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箫箫然也(1 / 1)
周凌见她还是不愿,便索性直接抱起她来,就像塞宠物一般塞入轿中。
“我……三皇子。”她刚想从轿中起身出来,就被随后进入轿中的周凌给压了回去,被他一揽入怀,捂住她的嘴巴。
“别动,现在你不想去也得去了,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谁信?
江婳哭丧着脸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身子也是一动不动的,可恶。
她几乎是被押着进箫然宫的,周凌把她妥妥的放在庭院里的花儿堆里,自己亦坐在她身边,说:“这些年来,我一个人住,太安静了,也没人说话,就养了些花。”
“你……一个人?”江婳不信的问着,“不还有宫女侍卫和太监陪着吗,怎么会闷,这些花儿有那些活物解闷不可?”
刚说完这话,她就后悔了,一想起曾在这儿死过的宫女们,就全身犯寒,此地不宜久留。
周凌笑笑,未经她的同意就捏了捏她的脸颊,说:“宫女太监怎能和你比,他们再活生,也不会听我讲心里话呀!”
“你现在是在同我讲心里话?”她对他有太多疑问,太多恐惧,恨不能分毫不和他沾边,岂知他还想同朋友般和她说起心里话来了。
“嗯。”周凌点头,问道:“我可以喜欢你吗?”
江婳立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那般快,“我不喜欢你。”
“那我偏偏要你呢?”周凌还未说完,就吻上她的颈,紧紧抱住了她,说:“我可是皇子,若是不遵从皇子的命令,可是要诛九族的。”
他刚吻上她,她便感到全身不轻松了起来,用力推开他的身子,起身往后退着,“皇子请珍重。”
趁着这个机会,提起裙角蹬蹬蹬的就跑了。
周凌看着她难看的跑步姿势,就像兔子一般可爱,由心浅笑,就暂且放她一次。
萱夜坐在亭子外看着若儿一遍又一遍的往同一盆花中洒水,便抢过花盆,看着长得还算不错的小花骨朵,怜悯的说:“别再给花浇水了,它都快被你给浇死了,真可怜。”
若儿瘪了瘪嘴,放下水勺,径直坐了下来,叹了叹气,说:“自从老爷下葬后,就算是小王爷每天都来看小姐,可小姐依然闷闷不乐,我家小姐不会想不开吧!”
“怎么会,有小王爷在,不会的。”萱夜把花盆放好,坐在她身边,看着天边想了想,点了点头,“也是,小姐最近无精打采的,我们都没什么事情可做,诶,若儿你跟着小姐的时间最长,你说说,小姐平时最欢喜的是什么。”
“最欢喜的?”若儿搓着眉头,想了一想,恍悟着看向萱夜,说:“风筝,小姐从前很爱放风筝的。”
“那我们就去弄个风筝来给小姐,兴许能让小姐开心起来。”
两人达成一致,便双双去寻风筝去了。
江府前堂,站满了丫鬟下人。
江婳拿出一部分银子,分给了丫鬟下人们,“你们拿着这些回去吧!如今府里也算是空了,也都没必要留在江府。”
待丫鬟下人们拿着银子从江府离去后,她又拿了一大袋银子送到管家手里,“管家,这是你的,这些日子劳烦你了,就与他们一同离开吧!”
“小姐,你看我这老骨头,还有何家可回,江府就是我的家,小姐就让我留在江府吧!哪怕是扫扫庭院也好。”管家掏心的说着。
江婳也知道管家的处境,便说:“管家若是想继续住在江府,就留下来吧,反正诺大的江府,这么多人走了,总归是空落落的,但这些银子管家务必手下,且不说管家为江府劳心劳累,就当是今后养老所需吧!”
“多些小姐。”管家一把泪一把泪的说着,拿着银子走出了前堂。
除了这些,江婳还为若儿和萱夜各自准备了一份银两,正穿过前廊,想去找这两个丫头,正巧在半路上遇上了她们。
她们各自手里拿着一个蝴蝶风筝,见到江婳便上前便将风筝给江婳看。
萱夜说:“小姐我们去放风筝吧!”
若儿紧接道:“对呀,小姐,你平时是最喜欢风筝的,我们去放风筝吧!”
