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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一一零、早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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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虞挚犹疑地看着他,脑中一阵阵轰鸣。

“我杀白露庵的人,既了了自己的后顾之忧又栽赃虞氏,从此观澜宫称霸后宫瀚景王笑傲朝堂,的确是条妙计,”他的笑容还是那么漂亮温柔,如一张不死的面具,“可惜。”

虞挚内心波涛汹涌,时而清楚时而迷惑,过往种种背叛依旧隐隐作痛,虞家的前途、腹中的孩子都让她寸步难行。一个声音时刻振聋发聩地提醒着她,情爱使人软弱无能,她若再放任自己陷下去,终有一天他只要动一动手指,就可以让她苦心经营的一切灰飞烟灭。

他是太过高明的猎人,深情款款地等着她落入陷阱。

虞挚不由自主地贴近了背后的假山石,眸中一片模糊不知何时溢满泪水。她就这样眼睁睁地望着他,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然而此时此刻却也只是看着他而已,不敢再迈出一步。

瀚景王笑容微顿,顷刻复又漾开,如清风拂水通透中略过一丝寒凉。他了然地点点头,不着一句便转身。

而袍袖却被抓住。

云过月出,映亮虞挚脸上交错的雨水泪痕。她哀伤而恳求地望着他,后宫中不可一世的昭容娘娘,站在飒飒秋雨中好像个迷路的孩子。就连她自己,恐怕都不清楚究竟想向他求什么。只晓得要抓住他,只知道自己不愿放手。

瀚景王覆住她的手,将袍袖稳稳抽出,又俯身拾起地上的绢伞放在她的手中。他面色平静,雨水淋湿了鬓发,额角泛着如玉的白色,“夜深风凉。回去罢,以后再说。”

“你还会来么……”虞挚目不转睛,他的以后听起来遥遥无期,他无怨无怒的淡然让她无处安心,由内而外的寒冷使她不住地颤抖着,唯有攥紧了冰凉的伞骨,攥得伞也在颤抖。

瀚景王看着她,这沉默坠着她的心慢慢下沉,如同溺水般慌乱。他几不可闻地似乎叹了口气,最终答非所问,“回去罢。”

虞挚眼前一花几乎站立不住,再抬眸他已然走远。

“叡景!”心里大声呼喊着,黑暗中听到自己的嗓音只是喑哑。他是气极了?还是根本就不在乎?虞挚这时才发现自己一点就不了解他的心思,甚至不知道怎么挽留!她唯一确定的是自己,自己正在被失去的空虚与恐慌击溃并狠狠攫住,她不许他离开!

认清了这一点,虞挚只觉神魂又回到躯壳,手脚渐渐有了力气,提起厚重的裙摆,朝着他离开的方向走去。

她错了,道歉就是,一直到他原谅她为止。

甚至还可以教教他男人的气量不该如此狭窄,哪有这样不明不白一走了之的道理。

“娘娘!”守在路口的如寄看着虞挚从小径里快步走出,伞不知被丢到了何处,脸色苍白得彷如冰雪,秋雨就这样落在她身上,她却浑然不觉似的自顾自快步走。

“娘娘你怎么了?!”如寄吓得不轻,虞昭容可怀着身孕,瀚景王怎么将她抛下就走了,她又怎么变成这副样子!如寄顾不得多想,跑到小径上去找伞,好不容易摸黑寻到了,撑起来回头却见虞昭容已往远处走去了。

“娘娘!”如寄不敢高声,怕引来人发现今晚的私会,只得迈步追赶。

虞挚跌跌撞撞地走着,天很黑,路并不好走,但她一点也不在乎。一想到他在前面,就觉得没什么可怕的。

天边一道闪电纵横而过,割裂了夜空,耀得虞挚眯起了眼睛,脚步一顿的工夫,耳中无比清晰地听到一个声音,令她心中一喜张口便要呼唤。

“她已开始怀疑我。”

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却又带了不同以往的思虑。

虞挚呼吸蓦地一滞,心跳也要随之停止了。她不由得紧紧捂住口,让来不及收回的喜悦窒息在指缝。闪电后沉闷的雷声滚滚,掩住了她纷乱的喘息。

林中的人并没有觉察。

“那还不赶紧除了她。”一个苍老嘶哑的声音响起。

虞挚只觉自己的元神出窍,似梦非梦,膝头一软便跪了下去。

乌嬷嬷!

