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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九章 写作哀歌唱成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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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无痕,凉凉地在脸颊上蜿蜒,直直侵入心底,胸腔里空落落的,如挖心掏肺般,让人空虚的很。

苏月白摸一把脸,面上已经湿漉漉了。她望着苍茫的天地,握住心口的手掌默然一松。远方,一抹修长的身影正穿透迷雾,向她走来。她挥挥手,歇斯底里地咆哮:“听寒,你怎么才来?”

听寒自烟雾中现身,一袭黑衣被风撩起,烈烈地在空中摇摆。他走过来,盯着苏月白看了看,眉心渐渐聚拢,不安的神色如烟霞般爬了上来。

“你……”

“我杀人了!”苏月白扑过去,将脑袋抵在他的胸膛之上,并死死地攥着他的衣襟,浑身哆嗦。眼角凝滞的泪水吧嗒吧嗒地碎在地上,逝入泥土。

听寒任由她抓着,并无动作,亦无言语,仿佛一切都尽在不言中。他知道,一旦找回神智,杀戮便会如影随形。他们孟家,有着天理不容的存在感,注定挣扎在仇恨与怨念的边缘,为保命而战。

“以后……我是不是总要如此?”苏月白在听寒的怀里抬起头,沉潭般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泛着点点星光。她盯着他,用最直白的眼神,将一场血雨腥风的伤痛诠释出来。

他接下她的抱怨和担心,只轻轻扬手,在她额前一点。指尖微弱地黄色光芒如一颗流星般落入她的眉心,渐渐凝结成一颗朱砂痣。他稍微退开一点,望着已经彻底寒凉的天色,冷冰冰地嘱咐:“日后,不要一个人乱跑。”

苏月白额前清冽,似有冰碴融化。她摸摸额头,迫切地追问:“这是什么?”

“同心砂!”听寒简短地解释,有些不好意思地扭过头,不再看她。

苏月白执着地跟过去,拖拽着他的衣袖,追问:“有何作用?”

“日后,你的一举一动,吾都知晓。”听寒被她闹得心慌,拔腿开溜,背影在月光下轻轻摇晃。

苏月白追过去,面上的伤痛已经缓解了很多。既然她改变不了什么,就应该努力适应。

听寒听到她的脚步声,知道她已经恢复平静,也没再询问刚才发生的命案,只沉默着在前面带路。

苏月白拎着装蘑菇和野菜的篮子,缓解气氛般嘟囔:“我采了蘑菇和野菜,今晚还是可以将就一顿的。只是……恐怕没有鱼了。”

听寒肩头一滞,霍地转身,眉心拧紧,嘴唇不满地撅了起来。

“你可以去池塘抓?”

“我采个蘑菇都迷路了,还抓鱼?你是想我一去不回?”苏月白调侃,隐约抱怨着听寒的慢性子。

“吾带你去!丢不了!”听寒低头瞧她,面上一派祥和,连嘴角都自然地上扬着,似乎还在回味中午那顿千年难遇的红烧鱼。

苏月白知道,听寒是一只教养很好的猫,平常虽然傲娇但总归不愿意给病歪歪的孟家添麻烦。如今见识到她的厨艺,对美好享受有了更高的需求,自然也就不愿意再回去过苦日子了。

况且,他还有一点私心,想要再感受一下苏月白的好。

话已至此,苏月白也没必要计较。只好扯住他的袍袖,无言地跟着。二人走过几棵三人抱的大树,眼前的风景开始豁然开朗,连朦胧夜色都透出了皎白的光。

苏月白抬头望去,几步开外已经是一片碧亮的湖水。月光铺在水面,如一方晶莹透亮的明镜。邪风吹不到这里,阴霾也遮不住它的光芒,湖面平静连月亮都是原来的模样,清晰得让人心疼。

“这个湖真漂亮!”她由衷赞美,松开听寒的手,向湖边跑去,那抹背影,不知怎得就透出了活泼和悦动。

听寒看着,心底就像被烟雾笼罩,生出丝丝缕缕的沁凉之意。他负手仰头,淡淡地笑着,脚步也稳稳地跟了过去。

苏月白奔至湖边,低头往澄净的湖水中望去。月下晶亮的湖面,正欢快地游弋着红色的锦鲤。这些鱼儿是鱼中的仙女,模样艳丽,姿态优雅,连身上光洁的鳞片,都散发着妩媚的光。她渐渐倾身,有些失落地蹲在湖边,瞧着鱼儿苦涩道:“锦鲤属于观赏鱼类,吃不得。”

“这不是锦鲤!”听寒跟到湖边,随她蹲在岸上,眼睛略过湖中的月亮,继而微抬下巴,指着湖心的一块凸出水面的石头,解释道:“此处乃涤魂湖,湖心石碑通连冥界,湖中鱼儿乃精魄的化身,食之一条亦可长生。”

“那我吃了它们,它们不就没办法投胎了?”苏月白摇头,目光伤感地在湖面上流连,唇角轻快的笑容已经荡然无存。

她刚刚才断送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强大的罪恶感几乎把她吞噬。如今,再让她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她是很为难的。毕竟,生命来之不易。

