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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意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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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随平和我们一行人又去了小薄师祖那。

随平命人找的棋手昨天半夜就赶到了,看着那一张张志得意满的脸,我很是担忧。

“他们中真的有人能胜过小薄的师祖吗?”,趁着封渊不注意,我偷偷溜到随平身边问他。

“希望不大”,他揉揉略显疲惫的眼睛,苦笑着说:“随平一直以为老神医的棋艺不过精湛而已,不曾想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我想这世上除了国手世修,应该没人能胜过他。”

国手世修...我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心里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世修盛名在外,姑娘应该听说过吧。”

“......没有”,我疑迟地摇摇头,“既然他那么厉害,为何不找他来帮忙?你是二皇子,去请他,他应该会来吧。”

“呵呵....”,随平低笑两声,眼里的苦意更甚,“如果他来有用,我早就去请了。”

“你不是说这世上除了他没人能胜小薄的师祖吗?那他来怎么没用了?”我又有点糊涂了。

他抬头望了一眼随时会飘雪的天空,“因为早在三年前这两人就约定过,此生绝不在棋艺上分胜负。”

“为什么?”

“为什么?棋逢对手,惺惺相惜?这些人的事。总是那么难以理解。”

“那我们岂不是半分胜算都没有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他沉沉叹了口气,“不到最后一刻,胜负谁知呢?”

我低头扯出一抹笑,阴沉了一个早上的天空终于开始飘雪,柳絮似的雪花晃晃悠悠往下飘,落在我的发上,脸上,瞬间化成冰凉的水。

也是这样一个寒冷雪天,我离开了剑庄。裹得跟个球似的三三倚在石狮子旁,依依不舍地对我说:“我等你。”

难道,真的回不去了吗?

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蒲草门,看见堂屋里白烟缭绕,小薄师祖已经起来了,正在给屋子正中央的一块牌位上香。

想起昨晚随平跟我讲的故事,我立马反应过来那是谁的牌位。

等走进屋子一看,上面果然刻着“亡妻姜氏”四个字。

字迹端正,一笔一划,无不入木三分。墨迹经过这么多年的风霜,已经退却得差不多,只剩那凹进木块里的笔画,锋利一如当年。

“薄儿!你个没良心的,见到你祖师娘还不跪下磕头!”韩千凡语气凌厉地对小薄说。

小薄立马掀起袍子,屈膝跪下,朝那牌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韩千凡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看到他想起身,又沉着嗓子道:“你几年也来不了一趟,不如趁着今日多磕几个,把以前欠的都一并还了。反正我也活不了几年了,最多再逼你这一次,等我死了,你就自由了。”

小薄没有说话,只埋头又在地上“咚咚咚”磕了十几下。

封渊将手里的长剑往桌上一搁,也走上前,磕了三个响头。

接着是女鬼,然后是我。

所有人的神情都很虔诚,韩千凡那张紧绷的脸逐渐放松了下来。

只是轮到随平上前祭拜的时候,他却突然跳了起来,一把推开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愤恨,但又不能发泄出来,只能冷声道:“二皇子是千金之体,我等草民受不起。”

各色目光中,随平白着一张脸退到了一旁。

韩千凡扶住桌角,慢慢坐了下去,目光呆滞地看着屋外,半响,开口道:“今日是你弟弟中枉生散的第四日,以薄儿的医术,只能保他到今天。你找来的这些个棋手,我还是会同他们比试,但结果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当初跟你提这个要求,就是不想救姓齐的人。呵呵....老头子我行医一辈子,救人无数,临了却还是给自己添上这么不光彩的一笔。我不是个好医者,愧对‘悬壶济世’四个字,像我这种人,死后八成是要下地狱的。”

苍老沙哑的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悲凉,我一瞬不瞬地看着这个面容灰白的老头,似从那双干枯的眼里,看到了点点泪光。

“可,下地狱就下地狱!”,再开口时,他已经换上了一副强硬的口吻,“老头子我不后悔,人活一世,总该要有那么一次两次对得起自己的心。姓齐的你就死心吧,你弟弟我是绝对不会救的!”

