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1 / 1）
孙杨的唇离开苏陌，他低头解她衣服上的扣子，“今早看到你挑选这件衣服，我就在想，扣子这么多，脱衣服的时候该有多麻烦。果然够麻烦的。”
苏陌回想起孙杨看到她穿这件衣服从试衣间走出来之后的犹疑，她开始以为孙杨觉得这件衣服不适合她，没想到真正的理由竟是这么让人啼笑皆非。
看得出孙杨很急，他越急，扣子就越是难解。
苏陌握住孙杨的手，“我来。”
孙杨轻叹，“苏陌，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
苏陌被蛊惑了，伸手环住孙杨的脖颈，颤抖着递出嘴唇。
这不是孙杨和苏陌的第一次，这次只能算作孙杨说的，把熟饭热一热。
他们的第一次在五年前的四川。
孙杨听闻苏陌受伤住院，又辗转得知苏陌身在四川，不由得万分焦急，他放下手中所有工作，急急忙忙奔赴四川。
孙杨在医院外面租了间不大不小的房子，把苏陌从医院接了出去。
那时苏陌脚伤刚痊愈，整个人消瘦了一圈，没了以前的风姿绰约，眉目间了没了阳光明媚。她神色恍惚，常常站在窗前，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孙杨心疼这样的苏陌，“苏陌，你在想什么？”
苏陌拉下窗帘，“支教工作不需要继续进行了，我在想何去何从。”
孙杨忍不住说：“苏陌，你……”留在我身边吧，我们在一起吧。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苏陌打断，“把你的话咽回肚子里，留在心里，我不想听。你千里迢迢赶过来，我就知道你的心意，但现在的我正在思考一个未来，不依靠任何人，只依靠我自己的未来。”
孙杨怅然若失，“苏陌……”
苏陌面无表情地说：“现在的我们都是一无所有的人，不配谈其他！”
孙杨眼眸黯淡，是啊，他有什么能力守护苏陌？“我……”
苏陌转过身，用唇堵住孙杨的话语，她不管不顾的攀上他的肩膀，双手胡乱撤掉他的外套。
孙杨慌忙推开苏陌，“苏陌，你别发疯！”
苏陌仿佛没有听见，自顾自地把身子往孙杨身上靠，唇已密密落在他□□的肩头。
孙杨心如刀割，“拜托你，苏陌，别发疯！”
苏陌的眼神黯淡无光，“你认为我在发疯？好吧，我就是在发疯，孙杨你陪我一起疯，好不好？”
苏陌踉踉跄跄地撞进孙杨怀中，孙杨抱紧她瘦削的身子，不让她随便乱动，“苏陌，你选择好了吗？”
苏陌点点头，“选择好了。孙杨，你吻我，要我，陪我疯吧。”
即使孙杨知道苏陌的选择里面没有他，他仍是忍不住把心放进她的手里，她握不住没关系，他再放进去。
那一夜，苏陌在孙杨身下，时而天堂时而地狱，颠簸流离，迷惘痛苦。
斑斑血迹沾染在白色的床单上，像朵朵妖冶的彼岸花。苏陌完成了一个女生到女人的蜕变，她那略显幼稚的心思慢慢变得成熟。
苏陌不告而别。
这一别就是五年。
孙杨睁开眼睛，疲惫不堪的苏陌正在他的怀中安睡。
他承认他是故意折磨她，他毫不怜惜地在她体内辗转，巴不得融进她的身体里。
孙杨知道苏陌很疼，他偏要让她记住这种疼，此时的她在他激烈的冲撞中有多疼，当年从睡梦中醒来，望见身侧冰冷一片的他就有多疼。
真的很疼。
纵然已有心理准备，也不曾想到那女人要的只是一夜恩情。
她连一封书信都没有留下。
只要她留下只言片语，他就有信心等她，一直等下去。
