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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离家出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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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离开后,梅尧君胸中一阵空落落的烦闷。无法排解的焦虑让他迁怒起单独离开的初九——初九离开便罢了,离开之前竟然还与他小吵了一架。梅尧君自然不会认为错在自己,他理直气壮地想,初九粗枝大叶,根本未能体察他对他之真心。梅尧君恼怒的根源无非是他以为两人已经心意相通,没想到在初九心中,自己的感情仍淡薄到不足以支撑与他共度穷极无聊的山中隐居时光,在初九心中,他原来不过如此。

梅尧君忍不住钻了牛角尖,越想越生气,觉得非得给初九一个教训不可。不然,任由自己被初九低估,将来恐怕夫纲难振,非是长久之计。梅尧君盘算着自己是离家出走比较好还是和初九冷战比较好。他大胆假设,谨慎推论,综合两种策略可能产生的影响大小以及风险与消耗的成本,得出结论:在敌我矛盾占据主导地位的特殊历史阶段,冷战操作简单、见效快,与离家出走相比,最大优势在于不容易玩脱。

得此万无一失之计在心头,梅尧君胸中块垒一扫而光。而福兮祸所伏,精神上得到满足,腹中饥饿却随之凸显。梅尧君环顾四周,桌上有初九采摘得来的野菜,可以烧制一锅野菜汤,就着胡饼充饥。

火盆中的火今早便熄灭了,梅尧君往里面加了几块木柴,却不懂得用草纸引火,拿着火折子顶端豆大的火苗去熏烤两指粗的木柴,半晌之后,木柴被火苗熏黑,却不见明火,只有一丝红光在木柴顶端将熄未熄。

梅尧君不明就里,仍坚持用火折子去引燃木柴。盆中木柴被熏烤出浓厚的白烟散入空气,弥漫在逼仄狭小的木屋内。梅尧君在烟尘中,呛得止不住地咳嗽,火折子脱手落入火盆,居然歪打正着,把木柴给点着了。

梅尧君忿忿然,心中道:都是初九的错,那个蠢物竟然独自离开,留自己在此地手足无措、饥肠辘辘,更让他如芒刺在背的是无法抑制的对初九现状的担忧,担忧初九在洛阳城中有什么万一。梅尧君越是后悔、越是忧心,就越发忍不住迁怒初九:他原打算与初九同去,然而今日清晨那一次小吵小闹让他终究没把那句“我也去”说出口。

初九真是他一生之中所有不幸的罪魁祸首,必须用一生偿还他一生。

正要把野菜扔进锅里,梅尧君才想起这野菜没有清洗过,根部还带着新鲜的潮湿的泥土。“初九现今真是太懒了。”梅尧君又顺理成章地把它归罪于初九。

气归气,总不至于和自己的胃过不去。梅尧君遂推门而出,欲到溪边清洗。

他走出木屋,还在低头翻看那一把荏弱的青菜。行了十来步,突然止步不前。

一双脚轻盈地落在他前方地面,压碎了几片枯叶。梅尧君抬头,看到一张年轻俊容,正是那日在小镇康阿大摊上偶遇之人。

那人退后两步,对他单膝跪下,语气中有克制的恭敬,更有不容置喙的强硬:“在下谢纯玉,奉庄主之命护送公子回返梅庄。”

又有两人从木屋两侧包抄而来,在离他一丈之远处跪下。

梅尧君冷笑道:“你们在外等了许久吧?”

谢纯玉答道:“不久。原本打算待公子用完膳再来打扰,但……纯玉见公子似乎不精于庖厨之术,故冒昧提前现身。公子不如随我等回洛阳用膳。”

梅尧君悄悄地红了脸,拂袖道:“若我不愿呢?”

“公子不愿,纯玉纵然不敢冒犯、逼迫公子,但身负庄主使命,则更不敢怠慢轻忽。那时恐怕免不了要有所得罪。”

梅尧君心知抵抗无益,索性束手就缚,同这些人回去,再向父亲求援,与初九正好是双管齐下。

“那请公子随我等离开。”谢纯玉道。

“稍等。”梅尧君虑及初九回来不见自己,定会忧心自己安危,于是他打算在木屋内留字告知初九他之去向。

“公子有何吩咐?”

梅尧君思忖片刻,却道:“罢了,无事。”让初九为自己担忧未尝不快意。就这么一走了之,既能达到离家出走的客观效果,又有效地规避了离家出走的风险,梅尧君为此计生出几分得意。

知道梅尧君不会武功,因此三位死士并未对他束缚加身,一左一右与他贴得极近向洛阳方向行去,由谢纯玉在前方开道。

谢纯玉眼观六路,不动声色地将周围情况尽纳指掌之间。行至半途,却闻一阵鸟翅扑簌之声,他抬眼看向声源,竟然又是那只信鸽。

“庄主又有信来?”陈姓之人问道。

梅尧君也注目观之。

只见谢纯玉脚步轻点地面,飞身跃至半空,身移影动,转眼间已捉住那只信鸽。落地后,他展信匆匆阅过,方将信纸收入袖中。

“纯玉,这回又是何事?”

