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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绣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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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9

整个巴厘岛周边散落着大大小小几百栋度假别墅,这些别墅大多是对外营业的,也有部分是有钱人构建的后花园。

舒畅三年前在这里买下一栋别墅,并重新修建。只因为以禾有次和舒意在电话聊天时无意中说过一句:“最近迷上巴厘岛,好想去玩,最好能住上十天半个月。”

当初修建别墅时,舒畅只提过两点意见,第一,别墅叫禾园,风格必须是中式复古。第二,院内一定要种芭蕉翠竹。她的禾园种满她最爱的芭蕉翠竹,她一定会欢喜。

他本来在她的人生中预设了种种惊喜,可惜却无法蒙住她眼睛领她一一见识。他怕她会说,你有钱建鸟笼,我无心做鸟雀。以禾对有钱人的芥蒂不知来自何处,根深蒂固,他只好低调再低调。甚至每年来禾园,还要欺瞒她。

舒畅有时想想也觉得自己可笑,建禾园,到最后不过是圆自己一场梦。他梦想以禾若有一天,踏足此处,会欢欣喜悦。仅仅只是这样想着,也让他心满意足,自娱自乐。难怪舒意会说他已经为苏以禾陷入痴境,舒意甚至还讥笑他:“要是苏以禾抛弃了你,你会不会变作疯子流落街头?”

“为什么不能是我抛弃她?”舒畅没好气地反问舒意。

舒意上下打量他,神色鄙夷,表示对他的话一个字也不会相信:“你舍得?抛弃她之前你就应该疯了!”

没想到一语成谶,现在,他真的抛下她不管,好像——离疯也不远了。

禾园的管家陈伯是舒畅从舒家老宅子抽调过来的,陈伯为人恭谨务实,带着几个佣人将禾园打理得井井有条,整洁如新。前庭后院红花绿叶,生机勃勃,景色秀丽反倒胜过了舒畅在H市的两处别墅。

这一次,舒畅真不该来禾园。情作孽,苦相思。其实——心里有她,躲去哪里都一样。

他在泳池里优雅地来回慢游,倾盆大雨落在泳池里哗啦啦溅起一朵一朵水花。雾蒙蒙的大雨中,他优雅而固定的游泳姿势散发出一种难以言明的孤独感。

柳欣宜站在泳池边痴痴地看着这个男人,大雨早已淋湿她的全身,秀发贴在她娇艳的脸上,脖子上,让她看上去狼狈又楚楚可怜。

舒畅,你是疯了吗?这样的大雨天,你会生病的。柳欣宜脸上流着泪,心里又酸又疼又气,却又无能为力。

她与舒畅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家自小世交,往来频密。很小的时候,柳欣宜就爱粘着舒畅,可惜舒畅从来也不是一个容易亲近的人,除去对他妹妹舒意偶尔露出笑颜,柳欣宜几乎没有在舒畅脸上看到过其他表情,永远冷淡,冷到骨髓中。

难怪有一次舒意在与舒畅吵架后气呼呼地对着柳欣宜诅咒舒畅: “我怀疑我哥是面瘫!”

“他只是不懂怎样去表达自己的情绪而已。”柳欣宜那时候已经很了解这个男人,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心中有他,自然处处留意,处处钻研。

“你喜欢我哥?”舒意并不笨,何况柳欣宜根本也没有掩饰。

“是啊。”

“那还不表白?”有热闹看,舒意表现出十二万分热情。

柳欣宜惆怅:“他心中一直有一个人。”

舒意惊讶地张大嘴:“你也知道她?”

“她?”柳欣宜直觉这个“她”一定是女生,她本来只是凭着天生的直觉猜测舒畅心中一定有一个人,没想到竟然真有这样一个人。

“我哥有一张旧照片。”舒意撅着嘴,她一直是哥哥的最爱,现在,这份爱被分走摊薄,她当然要吃醋,她恨恨地向柳欣宜告状:“一天要看八十次。”

柳欣宜的心里像被撒进了无数细针,扎得她浑身作痛,她颤抖地问:“她是谁?比我漂亮吗?”

“不知道!我看他八成是暗恋,傻子才会喜欢面瘫男。”

暗恋?柳欣宜嗤之以鼻。舒畅会去暗恋一个女生?她抵死不信,一定是舒意弄错了,舒畅想追求谁,只要勾勾手指头还怕那个女孩子不投怀送抱?抛去家世不说,舒畅那一张迷惑众生的俊脸就已经资本雄厚到足够他在女孩子面前所向披靡了。

舒意见到柳欣宜青白不定的脸色,后知后觉补一句:“我不是说你傻子。”

柳欣宜整个心神都纠结在舒畅心中那个“她”那里。那个她,如果真的存在呢?她又是什么时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走了舒畅的心?

