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刻骨铭心(一)(1 / 1)
002 刻骨铭心(一)
小荷做梦也没有想到在那条胡同里她竟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是刚开学的第五周周一晚上 ,小荷上完晚自习又把桌子上的书收拾了一下才回的家。
刚骑出校门往东再左拐就走进了一条小胡同,穿过这条大约有500米的胡同,才能到北环路。
刚拐进胡同,小荷就觉得这里格外寂静,因为两边的平房要拆迁,第一排的房子已经拆平了,没拆的人家也已搬走了,只在微弱的路灯下看见两边的院墙和房山上写着外面画着圆圈的大大的“拆”字。
“‘拆’字写了好些日子了,怎么这两天动真格的了!上周五我从这里走,胡同里的人家还没搬呢,怎么周六周日两天的空儿就都搬净了?”
小荷心里嘀咕着,小胡同这么安静,一个人影儿都看不到,只看到路灯下自己黑魆魆的影子,小荷的心有点儿发毛了!
在胡同里大约走了有一二百米,小荷老远就看见前面大约50多米处路边柳树下竟然站着一个长头发的男人!
小荷心里紧张急了,心里打起了小鼓:“这么晚了,这个男人站在这里干什么,难道是还没搬走的住户?”
小荷正胡思乱想着,虽放慢了骑车的速度,但觉得很快就要骑到男人呆的柳树下面了!
小荷鼓起勇气,心想:“不管他是什么人,快速从他身边冲过去。”
这么想着,小荷浑身来了力气,使劲猛蹬自行车的脚踏板,不敢朝那个男人看,直视前方,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眼看就要经过那个男人了。
可谁知说时迟那时快,男人一把抓住了小荷的左胳膊使劲一拽,小荷吓得魂儿都飞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下的车子,车子也倒在了柳树下面,发出“哐当”的一声响,在这寂静的夜晚这响声显得格外的清晰。
这“哐当”的声响也被刚拐进胡同的程浩听见了,他使劲紧蹬了几下山地车,山地车飞速地前进着,借着绿灯,程浩老远就看见了前面柳树下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女人在拉拉扯扯,那女人长头发盖着脸,看不真切。
见程浩走近了,那个男人还故意大声说:“老婆,你别闹了,快跟我回家吧!让人看见多笑话!分房子的事,你说咋办就咋办!”
程浩也没理会,以为是夫妻在因为拆迁的事儿闹别扭。
但当他发现柳树下的绿色的不挂车支子的二六自行车时,脑袋“嗡”的一下响了起来。
“这不是何小荷的自行车吗?”
这念头一闪而过,程浩急速骑着山地车冲向柳树。
“放开我,来人呢!”那女人大嚷着。
男人一惊,顺势把女人的嘴捂上了,就要把她往旁边的院门里拖。
程浩听到女人喊叫,正是何小荷的声音!
“何小荷,别怕,我来了!”说着他已冲到柳树下,扔下山地车,跑到正要把小荷拖到一边的那个长头发男人面前,冲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拳!
男人被突如其来的拳头给激怒了,松开了紧攥着何小荷的两只胳膊的大手。
那个男人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骂道:“妈的,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也敢管老子的闲事!”
说着,便把匕首刺向程浩的头部,吓得小荷尖叫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程浩头一歪,右腿一扫那男人的左腿,把那男人扫在地上,手中的匕首也顺势摔出去有一两米。
程浩快速拾起匕首,对躺在地上的男人轻声说:“我是跆拳道九段,要不再过两招!”
男人怕了,爬起来就往胡同右边的小街道跑了。
程浩赶紧去追!
“别追了!我认出了那个人!”
听到小荷的话,程浩收住了脚,站在了吓得脸色变得惨白的何小荷的旁边。
“你还好吧?”
小荷没吱声,吓得瘫坐在地上,头埋在支起的膝盖上小声地哭着,头发凌乱地披散着。好一会儿她才从惊吓中清醒过来。
“我们报警吧!要不他还会来找你的麻烦的!”
小荷摇摇头
。
“我会想办法解决的,报警可能会适得其反。”
“你跟他有仇吗?跟我说一说,或许我能帮你!”
