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东窗事发（1 / 1）

结束了滑冰场的行程，项子雪的安排是去唱歌，于是我们一行人又赶着去唱歌了。也许是经过了项子杰在滑冰场的“特殊关照”，现在我躺在沙发上，在昏暗的灯光下居然有点想睡了，项子雪显然和她的朋友们玩的很开心，不过让我介怀的事是刚才我和项子杰几乎忘了避嫌就要坐在一起时，项子雪却忽然插在了我们中间，很明显的在和项子杰说话，把我晾到了一边，在她的朋友们的催促和她唱歌的热情之下，她才终于站起来加入了唱歌的队伍，所以现在我的右边就是项子杰，而我的左边是淑琴，看起来淑琴已经给自己找到了一个朋友，她们显然聊的很开心。

我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对着正在看着我的项子杰微微的一笑，他靠了过来，不经意的抓住了我放在沙发上的手。我想和他说说话，但是音乐太大声了，我想我们要听清楚彼此说话可能很难。虽然我们安静的呆着，但是我却觉得我们不需要说话，也能从眼神中明白彼此的心思。大概十分钟，项子杰被项子雪强行的拉去唱歌了，只有我一个人孤单的坐在一边，我去了一趟洗手间，但是等我出来时，却很诧异项子雪居然在洗手台前等着我。

我出来的时候她就站在洗手台前在洗手，一开始我并没有想太多，我以为只是一个巧合，我走向洗手台，和她打了一声招呼，她看了看镜子中的我，关掉了水龙头，严肃的问道：“我们能谈谈吗？”

她的这句话让我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我想不到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除了项子杰以外。连姐姐都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她不可能没有察觉的，我心不在焉的洗着手，看向镜子中的她，但是她背对着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这是迟早都要面对的事情，田淑悦，勇敢点。我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关掉水龙头，转身，她正盯着我看，这让我的心又是一阵的畏缩。

“你想说什么？”我尽量的把自己的声音伪装的平静，但是我的眼神却开始不安。

她轻轻的拨了一下额头前的刘海，站在门边，审度的盯了我很久。“我们来谈谈你和我哥的事。我听到你们在厕所门口的对话了。”她开门见山的说道，停了下来，饶有兴致的观察着我表情，我不知道她期待的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我假装的镇静显然不是让她很满意。她抱着双手，稍显烦躁的问道：“你知道我哥有未婚妻？你知道他很爱她，对吗？”

我捉摸不定的点了点头，她说话的语气让我很不舒服。我并没有说话，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她的眼底现在充满了愤怒。“那么你为什么还要勾引我哥？”

该说的终于都说不来了，只是这个用词我不是很满意，“勾引”？原谅我现在嘴角的嘲弄的笑，如果我能把一个热恋中的男人勾引成自己的情人，那是需要多大的魅力的事情，项子雪恐怕抬举我了，她要是了解我，就知道我连一只小猫都“勾引”不了。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她生气的诘问道。

我收敛起自己的笑容，正经的说道：“如果是这样，你打算怎么做？”我看出来了她绝对不会是站在我这边的盟友，从她开口的那一瞬就是为了所谓未来的嫂子。

“我会告诉我的爸妈，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拆散你们。”她义愤填膺的咆哮道，脸上没有半丝的同情。

我的心很乱，我已经知道自己和项子杰在一起将要面对的困难，但是现在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子雪，”我的语气柔和了很多。我意识到我的语气太强硬了，也意识到我的自我保护的强硬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显而易见的我需要项家人的支持，那么至少我就该拿出点态度，尽管这些都是我不愿意做的，但是为了项子杰我必须做到。

“你能听我解释吗？”我看着她倔强冷酷的脸问道。她没有说话，但是依旧站着。

“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但是事情就是她想的那样，只是她有点夸大其词了而已，“我知道你现在无法理解，但是我请你相信我和你哥是真心相爱的，”

“真心相爱？不，我哥爱的是我未来的嫂子。”她粗鲁的打断了我的话，对我充满了敌意。

“这个问题你也许不应该先问我，你能先和你哥谈谈，再做你认为该做的事吗？”我恳求道。

她怨恨的深深看了我一眼。“我会的。但是请你管好你自己，别再勾引我哥。”她转身出了洗手间。

当天晚上大概8点多，我们开车回到了家里，不知道大家是都玩累了，还是车上的气氛太怪异，所有人都没有怎么讲话，我想项子杰应该还不知道我和项子雪的谈话，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秘密，他正在认真的开车，而项子雪坚持坐在他身边，她唯一的目的只是想把我和项子杰分开——不管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我和淑琴坐在了后面，我靠在窗边睡着了。