五年前的孙杨兀自坐在床畔，楼下来往的汽车鸣笛在他耳边吵闹，不知何处传来一串鞭炮声声，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寂寞，在四川这座陌生的城市里，他寂寞到心死。
五年后的孙杨吻了吻苏陌额前的碎发，轻声说道：“喜欢上这样一个你，我活该受罪。”
沉睡的苏陌往孙杨怀里蹭了蹭，猫儿一样，可爱至极。
孙杨搂住苏陌柔软的身躯，“身上有肉了，之前那次，你瘦的让我舍不得多用一分力。”
孙杨闭上眼睛，想到高中时期的苏陌，分明是个再薄凉不过的人，偏生浑身散发着比太阳光更为耀眼的光泽，时时刻刻，吸引住孙杨的目光。
有段时间，作为班级一朵花的苏陌跟隔壁班数学学习委员交往甚密。引得班里连连八卦，说什么班级一朵花看上了隔壁班数学学习委员，颇有点娘家人嫁闺女的感觉。
各种流言蜚语传进秦月的耳朵里，秦月忙不迭问苏陌：“陌陌陌陌陌陌，你和隔壁班那个的事情，是真的？”
夹在苏陌指尖的圆珠笔欢快的转了两圈，“你意思呢？”
秦月咋咋呼呼地说：“陌陌陌陌陌陌，你竟然没有否认，天呐，真的？你真的看上隔壁班的学习委员了？哎呀，你听我说，那个人不行啦，长得不好看不说，除了学习，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咱们里这么多英俊潇洒的男生对你一心一意，你干嘛放着不要？在我看来，付宏远就比隔壁班那个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你傻啊！”
苏陌捂住耳朵。
秦月变本加厉，“苏陌陌同学，没想到你白长了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这么聪明的头脑，你眼力不行啊！果然上帝给你开了一扇门，就要关上一扇窗，你把窗外的美丽风景隔绝了，太可惜了。”
作为狂热追求者之一的付宏远走到苏陌桌前，说道：“苏陌，你真的和隔壁班那个男生在一起了吗？”
苏陌揪起秦月竖得老长的八卦耳朵，一字一顿地说：“没、有！”
秦月浑身抖了抖，抖落一地鸡皮疙瘩，“那你干嘛不早说！”
苏陌无力扶额，“我以为流言止于智者。”
“嗳，”秦月凑到苏陌面前，“你和隔壁班那个既然真的没有什么，那你前几天去找他干嘛的？听别人说，你就坐在他旁边，举止特别亲密哦~”
苏陌解释，“他是隔壁班数学学习委员，而我，数学拖后腿。”
秦月恍然大悟，直说苏陌善于借助一张漂亮的脸蛋榨干隔壁班的有利资源。
付宏远得到满意的答案，刚准备扬长而去，却被苏陌叫住，“付宏远同学，我不是刻意向你解释，我只是希望班级同学不要误会。另外，我和你之间，没有任何可能性。”
坐在苏陌身后的孙杨悄然勾起嘴角，忍不住思忖，他们之间会有可能性吗？
怀里的苏陌扭了扭酸痛的身子，哼唧一声，睁开眼睛，“孙杨。”
孙杨从回忆里脱身，还用再想吗？他们之间不仅是有了可能性，还是别人都无法想象的可能性。“醒啦。”
苏陌哀怨无比，“几点了？”
孙杨伸手按了下放在床头的手机，“新闻联播时间。”
苏陌抬脚踹了孙杨一下，交合处的疼痛让她不禁呲牙咧嘴，“孙杨，你都不知道怜香惜玉，以后不跟你做了！”
“我怜香惜玉的时候，你不知道珍惜啊……”孙杨拉长尾音，翻身将苏陌压到身下，“再做一次，我保证怜香惜玉。”
苏陌的身体很快被孙杨点燃，她哼唧哼唧，“我饿了。”
陷入迷情中的孙杨沙哑地说：“我吃饱了才有力气下床做饭给你吃。乖，腿别乱动。”
苏陌不乐意，“你怎么跟饿狼似的！”
孙杨喃喃，“还不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