虽然并不特别熟悉,但此刻的小荷却格外地信任他,她向他讲起了那个臭男人的事情。
“花开花”花店开业后的第十天上午,母亲正在为瓶子里的鲜花换水,让小荷在一旁跟着学,明天母亲就打算让她试着给花换水。
“这换水可是有讲究的,不能直接用自来水里的水,因为刚接来的水水质太硬,得把从自来水里接的水放一放才能用。”
母亲在放置自来水的空当儿,把每枝鲜花的长茎剪掉一截露出新茬,还把泡水的部位又去掉了多余的叶子。做完这些,差不多就用了半个多钟头。
小荷见她又把放置好的自来水逐个倒入花瓶中,又在花瓶的水中放入了一些盐。
“放盐能起到杀菌的作用,因为只有水不腐烂变质,花才能吸水保鲜。”
“还有,那些刚从植物上切下的鲜花,就像刚出生的婴儿,没有力气开放时,在花瓶的水中加入一些糖,就可以补给它营养,让它早日绽放,还可以保持花色的鲜艳。 ”
母亲正在给小荷讲授打理鲜花的经验,一对情侣模样的年轻男女走进店来。
母亲要去后屋厨房接水,扎着吊辫身材苗条的小荷赶紧上前招呼。
“先生小姐要买什么花?”
男青年含情脉脉地看着身边的披散着拉直长发的女孩子,柔和地问:“你是喜欢红玫瑰呢,还是喜欢粉色的玫瑰?”
女孩子望着银灰色小方格架子上的红色、粉色的玫瑰花迟疑着,不知道选择哪种颜色的好。
小荷见状,忙和气地提出选择的建议:“其实这两种花色的玫瑰寓意都很好。红玫瑰代表深爱着你,而粉玫瑰表示动情在心,爱的宣言!”
听小荷一说,没等女孩子开口,男青年就对小何说:“一种颜色的来十枝,用包装纸包好扎个大花束。”
还没等小荷回答,突然从花店外进来一个长发中分、胡子拉碴的走路东倒西歪的男人,推开门他就大声嚷嚷!
“别买这个店的鲜花啊,我与这家店的主人有仇,我把她家的鲜花都喷上了剧毒农药,怕死的就别买啊!”
青年男女一听这话,赶紧要往店外走,小荷急忙走上前去解释:“别听他胡说,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他,我这就给你们包花!”
那个醉鬼模样的男人又在一旁搭腔:“我真喷了剧毒农药,信不信由你!”说着喷出很大的白酒气味儿。
男青年见状,拉着女孩儿就往外走,小荷见追也无济于事只得罢手,回头怒气冲冲地与这个醉鬼理论。
“你这个混蛋!我们与你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害我们?”
“你还混蛋呢!你爹妈怎么教你的,张嘴就骂人!我懒得理你,要搁老子以前的脾气早揍上你了!”
说着醉鬼的右手攥紧拳头左摇右晃地凑近小荷,不过瞟了一眼小荷后,他竟然松开拳头伸出右手抚摸着小荷光滑细腻的小脸儿。
“小丫头长得不错嘛!细皮嫩肉的,就是说话难听点儿。”
醉鬼皮笑肉不笑地说着,吓得小荷直往后躲。
在厨房接水的冯玉清听到前面的吵闹声,赶紧走出来。见这情形,冯玉清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醉鬼伸向小荷的右手。
“这老的长得也不错嘛!”
醉鬼嘻嘻哈哈地说着,攥紧了冯玉清的手。
“大兄弟,不知道我们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说出来,大姐好改。”冯玉清和气地说。因为她知道跟这种人来硬的可不行。
小荷趁母亲跟醉鬼周旋的当儿,赶紧偷偷溜到里屋,在写字台抽屉里找到房东陈伯的电话号码拨通了,说有人来花店闹事请他赶紧过来帮忙。
小荷打完电话赶紧来到前厅,因为她怕母亲挨醉鬼的欺负。只见母亲已经好言好语的,把那个醉鬼安置在店北面挨墙的粉红色的塑料椅子上。
小荷冲母亲打了个手势,意思是我打过电话了。
母亲会意了,朝小荷故意大声说道:“你这孩子真不懂事,就是有天大的事也不该骂人呢!快去里屋把那盒好烟给你叔拿来!”
小荷明白这是母亲在拖延时间,好等陈伯过来。
小荷来到里屋,把前几天陈伯在店里干活时母亲买的玉溪烟拿来了,放到醉鬼左边的圆形咖啡色的玻璃茶几上。
“怎么没拿打火机?”母亲嗔怪小荷。
小荷刚要去取,被醉鬼拦住了。
“我身上带着呢!说正事吧!”说着他翘起了二郎腿,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黑色的打火机,毫不客气地拿起茶几上的玉溪烟,抽出了一支然后点燃了。
“我们又不认识,平白无故的到底哪里得罪了他?”母女俩在心里敲起了小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