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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如何不知结尾(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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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个人缘分不再,背对背走过都会忘了回头。

体校固然不大,也足以让人错过彼此。

听身侧的感慨,视线掠过身旁的学生,不见一张熟悉的面孔。羽毛球馆里已经在激烈对战,些微闷热的内室,和严寒的外界有天壤之别。

已经扼杀的东西,就该一辈子掩埋成尸骨。

“夏然,总算来啦,马上到我们了。”一身耐克的成方远远招呼,冲旁人挑衅。“看我们今年怎么横扫千军!”

周围大笑:“嘿,小古,这牛皮吹得响啊!”

场内还有羽毛球专业的学生助教。篮球专业的,要也是在篮球场吧。

夏然收回视线,加入战场。

和成方多年的搭档可不是盖的,行云流水的默契,谈笑间大开杀戒。

“拿个冠军给我送行哩!”成方握着球拍,冲夏然挤眉弄眼,亮着嗓门嚎给对手听。

莹亮的汗珠滑过眼角,夏然回头,赏他一个自信的笑容。

球场门口涌进几人,看满室的人头惊讶道:“哟,今天被包场啦?”

夏然没来得及转头,视线便落在一人身上。那人手臂搭上别人肩膀,熟络道:“老板,今天好生意啊,谁啊,这些包场的人?”

老板甩开他肥手:“死大肥,又来压我矮了。啥人呀,哪个医院的医生们呢!”

医生?不会那么巧吧?大肥立即回头,心里咯噔,佟止峰眼勾勾地望向某处。

“哎,可惜啦,夏医师!”

某个场爆发遗憾的喊声。大肥顺着视线望去,那个他也认识的女医生带点不好意思的浅笑,捡起落网的羽毛球。

大肥回身拖着佟止峰往外走,对兄弟们道:“没场了,明天再来吧我们。”

没法啦。兄弟们耸肩,难得一次不打篮球改行羽毛球,偏偏赶巧没场,那也没办法。

“大肥。”佟止峰低声喊他,手臂挣开。

大肥幽幽看他一眼,满是不赞成的神色。兄弟们都在旁边,不好闹出动静,佟止峰轻易挣脱开,转身又进了球馆。

“怎么了阿峰?”

“别管他!”大肥掏出烟,点燃了蹲在楼梯顶端烦躁地抽。

佟止峰只是站在门边,定定地望着某个方向,移不开眼。

一个回头,视线对上,夏然别开头心神重回赛场。

仿若前生的记忆了,塞在记忆底层,轻易不敢拿出来回顾。再见她,好不容易平息的想念又沸腾。

真是不疯魔不成活。

这三个月憋得几乎走火入魔,必须用无休止的忙碌自我麻痹,才能不去想无缘与诀别。可是忍耐与承受有限度,在他快承受不了时,她又出现了。

她的出现,让他的心魔溃不成军。

他被拯救了。

佟止峰痴痴看她,贴身青春的运动装,在球场上灵活得如同一尾鱼,接球反扣利落潇洒。

就是这尾鱼,让他成魔,又将他从炼狱里救赎而出。

看着她一贯的浅笑,从欣喜痴迷,终于重归哀伤绝望。

她曾经要求过,让他放弃离开。

她已嫁做人妇,她会有一个极其宠爱她的丈夫,她会一家三口去逛游乐园。她的生命历程里,他只不过是转瞬即逝的暗影。

佟止峰留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再一眼。

一场完毕,夏然和成方险胜。

拧开瓶盖,眼睛朝某个方向瞟去。球馆门旁不见了那个身影。夏然仰头,咕噜灌了几口水,汗水滴落在地。

那一年的羽毛球比赛,有没有蝉联冠军作为成方的送别礼,夏然不记得了。赛后众人梳洗后,熙熙攮攮往酒楼去。

她倒是记得球馆外那株桃花,开得异常艳丽,粉红色的小花瓣落在她手心。

她还记得送别宴上医生护士们有多喧闹,酒精放倒了好几个人。她一杯一杯地接受敬酒,最后不知怎么一杯一杯干的都是清茶。成方喝得发酒疯,跑过来抱住她,被院长亲自拖走。

她最记得的,便是离开酒楼的那一刻,门口倚着柱子的那人,对她微笑。不是当时那种浸染阳光的笑容。酒精在那时候上了头,揪着她的心,有点醉酒,有点疼痛。

凉爽秋初发酵成严寒隆冬,他们两人再一次并肩而走,路上行人寥落。

“我们在酒楼对面的大排档里吃饭,我见到你进去了,就想……等你出来,和你说说话。”

“嗯。”

“你球打得很好。”

“嗯。”

“学校快放假了,我可能要回家过年。也许会找实习。”

“嗯。”

“……你过得好吗?他有没有好好对你?”

