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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架的桥?谁铺的路?我却喜欢走那荆棘遍地的地方……”

廖战虽然从小便混惯了,但是吐出这话,还是让福芝下意识的退了一下身。可她与廖战如此之近,廖战抬手一带,两人又紧挨在一起,似乎也没什么退路。

“夏家、廖家现在均是踏冰而行,不知道哪一脚便倒了,陷进去,和张家、温家、孙家一样。”廖战每一句话的热气都吞吐在福芝耳边。

福芝知道廖战说的是实情,表面上夏家和廖家都有兵符,看起来风光。可是廖家嫡支几乎死绝,而夏家的兵符也是在她与祖母两个女人手里,这都不是什么好现象。

她一步步的盘算,就是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将所有不安的因素都引到自己身上。再等她将来无论嫁了谁,然后一步步自己分掉这股力量。

“你想掌着平阳郡,想着以后能够不被左右?”福芝不语,廖战也知道她都想得是什么,直接揭露道:“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若真的有姨祖母那手段了,你便真的还有退路么?”

廖战的话犀利到位,这也是福芝这两年越来越担心的事情。听廖战提起这些,福芝微微的咬着下唇,不得不承认她真的还没想好那些。

“姨祖母和皇上的关系,你是没有的,将来除了……”廖战见微有退缩,便爆出更惊人的话语。

可福芝却不敢让那话在传入他人之耳,赶紧用手捂住廖战的嘴,有些慌张的左右看看。等想到身边却是没有他人了,才松了口气。

“你怎么知道。”福芝相信,这种皇家秘事不会完全无人知,但是几十年的事情了,廖战又是怎么知道的?当年要不是她无意中偷听到那些话,也不会信的。

廖战覆手上去,轻轻拉下福芝的手,撇嘴一笑,竟毫无顾忌的道:“明德帝之后大孙氏与齐王之妃小孙氏年龄相仿,却性格迥异,大孙氏沉默少言,小孙氏活泼好动。”

“明德帝十六娶长自己一岁的大孙氏为太子妃,却不足六月便得了嫡长子。世人眼中本该是恩爱夫妻,可据说那时还是太子的明德帝一年也去不了一次太子妃的寝宫。更有意思的是,明德帝的长子自幼便没在大孙氏身边待过,甚至不称其为母妃……”

廖战勾勾嘴角,见自己拉着的那只手有些颤抖,他却继续凑近道:“还有一件更有意思的事儿,据说那年大孙氏所出的长公主重病,作为太子的明德帝不顾大孙氏哀求,将其拘于寝宫,对外宣说太子妃有了五个月的身孕,不宜操劳。而几个月之后,大孙氏真的“生”了太子的第九子,可长女却因宫人照顾不周发烧烧的呆傻了。”

“又过四年,明德帝故计重施,拘大孙氏于寝宫,宣称其又有身孕。可不久之后,大孙氏死了,反是没有报过喜的齐王府却得了一女,让人们惊多于喜……”

“别说了!”福芝头一次觉得廖战燥舌,她不想听,不想知道这些,胡乱的摇摇头,她宁愿自己对有些事总是混混沌沌的。

可廖战却不然,他要说得清楚,知道的清楚。

伸手扳住福芝的肩膀,强迫福芝看着自己,则继续道:“大孙氏是趁着宫人不备自缢而死的,而死前还在在寝宫内写满了恨字。她在恨谁?离那高高在上的位子只有一步了,她能恨谁?为什么要自缢?”

“你我都很清楚不是么?大孙氏在报复自己的亲妹妹,因为她的孩子傻了,妹妹的孩子却顶着正统的头衔。所以她要用她的死来报复,恶心明德帝和齐王妃,让那腹中的孩子不能在顶着龙子龙孙的名头。所以后来明德帝与怀胎八月的小孙氏没了主意,大夏便出了个比公主还金贵的郡主……”

从前隔着窗户纸,怎么还有些遮掩。第一次这话被人在面前道破,福芝一时觉得面上火辣辣的,不知该如何面对。

那时她偷听承顺帝与祖母说话的时候便隐隐觉查到了,可是……这等事情……

“廖……战……”

福芝缓了一时,眼睛通红的抬头瞪视廖战,头一次有了杀之后快的想法。

“你若是泥塑的,我也懒得费这些唇舌。”廖战似乎比福芝更加了解在那小小的身体里存了多少凶性。见福芝如此看自己,廖战却没任何异色。

“若你现在还只是觉得我闲来无事揭人伤疤,那便什么也不用再说了。”

盯着福芝,廖战出奇的严肃,就如同当初两人独处一般,退去所有的嬉笑,而福芝却半晌都没有答话。

福芝坚信自己走的路没有错,可是前面的未知性都太大了,她即使掌住那些东西,也可能会落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她怕!

