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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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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嘞呀嘞,”六道骸手中出现了三叉戟,“真是不服输啊,可是……就是这么无能为力啊,弱者!”

他一瞬间变成了狰狞的恶鬼,冲向云雀,高高扬起三叉戟,狠狠落下去——金属飞刃密集地撞上他的武器,生生将其带离下落的轨道。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都来不及为自己精彩的反应自得。

六道骸愣了一下,表情依旧如恶鬼,语气却欣慰,“进步很快嘛,这次倒是能看。”

还在空中浮着微微颤动的飞刃陡然间转了方向,向我飞过来,我心知不过是幻术斗法,想着心定……心定……定不下来!

动摇的一瞬间,一把薄刃擦过我的右臂,擦出了一道不浅的伤口。

六道骸没有下杀手的意思,飞刃只是围着我转,从身侧擦过,能造成不大却众多的伤口。

血液从右臂上、小腿上流下去,我拼尽全力凝住心神,身周的金属刀刃瞬间停滞,扭曲变形,然后叮叮当当地坠落到地上。

六道骸拍了拍手,表示鼓掌。

危机逼人进步。

可是一点也不高兴!我说过我超讨厌幻术的!Reborn这种时候你为什么不从裂开的地板里升上来啊!

不能以己之短攻彼之长,我决定前冲近身,否则根本没法子攻击他。六道骸眼睛一眨,我前进的路上出现了重重叠叠的障碍——墙壁、荆棘丛、裂开的地面……

我施展幻术不行但破解幻术还是有点造诣,不要畏惧,墙壁直冲过去就好,荆棘丛踩上去如履平地,地板上裂开的大洞踏上去——然后掉下去。

裂洞是真的……

六道骸你真是好样的……

我在垂直的甬道下落,中间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缓冲,最后砸上地面的时候并没有受什么重伤,但全身都磕磕碰碰得生疼。

头顶传来六道骸那奇异的笑声,以及轻描淡写的解释:“之前用幻术补好过来着,碰巧失效了,啧啧,小姑娘,你还是有很多东西要学啊。”

我捂着最疼的尾椎骨位置,嘶嘶地抽着气没回他。

“你破而不能立,”他说,声音里带着轻蔑,“还是在避讳着伟大的力量么……软弱。”

六道骸你还讽刺上瘾了是吧!简直不能忍!

一股邪火烧红了眼角,我在逼仄的空间里一下子蹦起来,仰头观察,规划爬上去的路线。

而后,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

我在反应过来那是云雀之前,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呵呵,怪不得我的物理还不能及格。

躺在地上我觉得我受了重伤,本来双臂至少要脱臼,更通常的情况是粉碎性骨折,但由于一路上杂物的缓冲以及最后云雀是砸到了我身上,所以我的骨骼还完好,只是被砸得有点痛——好吧是非常痛,就差吐一口血了。

抖抖索索地抬起手,我推了推云雀,没有动静,才发现他已经失去了意识。

我扶着他的肩膀想换个正常点的姿势,蓦地,手心却传来冰冷而湿润的触感——满手的血,我心头一凛。

谁晓得Reborn什么时候才会给阿纲开个挂然后一路杀过来,这里比上头更暗,我看不清楚云雀有什么程度的失血,要是很严重,根本撑不到援军来。

“喂喂喂云雀君,”我拍了拍他的脸,“撑得住报告一下你到底什么情况吗?”

他没有反应,紧紧拧着眉,面色不太好看,眉骨、脸颊、嘴角都有伤痕。

我没法子,半抱着他,艰难地坐起来,然后让他靠着相对平整的墙壁,准备检查一下他的伤势,然后,头顶唯一的光源也失去了。

六道骸故意重重地跺了两下脚,表示他的幻术修补搞得很坚实。

……此仇,不共戴天。

高度昏暗里,人的视线会花掉,有些似有若无的图像,努力去看反而会头晕。我闭上了眼睛,活动了一下肩膀和手腕的关节,忽然无限悲哀地想起刚才被自己捏碎的那个耳机,万一只是一时失效,我却毁掉了和大部队的联系方式。

