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依香之媚(1 / 1)
130依香之媚
眼神略闪,尔非问道:“你这种想法是产生于你来之前还是来之后?”
依香的面颊飞上一抹红晕,虽然在灯光的掩饰下不是那么明显,但从尔非看她的目光中,他是感觉到了的。
依香很坦率地说:“无论来之前还是来之后,尔非,你应该明白的,只是某种借口而已。”她不给尔非开口的机会接着说:“如果你还想做这行,这个舞台小了很多。你看看,哪有专门安排人在门口挡客人的。”
尔非说:“没办法,我这叫做始料未及,简简单单增加一个项目,突突然然就火得不行。”
依香把目光向正在表演钢管舞的林蕊和晓艳以及伴唱的辛恬望去,少顷回过神问尔非:“你是从哪儿收罗到这样三个貌美绝伦的女孩子的,歌者和舞者都很能抓住人的心。”
尔非由衷地说:“她们确实都很优秀也很敬业,有时我甚至想,她们屈尊于我这儿是糟贱了。”
狠狠盯了他一眼,依香说:“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难道这不是她们自己所选择的吗?”
尔非说:“所谓选择有时其实很无奈的。那个唱歌的叫辛恬,是艺术学院的高材生,因为勤工俭学而来。还有那个跳钢管舞的,上面那个,叫林蕊,智慧魄力不输须眉,应该另有一番作为的。我有时甚至想,这或许于她们是种沦落。”
徐徐摇头,依香说:“我很奇怪你怎么会有这种奇思妙想的。好了,不谈这些了,既然你也意识到这地方过于狭小了,那么咱俩合作一把,所有硬件我出,你把这一整套软件带上就得了,咱们五五开。”
眉梢一扬,尔非说:“那我岂不太占你的便宜了,我可从不占女人的便宜。这样吧,如果你真有这份心,就给我挑一块地得了,其他视情况再定。”
依香一声“OK”,伸出手,尔非接住她的手稍握即松,可依香不等他缩回,一把抓在手中说:“这都是些小事,现在我想跟你谈件正事。”
尔非眉头微蹙盯着她说:“这就有些奇怪了,我还真想不出你能跟我谈一件比这更大的事。”
依香反视进他眼底一字一顿道:“麒——麟——丹!”
尔非身体一震手一颤,本能地欲抽回自己的手,岂料被依香握得更紧。
“你是从哪儿得知麒麟丹这个事儿的?”他不由问。
依香似乎大大地松了口气说:“看来是真的了。尔非,你手上真的有麒麟丹?”
摇了摇头,尔非说:“看来是有人缪误了。有麒麟丹这个事不假,但它的所有人和持有者均与我无关。就目前来说,它跟我一丁点儿的关系都没有,可是以后就难说了。”
依香亦摇着头说:“我听不大明白。”
含糊地笑了个,尔非说:“我也不是很明白,但我朝着明白的路在走。”
依香不依地说:“你好好说嘛,别弄得个挺玄奥的,让我越听越糊涂。”
点了下头,尔非问:“能问一下吗,目前你对麒麟丹了解多少?”
依香摇摇头说:“我对它一无所知,但有人对它略知一二。”
尔非点点头道:“驷正——?!”
颔首而笑,依香道:“你太精明了。驷正说了,你可能会猜出是他,也可能猜不出,他低估你了。尔非,能对我说说麒麟丹吗?”
尔非问:“你真的对它很感兴趣?”
依香说:“我有种感觉,这个什么麒麟丹突突然然冒了出来,似乎与我有着某种不解之缘。”
虽说尔非的注意力此刻放在了依香身上,但他的一双眼睛仍不时四处瞟望着,干这行已经习惯了。此时,两个人的对话已经有段时间了。尔非注意到,不仅店里的服务生不时往这边瞧着,便是伊倍和辛恬、晓艳看这边的目光也开始频繁起来,但林蕊除了上场外,基本上见不着她的人。
他叫住一名服务生让送两杯红酒过来,然后把视线重又放回到衣香那双妩媚的眼睛上,问:“你今天来,到底是受驷正所托还是为你自己的不解之缘?”