她是在鬼门关走了不止一次的人了,她很怕!

火场、杀戮、那高高在上之人的逼迫,每一件都让她喘不过起来。

看着福芝,久久等不到答复的廖战放开手。他本希望即使没有那层关系,两人也能够相互帮扶,不过看来他是高看了福芝。

可起身欲离开塌上,廖战却觉衣袖一紧。

低头看去,原来福芝早就抓了他的衣袖,只是一直不语。

“……”廖战看看跪坐在塌上,低头拉着自己衣袖的福芝,心中却松了口气。抬手拉了福芝的手下来,廖战直接盘坐在她对面,与之平视道:“为什么不说话?”

“你想怎么做?”福芝被廖战逼了半晌儿,此时却异常的平静,盯着盘坐在面前的廖战,不放过他脸上每一分的变化,“你我都是麻烦缠身,没得谁比谁好些。”

一反刚才被廖战逼问无言的样子,福芝开口便道:“廖家被顶到北疆,以成为整个大夏的血盾。退,便是大夏的叛军,天理难容,人人得以诛之。进,便是给他人做嫁衣,费力不讨好。守,对着胡人的铁骑多则百年,少则十几年,损兵折将之后必然成为砧板之肉。”

“如此位置廖家怎选?”

福芝反问之后也不停歇,继续道:“学张家、温家还有孙家?不甘心,调转枪头?还是好好去学刘家?醉生梦死,被打一巴掌,还要转另一边过去让人再打?”

福芝学着廖战刚才,步步紧逼,如呲牙的老虎一般。

而廖战却微微一勾嘴角,互揭伤疤的道:“夏家可是光明大道。一家之内老少两位郡主,又都手掌兵符。若是都留在夏家,延续几代荣光不止吧?……不过若是被人妒恨,恐怕就不是一个西北可以容下的了。”

边说,廖战边伸手去扯开福芝头后的发簪。

一般少女都要及笄之后才盘头,但是平阳湿热,福芝早就命丫鬟为自己盘头,省得头发披散在身上热的难受。

今日廖战这么一扯,一头长发立即铺散开来,披在身后。

可不等福芝抗议,也不知廖战哪里学来的混账事儿,抬手勾了福芝的下巴,学着无赖一般的口气,又道:“姨祖母本想你浑浑噩噩的过一生,等她没了,便一切都不用在乎了。”

“可谁想你太精明,订个亲也没让你踏实下来,反而锋芒毕露难掩其光华。”边说边歪歪头,廖战更加的痞声痞气的道:“你说咱们那亲若是做不得真了,有多少人会娶你?他们是图财、图权、还是图色?”

“哼!”福芝被廖战的混蛋行为气的一侧头,恶狠狠的瞪了不学好的廖战一眼,本要反驳,却觉得无言以对。

“哼。”而廖战轻哼一声,话便多了起来,“有脑子的不敢娶,没脑子的不能嫁。要想着今后怎么散掉手中的人,还要想着上面不要拿你当枪使。越算计路越窄,越算计越没路。那便干脆不嫁好了,可又怕哪日再出个皇命难为,祸及夏家族人。”

廖战一边说,一边看着福芝生气的把头发归拢到脑后,却又不会束发,微微一笑,又道:“其实头发束不束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在谁手里。”

廖战意指他处,抬手拉住福芝拢着头发的手,向自己这边儿一带,又道:“抓牢了,才是自己的。”

福芝抽开廖战拉着自己的手,不满廖战放肆的行为,可有拗不过廖战的蛮劲儿。

不过廖战的话她却是听了进去,思量了一会儿才道:“我不信廖家造出不几把弓弩,为什么要与我谋划这些?”