谢纯玉眼光扫过梅尧君,欲言又止。梅尧君心中警惕,却装作毫无兴趣地移开双目。

似是经过一番斟酌,谢纯玉才含糊道:“庄主有事交我待办,我先行离开,你二人送公子回去,路上务必小心。”

两人又追问他是何事,谢纯玉还是避而不谈。

“唉,纯玉,我三人中就数你武功最为高强,你这一离开,我们……”

谢纯玉笑道:“不要说这样的话,虽纯玉武功较二位略胜一筹,但你们也不必妄自菲薄。相信以二位能为,此去应不会发生意外。”

“最好是这样。纯玉你快去吧。”

谢纯玉点头。“纯玉告退”,这话却是说给梅尧君听的。

梅尧君微微颔首,看他一路离开,莫名的不安感浮上心头。

待初九向李启玄言尽他之所知,暮色已临。

李启玄叹了口气,道:“初九,你去把灯点上。”

初九去桌上取来油灯点燃,置于李启玄榻上书案。

“师父,徒儿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李启玄道:“唉,其实那夜为师也不信梅昀风所言。我知你虽然贪玩,但心正神清,怎会无缘无故犯下此案。只是你对阙一来历语焉不详,为师也无从为你辩解。”

初九闻言,对李启玄之体谅感怀于心,殷殷道:“谢过师父信任。”

“我猜你涉险回洛阳找我,是为洗清冤屈一事。”

“正是。”

李启玄目视油灯浊火,沉吟良久,才道:“为师明了你心中委屈,可是我陷入此两难之境,也不知该如何取舍。”

李启玄所言之两难之境,也使初九进退维谷。若向正道中人说明阙一来历,虽能撇清初九与沈萧疏关系,但清微观则会面临众人关于窝藏祸害武林罪魁一事之诘难;若不说明,清微观自然得以周全,初九却要背负罪名。

撇开这不谈,初九向李启玄问起宜秋园外森严守备是何缘故。李启玄一听他提起,便面红耳赤、捶胸顿足,道:“这些人实在太过张狂!因那夜惨案,我等屡遭正道人士盘问质询。清微观虽进退有节、不过不失,但那些人心怀叵测,刻意为难于我等。在宜秋园外布置这许多看守,说是守卫,实为软禁。如此手段,丝毫不留余地,难以相信是正道所为。”

初九不料清微观众人因自己而遭此无礼对待,一时心中羞愧难当,无地自容。他原以为自己瞒下阙一来历,清微观便可得以保全,谁知在自己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观中师长已然受辱。他张口,却觉如鲠在喉,勉强道出“此事皆因初九而起,让师父您……”半句,便再不能言。

李启玄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却强作豁达道:“你不必自责。正道虽有这些猖狂妄为之辈,也有通情达理、侠肝义胆之人。我等居此,多蒙钟宏侠士照应,情况未曾坏到绝顶。”

初九虽不知钟宏是何人,但也稍感宽慰。

李启玄讲到此处,忽然灵光一现,拍额道:“我竟忘了他!”

“师父,您说什么?”

“我们大可以找钟宏一谈,将阙一一事告知于他。钟大侠是明事理之人,相信会体谅清微观处境,妥善处理沈萧疏;他在正道中颇有声望,由他为你出面,洗刷罪名应该不是难事。”

初九心中尚有疑虑,观李启玄欣然之态,不禁为之感染,低眉道:“真能求得两全便是再好不过。”

“不管如何,总要一试。”李启玄捶捶腿,对初九道,“初九,扶我起来。”

初九忙搀扶他从榻上下来。油灯昏暗的光线把李启玄脸上纵横的沟壑涂抹得分明,他两鬓花白,身形微微佝偻,已现老态。初九不由得想起初入清微观,王重阴让自己拜入李启玄门下之时。十几年前,李启玄精神奕奕,形如刀削,神如剑芒,目光如鹰鹤一般,洞明世事人情,而又不滞于红尘迷障。

初九陷入久远的回忆中,清微观清明雪光照彻这熙熙攘攘的洛阳城中狭小一隅,又在初九接触到十几年后的李启玄目光的一瞬骤然熄灭。李启玄现今的目光,是被沉重俗务压得难以喘息的普通老人的目光,瞳仁浑浊发黄,眼神迷离不定,仿若朦胧雾气中一个悲哀短暂的黄昏。初九觉得鼻头一阵阵发酸,白驹过隙的十几载,他是如何挥霍了寸寸光阴中的寸寸黄金,无所事事、无知无觉、无动于衷,像事不关己的逆旅者,任由瞬息变幻的世情从身边如江河滚滚而过。

李启玄未能发觉初九心头痛悔,兀自嘱咐道:“你今夜便宿在我隔壁房间内,明日一早再随为师去找钟大侠。那房间虽无人居住,但隔不久就有人来打扫,应该还算干净。”

初九挂心梅尧君,但不愿再忤逆李启玄,便点头同意。临出门前,初九突然想起一事,回身对李启玄道:“师父,阙一还在您这里。”

李启玄往榻上一看,道:“此剑今夜就放在为师此处,明日再将其示以钟大侠观之。”

初九道:“好。”轻手轻脚地阖上房门,到隔壁房间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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