一双手及时将她搀住,如寄已赶到她身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扶她藏到树后。幸而秋雨淅沥,轻微的脚步声被混淆。

“时候到了我自会动手,不消你催促。”瀚景王淡淡道,听不出感情。

也许他根本就不曾有过感情。虞挚死死扣住嶙峋枯朽的树干,木刺扎入甲缝而不自知。

那厢乌嬷嬷顿了顿,忽又笑道,“不如我来,我比你还容易得手些。”

“不必。”瀚景王毫不犹豫就拒绝,“白露庵一事你已给我添了不少麻烦。”

如寄捂着虞挚的口侧耳听着,也听得毛骨悚然。忽觉手上一阵温热,才发现虞昭容已然泪流满面。如寄紧张地望着她,生怕她失控哭出声来。此刻实在不是伤心的时候。瀚景王和乌嬷嬷近在咫尺,若是被他们发觉恐怕凶多吉少。

如寄正苦思不知如何脱身,身边的虞昭容忽然捂着腹部弓下腰去。如寄心里一惊,赶紧去扶住她,这个节骨眼该不会是受惊吓动了胎气吧!如寄不敢出声,一双眼睛不住地盯着虞挚,不知她到底怎么了,又生怕她支撑不住倒在这里。

虞挚扶着树深深地吸气,最后伸手擦去脸上的泪水,慢慢托着腰直起身来。月光下她面色白得发青,嘴唇已经咬破了流出血来,眸中却明亮如铁,好像瘦削身体里所有的能量都用来燃烧,用来支撑着她的意志。提起裙摆,悄无声息地蹑足迈步。

直到多年后,如寄都始终无法忆起那一路是怎么走过的。也许那本来就是个噩梦,醒来时就已残缺不全。她只记得秋雨湿透衣襟的冰凉,心跳的剧烈,寒冷与恐惧交织的双重颤栗,还有终于走到香彻宫门口时,虞昭容颤抖回身时眸中灰暗的绝望,“传……御医……恐怕不行了……”

“来人啊!”如寄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宫中很快响起脚步声。东临率先跑了出来,一看虞昭容的样子就吓傻了,“娘娘这是怎么了!”

“快扶进去,红萼你去找江御医!”如寄疾声吩咐。红萼慌忙往太医院奔去,东临一把抱起虞挚就往宫里送。虞挚神志已经渐渐涣散,这时才看清楚暗红的血已染透了她的下裙,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娘娘,你可千万坚持住啊!”东临带着哭腔的声音忽远忽近。虞挚睁着空洞的双眼,泪水和血一样止不住地汩汩流出,疼痛的感觉也如细沙逐渐流走。满眼唯见天上晦暗的星子一闪一闪,犹如久远前尘中他的眼睛,明亮而凉薄。

腹中的绞痛让她痉挛蜷曲着,发不出声来。这个孩子,又无法保住了罢。

皇上和静妃赶来的时候,香彻宫里灯火通明,等待侍候的宫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见皇上来了赶紧行礼。只见皇上好歹还披了件外袍,静妃却是连斗篷都没有,一双软罗轻便寝鞋被雨水浸得看不出颜色。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问东临话时牙齿直打颤,“挚儿怎样了?!”