听寒被她的言论吓了一跳,唇角的笑容也僵了下去。他直起身,端正地看着苏月白,一双绿瞳压抑着暗光,不满地眯成一条线。他扯过苏月白的胳膊,在她的手腕处轻轻一捏,一股寒凉顷刻入体,她的指尖也随着寒凉抽出一根黑色的丝线。

苏月白知道,那是她的本命武器转魂梳,每根黑线都可以轻易吸收魂魄,刚才的红衣公子就是被这些丝线吸得精光,连骨头渣子都不剩。而今,眼看着黑色的丝线像活了一般,自体内跳脱而出,不紧不慢地扎进水里,穿破锦鲤的肚皮,将好端端的一条鱼儿吸得干干净净。

她心里抵触,马上圈起手掌将丝线收回。意犹未尽的丝线有些不满,强横地埋入她的手心,竟挣扎出一道红色的血丝。她晃动手腕挣开听寒地钳制,跳到稍远的地方,恶狠狠地摇头:“不要!太残忍!”

“你以为这里是哪里?”听寒亦转身,目光残酷地盯着她。月光在他身上罩出一层雾气,连尘埃都退避三舍。

苏月白知道他在生气,却也并不屈服,只一个劲儿地摇头,嚷着:“不要!”

“你以为你今日弑杀了冥王的儿子,冥界会坐视不管?”听寒嗤笑,眼睛越眯越窄,绿色的瞳孔几乎隐藏了光芒,连脸色都更加阴沉了。

苏月白绞着手指,自他的言语里悟出一个事实,刚才的红衣公子,竟然是冥王的儿子。就在她身不由己的自我保卫战里,她亲手弑杀了如此鼎鼎大名的人物,如此一来,她这些善良的矜持,在听寒眼里,就是个笑话。她渐渐懂了,孟家与冥界的仇恨已经膨胀到杀人夺命的程度。

“可是……可是……今日我的曾曾曾爷爷……他们……还要我升仙……回冥界去呢……”苏月白有些担忧,这些事说出来不知道听寒会作何感想。但是,在她一无所知,又无能为力的时候,有一个可以商量的人,总归是好的。

果然,听寒的眼睛渐渐睁开,眸色也染上了月光,一触即发的距离感稍微缓和。他抽动唇角,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笑了笑,进而走过来,摸上苏月白的发顶心,叹息道:“你啊!竟然连障眼法都识不得?”

“障眼法?”苏月白扬起无知的脸,目光忧虑。

“你觉得,孟家是何原因,愿意放弃神位坠入轮回?如此深仇大恨,又岂能轻易化解?”听寒无奈,落在苏月白发顶心的手默然垂落,他望着茫茫苍天,脸色又不好了。

苏月白继续无知,扯过他的袖子,正经地问:“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奶奶只告诉我,是因为得罪了冥王。”

“孟家与冥王的恩怨,吾不便多提,但有一点你务必当心。”听寒收回眼神,面上浮起担忧,眼中亦多了纠结。他倾身过来,握住苏月白的手,寒凉的掌心微微濡湿,贴在皮肉上难免不适。

苏月白垂下头,望着交叠在一起的双手,错愕地抽动指头,不太情愿地挣扎起来。

听寒死死地拽着她,并大力地扣住她乱动的身体,在她耳边低沉地警告:“日后,你定将恶鬼缠身,孟家的仇怨你可担当得起?”

苏月白摇头,可怜兮兮地扯住他的衣襟,眼中水光流转,嘟囔道:“你是说,我会被冥界寻仇?可是……可是我并不是故意的……那个冥王的儿子……他是自己找死……”

“迟早都会如此,冥界只是需要一个契机。”听寒淡淡地解释,唇角的温度更加阴寒。他不想把孟家的生死大权交付在苏月白手里,一则质疑她的实力,二则担心她的情绪。他看得出,苏月白是个不够精细的人,对于仇恨根本没有认知。

“如果我代表孟家和冥王谈判,他会不会网开一面?”苏月白打着小算盘,想着把这段千年的仇怨用最简单的方法化解。毕竟,冥王这么大一个人物,总要顾忌些不知者不过的大道理。

“实在不行,我就嫁给冥王,再给他生一个儿子。”苏月白连这种没皮没脸的办法都说了出来,惊得听寒当即松手,对她嗤之以鼻。

他躲在树下,实在想不通,她的脑子里到底钻进了什么东西。

“你看,我们孟家就只有老弱病残,和冥王斗简直就是以卵击石,当务之急还是低头认错,寻求宽大处理。我身体好,不出一年,一定能生出儿子。再说,他冥王不可能只有一个儿子吧,如果嫁冥王不成,就嫁给他的其他儿子,生个孙子也是可以脱罪的。你不要对我期望太高,我是打不过这些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的。”

听寒几乎吐血,胸腔里怒火中烧,将他的脸都染上了红晕。可是苏月白却越说越兴奋,最后竟编出了一段有情有义的懵懂爱恋。他不得不承认,苏月白确实不适合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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