见福芝终于肯与自己好好说了,廖战微一眯眼却道出让福芝更诧异的话来。

“廖家是廖家,廖战是廖战,你可明白?”

话毕,廖战看着自己一句话,又让福芝变得张口不言,一扯嘴角又道:“你又真愿和夏家绑在一起么?”

“廖家只你一子,你……”福芝实在不明白廖战的意思,开口又觉必是隐秘,实不好问。

可廖战今日却是开诚布公而来,直言道:“一子也不一定会拿到兵符。一子也不一定就能任做胡为。兵符不会认主,他人甘愿我却不甘愿。”

廖战目中闪着凶光,完全不似一个不足舞夕之年的少年。

“难道你要随那三家一般?”福芝不承想廖战心中毫无隐忍退怯之意,竟连廖家内部的决定都不服。

“难道我要像牛羊一般被宰?”廖战沉色反问道:“难道你也要当那砧板上的肉?”

“小儿胡语!”转头瞪视廖战,似乎也忘了彼此生辰只差三日,均离那小儿之列不算太远。

“胡语也罢,狂言也好,我只问你敢于不敢?”廖战也不紧逼福芝,抬手停在福芝耳侧,轻轻滑弄着那长长的耳坠子,似是自言自语的道:“你可知我外家是个什么样子?”

“庆阳侯府?”福芝一时没反应过来廖战的意思,可抬头盯着廖战的表情,却机灵的一下,脱口道:“有……唔。”

自知差点道出猜测的话,福芝赶紧闭口又看廖战。

“往最坏的地方想吧!”廖战知道福芝一点就透,头一次没拉扯福芝的耳坠,只是沿着下摆慢慢的滑动着手指,就和猫儿戏着彩球一般,每一下都很轻,又每一下都拨动对方。

“你想这般自保谈何容易。”福芝也不说透,隐晦的道:“不若早早的脱身。”

“怎么脱身?”廖战反问道,若他但凡能够脱开身,不是早就脱了?最主要的是,他脱了身又怎样?爹娘都陷进去了,他怎么可能脱身?

福芝听着廖战的话也沉默了,是啊!怎么脱身?难道躲起来一生一世,就算脱身了?

叹了口气,福芝又低声问道:“你不怕我告诉祖母?”

“你会么?”廖战与福芝对视道:“想那连弩没几个人知道是你造的吧?”

“祖母知道。”福芝低垂下眼睑,有些低落的道:“装不知道吧!”

“哼哼。”廖战轻笑一声,又侧头道:“可是想好了?”

“你这贼船我还能下?”福芝也不管廖战的手一直没离开自己的耳坠子,反问道:“我若不应你,你会怎办?”

“看看能拿多少,便拿多少呗!”廖战坏坏一笑回的坦荡。

可福芝听了,再次觉得跟混人真是无理可讲。原来她要是不应,这厮竟然还敢来硬的!怎么还要洗劫她的地方?

“别气,别气。”廖战见福芝又厉起脸色,赔笑道:“这不是还什么都没做呢么!”说着廖战转去福芝外侧,也不再盘坐,随手一拉跪坐的福芝,两人就并肩靠坐在一起。

“哼!”福芝转头向里,她是对廖战这滚刀肉狠到了极致。

有理的时候不饶人,没理的时候更加的不饶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养出这种混蛋性子,让她每每都难平怒气。

“一百架。”冷了一时,福芝才背着廖战道:“多一根铁削都没有!”

而廖战见福芝自己把话送回弓弩上面来,一扯嘴角,却咬死道:“开始想要千架来的,我减了一半,你竟然只应一成,也太吝啬了。”

“谁不吝啬找谁去!”廖战一将,福芝又扭回头来,怒道:“你以为那东西是泥塑的,要多少有多少?你要千架熬着吃啊!”

被福芝一呛,廖战也不生气,跟着便顺口接话道:“又不是面做的,熬着能吃?”

“你……”福芝真是要被气死了,得了便宜卖乖不算,嘴上还这么欠。抬手捶了廖战一下,福芝又觉得手疼,干脆继续恶狠狠的道:“我又改主意了,一架都没有!随便你是偷是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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