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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九十六、安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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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盈盈,陈氏仰卧在床,长发已松散开来。她伸出纤白的指头挑弄着瀚景王的腰带,“王爷可好久未到臣妾这来了。”

“想本王了?”瀚景王嘴角一挑,覆身下去拈起了她的下巴,姿态轻佻。

“想得很。”陈氏咬唇嗤嗤地笑着,许久未温存,她十分主动地为他宽衣解带,脱鞋上床。

瀚景王笑眯眯地享受着美娇娘的服侍,漆黑透澈的眼眸中也蒙上了一层不甚暧昧的情愫。陈氏不由凑上去寻他的双唇,冷不防被他扶住了双肩。

“王爷?”陈氏奇怪地睁开眼,只见瀚景王怔怔地看着她,双眼慢慢瞪大,嘴也张了开来。

“王……”陈氏不禁去摸自己的脸,不知有什么让他这么惊诧,还未等她伸手,瀚景王已蓦地扭过头,打了个无比响亮的喷嚏。

陈氏忙掏出手帕递上,瀚景王接过刚刚碰到鼻子,便立刻又打起了喷嚏。

“王爷可是着凉了么?”陈氏关切地抚着他的背,刚刚喝酒风寒,可能是邪风入侵。

“你这什么香?”瀚景王将帕子丢给她,从袖中掏出了自己的,言语中有些不悦。他接二连三地打喷嚏憋得俊脸通红,看样子十分难受。

“是,是月桂香。”陈氏结巴了起来,莫非是自己的香料让王爷不适?

“本王受不了这个。”瀚景王又打了两个喷嚏,才得以把话说全,“以后别用了。”

陈氏眼看着他被呛得涕泪涟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花大价钱精心调配的香料反而弄巧成拙,真是该死的丢人。

“本王出去透透气。”瀚景王已经整衣起身,一看就是没了兴致。陈氏懊悔不已,若是被王府里的人知道王爷半夜就走了,她以后如何抬得起头来。

“对了。”瀚景王想起了什么停住脚步,“明日见到别人,只说本王在你这歇了罢。”

陈氏一听这话简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声称是。王爷久经风月,对女人的心思自然是十分懂得拿捏的,连这点都为她想好了。陈氏心中感激,等回过神来要送送瀚景王的时候,他早已经捂着鼻子离去了。

清早虞挚支撑着起来,侍候皇上更衣上朝,待他走后实在忍不住困意,又回到床上小憩了半个时辰。这三个月来不需听着更声起身,如今看来实在是难得的幸运。

睡到天大亮,身边有人轻唤,“娘娘,该起了。”

虞挚睁了睁眼,喃喃道,“是如寄呵。”

“娘娘瞧,还有红萼,陈泉,东临。”如寄挽着帘幔,笑容浅淡一如驱散寒夜的晨光。

虞挚卧在枕上,静静地看着跪在榻前的众人,一张张熟悉的面容又回来了,香彻宫不再冷清,大家好像分散的蒲公英,被风一吹便又聚拢到一处,生根发芽,郁郁葱葱,滋长出新的希望。

“真好。”虞挚低声自语。不知为何,她不再像过去那么讨厌清晨,第一次觉得一天的开始并没有那么沉重。

“奴婢服侍娘娘梳洗。”红萼也笑了出来,劫后余生,还有什么时候比此刻更让人轻松呢。

江潮平来请脉的时候,皇上还未下朝,不过还是遣了付如海过来打探,知道虞挚没事才放心。

付如海走了,虞挚便将宫人屏退,偌大的殿里只剩她和江潮平两人。

阳光静静地倾斜入内,照在人身上一片温暖,虞挚斜倚在榻上,无意地拨着杯中凉透的浮茶,低眉不语。

因为江潮平没有说话。

这件事若他不问,她为什么要说呢?

他一直伏案写着方子,虽说是写,实则是凝眸握笔,良久未落一字。终于思忖定了写个开头,又觉不妥,一把将纸扯过揉成一团,心里也随着皱皱碎碎被揉成团,一种未名的沉闷就憋在胸口。

窸窣轻响,一盏茶放在桌边。浅碧水光盈盈,虞挚不知何时已走了过来。四目相对,她嘴角淡淡弯起,“安胎的方子这么难么?”

