倒不如说是惊喜。

看见平时不食人间烟火的总编跟瓜果蔬菜在一起,有点滑稽,也有那么点,可爱。

“周末出来采购吗?有时间的话,赏脸吃个饭?”

刘益彰把东西一股脑扔进车里,拍拍手。

“你请我?为什么?”

“回请啊。一直都想约你,可是你看起来很忙的样子啊。”

其实他倒也不是那么忙,只是没事喜欢搞人间蒸发而已。

刘益彰稍稍思索一下,点点头:“好。我知道一个不错的地方,一起去吧。”

刘益彰带着雅衷七拐八拐,到了一个稍稍僻静点的地方。车开进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大院子。进门一面影壁,上面洒脱的四个狂草,“一寸精舍”,有点像夫子的手笔,而看了后让人不知所云,也确像夫子的风格。

刘益彰似乎对这里很熟,轻车熟路就上了了雅座。

店里精致而舒适,客人不多,却也不少,看起来都是很体面的人。坐下后,服务生来问吃什么。这里点菜很特别,有点像私家菜馆的模式,每个菜系都有当天的特色菜单,除非提前预约,否则只能点当日菜单上有的东西。刘益彰说,这里地方虽然不大,但却汇集了亚洲各地的美味,定期推出新食谱,所以很有人气。

刘益彰点了三文鱼,雅衷正犹豫不绝,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巧啊!”

抬头一看,是杨怡。她挽着的,是訾言。

刘益彰站起来招呼他们。

“你很久没来了吧,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

杨怡端详着他们脸上的表情,问:“不介意一起坐吧?”

刘益彰看一眼雅衷。雅衷笑得礼貌:“当然。”

訾言没说什么,眉毛绷直,仿佛极力抑制着不要皱到一起。

雅衷起身坐到刘益彰身边。訾言替杨怡拉开椅子后,自己坐到雅衷对面。

“益彰,今天有什么特别的吗?”

干嘛问他,他又不是服务生。

“哦,日本菜新上了一道醉小鱼,要不要尝尝?”

“是那种吃到嘴里还是活的的那种小鱼吗?太残忍了,我还是吃点别的吧。訾言,你说呢?”

“我随便。”訾言淡淡应道。

席间聊起来才知道,这间一寸精舍是刘益彰最先发起,联合几个朋友一起做起来的,已经在上海开分店了。雅衷想不到,刘益彰工作之外也有兼职。他倒低调,说,现在哪有人只做一份工作。

訾言笑笑,忽然说,雅衷最近也要开始做工作室了吧?

雅衷一愣,眉头微微一皱。先不说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单说刘益彰是她老板,在他面前说她做兼职,不知道这样会让她为难吗?想让她被开除吗?

刘益彰瞧出她的意思,忽然插话转移话题:“訾言,你的姓是上面一个‘此’下马一个‘言’的ZI吗?”

“哦。怎么了?”

刘益彰一如既往地微微笑,可是雅衷却觉得有点不同。

“很少见的姓氏,我前阵子特意查了字典,意思是‘说别人坏话’,对吗?”

訾言脸色一沉。虽然他并没有说错,但是挑这时候突然说出来,分明意有所指。

雅衷没想到刘益彰还会袒护她。对他感激地笑一笑,低头吃东西。

訾言的眉头终于皱起来。

最后还是刘益彰买单。雅衷有点不好意思,对他说,有时间再约。

刘益彰点点头,很认真地说:“我记下了,下次一定要你请。那——我送你吧?”

訾言不知何时来到他们旁边,这时叫住雅衷:“我刚好要见訾曰,一起走吧。”

雅衷有点尴尬地看着刘益彰。刘益彰淡淡笑笑,“那好,路上注意安全。”

两个人的车厢稍微有些窒闷。

雅衷早就猜到,杨怡那么大费周章地见她,肯定是对訾言有工作之外的兴趣,不过她倒没想到他们的关系会进展得这么快。看见他们手挽手的那一刻的刺痛,那么鲜明地提醒她,所有过去早该终结,她必须适应他们之间的新关系,越快越好。

訾言最先打破沉默,声音里听不出除了适度的关怀、好奇、调侃之外的任何情绪。

“刘益彰是你的上司吧?”