她心神微动,忽然间神情惶急问舒意:“对了!你哥……什么时候打的耳洞?”

“你发现了?”

“那样醒目,好多人议论。”

“议论什么?”

“她们说……打耳洞是为了纪念一段爱情。”

“矮油!真好笑!”舒意哈哈大笑:“我哥是被那个老头子忽悠了!”

“哪一个老头子?”柳欣宜可不觉得好笑,舒畅这样低调冷酷的人会去戴闪闪发光的钻石耳钉绝对不会只是被一个老头子忽悠了。更何况,舒畅的智商,是谁可以忽悠的?商业天才的他,不去忽悠别人已经够仁慈了。

舒意摆出一脸不屑的表情告诉柳欣宜:“暑假我们去印度玩,那个老头子说戴上他店里的耳钉就能找到爱人,这种谎话只有傻叉才会信他,我哥恰好是只傻叉!”

“你不是说你哥有张照片吗?——你哥可能是在找她吧?”

不知道是柳欣宜足够了解舒畅又或者说她确实聪明,前后一联想,居然被她猜中。

舒意歪着头想一想,又摆摆手放弃这种浪费脑细胞的行为:“谁知道?据我所知,那张照片还是我哥花钱找私家侦探弄来的!”

“你没见过照片中的人?”柳欣宜预感很不好,这张照片中的人在舒畅心目中一定地位超常。

“没有!他随身携带,变态保管!”舒意遗憾地撇嘴,她也好奇过,无奈从来也没有机会得以窥见。

柳欣宜后来也找过几次机会,接近舒畅,照片倒是看到了,不过是个半大不小的黄毛小丫头,实在难以对柳欣宜形成威胁。更何况,一年两年也没见舒畅有特别亲近哪个女孩子的蛛丝马迹,她便渐渐淡了念头,心里想,恐怕只是舒畅一场年少的迷恋吧。

柳欣宜暗笑自己草木皆兵。除了自己,谁有资格去爱舒畅呢?

Part 20

然而,她并没有得意多久,舒畅就破天荒地带着女伴出来招摇过市了。几乎是天生的直觉,柳欣宜立刻像只母老虎般暗暗竖起全身皮毛,拉响了战斗警报。

这么多年下来,舒畅一直独来独往,柳欣宜也在他身边撒过几次娇,希望在公众场合可以做他的女伴,舒畅总是不假辞色一口拒绝。被拒绝当然会不高兴,但是想想他又不是为了其他女人拒绝自己,柳欣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惹毛舒畅。

现在倒好,他那样高调带着女伴出现在自己面前,柳欣宜怎能不嫉妒恼怒?但她并没有失去理智,只是在一旁静静观察。

舒畅第一次带着女伴出席酒会,立刻引起圈内轩然大波,一大群人围拢过去打探情报,舒畅神情依旧淡淡的,却又难得耐心地接受众人的调侃与打趣,反倒是他身边的女伴神情倦倦,眉目清冷站在舒畅身边,连个笑脸都吝啬露出来。

好不容易,人群渐渐散去,舒畅陪着女伴去餐桌边挑自助糕点与水果。他的神情还是一贯的清冷,但他的视线却从未离开过他的女伴,好像一眨眼,他的宝贝女伴就会消失一样。那份珍宠,令柳欣宜黯然殇魂。她深吸一口气,确认自己已经调整好情绪,才端着酒杯走过去,俏皮地扯扯舒畅衣袖,将他拉到两米之外,悄声问他:“她是谁?”

舒畅眼睛盯着并没有注意他离开的女伴,淡定回她三个字:“舒夫人。”

幸好没有在喝酒,否则柳欣宜一定会喷出来,她瞪他:“别开玩笑!”

他却面露微笑,摸着下巴自言自语:“嗯!舒夫人这称呼——不错。”

“她又不喜欢你。”柳欣宜愤然,忍不住挑拨。

舒畅斜睨她:“看出来了?”

“瞎子也能感觉到。”

他不以为然,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唔,不骄不躁,自矜自傲,不枉我叫她一声夫人。”

柳欣宜气结:“舒畅!快说她到底是谁?”

“苏以禾。”舒畅轻飘飘吐出口的三个字,柳欣宜却觉得重若千钧。舒畅那副表情——有眼珠的人都看得出来,不是深陷爱河会是什么?