江潮平转开目光,低头站起,作为御医可以回答的话有千百句,此情此景他却一句都无法言说。不知怎的,时间就这样停顿了,如木叶凋落。

“安心难。”良久,他才听见自己的声音。

虞挚看着他,目光澄澈,缓缓开口,“皇上一心要弥补我,正想方设法地表示信任,这个时候他不会换御医的。”当日她与皇上决裂,江潮平和静妃也在场,如今皇上派他们去白露庵接她回宫,示好之意十分明白。现在又将香彻宫的旧人悉数送回,便是要证明他对她的信任。

她顿了顿,“我的脉从此只有你来诊,没人会发……”

“我的意思并非如此。”江潮平忽然打断了她,眉心微动,抬眼对上她的目光。百味杂陈,心中翻江倒海十面虚空,他的意思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不敢说,而她又何必在乎?

最终一声叹息,“药方臣总会拟好,娘娘放心。”微微颔首,提起药箱转身离去。

虞挚并未回眸,只是轻轻抚上小腹。她这一路走来,亏欠最多的就是他了吧。不得不欠又无法偿还,这样的债,只怕永远没有尽头。

回宫几日,嫔妃们纷纷到香彻宫探望,却无一例外吃了闭门羹,虞昭容的饮食控制得也极为严格,由御膳房分出专用的炊具灶台烹调,穿的衣服也命浣衣局健康年轻的宫女清洗。她除了偶尔到静妃处坐坐,与韩淑容和九皇子到灼华园走走,几乎足不出户。

溯月宫中,静妃亲自给虞挚披上衣服,“你从未这么认真过,绣起来像着了魔似的,一个时辰不动。”

虞挚正低头绣着一件小小的袄面,闻言放下针线,“坐了这么久么?”她扶着红萼的手站起身,舒展腰背在宫里来回走着。

“天都快黑了。”静妃笑着告诫她,又问,“你不回去?皇上晚上许会去你那。”

虞挚摇了摇头,“我怀着孕,御医说了万事都要小心,皇上很听劝,这几日都睡在永安宫,偶尔来后宫都是去如美人那里。”

静妃瞧了她一眼,“你这会儿倒放心把皇上安排出去,淡泊名利得很。”

虞挚被她这句无心的话说得心虚,勉强笑笑算作回答。她疏远皇上并非因为孩子,而是因为心中的抗拒,因为荒凉的心底因为一个人的步入而有了跫音的回响。

短短三个月,这世界由春入夏,她也死而复生,再回宫已经天翻地覆。她仿佛有了虔诚的信仰,在水深火热的宫闱中得以支撑。

然而,这燎原的生机与炽热的情感只能埋在心底,她的面上依然静如止水。

所幸静妃已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你上次小产至今不过一年,的确要小心谨慎。如美人过去是你的人,你们若能两相照应也好。我只怕,”她皱了皱眉,多日来累积的不放心此刻也该说了,“世事无常,人总是会变的,何况后宫这让人迷失本性的地方。”

“姑姑又在为我担心了。”虞挚宽慰地笑了笑,“如织跟随我多年,感情深厚,而她成为美人也是身不由己。这次我能回宫,得益于她在皇上面前求情。”

静妃不由点了点头,“许是我草木皆兵,她曾是你的心腹,若想害你,只怕早就将以往的秘密出卖给太后了。”

“是啊,”虞挚淡淡叹了口气,听起来庆幸而又惆怅,“她若想害我,易如反掌。”

“她也是个可怜人。”静妃感慨了一句,意犹未尽,“宫里谁不可怜,莲妃亦如是。听说她神智已不太清楚,整日穿着品级服端坐,等着皇上去看她。可如今愿意去看她的,也只剩瀚景王了。”

听到那个名字,虞挚心里一动,他要来么?几时才来呢?她无心去为莲妃的遭遇感到快意,过去恨之入骨的人如今杳若尘埃,竟再不能激起她的愤怒。相反,她的心情柔软而阴郁,如此刻春末的雨天。

莲妃毕竟是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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