在右手腕上的手镯内侧摸索着,摸到开关摁下,强度和照亮范围都还比较可观的光芒从宝石里射出来——这是瓦利亚后勤部装备组搞的“美观兼实用系列发明”之一。

用手镯打着光,我看见云雀的白衬衣左肩处已经被血浸透了。

不敢动手处理,我连赤脚大夫都算不上,简易应急处理都常常搞砸,而且现在条件匮乏。充满自知之明的,我决定沿着右边延伸出去的通道去找路,再回来把他扛出去。

全身疼痛,挣扎着站起来,往前走。这里似乎是个巨大的地下杂物空间,和顶楼直通真是……不愧是黑暗中学,设计如此诡异。

真的非常巨大,我走了没几步,就碰见了三个岔口,随便选了一个进去,规模有如一个小型停车场的空室过后,还有七七八八的进口,我走进了最左边的那个,又黯然退了出来。

这个副本应该叫做“黑暗迷宫”吧。

人生真是无处不充满挫折。

我往回走,想想还是原路爬上去比较好,反正我身轻善攀援。而我的小叮当手镯里还有一格藏着瓦利亚秘药——我们不允许失败,瓦利亚的杀手如果受了重伤濒临失败,就吞下那个每人标配的续命丸子,能够获得力气丧失痛觉再战五百年。如果云雀情况糟糕就给他吃下去,撑住,我出去找援军。

意外的,云雀已经不在刚才那个位置躺着了。

他摇摇晃晃地在试图往上爬。

某一瞬间我觉得无法理解,又觉得真是有点令人心折。

“嘿。”我轻声开口。

云雀转过头来。他刘海儿乱了,黑发掩映下的眼眸像是在暗夜里闪动着光,眼神如孤狼,狠绝又让人觉得有点悲凉。表情略复杂,不过没有任何友善的意味,倒有种仇恨值蹭蹭上涨了的感觉。

我冒起一股无名火,心说我这一声“嘿”是触发了什么隐藏选项引起您仇恨值上涨啊!有本事别有“见到樱花就黯然神伤无力倒下”这种凄美又娘气的病上去干掉六道骸啊!

拼命压抑着浮火,我低头心里念叨着说不定是自己脑补过度了云雀君只是受挫太大神智不清而已。

云雀那厢冷冷淡淡地开口了:“七海唯。”

“嗯哼?”我没好气地应道。

“你会幻术?”他顿了一下,声音又低又轻,“能变架梯子么?”

……=口=别把我设定成魔法师啊。

“虽然理论上听起来可行”我撑着下巴想了想,“但实际上是有很大危险性的,施放幻术者和接受幻术者都要坚定不移地相信那是真的,而人类往往难以做到这一点,不然的话幻术师就想要什么有什么天下无敌了。”

云雀没有回答,大概是在思考自己意志的坚定度和对我的信任程度,手镯散发出的光照着他的脸,他双眼微眯。

我看着他,觉得有点不对劲,片刻后忽然反应过来……他脸色白得那么可怕不是因为光的关系,而是因为失血过多,就那么苍白!

“诶,那个,云雀,你还好吧?”我嘴一快,就把心里想的问了出来。

他别开了脸,轻哼了一声,“没事。”

我……默然。不坦率的人类真是一种糟糕的存在。

正要磨着牙想说那你退开我来变一变爬上去试试,他平平静静地说了句:“只是这里气温很低。”

地下室,是会凉快一点,他这么说大概是想表达……“我有点冷”的意思?本来,失血会造成口渴和寒冷。

现在这个天气,气温已经回暖了,我就穿了个校服,出来时套上外套,没什么能御寒的,只好脱下外套丢给他,“扛住,不行也没别的东西了,以及接下来不要再说话。”

他接住了衣服,嘴角微微上勾,刚准备开口,我伸手示停,“不用还,所以不用洗。真的不要再说话,会加速你对水分的渴求。”

“哇哦,对我指手画脚吗……”云雀完全无视我善良的忠告,伤者虚弱的形象远去,中二帝重又顶天立地,“胆子很大么,七海唯。”

不不不,不要跟伤患计较……卧槽你有本事来咬我啊!信不信分分钟把你凌虐一百遍啊!

我咬着牙冷冷地笑了,轻描淡写地开口:“不想接受好意就拒绝得彻底点,衣服还我。”

“你说过不用还,”他说,眼神里写了点懒洋洋的意味,“言既出不可毁。”

“女子之言算不得一诺,”我迅速回话,“没听说过女人是善变的吗?”