车停下来的时候还是淑琴把我叫醒了，我迷迷糊糊的。

“天不早了，我把你们送回去。”项子杰有点疲惫的说。

对上项子雪怨恨的眼神我应该避避嫌，但是我必须找机会和他单独谈一谈项子雪的事情，而这是今天唯一的机会了，所以我并没有拒绝。

他把我们送到了门口，道过了晚安，想要离开，但是我叫住了他。

“淑琴你能先上去吗？我有些话要和他说。”

淑琴很识趣的离开了，只留下我和项子杰了。

“子雪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我开门见山的说，对上他漆黑如墨的眼神，此刻深沉的看不出他内心的心思。

“没事，我会和她谈谈的。”他复杂的眼神转而变成了一抹笑意，他伸出手摩挲着我的脸。

“嘿，今天爸妈不在，你们要上来吗？”淑琴在楼上的阳台冲着我们喊道，打断了我们浓情蜜意的对视。

“怎么了，他们去哪了？”我往小卖部看去，才发现那里比平常更早的关门了。

“外婆病了，在医院打针，他们正在陪夜。”淑琴扬了扬手中的一张字条，这估计是爸妈留给我们的，“今晚就我们两个人了。”

她说完之后迅速就从阳台上消失了。

“要进去坐坐吗？”我有些尴尬的建议道。

他笑着摇了摇头，“今天就算了，我必须在子雪把我们的事告诉我爸妈之前先和她谈谈。”

“嗯，晚安。”我探过头，在他的嘴唇上飞快的吻了一下，跑进屋里去了。

这是一个难熬的夜晚，我一个人坐在窗边看了整晚的星星，但是我却忘了星空有多么的美，因为我满脑子都在想要是项子杰全家人都知道了这件事怎么办？要是他们跑来兴师问罪怎么办？我是不是该庆幸外婆病的正是时候，但愿她能多病那么一会，至少让爸妈今天也别回来。

但是我担心的事情，在这天并没有发生，至少在白天的时候没有发生。淑琴有点担心所以一大早就去外婆家了，我本来也想去，至少能暂时的避开项家一家人，躲避我将要面对的事情，但是因为我们家养的三只鸡需要“看护”，所以我就被强迫的留下了。大概快中午时润娥喜气洋洋的来看我了。好几天没有见到她，她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你看起来像是一整晚都没有睡。”她开玩笑的说道。

她笑了起来，但是我却没有心情配合她，依旧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她这才意识到的确有事情发生了。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她尽量的压抑住自己的喜悦，表现出了多一点的同情。

我有点自暴自弃的回答道：“东窗事发了。现在项子雪知道了我和项子杰的关系，更要命的是她是我的敌方，我正在想应对一大波麻烦来临的对策。”

“这一点困难就要将你打倒了？”润娥故意激我。

我对她扮了一个鬼脸，尽量掩饰自己内心的害怕，“我只是恨透了这种被审判之前的等待。”

“项子杰怎么说？”

“他说他会解决。”

“那么你应该相信他。”

“我当然相信他。”我看着窗外远处的山峦发着呆，火车鸣笛的声音清晰可见，“这么多天没见到你，你看起来神采奕奕的。”我回过神，决定换一个话题。

“恋爱中的女人，你明白的。”她掩饰不住的兴奋说道。

“同样是恋爱中的女人，也有我这样的。”我苦着脸叹气道。

“别担心了。”润娥握着我的手安慰道。“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曾是我和她说的话，现在却换成了她对我说，人生真是可笑。

“没关系。我一点也不担心。”我假装镇定的说。“和我说说他，他是怎样的人？对你还好吗？”

“上次给你看过照片了，所以我就不描叙他的外貌了。我不知道该和你怎么说，我只能说他是一个过日子的男人。”润娥说。

我怀疑的看了她一眼。过日子？这词汇可真够老的，只有我奶奶那一辈才会用到。过日子，一个女人形容一个男人是过日子的人到底是好还是坏呢？我不知道。

“怎么了？”润娥被我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没事，只要你幸福就好。”

“淑悦，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

“佩服我？”我一头雾水的看着她，她是唯一一个对我这么说的人。

“你总是心怀梦想，而且你敢于把梦变成现实。尽管现实在压迫着你，但是你总是能坦然的面对。”

