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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番外·两个人独处的时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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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张青莽张公子来说,这一生最难捱的,不是云深死的时候,不是他知晓自己是维序的一部分的时候,也不是云深为了气他,特意同云荒纠缠不清的时候。他最难捱的,是在初乾谷,他和云深独处的日日夜夜。

初到初乾谷时,青莽伤得很重。腹上的伤总不见好,容澈给他上药时,云深在一旁焦心地看着。看着看着,忍不住地落下几滴泪来。张公子心疼得厉害,忍着剧痛摆出一副万事安好的模样,扬起嘴角,笑得一脸恬淡:“云深,你真傻!我分明什么事都没有。”

云深蹙着一双秀眉,嘴撅得都能翘到天上去。“你骗人!你的伤……一点儿都没有好起来!”顿了会儿,她又恨恨地掐一把容澈:“什么神医仙医!明明是个庸医!”

容澈疼得一把跳开,揉着手臂,挑眉威胁道:“浅浅,既然你不满意我的医术,那么往后我便不来了。”

“你!”云深咬了咬嘴唇,心不甘情不愿地致歉道,“我错了,你给青莽上药吧。你……你能不能轻一些?你总那么粗鲁!”

容澈气得发笑,摇了摇头,并不与她计较。

后来伤好了大半,容澈便将上药的活儿交给了云深。她第一次给青莽上药的时候,手中拿着药膏,盯着那块伤疤发了好半天的呆。青莽等了许久,忍不住催促一声:“云深?”

云深蓦地将脸皱成一团,手指颤巍巍地抚上那块伤疤,仔仔细细地,触过每一寸的起伏凸陷。她摸了许久,摸得眼中的水色越来越浓郁,最后却是仰起头,极为温柔清浅地问道:“青莽,你痛不痛?”

张公子的心就像是陷下了一块,软得发疼。“不痛。”他沉着嗓音道,“一点都不痛。”

云深复将眸光落在那块伤疤上,极轻地呢喃一声:“你骗人……”

青莽正想把手放在她的发上,好好地安慰安慰她,云深却倾过身,带着一种虔诚庄重的神情,吻上了那块丑陋的疤痕。

“云深!”青莽蓦地有些失色。

云深退开,瞧了眼他的脸色,忽地笑道:“真好,青莽,你是为我受的伤。”

“我……”他开口要说什么,眼前忽地一暗,云深抱着他的脖子,热烈而温柔地吻着他。她的唇,像两片被雨水打湿的海棠花瓣,清新甜润,漾得他快透不过气来。而更让他觉得透不过气的,却是那块丑陋的疤痕。方才云深吻过的地方,热得像火烧一样。

云深怕热,这一点青莽早就知道。初乾谷虽然处在深山当中,然而溽暑炎夏亦是热得像个蒸笼。云深天天都睡不好,她不大喜欢术法带来的清凉,可又怕热怕得厉害,于是每个晚上都成了一场煎熬。青莽却并不害怕炎热。他现在的原身是条巨蟒,到了夏天浑身冰冰凉,舒服得很。

云深第一次领悟到这一点的时候,抱着他的手臂放在怀里简直不肯再撒手。“青莽,你真坏!”她将脸贴在他的臂上,贪婪地汲取着那份沁凉,“你有这么好的身子都不告诉我!”

青莽无奈地笑了笑:“若是告诉你,你打算怎么用?”

“嗯……”云深皱着眉苦思冥想,“要不,晚上我和你一起睡吧!”

向来从容淡定的张公子手一抖,茶水洇湿了半只袖子。

当天晚上,月色泼洒一地如霜。张公子躺在床上翻了几个身,睡不着;起来瞧了一回月色,依旧精神得很。他悠悠地踱步到门边,想要打开门,却又觉得可笑。云深不过开个玩笑罢了,他却为此一直难以入眠。

云深是开玩笑的吧?他静静地思忖了好一会儿,抱定了这个想法,复又躺回了床上。门扣响了三声。

青莽豁地从床上跳起来,凝神听了会儿,却什么声音也没有。他有些失落。

又是清脆的三声。

张公子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喉咙口。他咽了口口水,做出一派泰定,风度翩翩地打开了门。云深拥着一床薄被,睡眼惺忪地靠着门框。“青莽。”她懒洋洋地叫一声,把被子交到青莽的手中,“我到了热醒后才想起来,我今晚是要同你一道睡的。”

张公子身上触及被子的地方,热得发烫。“哦……”

云深自发地趴在了床上,她困得很,不多会儿便睡了过去。张公子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什么也不干,只是喝着茶,一心一意地望着云深。他想,云深是不是把他想得太高尚了?