依香说:“可以说这是一种互为关系,驷正极想探索其奥秘,一旦破译,一切与之相关的不解之迷……”
打断她的话,尔非正色道:“依香,你和驷正都太乐观了。驷正若想单一地从医学角度予以破解,可能性微乎其微。他的心情太过急迫了,现在又来游说你,我对他是愈来愈不放心了。”
依香说:“我看不出你有什么理由对他不放心的。”
尔非说:“急功近利,我担心他暴殄天物。”
依香有些不高兴地说:“可我看不出你能拿它做什么。”
尔非说了句“是吗”,紧盯着她看。
依香蹙了眉问:“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尔非说:“我看得出,你被他蛊惑了。”
依香“切”一声说:“还没有谁能蛊惑我,除非你。”
尔非笑一声说:“我自以为还没那个能耐,你就别忽悠我了。但我可以告诉你,至少目前麒麟丹在我手上比在任何人手上意义大得多。”
依香立刻来了兴致,有些撒娇地说:“那你给我说说嘛,省得被你说成是某某的说客。”
显然被她的媚态给诱惑了,尔非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后说:“所谓麒麟丹之迷主要来源于某个古老的传说,要破译其密码,首要追根溯源,我准备利用假期展开对它的全方位探查,真缔也许就在其中。”
高兴地拍了拍手,依香说:“太好了,既然来源于传说,就还原于传说,这条路子你是走对了。尔非,你看能不能这样,容我几天,把手头的工作安排妥当了,我跟你一块儿去。”
尔非微笑着徐徐摇头,什么也不说,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依香不甘地问:“真的不行吗?我不会妨碍到你的。”
尔非仍是笑而不语。依香不由泄气地说:“好了好了,我不跟你去还不成吗,生怕人家吃了你似的。”
尔非终于说了:“还真像你说的,你会妨碍我很多,我需要心无旁骛地做好这件事,有你跟着,岂不心猿意马?”
被他逗得开心一笑,依香说:“这还差不多,我期盼着你的成功。”
尔非问:“那你说说,你期望我有什么样的成功呢?”
摇摇头,依香说:“我也不知道,只是觉着可能与我自身有着某种莫名的关联,从驷正那儿我已经感觉到了。”
尔非突然轻吁口气说:“是吗?你是个很不简单的女人!”
依香禁不住咯咯轻笑出声,说:“看来对付女人你挺有一套的。好,算我胡说,但你至少要说出个一二来吧,凭白受着我会飘的。”
拿指头点了她一下,尔非说:“你以为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告诉你吧,你的直觉是对的。依香,知道吗,我和你可能来自于同一个地方,一个很古老的山村。”
依香不由一怔,半晌才说:“这是真的吗?我和你跟麒麟丹有着某种渊源,你是这个意思吧?”
尔非重重地点着头说:“去了后在路上我会有针对性地一一说给你听。”
依香又撒娇了,说:“你就不能现在说给我听听吗?”
尔非说:“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甚至几天几夜也说不完的故事。”
依香马上说:“那你就说给我听呀,我可以不眠不休地听你说完。”
尔非摇着头说:“可我现在没那么多时间呀。我已经准备近几天就上路了,好多事情还要交代,至少这间酒吧得有人帮我打理,别等我回来,这儿烟熄火灭的。”
依香马上说:“你有现成的人吗?要不我找个人来帮帮你。”
尔非说:“那倒不必。不过,让我想起一件事来。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想找你讨根头发,你给吗?”
妩媚地一笑,依香说:“只要你想要的,我都给。”
叹了口气,尔非说:“拜托你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不是柳下惠。”
依香依旧一脸痞痞的笑说:“我又没让你做柳下惠。”
无奈地摇摇头,尔非说:“可我必须做。好了,扯远了,说正经的。我找你要这根头发,是想和某个人做DNA比对,如果不出意外,你和那人有着很深的血缘关系。”
依香颇震惊地问:“真的吗?他在哪,能介绍我认识吗?”
尔非说:“那要等做了测定以后,省得你空欢喜一场。”
依香有些迫不及待地伸手从头上拽下一根头发,放在眼下转着看了看,极其郑重地举到尔非面前。尔非摊开手心接下了,从裤兜里掏出钱夹,很小心地放了进去,然后望着依香说:“依香,知道我此行的最终目标是什么吗?”
依香说:“我也不猜,省得打击了你。”
尔非笑道:“就凭你?即使你想破脑壳也想不出来,却于你是个时时缠绕不去的梦魇!”
依香怔怔地看着他,一对美目频频转动,却于霎时盈上晶莹的泪花,几乎颤着声问:“你是说……我的生命密码?”
尔非重重地点了点头说:“这足以证明我刚才那句话绝非简单的奉承,对吧?”
可就在他说这话时,依香已然情不自禁地站起了身,走到他的面前,缓缓蹲了下去,仰面望着他,眼里的泪哗哗直淌,哽咽地喊了声“尔非”,突然抱住了他嘤嘤而泣。
蓦地,从钢管舞场地那边传来一阵惊骇的叫嚷声,继之全场哗然。急切间尔非扭头看去,但见众人满面悸色,而刚才还在钢管中端表演着的林蕊整个人软软地趴在了钢管底端的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