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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第三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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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臾属于有证无车一族,车技实在见不得人,四十码的车速挪到刘园已是凌晨时候。

地下车场空寂无人,关臾拖了个长哈欠,泛起两眶水雾。她晃了晃困顿的脑袋,偏头看去,见聂以依旧睡得安稳,犯起难来,不忍心将人叫醒却又无力扶他上楼。

权衡再三,关臾还是下车绕到副座俯身轻推他,唤道:“聂以,聂以。”他大概是醉得深,关臾能闻到浓重的酒味。许久叫他不醒她起了坏心,抬手捏住他的鼻头。果见他眉头微拢,眼帘松动,似有苏醒之意。却是未及关臾欣喜便见他轻启双唇呼吸吐纳,再次陷入深眠。她看得好笑,松开手还他呼吸,试探着又叫他几声,还是不见醒来。她只得作罢,回到车里向里开出一段距离,终于在距电梯不远处寻到一个车位。

聂以睡到他客厅沙发上时关臾已是手僵肩麻脊柱生疼,她小心着瘫坐在一旁撇过头看他,见人面色如常看不出醉态。想到前面谢英昭说他可爱,竖起左手食指俯身戳他的额心,硬硬的。过了这些年,他已然长成一个硬朗的男性,不再适用可爱这两个字。关臾眼神一暗,又想到上次他那几句话。她想了这些日子,还是没能想明白“是非”与“情爱”有何深意,他在意的她始终得不到定论。

沉睡的人眼睫突然颤了两颤,关臾停下杂乱的思绪,静等些时候却不见下文,也就不再奢望他能自己醒来。左手余下四指抻平覆上他的额头,没觉察到温差。她抬眼扫向扶梯,真是无力再扶他上楼,只能让他委屈一晚了。

起身给他褪下鞋袜挪正身形,关臾洗完手后绕到厨房煮醒酒汤,却见几净生寒,冰箱里除去纯净水别无他物。她看得眉头微蹙,踅回客厅见人依旧安睡,踌躇须臾后还是决定出去一着。

偶尔关臾加班晚归路过二十四小时营业场所,见店里灯火通明却无客临门,只觉浪费资源。眼下看到刘园那处超市依旧营业却是深觉幸运,不禁暗笑自己双重标准。

店里的格局与她初来时有些细节上的变动,也可能是她的记忆出了错,分辨不清。

更深人乏,关臾不好多做打扰,绕到楼上找到食醋生姜红糖,拿上一小袋粳米,这才结账离开。

因着一个人琐屑的无足轻重的需求,不嫌往复周折,只求他得心舒畅,于灯火寂静之时独身寻觅。像是对方一句想念便越城越池来见,像是将菜里的葱花仔细挑拣,都是情感的排解。张爱玲说的爱情是在卑微之处滋生美好,如此世俗有生活气息的道理。

“去了哪里?”

关臾推门而进的瞬间声音突然响起,她抬眼看去便见聂以仰坐在原处,神情不明。她展颜回道:“醒了?正好我去煮醒酒汤。”她说着话往厨房去。聂以拦上来接她手里的袋子,她推开他手径直拎着袋子进到厨房。

摊开的掌心纹路浅淡,聂以扣指掩住,落在她身后倚门看去。

“几点了,还这么折腾。我没醉,去睡觉。”

关臾闻言想到他前面睡得不省人事的,哪里是没醉,自是不理他言语。手里动作未停,回道:“也不会太久,你去歇着。我……”她话头一顿,拢眉回身问他:“锅在哪里?”

聂以听此一问,一时反应不及,没答上话。她复问道:“炒锅、汤锅、蒸锅都不计较,摆在哪?”

聂以端着脸,直截回道:“没有。”

关臾听得眼尾耷拉,偏头乜斜眼看他,身上那件衬衣睡出几处褶皱,踩着地砖的那双脚赤白一片。她看得舌面涩涩生苦,急急掉转头不敢再看,耳里却听得脚步声传来,越敲越重。

“想什么?”

男声就在耳边,关臾捡起那瓶醋启封,没看他。不想封口太紧她撕拉不开,他伸手来接便递了过去,也还是不抬头看人。

“怎么突然不说话?还有为一口锅和人生气的道理?”

关臾摆首回他,转身取来一个汤碗,从他手里拿过醋瓶倒了一碗底又兑上半碗温水,上前递到他眼下。

终于等得人抬头看来,聂以没接碗,看着人又问了一遍:“你在想什么?”

“看着不好入口,可是食醋解酒,你忍忍。”她没接他的话,说完见他依旧直愣愣看来,不见动作。与他僵持不下,终究是一声轻叹,回道:“大学那会儿宿舍楼外常有只黑底白斑的猫来回溜达,雨天总蜷在树下装睡。突然想起,不知它现下如何?”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聂以却听得舒舒笑开,接过碗看住人一口饮尽。终了还是没能忍住,被酸得眉头深合。关臾想笑,回身接杯水递给他换过碗冲洗。悉索的水声里听得他说道:“它既然遇上你,想来也没那么可怜。”

先秦诗歌里惯用比兴手法,说喜欢要先言山上木枝,水中雎鸠;赞人要借粉花繁叶,虫鸣须茎描摹。拖泥带水的表达方式,不干不脆的浪漫。关臾想到钟冉冉的浓烈果敢,有点看不上这个曲折暧昧的自己。

“头疼吗?”

关臾收整好台面掉转身面对他,偶然间又扫到他那双赤白的脚,有些扎眼。

“好晚了。有退烧药吗?吃一片再睡。”

她这话聂以听得一脸莫名。“退烧药也有解酒的功效?”说完,他突有所悟,笑道:“他们唬你,怎么说什么你都信?”

“这样啊。”关臾没深究原因,想来是拿她寻个开心,没什么恶意。

“去睡了。”

“嗯。”

关臾还睡在上次那间主卧,换了浅咖色的床单被套,和楼下一个色系,又轻盈许多。她一偏头,熟悉的气味萦萦绕来,和他怀里的一个味道。

关臾没躲,枕着幽幽气味沉沉睡去。

虽是半夜才睡下,关臾还是依着生物钟在六点半醒来,睁眼缓上数秒才意识到身在何处。四下安静,也不知聂以起床没有。

躺着无趣,她掀被坐起,瞥见床头小几上摆着本《司马法》,看封面像是个老旧的版本。她于兵法意识一类无多大兴致,也就没做翻看,径直起身进了盥洗室。

推开门那个瞬间关臾一眼便看到洗手台上那两个玻璃杯,莹洁通透,像是摆在灯光下的艺术品。她早有发现,这里的用品摆件无不考究,不至于因着两个杯子头皮紧绷。若不是杯中插着两支牙刷,若不是里侧那支与她前次所用毫无二般,她确实不至如此。

关臾扶着门进退不得,许多心思翻腾而出,躁动着、叫嚣着,像是闻到血腥味的猛兽,再也按捺不住。

她咬紧牙关好一番暗示才抚平情绪,压抑着强迫着这副肉身上前拿起牙刷洗漱,耐心收整床铺,缓步走下楼梯来到客房门前,礼貌的扣响门扉。

小剧场

关臾有碗神奇的汤。

钟冉冉感冒时,来一碗姜糖食醋汤;钟冉冉痛经时,来一碗红糖姜醋汤;聂以喝醉时,来一碗食醋姜糖汤。

绝不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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