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惊密(1 / 1)
不成绝不能让他看见,办法还未想好刘依依却是不自觉地伸手将宣纸抢了过来,穆子陵见状下意识地拿着宣纸向后退了两步,冲得太猛哐当一声刘依依直接从窗子上跌落下来。
“风公子我又不是在害你,你有什么好退的,乖乖地把东西给我不就好了,也省得我从窗子上掉下来了。”刘依依抱着头痛苦地说道。
穆子陵并未理会她而是凝视着宣纸,刘依依连忙说道,“风公子,这上面画的真的不是你,是我一时手误画的别人罢了,你看上面那么多墨汁,我怎么会对你泼墨呢不是,这绝对不是你,这是这是这是温子然,对,就是温子然,我这是在报复。”
穆子陵俯下身将刘依依扶了起来,让刘依依甚是吃惊,心里想着难不成他信了自己的胡诌不成,虽然很不想承认自己的确是有些愚笨,不过对于绘画方面却很拿得出手,就算宣纸被墨汁浸染,不过依旧能清晰的看出画中人确确实实是面前之人。
“画的很像,可以赠与我吗?”
刘依依甚是懊恼地回道,“风公子,还是被你看出来了,本想着用这幅画来谢过你帮我买来的醉鸭,可没想到风把墨汁吹到了宣纸上,后来我又不小心把瓷瓶撞倒,结果就成了这个样子。”
刘依依的话音愈渐减小,头也是越来越低,此时的她就如临刑的罪人般等待着穆子陵的训斥,穆子陵却将她的头抬起让刘依依正巧能见着画中人的表情,声音异常的冷漠,“平常我是这样笑么?”
刘依依心道不好,虽然画的时候在脑中竭力想着风清亦的笑容,只是浮现出来的却是那冰冷的面容,自己总不能真的画成冷冰冰的表情,于是便按着想象勾画出了一幅笑颜。
听见穆子陵那寒气入骨的声音,刘依依便小心地回道,“公子在清晨时不是这般笑容,不过在午后好像是这样的。”
话说出来就连刘依依都觉得假,从帮他上完药后就没见过他除了冷漠的表情,更别说自己所画之人的笑容了。
穆子陵又仔细地凝视着宣纸,就当刘依依准备说些什么引开话题之时,穆子陵却是仰起头冲着刘依依一笑极尽温柔,上扬的嘴角以及微微闭上的双眼,刘依依呆呆地望着他不禁红了脸。
不过穆子陵又马上恢复了平常冷漠的样子,“是这样笑么?”
刘依依木讷地点点头,穆子陵便将宣纸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在了怀中,“多谢。”
待他走远之后刘依依依旧维持着跌坐的动作,面上的红晕慢慢扩散开来,“我这是怎么了?”刘依依自言自语地问着,心跳越来越快,意识也仿佛失去一般,只觉得那笑容仿佛是自己此生见过的最美之物。
“不成。”刘依依单手扶地站了起来,换作是谁都不会因自己的画像被墨汁浸染而感到高兴,刘依依心下一凉,难道说那穆子陵对自己是缓兵之计,等以后得了机会再行报复。
想到这刘依依决定追上穆子陵把那幅画要回来,只是才出发没多久刘依依便听见假山后面有些怪异的声音,刘依依有些好奇地慢慢向前走去,正巧听到里面有人说道,“公子的好意奴婢心领了,这要是被小姐知道,奴婢肯定会被赶出府去的。”
刘依依觉得这种场面自己还是少看为妙,一般大户人家这种事情发生情况也是挺多的,自己一个外人有什么好干预的。
“怕什么,我来这不过是给薄老爷一个面子罢了,我可不喜欢薄小姐,我喜欢的自始至终都是那个面若桃花的你。”
刘依依听后眼角不禁抽动起来,这种一听就知道是谎话的话还会有人信,不过马上刘依依便意识到一件事,这个男子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好像刚刚还听过一般。
刘依依走到了假山一旁隐藏好后才微微探出头,待看清楚面前之人是谁后惊讶地张大了嘴,这温子然不是女婿选拔的主力军吗,怎么跑到这来**丫鬟来了,况且这丫鬟长相普通,甚至还不如自己,那温子然到底是看上她哪点了。
不过又一想,刘依依突然笑了起来,在千胜赌坊中这温子然不是还威胁自己吗,这一次可算是让自己抓住把柄了,如果这件事被薄小姐知晓,那莫说是亲事了,就连比武招亲的初选都不会让他参加。
