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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八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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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水的光华流泻,倾洒在两个绝美的身姿之上,少年的脸澄澈灵动,明晃晃如一掬清泉,少女却冷峻如厮,仿佛将周身的月光冻结,她冷眼望着眼前的少年,那张曾经在梦中幻化过无数次的面容此刻就清晰真实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可是,她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温柔。

绝望是你给我的,那么,我又有什么理由“温柔”?

“妩儿……”熟悉的声音中透出些许谨慎的宽慰。

或许,他也很痛吧……

有那么一瞬,滴缠暖暖的想到。

或许,他不曾抛弃过我吧……

思绪如泉涌,让她在混乱的海潮中不断翻滚。

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决堤的泪水刹那间倾泻,一如九天之上奔涌而下的银河。

“妩儿……对不起……”

她没有那样坚定的毅力可以在他的面前冷酷到最后,许多今夜般的时光就在他们相拥诉说的温存中流过,悄无声息的带走了甜美的笑,苦涩的泪和那缕淡淡的轻盈缭绕的忧愁。

“你们叙完‘旧’了没有,我可告诉你,我是来看病,不是来看戏的!”不远处的树丛中恍然闪出一个身影,衣袂飘飘,荡涤凡尘。

滴缠脸上微微一红,旋即又恢复了平静,挂着泪珠儿,不动声色的向白衣男子身边走来,冷若冰霜的神情再度浮现,宛然一座朔风凛冽的冰山。

“妩儿?”思那汀启难以置信的望向两人。他不明白,自己的“青梅竹马”怎么会变成这样,而她身边的男人又是谁?

那个看似陌生却宛如仙人一般的男子上下打量着思那汀启,口中不住啧啧赞道:“好一个‘煞血之寒,极阴之身’,只可惜你天生体弱消受不了这分福气,这不是病更无治根之法,旦夕祸福,只看你的造化了。”

“那我还要你来做什么!!”滴缠陡然生出的煞气令四周的草木都为之一震。

“滴……”男子只恍惚的说出一字便无力继续了。

她的哀,她的怒完全只为眼前的少年而存在,这一刻,她是多么清晰的让他体会到这一切。失痛的感觉让他恍然想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缟袂锦裳,袅娜踱步,频频施笑着向他走来。

那一惊也只是片刻,男子仍旧温婉的笑道:“我还没说完,你急什么。我虽不能保他强健却能保他长寿,三日后你来取药就是了。”

冰山万年不化,却让人觉得那些无坚不摧的冰凌如幽怨的女子般嘤嘤啜泣,哀伤的眸,只一眼,便是轮回百世……

男子风一般掠过滴缠身旁,俯身耳语,呵气如兰,“即便如此,我也是倾尽全力了,你好自为之。”

惶恐,惊惧,颤栗,凄楚……皎洁的月光仿佛在刹那间猛的迸裂为噬血的殷红!

思那汀启失踪一夜的事还是传了出去,而且被某些长舌的人添油加醋说的好不离奇

在廖家,最为震怒的当然要数思那汀启的姐姐思那清文了。刚过黎明,她就迫不及待的来兴师问罪。

“我希望你放聪明一点,你姐姐虽然死了,但这也并不代表汀启会娶你过门,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们家是不会接受你这污秽之身的。”思那清文毕竟是个习武之人,此时的她英姿飒爽,硬朗的模样煞是威风。

滴缠静静听着她的慷慨陈词,并无半点反驳的迹象。她冰冷的神情与其说是无所畏惧倒不如说是心如死灰。

“汀启迷恋你也好,离不开你也罢,但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结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们不可能!所以希望你不要再做出昨晚那种让我们两家都颜面尽失的事情了。”思那清文转身准备离去。

“你这样三番五次于我苦苦相逼,莫不是真要让双方拔剑相向?我念在哥哥的分上暂且唤你一声嫂嫂,所以我也希望你不要把事情做绝,让我在哥哥的面前不好交代。”此言一出,当真让思那清文吃惊不小,她收起欲走的架势,定定注视着眼前的人。她万万没有想到,表面上如此温文柔弱的女子竟能口出豪言,方才那般气势简直与男子无异。