随平的脸再次变得惨白,胜过屋外洋洋洒洒的雪。

我攥着衣角的手冷得没了知觉。

尤记那时,承诺说得那样干脆,信誓旦旦的,好像自己有多放得开。不曾想真到了这个时候,却还是怕的。

被剑斩断头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很疼?

.....一定很疼。

女鬼一个箭步冲到韩千凡面前,拎起他的衣襟大吼:“不救慕容千可以,但必须要救倾月!”

韩千凡瞥了随平一眼,淡淡道:“那你要问二皇子同不同意了?”

“他敢不同意?我一剑劈了他!”烈如流火的剑直指随平胸口,炙热的剑气逼得他往后退了好几步。

守在屋外的护卫听到动静立马冲了进来,拔剑将女鬼团团围住。

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我抬眼瞅了瞅四周,小薄正在悠闲地玩手指,封渊则面无表情的看着屋外,丝毫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难道真要大战一场?

我疑惑地挠了挠头。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孰能无恨,老神医真的下定决心不给姓齐的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了吗?”镇定如随平,即使被四大名剑之一的“阿火”抵住心脏,依旧面不改色,坚持着他所坚持的。

韩千凡冷哼一声,眼底的恨意没有减少半分。

是了,他也有他要坚持的。

聚在这屋里的所有人,似乎都有自己要坚持的东西。假如没人肯做出让步,那下场必是血流成河。

“既然神医心意已决,随平无话可说,但千儿还活着,比试就要继续,届时不管输赢,希望神医都能出手救倾月姑娘。毕竟她是无辜的,随平不希望你我之间的恩怨,连累他人。”

隔着刀光剑影,他对我笑了笑。

极浅极淡,却是那样温暖。

女鬼闻言瞪了我一眼。

“你跟他关系不错哈?”小薄凑到我耳边意味不明地问。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认真道:“他是个好人。”

“切,好人?你懂怎么分辨好人坏人吗?”他脑袋一扬,漂亮的桃花眼里满是不屑,“本来就是他挡了我们的路,肯主动让开,只能说他有自知之明,良心尚未泯灭,离好人还差得远呢!”

我抿起嘴唇没有接他的话,一双眼睛下意识地往外瞟。

雪已经下了好一会,却没有要停的趋势,反而越来越大,地上、树上,都积起了薄薄的一层。

兀地,苍茫世界里多出了一抹蓝色身影,我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就叫了出来,把小薄吓了一跳,“怎么了?见鬼了?”

我摇摇头,眼里的光芒随着那抹身影的靠近渐渐暗了下去。

不是他。

“哟,又来一个凑热闹的!”小薄也看到了屋外的男子,转头冲韩千凡嚷嚷:“师祖,您老人家的客人还真不少,看!又来一个!”

“他怎么会来?”韩千凡先是一愣,继而便露出一抹讥讽的笑,“真不愧是手握重权的二皇子,连国手世修这样的人物也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随平还未来得及辩解,门外的人就已经走了进来。

“哎呀,这天真是要冻死人咯。”,温温浅浅的声音,这位传说中的国手边低头解披风,边漫不经心地抱怨,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屋内紧张的氛围一样。

天蓝色的披风被轻轻褪下,露出里面的银色长袍,他把披风拿在手上仔仔细细抖了一遍后才抬头地对韩千凡说:“今日这里好生热闹啊!”

韩千凡冷笑一声,“他们都是来逼我的,你又是来做什么的?”

“我吗?”世修用手反指自己,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我自是来跟你切磋棋艺的呀。”

“你确定只是切磋?”

“当然!”

韩千凡别过眼睛不再说话。

世修的神情终于严肃了起来,“千凡兄,你把我世修当成什么人了!我虽没什么侠骨柔情,但也说一不二,怎么可能会做违背誓言这般令人不齿的事!”

