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撩拨女人心（1 / 1）
衣依捧着书上阳台去了，这边尔非急得忙拨通了悦悦的电话。好一会儿，悦悦才接了，很冷地问：“你的澡洗好了？”
尔非解释道：“我回来打开电脑，你不在，我就赶着去冲了个澡。”
——你很累是吧？怎不叫人替你搓搓背按摩一下？
尔非忙分辩道：“刚才那女孩就是我跟你说的衣依，她特调皮，逗你玩呢。”
——你不是说她只剩半条命了吗？我看她挺健康的，脸上有红是白的。
——就是那麒麟丹治好了她呀。说起麒麟丹既神奇又玄奥，所以我必须设法揭开其迷底。
——你让一帮男女学生住进来，我本来就不乐意，竟然深更半夜穿着睡衣闯进你的书房，成心气我是吧？
——她没瞎说什么吧，顶多也就是小调皮。
——还小调皮呢，她专挑些不三不四的话气我。
——那一定是你的态度也有问题，她调皮但不胡来。
——你就护着宠着他们吧。说正事，你仍然决定跑一趟西部你老家吗？这活挺累的，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我劝你放弃吧。
——放弃容易，可挺闹心的，我会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太多太多的悬疑，不逐一解开，我想我会疯的。
——能解开吗？我看更悬。那我还回不回了？怪想你的。
——我也想你。我会尽量在一个月内把这事办完，不耽误和你团聚。
——那好吧，注意身体，别蛮干。还有，好好训训那个什么衣依，再气我，我回来把她的指头用钳子夹碎。
——你不会的，你大人有大量。
——你想试试？走时记得给我电话。
——到时你可不许哭。
早上九点，林蕊买了一堆早点过来了。尔非给开的门，林蕊一见他便问：“你好象昨晚没睡好？“
尔非似真似假地说：“都是被你的那个衣依给闹的。”
林蕊把早点放饭厅里说：“不会吧，你不一直说她挺乖的吗？”
尔非把衣依气悦悦的事说了，林蕊乐得吃吃直笑说：“她太闲了，偶尔会来些小恶作剧，不伤大雅就好。”说完，跑进衣依的房间掀开毯子抽了她一屁股。
衣依遂搂着她把气悦悦的那些话全说了一遍。林蕊揪着她的耳朵说：“要是把人给气跑了，看你拿什么赔。”
衣依没心没肺大言不惭地胡乱说：“了不起把我搭上不就得了。”
林蕊又揪上她的嘴巴斥道：“你有脸没脸哪，这话也能瞎说的。人家是既有才又有貌的大学者，你一个又青又涩的小黄毛丫头，还要人看得上。”
撇撇嘴角衣依不平地说：“那可说不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近水楼台先得月。”
林蕊气得揪着她的耳朵道：“越说越不像话了，再不许瞎说了啊，招人笑话。快去洗了吃早点。”
一会儿，大家围坐在餐桌旁各挑各喜欢的早点吃着，衣依盯住尔非问：“尔老师，您是不是想出去旅游一趟啊？”
尔非说：“是有这么个计划，但还在酝酿中。”
辛恬便说了：“衣依，你是尔老师肚子里的蛔虫啊，他还在酝酿的事儿，你怎么就知道了？”
衣依哼了声说：“这是我和尔老师之间的秘密，就不告诉你。”
尔非却由不得她胡说了，男男女女一块儿呆长了得讲些忌讳的，就把衣依跟悦悦聊过天的事说了，另补充说：“我是想乘着假期跑一趟西北地区，收集一些与麒麟丹相关的资料，顺带着寻根认祖，是否天遂人愿很难说。”
衣依却忽然拍起巴掌来，笑咪咪地说：“好啊好啊，我正好闲着没事，尔老师我跟定您了。”
辛恬又呛她道：“你说话经下脑子好不好，这话说得没羞没臊的。”
拿筷子敲了下她的手，伊倍说：“你就往歪里靠，这话正着听再朴素不过了。”
辛恬瞪他一眼说：“有她这么孤男寡女约着去旅游的吗？”
伊倍说：“你真是老土了。正大光明的有什么不可的？世上事往往是让你这类人搞乱了的。”
衣依遇着知音了，忙说：“就是嘛。尔老师，身正不怕影子歪，您就带上我吧。大西北，一个好遥远好神秘的地方啊！”
尔非挺大度地说：“行啊，有个伴说说笑笑，旅途也就不寂寞了。可是，谁都能去，惟独你不行。”
衣依嚷道：“为什么呀？”
尔非说：“我在网上查了一下，由于地处偏僻，好些地方都没通公路，山高林密的，你身体吃不消是其一，吃的是棒子面咽的是老疙瘩菜，我担心你的喉咙太细硌着了，这可不是吓你。好了，这是件很琐碎的事情，只能由我一人去完成，日子还没定呢。”
衣依把吃剩一半的油条往桌上一仍，气鼓鼓地说声“气死我也”，跑客厅去了。