这是我吗？对此我深表怀疑，至少我的自我评价不是这样的。知道我的自我评价是什么吗？那就是有点不切实际的幻想，逃避不愿意面对现实。

“谢谢，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高的赞扬了。”我笑着说。不得不说，赞扬和鼓励总是能给人正面的力量，现在我真的觉得我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是对梦想的坚持了。

“我曾经非常的嫉妒你。”

“嫉妒我？”

“是的。”润娥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你似乎总是轻易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我想要的东西？拜托你看看我的四周，我有什么？”我好笑的问，扬起眉看着她。

“你能轻易的辞职，轻易的得到爸妈的原谅。你能整天呆在家里，而没有人嫌弃你，你有一个爱你的姐姐，现在你又有一个有钱爱你的男朋友。这一切难道不足够吗？”

对于润娥的回答我有点震惊，这些在我看来微不足道的东西，但是却是她羡慕和想要拥有的东西。我不知道是她的悲哀还是我的不珍惜，总之我从来没有认为过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东西。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只看到这些好的，却没有看到我所付出的代价。她又怎么会知道，我曾经羡慕过她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呢，我有时候宁愿抛弃这些奇思妙想，回到真真正正的生活中，安于现实，安于平凡，循着大多数人的轨迹活着，至少这样活的更加容易。

“也许。我今天来是来给你转达李乐的话的。”

“你为什么不亲自来？”我奇怪的问。

“他正在处理他的结婚的事呢。”润娥面有难色的说。

“发生了什么事？”我预感到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润娥皱着眉头说：“他们两家似乎在礼金上有些争执。”

“他们都定在初五结婚了。”我想不到这时候还会出事情。

“是的，所以现在他才更着急，他女朋友整天在电话里和他哭，而双方的父母都不肯妥协，僵着呢。”

“我去看看。”我担忧的说。

“他不见得在家，可能去丈母娘家了。不过他让我告诉你如果你们家过年需要酒就去梦想酒吧拿，他可以以进货的半价卖给你。”

“他们在搞什么，他把酒卖了，梦想酒吧怎么办？”我简直烦透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你不知道。”润娥悲哀的说，“梦想酒吧要关门了。”

我大吃一惊的看着她，“为什么？”我的声音几乎都在颤抖。我才三四天没有去梦想酒吧，怎么就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好像是因为夏新的事，他急需用钱，所以李乐把自己大部分的钱都借给了他，这就是他之所以为礼金发愁的原因，他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钱了。而且据说夏新再也不会回清水村了。”

他甚至都没有和我说再见，就这样离开了。我的心底涌起了一阵莫名的感伤，我想过会分别，但不是这么快，不是这样的分别。

“我去梦想酒吧看看。”我快步的离开房间，走下了楼，润娥跟上了我，但是她没有跟我来到梦想酒吧，她必须回家照顾她的妈妈了。

我来到梦想酒吧的时候，门是上锁的，李家没有一个人，连李乐的妈妈也不在，看起来真如润娥说的那样，李乐一家人可能都去丈母娘的家了。但是我没有离开，我坐在他们家门前的一块光滑的石板上，发着呆，脑海中不停的闪现这一个多月以来我们经历过的一切，而我忽然感觉到恐惧，我感觉这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终将离我而去，连项子杰也是如此，最后我什么也留不住。

我最近一直都没有和人说，那个梦又找上我了，在弟弟死了6755天之后，我再一次梦到了他。在漆黑的水中，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那是弟弟的脸，他还是保持着他六岁时候的样子，他对我微微一笑，然后伸出了右手，我朝着他游了过去，想要抓住他的手，我的周围越来越黑，但是我却依旧能看清楚他，当我的手快要抓住他的时候，他却忽然反过来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他的脸变得阴险而又扭曲，我害怕的想要离开，但是水从四面八方涌进了我的鼻子和嘴巴，我无法呼吸，我在窒息，我在一点一点的感受死亡······然后我会惊醒，而惊醒之后，我就再也无法关着灯睡着了。

“淑悦。”

我抬起头，李乐和他的妈妈就站在我的面前。

“你怎么来了。”他吃惊的问。“天气这么冷，快点进来吧。”

我跟着他走了进来，他打开梦想酒吧的门，给我倒了一杯调味酒。“喝点暖和点。”他说。但是脸色看起来却不太好。

我喝了一口酒，感觉好多了。“你的事情怎么样了？”我问。

“你听说了。”他勉强的笑着问。

“是的，解决了吗？还差多少钱？”

“别担心，都解决了。”李乐微笑着说。

“真的？”我怀疑的看向他。

“真的。她妈妈答应让我写个借条，等到我下一批猪卖了的时候再给她钱。”