“嗯。高高在上的那种。”

“那工作之外呢?朋友吗?”

“啊?”雅衷猜到他的意思,不知为什么有点急切地撇清,“今天在街上遇见,所以一起吃饭。其实平时完全不联系,今天是凑巧而已。他人挺宅的,我可没本事把他叫出来。”

匆忙解释完,雅衷立刻又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干嘛跟他解释这个,好像他会误会似的。

说起来,她跟刘益彰之所以能坐在一起,说到底还是他的功劳。

訾言淡淡回了句“是吗”,就不再说话了。好像刚刚的话不过是早晨偶遇时的问候,目的不是为了听你的回复,只是表示我的礼貌,避免无话可说的尴尬。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雅衷确实对他这样的态度感到失落,进而对自己感到失落而感到恼火。走到这一步,爱情更像是一场比赛的抵押品,爱的少的那个人可以冷静,可以从容,可以用一个个无意间的举动轻易伤害对方。所以爱的少的那个,永远是赢家。

“那杨怡呢?你和她……”

訾言专心开车,用那种谈论天气路况的那种很随便的语气说:“就那样呗,没什么好说的。倒是你那位高高在上的上司,你可要小心不要被他占便宜。”

他似乎不太喜欢谈论自己的私事。分开这么多年,他们之间的共同语言是越来越少了。

“他?不可能的。他不是那种人,而且眼界高得很。如果我们两人有一个人在占另一个人的便宜的话,那一定是我在占他的。”

訾言笑了笑。“你还是老样子。不过说实在的,他不适合你。”

“为什么?”

“嗯……因为他比你大太多了。”

雅衷咯咯笑起来。“喂,他是国内最难讨好的时尚编辑,全公司最有人气的黄金单身汉,招招手就会有无数美艳的女伴迫不及待投怀送抱的人,他干嘛要适合我?”

訾言也跟着她笑起来。这是今天第一次见他真正笑。

不觉到了楼下,訾言却并不去找訾曰,只在车旁看雅衷上楼。

“你不上来吗?”

“哦,那点事我在电话里说就好。”

“啊?来都来了,上去坐一下吧,你还没来过我家吧?”

“不用了,改天吧。”他坚持。

雅衷犹豫了一下,也不坚持了。

訾言见她犹豫,笑着说:“这么舍不得离开我,要不我再带你兜一圈?”

雅衷一愣,脸有点红,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那个,訾曰还在家呢……”想了想,这算什么理由啊,连拒绝还是接受都没说清楚。

訾言走后,雅衷在楼下站了一会儿,忽然有点讨厌这样的自己。

刚刚他那个提议,明明只是一个玩笑,任谁也不会当真的,可是她偏偏当真了,还给出那样乱七八糟的回答,实在蠢透了。他到底是有什么魔力,让她面对他时不由自主慌乱紧张失去自我,连话都说不好。他又是凭什么,可以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对她提出那样近乎挑逗的提议,是他习惯了对每一个女人表现他的风度,所以不了解,那对她而言,他那些无心的举动,对她而言都是无法拒绝的邀请吗?!

真是过分的人呐!偏偏受苦的人无法责备他。

他今天做过的唯一一件错事,就是为了送她回来而撒谎。

丢下杨怡,又用一个完美的理由阻止了刘益彰,只为了路上跟她说一会儿话,问明白刘益彰跟她的关系。这样的举动,很难让她不产生遐想。就算他完全有资格站在比一般朋友更密切的朋友的立场上,他也不应该不记得要对她特别避嫌。这是他的疏忽。

时隔六年第一次见到他时,她就明白她被灰烬掩埋下的爱情还在破土,明白她对他的恨在爱面前是何等渺小,明白臆想中的爱恨和原谅是多么虚无,因为他只是一个眼神,便可以把所有过往完整地搬来现在。那些被一遍遍刻画得深刻地东西,在一瞬间,就被他全部激活。

而现在,她再次明白,原来只靠一个拥抱,并不能冰释前嫌,更不能把他们再带回原来的起点。他们还要站在发生过一切的废墟上,把碎片一片片从身上拔掉,让重新撕裂的伤口再度结痂,然后再清扫出一条通往将来的新路。

訾言躲在远处,看着她的身影消失,轻轻叹口气,拿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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