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杀人(1 / 1)
傍晚,月娘因为不去画舫唱曲便准备早早散发睡去,刚把镜子搁回箱子就看见一只飞刀穿过白纸糊的窗死死扎在月娘手中的箱子盖上。月娘一顿,扯下飞刀上的丝帕看着上面蚂蚁小字,呆呆楞了半晌。
这是白鹭第一次看见月娘与外界联络。
当然,在画舫唱曲的时日里月娘所言不多,有言的都是必有的客气话,算不上联络。
月娘指甲掐在丝帕上,手指关节泛着森森的白。
白鹭心跟着跳了一番。
接着,月娘有把散下的头发缠了上去把白鹭插在发里急促起身,却不想月娘脚在打颤,起身时又把脚边的凳子不小心踢翻,月娘又着急的弯身把凳子扶正。
出什么事了?白鹭在心中大惊。
只见月娘在屋里绕圈的走了几转,似乎是做了决定,又推开门到大院中,刺冷的寒风迎面吹来,月娘打了个寒颤。
她在寒风中站了一会又转身回到屋里把白鹭从头上取下改用布条缠好头发。昨晚这些后月娘又把刚才的飞刀藏了起来,又把丝帕烧掉。完后,月娘在箱子里拿出笔墨纸在纸上写了许些字。
她把纸放在箱子上,再用白鹭来压着纸。
月娘离去时深深看了一眼我白鹭者纸,目光坚定而又哀伤。
等月娘走后白鹭才意识到她这番表现似乎是……视死?
这时,月亮已经早早升起了。
月娘这就走了……?
白鹭突然想到了几年前的刘芷妍,她就是这样一走……就走了好多年……
月娘会不会回来……白鹭心中有些恐慌。
白鹭在漫长的寂静中等着月娘回来,可是它等了许久,它都还未回来。幸好白鹭是不用睡觉的,可以一直等下去。
许久,白鹭感觉大院里出现了一个人,凭空般的出现。
它想这若不是精怪类的东西便是凡人所练的轻功罢。
它知道月娘不会武功,更不会轻功。所以这人绝不是月娘回来了!
那人一直站在大院里,由于好奇心催使,白鹭跳下盒子变化出一个八九岁的绿衣孩童踱步到窗下。
傍晚时那枚飞刀穿过窗纸留下了一个小洞。于是白鹭掂量身高后又搬来凳子踩在上面掂脚看着那人。
是个男子,一个身量颇高的黑衣男子。
他侧身对着大院门口,显然也是在等月娘。
可惜,他不是刘以白。
从侧面白鹭看到他有张狭长的眉和眼,表情肃穆略带阴沉。
正当白鹭凝神准备细看时,他似乎有所被盯视的感觉,兀的一下从院里往窗户飞身进来,白鹭也灵敏,在他飞身进来的那一刹变回簪子落到地上。
男子在屋里巡视的转了一番,发现了那箱子上的留字,男子看罢冷笑一声复把纸放在原位。
白鹭不懂这人间字法,所以它不知道这上面写了什么东西。
正巧在这时月娘回来了,她站在院里对着自己屋子冷声道:“阁下怎么跑到我一个妇道人家的屋里去了,还平白无故的毁了我的窗子。”
男子有点尴尬道:“我刚才看到你屋里有个人,你别把我想多了。”
“阁下怀疑我明月在深屋里藏了一个见不得的人吗?”
那男子牵扯唇角抱歉笑着:“不,没那意思。”
月娘哼了一声后吧什么东西扔到地上,听声音是个圆鼓鼓的硬东西,那东西落地后还滚了好几下。
男子从窗外跳出去到:“月娘好胆色,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了。!”
“我相公如今是否平安?”
“他不是不认你了吗,你为何还要担心他呢,以月娘的容貌,若是对外说出去你现在已是一人的话,还是会有许多富士豪杰来怜惜你的。”
“怎么那么多废话!”
那男子似乎叹了口气,道:“好吧,如今刘以白表面上如风得雨,实际上如履薄冰,性命垂忧。”
月娘顿了一顿:“那有什么解救的法子没?”
“我为什么要与你说,你别忘了,我可是杨散的人,杨散与刘以白的关系可是僵的啊……”
“你当年欠我一个人情。”
“所以我这就不是告诉你了他的安危吗。”
月娘有些气愤:“让你说安危是让我去杀一个人来交换的!”
男子想了想,道:“那人情便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在如此紧张的时刻里,从杨散的眼皮子地下偷跑出来,来见你相抵。”
男子又道:“快天亮了,咱们相识一场别怪我没提醒你,今后别再来找我,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刘以白也还要命!”说罢,一阵衣袂番飞是男子用轻功离去之声。
许久,月娘咚的一声不知是倒在地上还是跪在地上,声音绝望似笑似泣:“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