刘依依开始仔细地观察起那个婢女的样貌,温子然和她说了几句情话后便以有事在身的理由离开,正巧往刘依依所在的位置走去,刘依依见假山旁无处可躲,只有一个开满荷花的水池,刘依依索性心一横跳到了水池中,等确定了两人离开后才出来。
“该死的温子然,威胁我就算了,竟然还让我躲在水池里,看我不把刚刚的事做成证据。”愤愤地说完后刘依依又不禁打了个喷嚏。
待回到屋后刘依依没有马上将湿衣服换下,而是赶紧将宣纸铺好按着刚刚温子然的行为画了下来,不出半个时辰假山前的情景便被刘依依还原在宣纸上。
“哼,温子然,这一次你还怎么抵赖。”
刘依依心满意足地将宣纸叠好放在了箱底,不过却有些疑惑起来,这个婢女到底是谁,温子然这人虽然平时看起来恃强凌弱,不过看上那个婢女的事怎么想都觉得可疑。
把湿衣服换下之后,刘依依特地换上了一件灰色长袍,毕竟明黄色的长衫太过显眼,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刻意望上一望。既然是要寻着婢女那还是稳妥些比较好。
如果温子然是有目的的话那应当接触的是薄小姐身边的人,出了屋刘依依径直往薄雪的别院走去,一路上倒是碰见不少婢女,不过和画像中的人相去甚远。
走了许久刘依依有些不耐烦地提着路边的石子,心里想着这薄府还真是大富人家婢女都比自己同门师兄妹多的多,等刘依依抬起头准备做别的打算之时,身旁的婢女却是渐渐少去,周围瞬间变得空旷起来。
刘依依见着自己面前正是薄雪的别院,没有婢女的身影大门更是紧闭着,虽说刘依依被封岚若吩咐过要一切听从她的指挥,不过此时刘依依有些好奇地从边角处翻到内里,出乎意料的是,内院中也没有婢女的存在,不过屋内却能隐约听到些声音。
刘依依走上前去俯身蹲在门前附耳细细听着,一个如丝竹音律般悦耳的声音响起,“爹,您说天山翠玉放在那个密道中会不会被人盗走,如果被人盗走的话女儿想会有不少江湖俊杰在比武招亲前离开咱们薄家,要不要换个更稳妥的位置隐藏。”
一个声音稍显苍老的人回道,“雪儿你尽可放心,这天山翠玉在咱们薄家放置了那么些年都无人能盗走,那条密道不会有人能进入的。”
薄雪有些不服气地说道,“爹,咱们为何不交给那个人来保管,就算丢失了也不是咱们的责任,到时候追究起来咱们也不必为此受到牵连。”
“住口。”薄英甚是发怒地回道,“你可知道咱么薄家为何长盛不衰,那都是公子对咱们的照拂,你现在怎可说这种话,这是在我面前说便罢了,若是被旁人听去了该如何是好,莫要忘了公子的恩情。”
刘依依偷听了半天,可却是越听越糊涂,这薄家不过就是歌商贾罢了,还从未听说过与别家交好,那薄英口中的公子又是谁,而且又是和天山翠玉有关,这件事要赶紧告诉了世界才好。
刘依依正准备走之时薄雪却开口说道,“爹,刚刚是女儿糊涂了,您别记在心上,公子的恩情女儿又怎么会忘记呢,不然也不可能牺牲自己的亲事来成全公子的大事,对了爹,女儿听福伯说发下去的请帖还有几人没有来到,女儿已经派人去查探清楚了他们正在来的路上,不过要等半个月,咱们可要继续等下去?”
刘依依心下一紧,虽然自己知道许多人会趁着这个时候盗宝,可是没想到这竟然是薄家设的局,一个为那个陌生公子所设的局。不成,刘依依想着这件事一定要马上告诉四师姐才行,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就遭了。
刘依依轻轻地挪动身体打算从院中离开,正当她准备起来离开之时却不经意地打了个喷嚏。薄英听后立马起了身大声喊道“是谁?”
都怪这温子然害得自己跳进水池中,不然也不会平白无故地打着喷嚏,刘依依心里不停地咒骂着温子然,同时也欲哭无泪起来,院内四处高墙根本就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就连像刚刚自己躲藏的水池一样的地点都没有。
对了,可以攀上房顶离开,刘依依起了身准备向上跳,可就在同时门却被打开,刘依依吃惊的望着眼前,自己还没有将穆子陵的画作抢回,还没有用把柄威胁了温子然,更重要的是还未将情报告诉了封岚若,难道自己就要被抓入府牢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