看似纤弱的他,说出这番话来却是掷地有声,韩千凡的神情终是有了一丝动容,“世修小弟莫急,你的为人我自是相信,只是近日遇到一些烦心事,有些不痛快罢了。”

“那就下一盘棋吧,我记得千凡兄曾说过‘棋语解心语’,有棋在手,百年无忧。”

世修边说边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下一盒象棋,“不如今日就让小弟我来为千凡兄介绍一种象棋的新玩法。”

“新玩法?”韩千凡来了兴致,三下两下将桌子清理干净,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摆棋,布棋,看那架势似乎是要正正经经地来一场。

随平按捺不住了,上前一步道:“纵使神医无心替舍弟医治,但毕竟我们有约在先,如今舍弟尚在人世,还忘老神医遵守赌约,先与随平带来的这些棋手一较高下。”

韩千凡好不容易才缓和下来的神情在听到他的这番话后又迅速冻成了万年寒冰,捏着棋子的手“格格”作响。

“二皇子莫急,世修今日要展示的这个新玩法着实很有意思,您不如一起过来看看,说不定会对舍弟的病有益。”白玉似的手指捻起棋子,年轻的国手笑得一派清明。

许是被他的笑容感染了,随平犹豫片刻,居然真的站到了他身后,低眉顺眼,准备听他解说新玩法。

我也贼头贼脑地凑了上去。

以前虽不曾接触过象棋,但有在古书上看过一次两次,知道大概摆法。可眼前这盘似乎跟我看到完全不是一个概念,没有楚汉河界,没有两军对峙,所有的棋子都被摆到了一边,而且还是倒扣着的。

世修从一旁的棋盒里抓起一把围棋棋子,道:“千凡兄,来猜先。”

韩千凡眯起眼睛,摇头晃脑一阵,说:“单!”

世修松开手,六颗黑子依次落在了棋盘上,“千凡兄,你猜错了。”,温浅的声音里掺杂了一丝笑意,好像取得先机对他来说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似的。

再看韩千凡,果然一脸恼容。

“既然天意如此,那小弟我就不客气了。”

世修伸手揭开一枚棋子,是个红色的象。

“本棋规定,取得先手的玩家第一轮揭开的棋是什么颜色,那在往后的较量中他所能使用的棋便是什么颜色,轮到千凡兄你揭棋子了。”

相较于世修的随性,韩千凡在选第一手棋时就谨慎多了。只见他的手在棋子上空徘徊了半天,才终于下定决心揭起一枚,不料却是个红色的兵。

“这该如何是好?”韩千凡和我们都愣住了。

世修却纹丝不乱,“本棋还规定,如第二位玩家揭开棋的颜色与第一位相同,则算他为第一位玩家贡献了一枚棋子,而他自己就只能等下轮翻棋,直至翻出颜色不同的棋子为止。至于已经有了棋子的第一位玩家,接下来就可以这样。”他镇定地拿起那枚红象扣住旁边的一枚棋,““用自己已有的棋去翻杀比它小的异色棋。”棋子被翻开,是个黑色的士,世修毫不犹豫地将它扔出了战局。

好奇怪的规定,我忍不住插嘴:“那如果你想翻杀的棋,同你的一样大呢?”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笑道:“自是判主动攻击的那一方赢。”

“那如何定胜负?先杀了对方将的胜?”

“不,先杀光对方棋子的胜!”

我目瞪口呆地点了点头。

韩千凡摸着胡子,颇为不解地说:“这种下法根本考验不了下棋者的水平,不知世修小弟推荐它的寓意何在?”

“也没什么特别的寓意,只是想让千凡兄知道,就算是下棋,也有需要依靠天意的时候。比如眼前这盘,你的输赢很大程度上并不取决于你这个人,而是天意。”

听似莫名其妙的一段话,我却好像从中悟出了些什么。

转头看看站在我身侧愁眉不展的随平,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那个...韩、韩神医,我想跟你下一盘棋,就用他刚刚教的方法。”,攥紧衣角,我有些紧张地说。

下一瞬,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屋里,静得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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