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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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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大惊,慌张喊道:“是谁?是谁在说话?”

这是个陌生的声音,绝不会是他。我见四下无人,心里更是发毛,又接着说道:“到底是哪个背后说胡话的宵小,原来敢说却不敢承认么?”

忽然我听到院子外的树冠沙沙作响,又听到身后有人落地的脚步声,猛然回头,却已然有一名锦衣玉冠的少年站在我的面前,笑眼中带有狡黠。

我立时防备起来,狐疑地问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那人却是不答,一把折扇在手里玩得乱转,两只眼睛也胡乱地打量着我,时不时地发出“嘶嘶”的声音,好像在看集市上的山羊有几斤几两重。

他这时说道:“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看来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有趣!有趣!若是我将这事告诉给皇兄,看来他定是要治你的罪……怕是你的那位情郎,也会被杀头的!”说着,他两根手指在颈间一横,做出斩首的样式。

这人叫祁承昊“皇兄”,想必定是那个同父异母的端王爷。不过他们真的不像,因为这人看似轻浮,双眼中却是闪烁着深邃的光彩,在这黑夜中尤为显眼。祁承昊的眼睛也很狡黠,却是让人捉摸不透,这个端王爷眼神中却是清澈见底,倒像是一双美人的妙目。

这次却换做我上下打量着他,他虽然装扮文气潇洒,玉树临风,却是逃不过我的眼睛。我笑道:“说起夜会情郎,自称端王爷的你,不也正在与我相会么?这杀头的罪名嘛……怕是你也有份!”

那人“哼哼”两声,挑眉说道:“小美人你说错啦!本王与皇兄手足情深,自然被准许自由出入后宫,与你相见并非私会,而是偶遇!况且,本王有自信让皇兄信我,机缘巧合之下撞破□□。想来皇兄还应该好好奖赏本王维护后宫纲纪之功呢!怎样,怕了吗?”

我看着他得意的神情,心底一笑,说道:“我可没说你的杀头罪名是私会后宫嫔妃!就算祁承昊知道了,我相信他也不会介意的。不过呢,你却犯了假冒端王爷的大罪,私自冒充皇亲国戚招摇撞骗,这难道不是杀头的罪名吗?所以呢,不是我错了,错的是你啊!小美人!”

这位“端王爷”被我反将一军却没有我意料中的惊讶,反而眉开眼笑,拍手笑道:“老早就听闻南罗国有一奇女子——火烧后宫,私逃出游,化作男装,参加殿试,竟是把这偌大的京城搞得天翻地覆,好不威风!就连国舅和护国公都拿你没办法!今日得见,果然是智勇双全,本王……哦不,小女子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她说着便抱拳行礼。

我摆了摆手,强颜笑道:“哪里哪里!你孤身一人,夜闯后宫禁地,却也不是一般人女子所为!你单单挑中了端王爷来冒充,想必与他也是颇有渊源。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应该是国舅大人的千金,当今皇上的表妹,还是端王爷的王妃……”嘴上说着,可我心里知道,那些事情并非我自愿,更没什么可自豪。反倒是她,便是这森严的深宫之中,也是来去自如潇洒,着实令我希冀。

有时候,活得简单洒脱,那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没想到,端王妃听了竟是脸色大转,顿时气得跳脚,口中连连“呸呸呸”大吐口水,提高嗓音怒道:“本姑娘才不是那个狗屁王爷的王妃呢!就他那副德行,简直就是……就是——”她一脸愁苦地苦思接下来的话,最后却是泄气甩手叹道:“大好的时日,提那个呆子做什么!”说罢,她又拉起我的手,来到石桌边上坐下,刚想说什么,却还是气道:“皇家的男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这显然是大不敬之言,我也着实吓了一跳。她似也察觉不妥,对我眨眼一笑,又补充道:“当然,表皇兄是例外的!”

我听得淡然。不过,经她这样一说,似乎我俩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短了好多,竟像是认识多年的朋友。

她眨着明净清灵的双眸,弯成了天上的残月,不解问道:“还没问你呢!你是怎么发现我是易容成男装的?我可是对这本事相当有自信呢,竟没想到被你一眼看穿,实在好生无趣!”

“在我们南罗国,有一句俗语——‘会扮成狐狸的猎手,才能打到狐狸’,只有熟悉一样事物,才更能从中看出端倪。你也说了,我也是假扮男装上殿赶考过的,自然更能知道女扮男装的破绽。”

她一脸失落扫兴地模样,不悦道:“吓不倒你,这易容之术,也便没了趣味……”她忽的眼光一转,又问道:“若是狐狸告诉你一件事情,依她狡猾的个性,你当信是不信?”