“稳婆说早、早产,胎位不正。”东临自知人微言轻,不敢多说。然而这几句就足以让静妃扶额,宫女忙撑住她走到桌边坐下。

“好好的怎么会早产呢!”皇上恨声道,在外室来回踱步,“大冷天出去听什么戏。”

香彻宫的宫人闻言,呼啦啦跪倒一片,“皇上恕罪。”

“都起来。”皇上一跺脚,这个时候他没心思问责,“还不去伺候!”宫人们这才低头起身,各回各位。

静妃已经缓过神来,只见偌大的宫里可谓站满了人,却几乎一丝声音都没有。有皇上在这,太医宫人都不敢妄言。她放柔了语气,“各位太医,虞昭容的情况究竟怎样?有什么好的不好的地方,烦请你们知无不言。”

“娘娘腹中的胎儿尚小,十分虚弱,生产比正常人困难些。”胡御医擦了擦头上的汗,伏地禀报,“请皇上、娘娘耐心等待。”

静妃提着的心微微放下,目光逡巡着最后落在江潮平面上,他跪在胡御医身后,眉宇间投落幽昧不明的晦暗,不知在想着什么。静妃镇定下来,宫人这才敢过来为她披衣。

烛光烁烁,宫人往来穿梭,端出一盆盆染红的热水。虽然盖着帕子避开圣驾,室内还是弥漫着一股血腥气。皇上皱起眉,问付如海,“几更了。”

“回皇上,五更天了。”

皇上怔了怔,回头看窗外果然已泛了白。他原以为是自己焦灼所以度日如年,没想到真的已过去了六七个时辰,这让他有些不安,“怎么生了这么久。”里面虞挚的哭喊声断断续续,现在都已哑了。

“皇上守了一夜,回去歇息片刻吧,臣妾在这看着。”静妃勉力起身劝道。

皇上也觉得无比困乏,上下眼皮打架,他张了张口刚要说话,稳婆两手血地走了出来,“娘娘又昏过去了。”

皇上先是一惊,继而唉声叹气地原地打转,“把所有的稳婆都给朕召到香彻宫来!传旨,早朝免了。”

就这样所有人又在香彻宫枯坐了几个时辰,天大亮了。取消早朝的旨意一传出,大臣们也顾不得什么家国大事了,纷纷议论起来,宫内宫外大家关心的莫过于虞昭容的凶吉。而长宁宫中的太后,一如既往地按时起身,用过早膳,诵了晨经,这才端庄威严地路过香彻宫,进来看看。

一进门太后就掩住了口鼻,“如此秽浊之气,你们就不怕冲撞了圣驾?”

“母后,”皇上已疲惫不堪,“朕没关系。”

“还说没关系,看看皇上已憔悴成什么样子?”太后不悦地叹了口气,“早朝不上也就罢了,皇上起码回永安宫睡一觉,哪个女人生孩子不是一波三折?”她说着回头吩咐,“付如海,送皇上回宫。”

付如海看了看太后,又打量着皇上,很快便判断出高下,低头答应,“是。”

皇上被搀着走了,太后往榻上稳稳一坐闭目养神,没有走的意思。静妃暗暗瞥了她一眼,面上不由得露出沉郁。

果然,过了一会儿里面的虞昭容似乎醒了,微微有了响动,稳婆们又开始忙前忙后。太后睁开眼,“来人,传静慧师太她们过来,与哀家一同为虞昭容祈福。”

宫人领命退下,静妃缄口不语。半盏茶的工夫不到,潜心阁几个尼姑就带着木鱼蒲团赶了来,往香彻宫正中一坐,开始口中念念有词地祝祷。太后也起身,亲自点燃一炷拇指粗的香火插到炉中。

静妃低头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太后支开皇上故意添乱,她只怕说什么都没用。只要不是伤筋动骨的大事,这些小伎俩她统统可以隐忍,但愿虞挚能快点熬过去,否则太后不知还有什么狠招在等着。

日上三竿,秋老虎的燥热覆盖了昨夜落雨的寒凉,冰火两重让人简直不知是冷还是热。虞挚的声音已十分虚弱,最后好像有气无力的哭泣,听得静妃的心紧缩着,生怕哪一声过后便没有了。这时门一开,稳婆脸色煞白地走了出来。静妃不由自主站起身,死死盯着她。稳婆腿一软跪倒,“太后,娘娘,老身罪该万死。昭容娘娘是早产,又大出血,胎儿此刻更是连动静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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