“那么梦想酒吧呢？夏新的事呢？为什么你们从来不告诉我这些？”

李乐给自己开了一瓶白酒，他拿出酒杯倒了一杯，一口气喝了半杯。“没什么好说的，说出来，只是多个人担心。”

“可是我们是朋友。”我抗议的说。

“也许现在也不算太晚。”李乐讪讪的笑着说。

“梦想酒吧真的要关门了？”

“是的，至少起码要关门一段时间，我已经没钱经营了，而且最近我也没有时间。”

“夏新呢？他怎么样了？”

“具体的我不知道，但是他跟我借了一笔钱，我想事情应该也解决了。”

“那他还会回来吗？”我感伤的问。

“可能不会了。我已经好几天没有他的消息了。我让润娥和你说了，你家过年需要什么酒就到我这里来拿，半价或者免费。”

“给我倒一杯。”我在李乐给自己倒酒的时候说。

李乐长长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给我倒了半杯。但是我才喝了一口，就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别喝了，这不适合你。”他把我酒杯中的酒倒回到自己的酒杯，然后给我倒了一杯混合果汁酒。“夏新最后的杰作，你该试试。”

我喝了一口，但是却忽然忍不住想哭。我低垂着头，克制住了自己冲动而又感伤的情绪。“婚礼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会的。”李乐笑着说。

“希望夏新到时候会出现。”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出来的时候没有锁门，现在该回去了。”

大概黄昏的时候淑琴和爸爸回来了，外婆的病已经好转，已经回自己家休养了，但是妈妈依然坚持再陪外婆一晚。爸爸看起来一晚上没有睡，一回到家就进房睡觉去了，淑琴则是简单的把外婆的情况和我说了一下。淑琴做好了晚饭，爸爸依旧还在睡，所以我们并没有叫他，当我们吃完了晚饭，姐姐在洗碗，而我被一个买东西的邻居缠住，重新开了小卖部。既然小卖部已经开了，而且我也不想这么早睡，所以我决定在里面坐一坐，当然还有享受我难得的零食时间。是这一次这些零食好像都变了味，苦涩而又难以下咽。

当宝秀凑上来打听了一番我妈妈的情况，当村里的一个老人买了一包烟之后，项子杰就忽然出现了。他换下了那一套被我吐的味道乱七八糟的大衣，穿了一件深绿色的羽绒服，带着浅黄色的帽子，笑容迷人的站在我的面前。

“请问需要买点什么？”我打趣的问道。

“珍贵，独一无二，让我魂牵梦绕的一样东西。”项子杰优雅的思索着，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认真的想了想，想猜出他说的是什么。其实从他看我的眼神我已经隐约的有了答案，我不满的嘟着嘴抗议道：“我不是东——”

我看见他脸上绽放的巨大笑容，知道自己上当了，赶紧闭上了嘴，幽怨的瞪了他一眼。

“对不起，我们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请回吧。”我假装生气了，不再看他，而是拿起一包薯片心不在焉的啃了起来。但是我的眼角依旧在偷偷的注视着他。他站在寒风中，对着双手哈着气，轻跳着让自己能更暖和一些。

“我已经和子雪谈过了。”他低沉而又压抑的声音传了过来，和刚才轻快的声音完全的不同，我再次看向了他，他的眼神中多了很多痛苦的挣扎，他的嘴唇紧紧的闭着，显得倔强而又坚强。

“外面太冷了，你进里面来说吧。”我低低的央求他道。

他这次没有拒绝，走进了小卖部内，里面开着取暖器，他可以暂时的温暖他冻僵的双手。我给了他一个最佳的位置，但是他的脸色依旧不明朗，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她答应了暂时为我们保密。”他尽量显得轻快的说，但是我能听出他的话有所隐瞒。

“她的要求是什么？”我毫不隐晦的问道。

项子杰有点惊讶的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他是被我略显冷淡的语气吓到了，还是被我一针见血的提问吓到了。他皱着眉头，慢慢的垂下眼帘，用近乎低哑的声音说道：“她希望我们能尽快分手。”他担忧的偷偷瞥了我一眼，而我却没有说话。

“我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事，我爱你，我不能和你分手，她很生气，他认为我背叛了顾倩，但是我想我把一切该说的都和她说了，她会暂时的帮我们保密的。”他轻轻的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很温暖，“别担心，不管发生什么，相信我，我都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

我反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放到我的脸上，脸庞靠在他的手上，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我感觉很安全，“我相信你。”我低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