许是过了很久,云深再次从梦中醒来,转着脑袋找了半天,方气呼呼地冲他嚷道:“我说我怎么又热醒了!青莽,你坐那儿做什么?存心让我睡不着吗?”

张公子歇了茶盏,一时想不好该怎么回答。

“青莽,过来。”

张公子的心里,像是往热油锅了倒了一盆子的水。

“青莽……”云深扁着嘴,泪汪汪地看着他。张公子呼吸一滞,随即觉得忍受些煎熬又算得了什么呢?便这么慷慨激昂地躺了上去。

云深一把箍住他的身子。“好凉快呀……”她惬意地快要沁出蜜来。

张公子却觉得火!哪哪儿都有火!烧得他的身子不得安宁!

第二天起来,张公子精神不大好。任谁一夜没睡都不会有多大精神。云深喜滋滋地告诉他,抱着他睡果然一夜都很安宁,往后就这么一直睡下去了!张公子暗忖了半天,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便这么顺着她的意应承了。

或许时日久了,就会习惯一些吧。他这么安慰着自己,却忽略了非常重要的一点——云深的睡相很不好!

云深睡着的时候会变得很随意,非常随意!很多情况下,她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譬如觉得热了,扯开自己的领口;譬如贪凉了,就将青莽的手臂塞进怀里。恰巧她的领口又扯得比较低……张公子望着月色融融,觉得能做到这样清心的地步,也算是不负自己作为匡秩之神的身份。

云深喜欢缠着他,就像兔丝附女萝一般。她的手、腿都紧紧地箍在他的身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鼻息如同粉红色的蛇信,一吐一吐的,惹得人从心底里发痒。

夏季最热的那一天,云深在睡梦中扯去了自己半身的衣裳,身子依旧像菟丝子似的绕上了青莽。张公子闭着眼睛,默默地背完了一遍《卿云歌》。看了看月轮,几乎没怎么挪过位置,于是决定从末到始地再背个十几遍。

第二天容澈过来,瞧见他的脸色,先是好心地把了把脉,继而问个一两句,确定他不是生了病或是先前的伤没好透,才浮着茶悠悠地问一句:“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张公子蹙着眉抿着唇好一会儿,方委婉曲折地吐露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容澈听了,一脸的讶然新鲜。“浅浅她,竟是这样纯净!”

青莽有些不高兴。“她一直都很单纯。”

容澈瞥他一眼,摇着头谑笑道:“倒是苦了我们张公子啊!”

青莽理智地保持沉默。

取笑归取笑,容澈还是很有义气地向云深传达了“不该睡在一起”的这个意见。云深听了他的话,非常严肃地解释道:“容澈,你是不是想偏了什么?你放心,我和青莽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怕热,他身上又凉得很,我想抱着他睡个好觉。青莽没有觉得不妥,我也没有觉得不妥,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们虽都是妖,却也中规中矩,万不会做出些有伤风化的事情。”

容澈愣了半天,决定换个比较妥当的说法。“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青莽的伤还没有好,你抱着他睡,可能会影响他养伤。”

云深一惊。“会影响到他养伤吗?可是,他的伤口不是已经完全愈合了吗?”

“哦,这个。”容澈淡定地饮一口茶,“在医学上有一类内伤,外表看不出什么,内里可能已经是岌岌可危了。青莽的伤,就属于这一类。”

“是这样吗?”云深瞠着眼睛发愣,“他竟不告诉我。他真傻……”叹息一声,脸上堆起了满满的愧疚。

容澈觉得蛮过意不去的。不过一个人总不能一天接一天的不睡觉不是?

当天晚上,到了休息的时候,青莽牵着云深的手往自己卧房走去。云深睡意朦胧地跟着他走了几步,忽地身子一顿,极为理智清醒地说道:“我……我还是自己睡吧。”

青莽有些惊讶。“为什么?”