“还好。”

龟速的挪步停了下来,佟止峰落在夏然身后,寒风中视线火热。

“夏然,我好想你。好想见你。”

佟止峰挠挠头,低头苦笑。“对不起,我又乱说话了。果然我还是个小孩,配不上你。”

停步,一直低头盯着脚尖的夏然终于抬头回望。

呼出的雾气在空中袅袅散去,那延绵的思念与感情却如何能散。

他可以说爱,她却不能言情。

这本来就是她的选择。已经痛苦幻灭,已经各得其所,她如何能去破坏这种平衡。

她再憋屈,也不能向另一个无辜的人寻求安慰。

更何况这个无辜的人,是他。

和她牵扯在一起有什么用呢?不该耗费在她这儿,不值得。

不愿再对他说言不由衷的狠话了。夏然抿唇轻轻呼气。“耳朵都冻疼了,回去吧。”

佟止峰敛下眼。他还期待什么呢。他解下围巾,还带着他的体温,密密暖暖地罩上了夏然脖子,手指轻触,为她藏好耳朵。

突然跨前的气息,夏然鼻子顶在他胸膛处,一时回不了神。

“不,我不……”夏然想拒绝,便听一阵熟悉的铃声,把到嘴边的话震了回去。

“夏然?”循环的铃声长鸣不息,夏然却无所动。佟止峰唤了声,她才掏出手机,拒接。

果不其然,侯景南来电。

佟止峰在旁看得一清二楚,微微皱眉。明知道没有资格问,他还是忍不住。“他对你不好,是吗?”

夏然收起手机,抚摸着脖子上黑色粗线条的围巾。

她怎么可能对他说,侯景南的来电便是要她去陪他的领导喝酒。去当陪酒,去给调戏。

自那一晚之后,侯景南应酬时又来过几次电话。手机两端都没有言语,但却深知彼此想说什么。

那种电话让夏然觉得侮辱。侯景南用怎样的心情,去奉送自己的妻子?

不要再给我电话。夏然说。

侯景南的声音同她一般冷。他说,你不接就好。

不是接不接的结果问题,而是你这种举动,穿刺人心。夏然觉得烦躁而难受,却没有再说什么,只开始一次一次地拒接。

“夏然!”佟止峰踏前扳过她的身子,牵住她的手。隔着手套的相牵,没有肌肤的温度。佟止峰眉宇间都是怜惜,仿佛从她结婚那一夜起,便没消失过。“夏然,你不开心,我如何能放开你?!”

佟止峰捏紧她的手。他多想抱住她,却承受不起她的拒绝。

“不要拒绝我的关心。夏然,不要拒绝我,就让我在你身边,默默地关心你就好,好不好?”捂住想说话的嘴,佟止峰语气焦急。“我只想看你过得幸福。我不是想破坏你的家庭,不是想害你被人诟病。我只想默默地看着你。难道只是这样也不行吗?”

他眼里越是深情,夏然越想坚决摇头。

佟止峰再无法忍耐,手一扯将她揽入怀中,冰凉的脸颊紧紧相贴。

冬季里,隔着厚重的衣物相拥,还是感觉有距离。可这点微小的距离,在寂寥寒冷的大街上,消融在久违的拥抱中。

空荡漆黑的夜空下,仿佛这是世上最近的距离。

“你知不知道,见不到你的日子,我有多痛苦。每天要将自己塞满,强迫自己不去想你。可是一到深夜,辗转反侧就控制不住思绪。我会想,你现在在他身边,你们会拥抱,你们会亲吻。每天夜里我都会想到这些,每想一次便将自己凌迟一次,剐心一样疼过无数,永无止境。我以为我能忘记的,可是我不能!今天见到你,你不会懂,我心跳得有多快,我依旧那么爱你,没有减少丝毫。夏然,夏然,”佟止峰双手贴在她脸颊,和她相视。“你嫌我比你小,不懂爱。可是难道我这般疯魔了,还不是爱吗?”

两人漆黑的眼瞳里倒影彼此。

夏然几乎无法呼吸。

她逃离过一次,怎么兜转,又陷入了这双眼睛里。

夏然抬手,抚过那双眼,看着眼里痛苦的神色,染上了些许欣喜。

这是错的啊。可是怎么,偏偏是错的呢?偏偏就逃不开呢?

怎么偏偏,就是你呢。

“夏然?”大街上忽然有人呼唤。

夏然猛地推开佟止峰,往声源处望去。心有余悸。

那声音她熟悉。“纪如。”

纪如走近,脸色不善,皱眉审视佟止峰。“真的是你?”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以及反感。

夏然只当听不见,低声对佟止峰说:“你回去吧。”

佟止峰看了眼纪如,不停留,依旧深切地注视眼前人。他想牵夏然的手,手指动了动,还是没伸过去。

“我还想再见到你,还想再给你打电话。”

爱到这般带点乞求,为何他还能甘之如饴。

“你先回去吧。”夏然想解下围巾还给他,被佟止峰再次握住了手。

“好,我先走。”手指微微用力,再放开。视线缠绵牵萦,佟止峰克制着,终究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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