“若儿,萱夜。”江婳一脸严肃样,说:“江府如今就是一个空府,我为你们各自准备了一份银子,足够你们今后生活贴己用的了,出了江府,尽早找个好人嫁了,好好的过着日子。”
说着,江婳便从身上抽出两袋银两来,分别递给她们,“来。”
“我们不要。”她们异口同声的说着,同时伸出手来将银袋子推回江婳身上。
“若儿从小跟随小姐,小姐怎么能这么狠心就把若儿给打发了,要走,也是萱夜走,我不走,我走了去哪儿呀,无亲无故的。”
她这样说,萱夜可不高兴了,嘟起小嘴,说:“小姐,我也不走,虽然我跟小姐的时日不多,但也是小姐给了我一口饭吃,江府如今正落难,我怎么可能要了钱就走呢,我也不走,就让我留下来侍候小姐吧!我不要银子,今后,小姐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江婳感动得落下了几滴泪,看着被推回来的两袋银子,说:“你们当真不要?”
若儿和萱夜同时摇了摇头。
江婳伸出双手环抱着她们,“那好……这些银子我给你们留着,等你们出嫁的时候为你们准备嫁妆,那以后,我们就相依为命。”
这时,周堇刚巧进来,就见这主仆二人抱在一起哭着,便紧张了起来,忙问道:“怎么了,怎么都哭起来了。”
江婳擦擦眼泪,“没事。”
“还说没事,眼睛都哭肿了。”周堇看着她的脸,脸上颇有不悦,说:“我刚刚来的时候看见府里的下人们都出府了,若是江府长期空着,就去王府住吧!”
江婳摇摇头,“不用了,暂且这样吧,我也累了。”
周堇点头,心疼的看着她,扶住她的手臂,摸着她冰凉的手,“怎么这么冰,我先扶你进去。”
“嗯。”她点点头。
……
如今皇上已经出宫,太子帮着处理朝政,太后死了,皇后亦然是一个不容小看之人,来皇后这儿闲坐的人也不少。
周海和周凌刚从皇后宫中出来,周凌便同他说上了话。
“皇兄最近可好。”
周海答道:“很好。”
“我看皇兄最近气色不怎么样,是不是没睡好?”
周海答:“没有。”
周凌大笑之,“皇兄还真是惜字如金,多一个字都不愿意说,没关系,看皇兄来探望皇后娘娘确实有心,不过皇弟还是要提醒皇兄一句,父皇虽说出去了,皇兄也不能趁着这个节骨眼有非心才是!”
听他说这些,他才有了微弱的表情,停下步子,看着他,不悦的问:“那皇弟认为,我会有何非心?”
“没有,我只是说说而已。”周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莫要介怀。”
“哼。”周海拂袖而去。
宫外,江南西湖河畔,龙舟之上。
“皇上,这江南水乡可真是有看不完的美景,臣妾很喜欢这里,以后臣妾每天都为皇上跳舞。”江婧刚为皇上跳完一支舞,便跪在木桌前,为皇上斟酒。
皇上捋了捋胡子,笑得惬意,双手接过江婧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哈哈笑着,说:“爱妃真美,都说江南美女如云,但在爱妃面前,就都不值得一提,来,爱妃也累了,吃点东西。”
“皇上怎么这么快就喝了,不等臣妾,不行,得罚酒三杯,臣妾都还没给皇上敬酒呢!”江婧娇声娇气的说着,又翻了几个杯子给倒满了酒水,“皇上,一定要喝完,不然,臣妾可不依。”
“好好好,爱妃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这个皇上啊,天下人都怕,就只有你这个小狐媚不怕,喝几杯又何妨,只要爱妃高兴,喝多少都没问题。”皇上边说着边抚摸江婧白晢如雪的肌肤,笑得□□。
“来,皇上再喝!”
当喝到第三杯时,皇上便突然吐血,一瞬,就倒在桌上不起,江婧邪魅的笑着,用手指试了试他鼻尖,确定没了气息才大声把在门外候着的刘公公喊进来。
“娘娘。”刘公公见皇上倒在桌上,地上还有一些血渍,心中便知,婧妃已经得手了。
江婧嗯了一句,说:“去拿纸笔来,我要撰写圣旨,刘公公,我的字与皇上的字迹相像,没人会注意到的,再说,我们有皇上的尚方宝剑,这个老东西,出宫还带尚方宝剑,也是助了我一力,本宫来把这儿清理干净。”
刘公公应道:“是,婧妃娘娘放心。”便退了下去。
待江婧撰写好圣旨再在上面印下皇印后,刘公公便出来宣布皇上死去的消息,太医是江婧的人,看过后便断定,是死于心悸。
皇上驾崩的消息一出,江婧便派人快马先行告知皇宫,并随着后行队伍,拿着那一纸圣书亦日夜不分赶往皇宫。
“皇后娘娘,汤来了。”宫女们把汤药端了进来,边说:“皇后娘娘近日来不是总说头有些晕吗,这是御膳房亲手为皇后娘娘做的。”
“嗯。”皇后点点头,接过汤药,吹了吹,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