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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大学生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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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一醒来就看到柜子上面躺着一份改好了的试卷,咽咽口水,打开一看,我昨天做的那张数学卷子此刻从头到尾都印着耀眼夺目的红叉,那个红色队形排列的非常漂亮,呈阿拉伯数字“1”形状散开,整张卷子错的是有始有终,连选择题也没放过。

难以想象当时许城打分的心情,这一笔一笔叉下去,不知道他老人家是怎么下的手。

翻过这一页,眼光落到卷子另外一面,我脸色霎时红成一片,刚好能跟那张卷面交相辉映。

此时那原本该空着的卷子被红色的字迹填满,每一道题的步骤都清晰明了干净利落。我拿着和我前面做的一对比,顿时又羞愧又感动。最后眼光拐来拐去,拐到了末尾处,发现那里横着一行小字:虽然笨,但努力就行。

这句话把我之前的什么羞愧感动都冲击得荡然无存,心里头只剩下一波接一波的悲愤。

我打算到时候等他来了问问他,我哪里笨,可是等到了黄昏也不见他人影,后来接连好几天都没看到他过来,我问护士阿姨,护士阿姨也说不清楚,只是说许老师有给过她电话要她照顾我。

眼看我身子越来越好,可是那个人竟像消失了一般,直到我出院那天也没再见过他。

回到学校后,我才发现原来老彭已经从衡水一中回来,听麦子说许老师已经不辞而别离开学校了,他走的前一天还上了一节晚自习,完完全全看不出要辞职的痕迹。

我敛了敛心神,觉得太突然。

他就这么走了,一声不响地走了。

一想起以后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天天见到他,心里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又因为想着他家和我家也不过隔着几条路而已,所以也不至于太荒凉。

扳了一下手指头,算了一下日子,大概过上一个星期左右,就可以放月假了,心情大好。

许城留下来的卷子,我当做定情信物一样随身带着,想他的时候就拿出来翻翻,有一回被麦子看见,她惊得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我一直以为许老师一定是个惜字如金的人,给我们带了2个月的课,留在黑板上的字,脚趾头手指头加在一起都能数的完,没想到搁你这儿,写的字就开始大肆生产。”

我心里得意了一下,嘴上却说:“那不是我生着病吗,那些个字还不是可怜我。”

麦子还是很心疼我,听我一提那段刚刚才过去的糟心事,她就泫然欲泣了,拉住我的手说:“幸好你没事,要不然我这辈子……我这辈子也觉得难过。”

我顺势搂了搂她双肩,像对待小孩子一样说:“我这不没事了吗?”

没想到居然就埋在我怀里哭起来。

眼镜刚好进来看到这一幕,像见鬼了一样,一惊一乍地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后来每当我有求于麦子的时候,就把那件事拿出来晒晒,每次她都会先一阵痛哭,然后对我唯命是从。

所以说人生中交个把知心好友还是很有必要的。

终于盼星星盼月亮盼到了腊月初,离春节大概一个月的时候学校放了一年里最后的一次月假。当我怀着期待激动的心情回到家里放下行李后,就迫不及待去找许城了。

沿着那晚的记忆,我摸到了许城的家。

他家里的那扇木门紧紧闭着,墙角边上推了一撮撮的枯叶。

我搓搓手,敲了敲门。

没人应。

“有人吗,有人在吗?”我试着叫了几声,里面还是一点响声都没有。

难道他们出去了,我心里不禁疑惑道。鼓起勇气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院子里冷冷清清的,那天是夜晚来的,所以还不觉得空旷,现在只身一人踏进来,只觉得周身的寒气更重了。

许城的家里确实没有人,门上此刻架着一块明晃晃的大锁,所有的窗子也都是关好了的。我叹了口气,心底涌起失落。

想到他们可能只是出去了一下,马上就要回来,所以也不敢离开,蹲在门边静静地等。

不过显然是我的想法太过于侥幸,等了两个小时后,等得我的脚都麻了,都见不到一点人的影子。

我实在闲的慌,就站起身四处走走,突然一处黑黝黝的新土闯入我的视野,我定睛一看才知道那是一块坟墓。旁边立了个碑,上面写着:余鸿威之妻许春华。

我微微张开嘴,很讶异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墓地是新起的,周围还散着没烧干净的香钱,看来人死了应该没多久。

躺在墓地里的是谁?难道是许城的亲姑姑。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退后一步。

从那天在许城家里吃饭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那个疯姑姑对于他而言很重要,那样的耐心小心的表情只有对自己至亲至敬的人才能表现出来,我想在许城心里,这个姑姑的位置早已代替了母亲。

