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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标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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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尧君还以为初九是又挂在他身上和他撒娇,但初九整个人开始往下滑,他不得不伸手把他扶住。

“初九,初九?”他轻轻拍着初九脸颊,却摸到一手的血。这时他才害怕起来,把初九扶到床上躺着。

初九强撑一点清明,使自己不至于昏厥过去。痛楚在研磨他的身体,他也在研磨痛苦,绵长的痛苦在他体内躁动,好似一声被无限拉长的回声。

梅尧君则完全束手无策,好端端的弟弟前一刻还在面不改色地说谎骗他,怎么一转眼就成了这副模样?他笨手笨脚地为初九拭擦额头的冷汗,再一遍遍地亲吻他冰凉的脸颊。初九的“兄弟之情”一度让他在心慌意乱时心绪重归宁和,他也想借此让初九舒服起来。

仿佛是他的亲吻奏效,初九终于积攒起一点力气,有气无力地安抚他:“我没事……”可话没说完,就被一阵咳嗽打断,然后他缓缓闭上双眼,不省人事。

“初九?弟弟?”梅尧君轻声喊道,像是怕一不小心惊扰了什么。

任他声嘶力竭,初九没有任何回应。

自失忆以来,梅尧君第一次尝到绝望的滋味。仿佛他是一个盲人,初九松开拉住他的手,将他抛在陌生的喧嚣的世间。

正值他惊慌失措之际,小二从房门前经过,听里面有动静,就擅自推开房门闯了进去。进去便看到这一幕:初九歪歪斜斜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昏迷中还兀自咳嗽,那个向来脑子不太好使的梅尧君半蹲在地上,连声喊对方名字,时不时在对方脸上落下一吻。这样怪异的场景,让小二怯怯地退后了几步。

梅尧君发现他来了,如见了救星似的,忙说:“兄台,这里有人生了病,求你救救他。”

小二有些好奇又有些怕,便往前走了两步,踮着脚看向那个躺床上的人,竟咳出了血。他大骇,想这恐怕不是小事,应付梅尧君道:“好好,客官你先等着,我去问问掌柜的。”然后拔腿就往楼下跑。

掌柜照例是在拨算珠,看他大惊失色的模样,很是不以为然,道:“你这个样子,是撞见鬼了吗?让客人看到该怎么想?”

小二急了,道:“掌柜的,这可不是我大惊小怪,楼上那对兄弟,好像有什么不好了,我这不是急着下来给您讲的么……”

掌柜放下算盘,问他:“什么不好了?”

小二附上他的耳,低声道:“那弟弟平时看着就不怎么精神,我刚听里面有动静,走进去一看,吓!竟然咳血了。”

掌柜揪着他下巴上稀疏的须发,道:“别是得了痨病吧?”

“可不是呢!”小二说,“就算不是痨病,万一一个不好,死这上头了,多晦气啊。”

“别说……这还真是个事儿!”掌柜把账本锁进身后的柜子,指了指上边,道,“你来说说看,这事儿要怎么办。”

小二皱眉道:“那个哥哥也不太好,脑子里头不太好,跟他说估计也说不明白。而且,您猜,我刚刚在上边儿看到了啥!”

掌柜才不耐烦跟他猜来猜去,直接往他脑壳顶上印了一巴掌:“有屁快放!跟我卖什么关子?”

小二瘪瘪嘴,说:“我进去的时候,看见那个哥哥趴弟弟床边,又是亲又是摸的,这哪像一对兄弟?要是传出去,可真难听!”

掌柜压低了声音道:“我看这对兄弟身上的麻烦还真不少。”

“是啊!”

“留不得留不得。”掌柜拿出账本,算清那屋客人预付的房钱,如数数出来,推开小二,蹬蹬蹬的往楼上去了。

掌柜推门便看到那两人果然如小二所说,黏黏糊糊地腻在一块儿,形状甚是难看。身为兄弟还做这等悖人伦的事,天也要降下责罚,难怪这两人一个病一个傻。

梅尧君听到声响,回头看着掌柜。他没说话,是沉默的祈求。

掌柜见了,那一瞬间也有所动容,但当他看到初九侧躺在床上,咳得整个身体都蜷缩起来,唇边挂着一行血丝,衬着惨白的脸色,甚是骇人,不禁硬了心肠,开口道:“年轻人,我不是来帮你的。”

梅尧君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神有些灼人。

“我也帮不了你。”掌柜心想,这么仪表堂堂的,为何偏偏是个傻子,还和自己弟弟做出这些事,“这位小兄弟病成这样,应该去找个大夫瞧瞧。”

梅尧君点点头,背过脸去,默不作声。

掌柜便接着说:“我们是小店,招待难免有不周。说句不太吉利的,小兄弟在我们这里有了什么万一,我们可担不起。”

梅尧君没听明白他的意思,问:“你是何意?”

