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改造生产工具(1 / 1)
姜宜最精何物?乃暗杀。但如何才能在神鬼不知之下使人死得其所?姜宜琴棋书画不精,搏击枪杀不优,但精通各种器械,她通工,哪怕小到了支圆珠笔亦能制造出来,在她认知之中天时地利人和都可以造出。
心怀大才,姜宜绝对能得当得起这四个字,之前不过是一心想离开,满腹心神都用在与慕容郎七对抗之上,如今不走了,往日看不到或者说看到亦不在意的画面在她脑海之中清晰了起来,平头百姓食不裹腹,衣不保暖,今日一见不仅仅是齐国战地如此,原来就连慕容郎七最为丰饶的城池亦有如此存在。
百姓只能卖身为奴依附权贵而活,可奴多了生产力便是堆积不用,打杀了去那亦为一种浪费根源,凭白的浪费的劳动力。
废除奴隶制?
不,这个念头不过在姜宜脑海之中一闪而过,便渺无踪迹了,文化和生产力水平决定了社会发展的地步,此事不可一蹴而就,且她一妇人之力难以实施,而慕容,她相信他不会令她失望。
清风轻拂而来,微微吹在倾城的脸颊之上,此时的安宁静谧静静流趟着,姜宜低头的侧脸很是认真,不消半刻一张张图纸从她手中出现,黑白分明的图纸灵活灵现。
姜宜的素描技术绝对称得上大师级别,只是此时她无心观赏自己的水平,她拿着这些图纸敲开司农大门时,那瘦小的老头只看了一眼图纸便瞬间激动了,自然他亦无心欣赏哪些举世皆异的涂画方式,甚至连姜宜那张倾国倾城的绝色脸容都无法入他眼中,兴奋之余露出满口黄牙。
“此物乃何人所赠?”竟让一妇人送来,但他已经顾不上计较别人这等不顾礼数行事方式,他已被这些内容震憾了,只想着以最为尊敬的礼仪将图纸的主子请做上宾,不不,他定将向慕容郎七进言,甚至他愿意退做下手给此人当副职。
“司农可有凝问?”姜宜浅浅一笑,送别人或者不能一眼看懂,但是这样精通农具农时农务的司农定然是懂了,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这、请入内详谈。”司农只略一迟凝便让姜宜入内,在他看来这定美姬是哪位隐世贤者遣来的,时下时人潇脱且追求个性自由的时代,有着不愿被世人所知的隐者很是正常,遣一绝色美姬前来虽然过于与同不众,确也能说得通,再者司农如今怎会认为还有甚不通?不管别人做什么他都认为说得通了。
“上茶。”
“不用,司农大人若有不懂尽言便可。”姜宜打断,却也不谦让的坐于高位之上。
“然然。”司农连连点头,见姜宜这般不区于礼节,越发认为定是哪位不世隐者了。
“此物可乃耕犁?”第一张图纸便是改造过的耕犁,图上耕犁不同于现下的两牛耕用,它只需一牛一人便可,大大减少了人力与牛力的参加,提高了工作速度水平。司农一看到此图便如同见到仙女下凡一般,惊得如同见了绝世美人。
“然,司农只需按照图纸所画一般实施便可。”
“然然。”司农激动非常,如今下种时节将过,时间已不可一拖再拖,他连翻几张乃一些锄头镰刀改造图纸,清晰如同实物摆在眼前,他自然不必再过问,等他看到最后一张时他愣住了。
图纸画着城外的田野,已是庄稼茂盛,阡陌井然有条,蓝天白云与城墙相呼应,不远处乃一个巨大的水车,引着远处来水,阡陌之间细看之处有着一条条不可忽视的水渠,清野碧水蓝天垣墙,他从来不知武垣城如此美景,更不知田陌之间竟能美至如此,而画中万田碧绿,不正是他年轻时心怀所想?司农一日之内经一世之惊,他当年激情澎湃这情仿若被唤醒。
“此为何物?”司农良久之后方压下心神,颤手指着水车。
“乃改造而成的水车。若安此图构建,一年之后便如此图一般。”
“真乃天人所造之物。”司农已经震到麻木,他自知农田之上常常因灌溉而去几里之外挑水,若是此图得以完成,那将是武垣城一件大事。
“当务之急乃是补种农时之物,再找能工巧匠将水车造出,图纸拿去。”从头至尾姜宜细观他颜色一翻之后,才再次将身上所留图纸拿出。
她向来是做事求万全之人,她本就无法相信任何人之人,再者武垣城已出奸作,她自然猜测会不会还有奸作躲于城中,再伺机而动。而这司农经她观察之后,她此时才放心将所留的图纸交出,已是相信司农乃慕容郎七的人。
见她藏有后招,司农见此只微微一愣,便明白过来。
“不知姬为何人。”司农双手接过问道。言下之意亦是想问她身后之人是谁。
“我乃慕容郎七齐姬。”
司农一惊,直到那绝世身姿从容离开,他才缓缓回过神来,暗暗吸着一口冷气,向来听闻慕容郎七身侧皆是国士之才的大家,他没想到区区一姬竟亦有此等本事,又想到她那留了一手的表现,心中越发严谨,刘城主已叛变,谁知城中可还有暗桩,可是将军有意让齐姬暗中为之?如此珍贵图纸在他手中,他不由的也提防了几分。
农时却是不等人的,司农怀着这些图纸脑海之中已经浮现出姜宜所画的那画美景之中,仿佛已经近在眼前,且乃他亲手完成的。
“剑,在否。”回到府邸之中,姜宜已当剑一般下人呼唤了。
“帮我把此物送去城中能匠手中,务必一夜赶出。”姜宜把自己所画的太师椅图纸拿出。
剑无声无息的靠近拿了。
“明日清早将此物送去我师尊住处。”可怜她如今无胆去面对师尊。
“然。”剑脚步一顿,竟然开口了应了才走,往日他还到齐姬天不怕不地惧,原来她对自家师尊倒是敬怕三分的。
“谢谢。”眸子微微一眯,想起田的怒火,浑然一颤,她绝对不搞那种负荆请罪蠢事,如今老头子正余怒未息,她可不敢送上门去,否则他老人家认为她艺不及人,手段阴暗,他想领教一二,她估计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