如果她死了,实在想象不到许城该是有多么的伤心。

我又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手上的手表,觉得他们应该不会回来就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我又去了许城家,一如昨日那样他家里还是没有人,我心里忍不住犯疑。

走到隔壁去问了他邻居,才知道他们已经离开盐城了。

原来去世的那个人的的确确是许城的疯姑姑,上个星期他姑父出去和别人打牌,她不知道怎么弄得,居然把那上了锁的门撬开了,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到河边去,结果给活活淹死了。

我心里发堵,难怪许城离开的那么匆忙。

“那爷爷你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吗?”我问着那个老邻居。

对方摇了摇头。

我扯起嘴唇向他道了声谢,刚准备转身要走,正在趴着做家庭作业的小姑娘突然稚声稚气地说:“我知道,他们是去了广州了,许哥哥跟我说过,要我好好念书,到时候可以去广州找他。”

听到这句话我并没有开心起来,相反地有点死心。

虽然明明知道这场暗恋会以无疾而终收场,可是当他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消失在我的生命里,我还是感到了深深的切肤之痛。

一个人如游魂般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步行街的施工地。

听说吴明成被法院判了六年牢,而周总将投在邬溪镇的所有资金都收了回去,这样一来工程注定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面对着被挖土机咬的坑坑洼洼的土地,我唏嘘不已。

究竟是什么让他们周总这一家如此讳莫如深?顶着亏损也要撤离。

冷风吹乱了我的发,我搂紧了衣服向前走。

远远望着,可以看到我家的房子藏在一片万家灯火中,虽然没有开灯只能见到一团模糊阴影,但我还是一眼可以一眼认出。

家就是一个家,就算只有我一个人,它也是我的家。

我会心而笑,脚步更快了。

高考伴着夏天如期而至,我带着忐忑与憧憬走进了考场。

看着其他同学被家里人前呼后拥,说不艳羡是假的,就连麦子妈妈随便客套了一句“好孩子,好好考,考完阿姨给你弄好吃的。”都能把我弄哭。

但是想起许城从远方寄过来的信,心就没那么难受了。

高考前一个月,许城从广州寄过来了一封信。

信上只是说了一下激励人的话语,短短500字不到,但我掂在手上似乎有千金重。

没想到他还记得我,过了那么久还没忘记我。

我每次只要握着那封信,身体就似乎涌起很大的能量。一想起有一个人在远方支撑着我,不管再累,都会精神抖擞起来。

高考比预想地要顺利很多,除了英语几乎所有科目题目我都得心应手,最后高考2周后,查了一下分数,我居然甩了二本线40多分,虽然在省内选学校具有优势,但我还是毫不迟疑地选择了广州的一所二流大学。

就这样9月份的时候我登上了去广州的火车。

大学就像小孩子吃的泡泡糖,初初尝时会觉得口感佳味道好,但反复咀嚼后便只觉得寡淡无味,在轰轰烈烈的军训过后,周围的同学都以一种无与伦比的姿态迅速枯萎下去,把刚进校时考研考博的决心抛之脑后。

我主修的是管理,据说这是时下最热门的女生专业,也是传说中的三无专业—无学习无压力无前景,功课上导师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工作后应付的事情也不用花费脑力,正是因为只要是个人就能做的事,那么相对的工资也不会有多高了。

从小到大我都以“得过且过”为人生第一大准则,以“随心所欲”为人生第一大幸事,所以在我看来工资高不高低不低确实无关紧要,而此时有关紧要的是—我啥时候能听得懂广西话啊。

本来听不懂广东话已经够可怜,可偏偏地我宿舍里除了我之外的三个人都是正宗的广西阿妹,她们似乎是为了排挤异体,又似乎对乡音难以割舍,互相沟通的时候都习惯用自己老家的方言,于是乎她们聊天的时候我就成了一个聋子,一个听得到声音但却等于没听到的聋子。

后来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宿舍普及普通话。

又后来她们慢慢恢复原形。

直到大学毕业后,我发现了一个非常神奇的事情—那就是在广东这片富饶的土地上我没能学好它人民的语言,但我却学会了一口地地道道的广西话。

从这件事上我看到自己超人的语言天分,在和远在西安的麦子聊天时都会抓紧时间秀一秀。

想起来都挺伤感的,在这个大城市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刚来时还以为照着信上的地址就可以找到许城,没想到他居然搬家了,一晃就这么过了四年,马上就要毕业了,当初焦急盼望的心早已变得万念俱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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