思那清文的这副表情倒让滴缠心中大快,一丝冷笑,自嘴角微微泛起。

每每这般盛气凌人,怕是欺我手无缚鸡之力吧。你若是知道死在我剑下的冤魂无数,又会怎样呢?“弱肉强食”果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拔剑相向?”思那清文的神情中夹杂着几分嘲讽。

“嫂嫂莫怪,这只是我才疏学浅一时拉来的形容词而已,并无深意。”滴缠似笑非笑,旁若无事的说道。

“既然没有真本事,还是不要夸下海口的好,免得到最后收拾不了残局。”思那清文头也不回,疾步而去。

滴缠回到房中对着那柄噬血的“堕•三生”将下唇咬的青白,几缕血丝带着甜腻的芬芳而下,直落入那锃亮乌黑的剑身之中。“嘶嘶”的声响之后,是宝剑欢快的低吟。

***

滴缠突然发现他研药的样子分外祥和,和屋里简陋的设施映衬的恰到好处,而她默默站在他身后注视的样子竟让他们看起来像是一对相濡以沫的夫妻。

滴缠笑了笑,慌忙打消脑海中奇怪的念头。

“今天的脸色怎么这么臭?”他自顾研药,轻声细语的问道,似乎并没有奢望滴缠回答。

“我和我嫂嫂吵架了。”

如果是平日滴缠一定会用一句“要你管!”来“回敬”他,可是今天不同,或许是被刚才的气氛所感染,滴缠竟然登时对他萌生出一股莫名的亲切。

“哦”男子抬头,与她相视一笑,却并没有安慰的意思。

“傻瓜,跟你说了也是白说。”滴缠见他这副表情,气不打一处来,喃喃的骂了句便懒得理他。

“认识你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喂,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了没?”

“叫我‘喂’很好啊。”男子完全无所谓的样子。

“那你家住哪里?怎么也从来没听你说起过家里的事情。”

“不想说呗。”男子仍然全神贯注,鼓捣着手中的药材。

“啊!我说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呢,原来是想赶我走啊!”他恍然大悟,猛的起身,紧盯着滴缠说道。

滴缠连连苦笑,急忙解释道:“不是啦,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

“不要啊,做好人就要做到底嘛,怎么可以像你这样半途而废呢?可怜我举目无亲,无依无靠,无家可归,你忍心把我哄出家门吗?”男子不等滴缠说完就抢着诉苦,三“无”成语顿时让她哑口无言。

滴缠心想,忍心倒是真的忍心,只不过你还有用,我当然不会这么早就赶你走的。

“我不会啦,你不要那么激动好不好?”

“真的不赶我走?”

“真的!”滴缠简直气结,哄孩子似的哄了他半天才算把他安抚。

明明是个大人,怎么还这么任性,在家里恐怕十有八九是个娇生惯养的少爷。滴缠勾唇,划出一道绝美的弧线,薄薄的伴着她此刻流露出的这为数不多的温柔。

男子将配制妥当的药递给滴缠,却复杂的望了她一眼,转瞬即逝,这令人难以捕捉的神色竟仿佛一声轻轻的叹息,渐隐于空中。

有多久不曾回忆了?他随着那一抹浅笑幽幽自问。

好久,好久……

迷蒙的声音冥冥中一遍遍回响。

他喜欢在傍晚的时候游园,落寞的身影与天际彩霞相映相融,和风轻漾,凄楚绝美。

她会在无人的时刻,傍着那株年岁已久的桂花树悄悄等待他的来临,只一瞥,只片刻,便也足矣。

“妩儿,还是回去吧,若是被人瞧见……只怕不好。”少年说的甚是隐晦,生怕又伤了她的心。

滴缠看见他为难的模样,登时怒不可遏, “你就这么怕那些趋炎附势的家伙,他们只顾及自己的利益,何时想过我们的感受。我说过我会带你走,去过一种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你到底在回避什么?不相信我吗?”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我自己,这样的身体,会拖累你的。”少年的耳语苦涩的沉重,不舍与眷恋顿时绵绵而出,将滴缠绞到窒息。

“你每次望我的眼神都惆怅的让我心疼,这样的你,我怎么忍心舍弃……”少年郎迷朦的将滴缠扯进怀里,明眸之中的疼惜柔的如水一般,“若有来世,我定不负你。”

“那今生,你是打定主意要负我了?”