掌柜从袖子里抖擞出房钱,搁在身旁的小圆桌上,摆出公事公办的一张脸,道:“这是预付的房钱,一文不多一文不少,都在这儿了。”

梅尧君还是没明白。

掌柜便转身把门推开,廊间的冷风霎时便灌了进来。他指着门外道:“实在对不住了,还请您动动贵足,惠临别家。”

梅尧君这回听懂了。他没有争辩,俯下|身抱起初九就往门外走。他们没有行李,因此显得格外落魄。

他们经过掌柜身前时,掌柜神情里有些厌弃,忙不迭地往后躲。

梅尧君无处可去,被客店扫地出门后,抱着初九在清晨的冷雾里走了一会儿,便瑟缩在路边屋檐下。这样的情景,以前也似乎有过,那些往事的浮光掠影,在他眼前飞速闪现,却难辨究竟。

他把初九牢牢裹在怀里,同彼此交换温度,有些相濡以沫的意味。自他有意识以来,都是初九为他安排一切,而他不但不能把初九从病痛里解救出来,还带着他流落街头。梅尧君为自己的无能感到羞耻,前所未有的痛楚撕扯着他,让他感到加倍的寒意。

俄而,初九清醒过来,但他的头被梅尧君按在胸前,动弹不得。他便唤了一句“梅公子”,出口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好在梅尧君只顾着高兴,并没有注意到这话里的不对。

梅尧君快慰的神色在脸上一闪而逝,转眼又扮演起严厉兄长的角色,嗔怪初九道:“你病得这般严重,竟还瞒着我,可有把我这个兄长放在眼中半分!”他说着责怪的话,初九靠在他胸前,却听到他加快的心跳声。

初九不愿与他争执,道:“是我的不对。”

梅尧君早早地心软了,也不舍得过分严厉地训斥他——训弟弟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在这一时,况且弟弟还病着,多少该温和几分。他把初九从怀里放出去,像从怀里释放一只捂着的鸟儿。

初九咳了两声,压抑起伏的血气,问道:“为何我们会在此?”

“那店家非说你生了痨病,教我们搬了出来。”

初九心道这也难怪,眼下该去寻别家客店落脚才好,便道:“随他去罢,我们另择他处。”

他目光四处搜寻,梅尧君把阙一拿给他,问:“是这个么?”

初九接过来,宽了心,道:“是。”

梅尧君不解:“身体不强健,却日日舞刀弄剑,真是拿你没办法。”

初九说:“生病是近来才有的事,应是那日在山上受了凉。”

梅尧君闻言,又把他往自己身边怀里塞,他动作有些生疏粗鲁,差点把初九拽得摔了一跤。

初九在想他这又是玩什么花样,却见梅尧君梗着脖子红着脸支支吾吾地问他:“那……现在还冷么?”

初九抽抽鼻子:“不冷了。”

梅尧君神色稍缓。

“秋凉,待在外面终究不是办法,我们速去找家客店罢。”

梅尧君点头。

初九刚想叫他扶自己起来,梅尧君却站起身,走到他跟前,背对他蹲下。

初九吓了一大跳,直道:“哥,你这是做什么?”

梅尧君有些难为情,骂他:“你……真是一块儿朽木,一窍不开!”骂完后他突然想起要对弟弟好一些,便软下声音解释,“上来,我背你。”

初九受宠若惊,反倒有些不敢动作,犹豫着不愿上去,“我尚能行走。”

梅尧君见他如此不识好歹,忍无可忍,回身给了他一个爆栗,道:“在兄长面前还如此忸怩作态!”

初九是个吃硬不吃软的贱骨头,梅尧君打了他一下,因为这是从前的家常便饭,使他不免想到从前,反而感慨万千,忍不住红了眼眶。

梅尧君只道他是被自己责罚,心中委屈,于是也有些许后悔,揉了揉他的脑袋,又重新蹲回去,柔声道:“上来。”

初九被教训过一回,果然乖多了,麻利地爬上梅尧君的背。

梅尧君把他稳稳当当地背起,大步向前走去。

县城依河而设,河流横过城中,将小城一分为二。他们便沿着河前行。

清晨甚是安静。雾气四合,把小城包裹在一个将醒未醒的梦里。他们破雾而行,浓雾沾湿头发,极类南方春日的微雨。初九靠在梅尧君背上,已是昏昏欲睡。

忽而听见一声响亮的吆喝从下方的河道传来,将初九从梦中惊醒。梅尧君也为之侧目。细细听之,吆喝的是“卖船啰”。

初九让梅尧君把他放下,趴在道旁阑干往下看,河边泊着一方小巧的渡船,一位男子坐在甲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喊着。

“不如下去看看。”初九道。

梅尧君看什么都新鲜,故也不拒绝,随了初九往下走。

男子皮肤粗糙红黑,一时看不出年纪,见他们靠近,慢腾腾站起来,口中道:“过河的不载,不载了啊。”

初九说:“船家好,我是来买船的。”

梅尧君颇感意外。而男子顿时精神了,躬身问:“您真要买船?来来来,看看这船!”他把两人往船上迎,“这船可是用上好的杉木做的,还是九成新,在水里稳稳当当,十几个人都坐得!”他拍了拍船舷。

梅尧君伸长脖子往船舱内看去。男子见状,推开舱门,指着里面道:“有前后两个舱房,干干净净。”

初九点头道:“甚好。”

梅尧君便问:“你为何要卖掉它。”

被问及此,男子开始骂骂咧咧,叽里咕噜一串方言,两人都听不太懂。骂完后他才说:“说起来很有些不好开口,还不是我家那个不省心的婆娘!我盘弄来这么一艘船,预备载载过河的客人,补贴补贴家用。哪个晓得我前脚刚迈出门槛儿,那骚娘们后脚就勾上了野汉子。没别的法子,只能把船卖了,回家时时刻刻盯着她,看她不老实!”

两人听罢这桩乡野轶事,只觉得粗鄙又有趣,都忍俊不禁。

男子挠挠头,尴尬道:“让二位见笑了。”

梅尧君脑子不好,拿不了主意,便问初九:“果真要买下它?”

初九说:“我们无处可去,赶巧遇上了它,若成了,也是一桩美事。”

梅尧君没少在画舫流连过,但他失忆后,这还是头一遭见到船,眼神里不掩雀跃。

初九见了,转头与男子商议价钱。男子是爽快人,初九慷他人之慨也不觉得心疼,很快就拍板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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