我见她眼波之中,狡黠深处更带一丝忧虑,便说道:“既然能装扮成狐狸,又怎怕会被别的狐狸骗?”

她面色一收,犹豫不决,忽然抬起头来,便说道:“今夜月色如水,想必一会定会变天的。雨水下得大了,想着叫我表皇兄也避避雨。”

我也跟着抬起头来,却是起疑——既然月色如水,必然万里无云,何来变天?深冬之际,又怎会有雨水?这其中定是另有深意。

不等我问,端王妃却站起身来,只叹一口气,说道:“说到底,你也不够狡猾,因为你不是狐狸。”言罢,一纵身,已是越墙而出,不见踪影。

这个端王妃真如她父亲国舅大人一般,好似平静湖面下的暗潮汹涌,深不可测。我仔细思量她的话语,却是摸不到头绪。我想,这其中是指宫中有事要发生,并且一定是关系到祁承昊的事情。叫他避雨,想来是避避风头的意思。可是祁承昊是皇帝,这天底下还有他需要回避的事情么……这样想来,又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况且,太后的寿宴,我也是决意要去的。尽管祁承昊不会答应,我也要在他和全天下的人面前,以韩昭仪的身份参加寿典,以证明我与红谨是一清二白的关系。这样就可以打消祁承昊的疑心,也可以保护红谨脱离莫须有的罪名。为今之计,也只有不请自去的办法了。既然是寿典,我身为昭仪为母后贺寿,自然是理所应当的,细想来也只差寿礼这一样东西了。

因此,一连半月,我都在为了准备寿礼而忙得焦头烂额。诸多时日已过,一切平静如初,慢慢的我也将端王妃的事情放在了脑后。

我把自己关在房里,悉心准备我的寿礼。有时,寸步不出房门,多则两三天,少则一两天。我与红袖没有太多钱财,更与那些稀世珍宝无缘,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我这一手画工了。况且,就算我再不通世故,在宫里的这些年月也叫我懂得,干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上下打点的。偏偏我与红袖却不认得几个有权有势的人,更没有打点他们的能力。虽然煞费苦心,不好这在幅百花贺寿图已经接近尾声了。

人在有事干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这些日子,屋檐上的那个人偶尔也会出现几次,用笛子吹着好听却又不知名的曲调。这种时候,往往红袖听得最入迷。我弹琴的时候,可不见她有多入神,多半都是听着听着就与周公相会去了。这丫头近日来怪得很,有的时候一脸高兴,又有的时候一脸忧郁。我不知道她是否已经得知红谨快要来了,但是我又怕告诉她之后,她会按捺不住,偷偷跑出宫去找红谨。不过,红袖倒是乖乖地把本已经收拾好的行礼,全都默默放了回去。

那个太医程天赐倒是经常来。起初是来取回药箱,后来又借走了几本南罗国医蛊用药的书籍,还经常会带一些药膳给我和红袖进补。进而,我与他也会偶尔聊聊中原与南罗国在医术上的长短。一来二去,他便是这漾春园里的常客。中原的医术很奇妙,像是变戏法一样,这跟我们南罗国的医蛊之术大不相同。细想起来,中原的医术有根有据,而我们的医术却半神半仙的,不过要是论起害人的□□,中原就跟我们没得比了。其实我也略懂一些,只不过是小的时候胡闹,总是琢磨着弄些奇奇怪怪的药草磨碎混杂在一起,现在想起来那些都是害人的□□,幸亏当时没有吃掉。凡事有弊就有利,我们的蛊毒虽然厉害,但是我却深得解毒之道,这一点也是让程天赐佩服不已的。

至于祁承昊,自那日起,他却是再没来过。

我对于祁承昊不闻不问,只是埋头作画。红袖似是看出端倪,虽是不悦,却也没说什么,反倒更花心思陪在我的身边。这样也好,就算他来了,我也不能让他知道我的计划,反正都是要避,他避着我与我避着他没什么区别。

不知几多昼夜,这幅百尺长卷已经被这最后一笔完美收工。能够赶在寿宴前一日顺利完成,确实是天神眷顾了。落笔的最后刹那,我才懂得什么叫如释重负,浑身的酸楚一时之间袭来,我险些就瘫坐在地上。待墨迹落定,我小心翼翼地收起画卷,装入锦盒之中,叫红袖好好收起来。

红袖眉宇之间满是怒意,还是嘟囔道:“那种人,对他用心又有何用?!”

我轻笑,红袖到底还小,不懂得情为何物。情之一字弄人苦,最是相思难相付。这其中,本就不存在有用或者没用,只有愿意或者不愿。

这百尺长卷实在太花精力,弄得我身心俱疲。我叫红袖端来一杯浓茶,待她还未回转的功夫,我便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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