林蕊不无担忧地说：“尔老师，事情是件挺好的事情，可这天气实在是不好，又是一个人独往，挺玄的。”
尔非说：“除了两个假期没别的时间，冬天更不得了，冰封雪飘，别说人，就连鸟都瞧不见一只。”
伊倍这时说了：“若是酒吧走得开，我倒是想陪您走一趟。”
尔非说：“你就是想跑也跑不脱。我的第一站就去你母亲那儿，这一趟你得陪着。你母亲现在的住址离这儿远吗？”
稍稍一愕，伊倍说：“不远，河南郑州。您找她……有用吗？”
尔非说：“最起码我得知道麒麟丹的来历吧。”
伊倍说：“听母亲说，麒麟丹传自我曾祖母。可她……我还真不知道还活着没。她是个出家人，跟我母亲都极少联络，要还活着的话，应该快九十岁了。”
尔非笑了笑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得天遂人愿，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在里面。”
午夜的尔的酒吧，座无虚席，几乎连站的地方都没了。伊倍不得已领着名员工守在门口，劝慰着不断要进去的客人，明日赶早。
一位看去二十多岁一身名牌休闲服的女客，从远处就一直打量着酒吧门面的装饰走到门前，伊倍将他说过无数遍“请明日赶早”的话对她说了一遍。
她点点头莞尔一笑道：“请通融一下，我是来探望我的老朋友尔非先生的，可以吗？”
伊倍几乎是被她的气质所迫闪开了身，女客道声“谢谢”，款款行入酒吧内。略略扫视一眼店内的情景，她微蹙了眉，脸上却仍然带着笑意。一名女服务员瞧着她气度不凡，巡视一眼，觑见一个临座空着，忙端了过来请她坐下。女客朝她微颔首，撩了眼帘去寻找目标中人。
可瞧了好一会儿，那个曾在她梦中数度闪回的人儿始终没有出现，她又确实不适应这儿的氛围，便从手袋里摸出手机拨了个号出去。有信号没人接，她蹙了眉似有些不知所措，走不好留不是。
突然，从吧台边转出个人影来，她喜出望外地高举双手拍了下，嘴里大大的“嗨”了一声。
蓦然回首的尔非一眼瞧见了她，脸上绽放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高声回应道：“嗨，怎么会是你！”
他几个大步来到气质高雅的依香身边，依香略为激动地站起了身，一时之间却不知怎样表达自己期盼的心情，手伸了出去又缩回。
尔非打趣道：“怎么像个小姑娘似的，第一次来我这儿，是不是有些不适应呀？”
一旁一直瞧着依香的那名服务员见她是老板的客人，马上走了拢来。尔非对她说，要山远调一杯梦幻天使鸡尾酒过来，然后坐下来问依香，怎么突然想起跑这儿来的。
依香终于恢复神智，“飞”了他一眼，也调侃他道：“还不是想你了呗。”
尔非笑道：“你非让我今晚睡不着了。其实，自从从你那儿走后，有时在这儿我会想，依香若是置身这儿会是个什么样，在这样一种氛围下，是你看其他客人还是他们看你呢？”
依香笑问：“怎么会有这种联想的？”
尔非笑道：“还不是因为你那与众不同的气质。你抬头看看，多少的男人在瞧着你呢。看来正如你说的，你确实不适合这种地方。”
依香迎着尔非所说的那些目光轮上一眼，说：“我也去酒吧的，但一定不要这样闹的地方。”
服务员端上山远调制的“梦幻天使”，尔非亲手接了过来放到依香面前。
所谓梦幻天使，数种酒料的层次较为模糊，下面几层稍素，上面两层月白色托起胭红，于清雅中恰似女人憧憬中的一抹羞红。
依香拿在手中，稍稍端祥差点儿喷饭，笑道：“这就是你的梦幻天使呀，我看像朝阳喷薄而出。”
尔非也笑道：“随你怎么称呼好了，鸡尾酒的魅力就在于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说说你吧，是顺路而来还是有为而来？”
依香辍了口酒说：“我很直接的啊，第一是出于某种好奇，你这样一个儒雅的人当酒吧老板会是个什么样子。至于最主要的意图留着呆会儿说。尔非，知道我一进来有种什么样的感触和动议吗？”
摇摇头，尔非说：“对于漂亮女人，我向来不贸然去揣度她们提出的问题，有些唐突亦有些不礼貌。”
依香笑了问：“如果我硬要你说呢？”
尔非顽皮地说：“我也不说，猜错了很没面子的。”
依香从杯沿上方睨了他一眼说：“你太狡猾，没有女人能玩过你。这么说吧尔非，咱俩合作一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