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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第四十四回 魂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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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息万变,我还愣怔其中无法整理思绪,扭转乾坤的二位道人已向乡长抱拳表意:“阁下道法高强,多谢救命之恩。”乡长摇头称是不必,这氛围之下竟也不与他们多加交流,只遥遥见他开了几次口,便向我走来。而我早已被不远处失魂落魄的白衣男子吸引了注意力。

体内没了女鬼,他的脸色不复妖冶,反而在月色下显得异常苍白。几乎半倚着竹条,颓唐之姿尽显,强撑着不让自己崩溃罢了。我的内心泛滥起怜悯。换做是谁,醒来时发觉自己体内曾住着一只鬼,恐怕都不会好受吧。

我向他凑近了几步,打算安慰他几句。心里组织了一些话,还未说出口,恍惚着听他自言自语,附耳仔细辨听,是“琉璃”二字。琉璃,想起那女鬼是这样向他自称的。除此之外,那琉璃还称白茗为师兄,假若白茗别无师门,那女鬼便也该是风雪的徒弟。依此时白茗神情恍惚的程度,我猜这同门师兄妹不是青梅竹马的情分,也应是有过一段前尘往事。总之很有故事很有料。

“白公子,你没事吧?”我轻轻拍了拍他耷拉下来的肩膀,几乎只是碰触到他的衣料,这人就一惊闪开,魂不附体地瞪着空洞的眼:“琉璃?”他盯着我,又惧又喜,那一瞬的神情令人受怕。我一愣,将自己从头到尾地看下来,也未发觉与那女鬼有丝毫相似之处。担忧地望着白茗,实在可惜了这么个人,这一闹,难不成是疯了么?

许是夜色朦胧,加之自我身体大变之后,脸色便苍白没血色,他将我看成女鬼倒也是在理。我正以为他是这样想的,谁知他却回过神来,垂下眼帘,苦苦一笑喃喃自语:“全是作怪,全是作怪……”眼看他要昏倒,我下意识地扶住他,脱口道:“白公子,伊人已去,请你节哀。”

他身体一僵,幽幽道:“她一定在怪我,怪我负她,否则不会回来……”我仿佛嗅到故事里的一丝苦涩,引着我寻找余下的酸甜辣。诚然我不是追根究底的人,但石门幻境一事,恐怕未了。不知为何,我的脑中反复浮现出琉璃非人的模样,那满脸的青色纹路,尖细的獠牙,狰狞毒辣的目光。她一缕孤魂,拥有如此骇人的魔力,总归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旁敲侧击地引出他们的旧情,怕问多了,这位白公子神智一乱会当场耍疯。极其不善交际的我,便将目光转向身旁的乡长。他很快领会,但也闷头理了理思绪,先是开口向白茗简单介绍了我们,才询问:“白公子可否详细一说,你与琉璃姑娘的陈事?不瞒白公子,琉璃的三魂七魄并不全,她所丢失的命魂与力魄已被妖魔之力替换,这一魂一魄攸关石门县百姓的性命,还望白公子知无不尽。”

我与白茗俱是一愣,他愣的是实在不知有这层复杂严重的因果关系,而我愣的则是乡长随机应变的能力简直出神入化叹为观止。我小声问乡长:“真的假的?你说得这么严重,会吓坏人家的。”

他正色道:“此事并非儿戏。琉璃体内空缺的魂魄之位有妖气散发,明显是为魔道中人所利用。你以为我们已经走出幻境了,实则不然,我们如今所处的地方,还在幻境之内。”

我背脊一阵发凉,仰望星空,俯察实地,这天地一派自然,并无任何异样,不免怀疑:“那琉璃所编织的幻境呢,又该如何解释?”先前我们一脚踏入之地,四季分明,美好得不真实,此刻再也感受不到。

“幻境之境。”

幻境中的幻境,这倒有些意思。乡长说:“这里妖气比先前还重些,你看。”此地是依山而建的古刹后山,地势之高足以俯瞰脚下的石门县城。乡长走到竹林之外的悬崖,指着底下的满城灯火:“僧人四处传言石门闹鬼,为何还是一派安居乐业的景象?”