原来——他爱上一个人就是这样的表情,像孩子一样藏也藏不住的骄傲与宠溺。

苏以禾?她是怎么冒出来的?柳欣宜恨恨地想,谁也不能抢走舒畅。

结果也真是无奈,无论柳欣宜再怎样不情愿不甘心,在之后的漫漫时光中,她起初的傲气与战意也渐渐被消磨殆尽。她怎么能和苏以禾比?舒畅把他仅有的柔情宠爱忍耐与宽容全部给了那个苏以禾。

他并非无情,相反,他是一个痴情到极致的男人。

他是她眼中的杨过,她却是他眼中可有可无的郭襄。

虽然这场爱情战争还没有打响,柳欣宜便一败涂地。但她并不气馁,不能做他最亲的人,至少也要做他最近的人。爱一个人,总会身不由起,退到无路可退。

可惜,妾意如绵,郎心似铁。她始终只能在他心门之外徘徊。

苏以禾出现已经七年了,舒畅不放弃,她也不放弃,她看得出来苏以禾并不爱舒畅,而舒畅这样骄傲的一个人一定不会去强求一段感情。柳欣宜想,总有一天,舒畅会腻了苏以禾那个自命清高的女人吧,她就等着这一天。

结果,她却等来了他们的婚讯,柳欣宜彻底绝望了,失魂落魄了好一阵子。

没想到天不负她,她居然轻易就得到了一次绝妙的机会,这次机会又给了她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希望。

那一天,凌晨两点,柳欣宜位于城东那间酒吧的经理给她打电话,告诉她舒畅独自醉倒在他们酒吧。柳欣宜满腔的怒火与失意一瞬间被这突来的惊喜冲刷得干干净净,她匆匆赶到酒吧,重赏了经理,把舒畅带回了自己的别墅。打发走被惊醒的佣人,她亲自照顾酒醉的他。当舒畅躺在她的床上,喃喃唤着“以禾以禾”时,她嫉妒得发狂,她不理解,那个女人怎么舍得伤害他?又有什么资格伤害他?

舒畅在第二天午间才醒过来,他呆坐在床上,蹙眉沉思。他在她的床上醒来,心中想的却一定不是她。

柳欣宜又恼又恨,可是想到接下来的计划,她又不得不藏起自己的情绪。缓缓自淋浴间中走出去,她穿着睡衣,秀发半湿,极其自然地问他:“你醒了?”

柳欣宜敞开的胸口上方,白皙的肌肤点点红痕,舒畅冷冷盯着她。柳欣宜发现他的目光,便抓紧了半透明的睡衣领口,面露娇羞,还带着几分委屈:“昨晚你拉着我,叫我以禾。。。。。”

舒畅确实拉住她,叫她以禾,她倒是想将错就错,可舒畅,盯着她看了半晌,便意识模糊睡了过去。柳欣宜当时恨得咬牙切齿,她当然看得出来舒畅是为谁买醉,喝得这样醉,到底是有多失意啊!

舒畅的脸色随着她的话沉下去,然后,他忽然间就捂住自己的心口,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洒在白色的被面上,像是绣出一片寒梅。

柳欣宜吓呆了!只在电视中见过这样的场景,这叫什么?急怒攻心?她扑过去,想抱住他。

舒畅嘴角还留着血渍,冷冷吐出三个字:“别碰我!”

她站住了,他竟这样厌恶她的触碰。

“衣服!”

柳欣宜看着他失去血色的俊脸,默默拿来他已清洗烘干的衣服。

“出去!”

柳欣宜默默走出房间,然后轻轻靠在门板上,仰起头,露出一个浅浅地微笑。

舒畅,你是信了吧?只要你信就好。你本是一个极聪明极睿智的男人,可惜,一遇到苏以禾,你的智商就变零。

他们的关系,终于可以跨出了小小的一步。苏以禾,谢谢你,没有你伤他的心,我又怎么有机会接近他?

舒畅,你以血绣情,我以心绣情,求得都不过是爱人一顾罢了。

房内,舒畅看着自己身上的吻痕,面色铁青。他快速穿上衣服,站在窗前,思考良久,终于拿起电话,取消了婚礼。

苏以禾,放手并不容易,可我只能如此,遇见你,我便有了洁癖。我的身体与情感,唯你可触。

他的心,一夜之间,死去。

舒畅去巴厘岛,柳欣宜不知是否在他身上装了追踪器,竟然立刻得知,也要跟着。

“我也一直想去玩!听说你在那边还有一栋别墅,好想去看看!舒畅你不会那么小气吧?”柳欣宜确实比苏以禾更了解舒畅,连禾园这么隐秘的事,她也能一清二楚。

“……”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舒畅看看她欢快离去的背影,表情漠然。

悔婚,用尽了舒畅的全部力气。除去苏以禾,谁不一样呢?他连拒绝的兴致也欠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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