“快点想办法上去。”云雀突然截断了话题,脸色一肃,一副“别打嘴仗了正事要紧”的模样。

……云雀君你一定是Reborn的亲传弟子,真的是堵得人一口气提不上来!

我咬着牙大步走过去,推开他说“让远点”,用有限的光竖直照上去,估测了一下,凝神静气,构架了个倾斜角相当大的木梯——看着就悬,但这条竖井的确很高,底下的空间又极小,没法子。

我摸着梯子,给自己平静了一会儿,心里还是没底……我就是觉得幻术什么的全是假的。所以我回头准备告诉云雀要是我掉下来了记得接住我,然而——

云雀倚着墙壁,右手按着身体左侧肋骨处,低垂着头,身体呈现向下滑的趋势。我提起手镯集中照着他右手按着的地方,那白皙的手指指缝间渗出了鲜红的颜色。

我两步跑过去,拉开他的手,难得有点慌张地问:“不是我刚才推开你造成的吧?”

云雀轻微震了一下,我反应过来自己这话说得很有推卸责任的意思,也懒得换个说法,只犹豫了片刻就跟他说道:“我有止血阵痛的特效药,但是副作用特别大,接不接受?”

“啧,”他发出轻不可闻的声音,“不需要。”

我一只手托着他,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苍白的脸上冷汗涔涔,显然忍受着巨大的痛楚,但那双黑夜寒星般的眼眸却还能明亮地充满杀气地瞪着我。

我好像是在一瞬间有点搞懂了云雀恭弥这个人的路数,轻轻叹了口气,说:“没什么好难堪的,胜败乃兵家常事。而且反正六道骸最后会被炮灰掉,你要是想斩尽杀绝保证密不外泄就试试来把我也弄死好了,前提是你别折在这儿。”

他沉默了片刻,说了句:“你不会。”

全句大概是相信我不会出去乱传他此刻如此落魄的景象?

我轻笑一声,耐着性子跟个老妈子一样开导中二少年云雀君:“嘛,我之前也有在你面前露出非常丢脸的一面吧,平了,不要在意。”

他对这句话嗤之以鼻,紧拧着的眉并没有松动的痕迹。反正我在宽慰人方面一级渣,也不在乎云雀君高傲又脆弱的心灵有没有好受一点,只要他肯配合止血保命。

“没有水,干咽下去能行么?”我问。

意料不到的,云雀挣开我,声音虚弱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冷冽:“不需要。”

……你就把我气死吧云雀君。

“想失血而亡么?”我耐心耗尽,抱着双臂,声音也冷了下来。

“切,”他重新按住伤处,“我说了不需要,我自己能够止住。”

这时候我发现,他肩上的那处血迹的确没有再扩大了,这是……杀器的自我修养·超常恢复力吗?

“而且,你最好别卷进来,”他咬合了牙,似乎是顶着疼痛,却又嚣张不驯地挤出了一个桀骜的笑容,“不然,一定把你咬杀掉!”

我只能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深深呼吸尝试消化云雀小哥的神逻辑,决定真的不要多管闲事比较好。

妈了个蛋的你自己数数这是你第几次发表夺命宣言了!你倒是快点来咬啊来啊来啊!

七海唯费了很大地力气强行控制住内心浮躁的幼稚的波澜。

“那现在是要等你恢复吗?”我有气无力地问,觉得刚刚那一番心潮起伏过后上臂和小腿上的伤口有点痒疼痒疼的。

云雀坐到了地上,没有回答我,闭目养神状,只是我拿手镯电筒晃了晃他,看见他鬓角大颗滚落的汗珠,才知道死也不肯服软的云雀君现在一定痛得要命。

我也不想动了,反正我不能这么爬上去,怕摔下来,干脆一起坐着,祈盼开了挂的阿纲快点来——不开挂的话就算了,六道骸不好对付啊。

摁掉了手上的光源,我坐下来,在黑暗里忽然感到全身放松,不深的伤口那又痒又痛的感觉却愈加清晰,这么折磨着,反倒产生了困意。

“嘿,云雀,”我打了个哈欠,“不要睡着哦,睡着了就会死掉。”

“……这句话说给你自己听吧。”

“领会精神。”我没精打采地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右边上臂的伤口,果然还是痒比较难忍。

我们就这么坐着,寂静中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倒是难得安宁平和,直到我身边的墙被爆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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