的确有理,这里一眼望下去,虽不能看尽繁华,但已是节日才有的热闹,气氛委实奇怪。我问道:“琉璃被收,幻境之境也随之覆灭,留下的这层幻境难道是为了困住收她的人?”若是这样,她的妖术与心术未免有些厉害过了。

乡长想了想,道:“恐怕我们脚下的这层幻境,并非出自琉璃之手。她魂魄受制于妖魔,既是颗棋子,不可能有如此强大的力量维持幻境不死。唯一的解释,是她魂魄的得主在背后操纵着幻境。”我环顾四下,眼下一派祥和,若真如乡长所言有背后的妖魔存在,那情况似乎不容乐观。这里有两个拖油瓶,白茗只是一个琴师,和妹子相比一个半斤一个八两;我就不必细说了,除了不会轻易方寸大乱,也着实没什么用处。

我瞥见那两个道人也听得兴起,站在不远之处,静默外加打量着乡长,眼中颇有神彩。“阁下所言全数在理,只是不知先前所谓‘一魂一魄攸关石门县百姓的性命’是何意?”那位施鬼者盯着乡长这样问。这一问,连白茗都抬起头看着。

“石门县北郊有一座玉峰山,不知你们可曾听说?”

那二人听了突然变色,施鬼者道:“玉峰山自古是妖魔频出之地,那里原有一间茅山道人所修的镇山道观黑松观。观内有一名道士叫常玉卿,因心术不正修道入魔,被玉峰山上的妖物占据身心。如今那道观群魔肆乱,方圆百里无人问津。我二人道法不精,昨日才去过一趟,可惜里面孽气太重,连常玉卿的面也未曾见到。”

我听了有些奇怪,这两个不知是何身份,哪里不太平便往哪里去。低声向乡长打听,他直着身子不与我耳语,只淡然道:“常玉卿非人非妖,因修的是妖魔之道,故常需要阴灵邪物滋养。长此以往,必要向阳人索命。这二位是名门正派,又是修习猎妖驱魔之术,定然不会放过常玉卿的。”

那位一直不出声的负剑人听后突然道:“阁下好眼力,不过,你怎知我们是何门何派?说起猎妖驱魔之术,恐怕我二人不及你。”一直觉得他们看乡长的眼神很奇怪,现下言辞显得咄咄逼人,我察觉其中有着不为人知的隐情。

乡长未曾应答,但眉心皱起。施鬼者朝负剑人使眼色,他自己上前一步,故意将话转至先前:“不知黑松观与石门幻境有何干系,还请阁下明言。”

“我不敢全然确定,一切只是我的猜测罢了。”乡长看他们一眼,言下之意似乎要引申至前面的话题,弄得他二人面色不太好看。“事出石门县,恐怕与常玉卿有很大关联。琉璃心结全在魂魄,一旦被常玉卿所得,必定助其妖道滋长。石门县百姓被妖术蒙昧,完全不知身处幻境,一定时日内幻境不除,整座县城将永远消失,那时无数亡灵怨念丛生,常玉卿便可肆意敛取。”他说是猜测,但却字字在理,胸有成竹。连我也频频盯着:“乡长,你知道的太多了吧?”

他望着我:“我也曾进过黑松观,知道一些也没什么稀奇。”此话一出,我明显感觉那二人皆露出尴尬的神情。想必他们一直以为乡长所知甚多故而疑他,又忌惮乡长身手不敢撕破。

因他们所思所想早已超越了我的世界观,而白茗本就心神不定,因此我们两个全程只是傻愣愣地听着,差异在于我听得可有可无,而白茗则满怀心事。局势分析到如今,他也不肯道出与琉璃的过往。乡长说的不错,若我们知道琉璃的一丝丝想法,以及她将白茗困在此处的原因,大概就能猜出幻境造主,然后绝境逢生。

毕竟事关我们自己的性命,我还想再鼓励鼓励白茗。但从古刹内传来的一阵纷乱的动静立刻引起了我们的警惕,我们循声往下望,只见密密麻麻的禅屋里,我们目光所及的区域,不断跑出许多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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