少年沉默,只是将怀中的人儿拥的更紧,千言万语,交汇在彼此通融的体温之中。

滴缠将配好的药和药方一股脑塞进少年怀里,抬手却是一声脆响,五指红印登时而出,少年白皙的脸庞也被嘴角那抹猩红映的苍凉。

“妩儿……”

许久,再也没有回音。

滴缠最近很少夜半归未,因为没有什么紧迫的任务,男子的伤势也已经好转,眼下最令她头痛的事情恐怕就数寻找尸门门主的下落了。

不久前江湖上风云骤起,各宗派纷纷发难,以“斩妖降魔”之名讨伐尸门,而尸门门主则在那场战乱中不知所踪。为求魔头首级,那些明门正派更是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在江湖中广发告示,重金悬赏。被称为江湖第一杀手——“幽冥煞”的滴缠当之无愧成为了此次任务的首选,只是她也苦于没有“猎物”的星点消息。

说起尸门门主,滴缠心里这叫一个郁闷。我是杀手,又不是猎狗,凭什么找人的事也要让我去办?害得我为了他成天在外顶风冒雨,抛头颅,洒热血,这要是真的让我逮着了,一定得让这家伙吃点苦头。不过,那可是魔教尊主啊,到时候吃苦头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呢。

“爹。”远远看去却是廖清远徐步走来,滴缠赶忙收了心思,怯怯的喊了声爹,廖清远似乎压根就没往她这边瞅,尽管滴缠这一声喊的清亮,他还是置若罔闻的走了过去。可是不一会儿却从宅里传出几近凄厉的惨叫。

不对!声音似乎是从哥哥的房里传来的,滴缠野猫般的瞳孔骤然收缩,提步赶去。

思那清文倒在哥哥怀里,原本美丽的双眸此时却空洞洞的直视着上方,胸前一只利箭挺挺立着,自后背贯穿于前。

哥哥的痛呼钢针一样刺进滴缠全身,她颤抖着,不安着,仿佛下一刻就会如碎玉般零落。

“哥哥……”喉咙哽咽,发出的声音模糊不清。

“文儿——”廖飒野兽般狂吼,长嘶如雷。

“廖家几日内屡遭毒手,事出蹊跷,定要彻查!”侧脸望去,廖清远的眼角竟也有一滴浊泪。

“文儿可有与谁结怨?”廖清远思索片刻忽然朗声问道。

结怨?滴缠浑身就像被火盆灼伤一般突突的焦灼起来。若说结怨,那便是她与思那清文的矛盾最为明显了。

“难道老爷认为少夫人是被仇家所杀?”

“不错。”

“爹,三妹前日似乎与嫂嫂争执过,好象又是为了思那家老六的事情。”廖澈雪窃笑着插言道。

“滴缠?此事怎么又和你有瓜葛!”

“可是我刚刚和您在一起啊,您难道还要怀疑我吗?”

“在一起又怎么样,这种事情并不一定要亲自动手啊。嫂嫂向来为人和善,惟独与你不和,如今又惨死的不明不白,你敢说这件事真的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廖澈雪摆明了是要把滴缠逼上绝路。

滴缠双目血红,愠怒的几乎喷出火来,“姐姐说的颇有道理,但办案不同于儿戏,若想治我的罪恐怕还要拿出点真凭实据来!”

“你的意思是你承认喽?”

“有还是没有并不是我说的算。嫂嫂身出名门,武艺高强,岂是一般人想杀就杀的?”

“所以我才说不是你亲自动手的嘛。”廖澈雪笑的更加明显了。

“姐姐不要欺人太甚,我还是那句话,有是没有,拿出证据来。”

“妩儿,他们说的是真的吗?文儿的死真的和你……”廖飒从痛苦中回过神来,面目苦涩的望着滴缠。

他的妹妹,他的妻子,交错的命运,让他如何取舍?

“哥,你信我,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

“够了!”廖清远一声怒斥,顿时鸦雀无声,“来人啊,把这个孽障拖下去重责四十,然后轰出家门。我们廖家从此与她再无瓜葛!”

“爹——”滴缠,廖飒,廖澈雪三人却同是一声惊呼。

“我不杀你已是手下留情,这个家容不得你了。”廖清远反手长叹,悠远的目光不知飘向何方。

他的宠爱有错吗?为什么白白葬送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又让他们的女儿在水深火热之中度日如年?让她远离这个家族的纷争,怕是最好的选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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