云深慌乱地看向四处。“我觉得……最近没那么热了,我应该是能自己睡得着……”清丽的一张面容,漾着深深的愧疚与悔恨。

“哦……”青莽应一声,不能再说什么。

他仍旧睡不着。在床上翻过第一百零八个身之后,他决定告诉云深:容澈之所以觉得他还有什么内伤,是因为容澈不过是个庸医。走到云深的房外,透过未阖的窗户,却见云深已是睡着了。只不过她睡得并不安稳,额头上沁满了汗,眉头皱得跟打了结似的。

青莽叹息一声,轻轻地推门而入,吻过她湿漉漉的额头,将她小心地抱在怀里。云深靠着他,不多会儿便消了眉间的皱痕。青莽与她一并躺着,可又觉得不够,便照着云深往常缠着他的样子,将她的手和腿箍在自己的身上。熟悉的燥热感。青莽惬意地叹息一声。

翌日清早,青莽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第一时间地睁开眼睛。他有些疑惑,这一夜,他竟是睡着了吗?云深仍旧躺在他的怀里,鼻息如往常一般,柔软地舔着他的颈窝。他觉得恬然,觉得自足,觉得自己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昨日与容澈的那一番话。

怀里的人忽的动了动,青莽立即作出一副仍在安睡的模样。云深坐起了身子,奇怪的是,她似乎一直在静默地看着他,不声不响。青莽不由猜想,她是不是生气了?倘若是他床上莫名其妙地多了个人,也会非常生气的吧?他不由得心情有些沉重,云深投下的那片阴影,一直渗入到他的心底。这一整天,云深的脸色都不大好,看他的眼神也是怪怪的。青莽有些后悔昨夜的鲁莽行为。到了傍晚,容澈又来了。

青莽有些迁怒于他,于是不怎么和他说话。云深心绪不佳,也不怎么同他说话。容澈觉得奇怪,用完饭、清理完毕,耐不住地问道:“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仿佛气氛不大对啊。”

云深瞥了他一眼,脸色变了变,转头对着青莽说道:“青莽,我想要枝梨花,你能帮我去折一枝来吗?”

青莽的心瞬间沉至谷底。“好。”

他心灰意冷地走出门。才走了几步,忽的有一种福至心灵的感觉,便敛了声息,偷偷地踱到窗脚下,侧耳倾听。

屋内,云深并着容澈坐着。容澈给自己倒一杯茶,随后拿到云深的杯子,缓缓注满一杯。云深恍惚地瞥了一眼,发出百转千回的一声叹息。

容澈将杯子放回她面前,谑道:“怎么?张公子又惹你不开心了?”

云深蓦地一惊,脸色阴晴转换了好几回,方咬了咬牙,狠下心道:“容澈,我觉得吧,我对青莽的执念有点深!”顿了片刻,又飞快地摇着头纠正道:“不!应该说是执念得入了魔!”

容澈便好奇了!“怎么个说法?”

云深满脸通红,似乎羞耻极了。“昨天,你不是告诉我青莽他身子尚不大好,不适合同我一起睡吗?我虽贪恋着他身上那份凉爽,为了他好,昨夜也只能含泪搬回了自己的房间。我明明记得入睡的时候唯有我一个人,谁承想今早起来,青莽居然也在我的床上!我缠他比先前几次都要缠得紧!我……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了梦游的习惯,更不知道……我对青莽的执念,居然深到让我半夜潜入他的房间,将他抱回自己床上一并睡着!今早起来,我惊愕万分,同时又觉得惆怅。我原以为我缠青莽缠得紧,是因他身上清凉,而我又怕热的缘故。如今看来,我之所以不顾礼仪教化地天天同他抱作一团,不过是因为……不过是因为我就是个急色之徒!”

窗外的蟒蛇公子神思凝滞,仿佛再也回不过神来。

“容澈。”云深的脸红得快滴下血来,满心愧疚而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今天一天,青莽的神情都不大对。你说,他是不是被我骇到了?”

容澈的表情,简直比晴炎的一身炽火衣裳都要绚烂。“我觉得,你还是继续同张公子一道睡的比较好。”

“啊?”云深颇为惊讶,“可是你不是说……”

“哦,情况有些特殊。”容澈打断她,从容地扯谎。“我忘了你是九尾,身上的妖气,呃……对青莽现在所受的伤是有治愈作用的。你多抱抱他,他能好得快一些。”

“真的吗?”

“嗯。”容澈万分诚恳地点头,“昨天的事,也不是你梦游。大概是张公子旧伤发作,难受得紧,所以想抱着你消一些痛。你不必介怀,只消……呵,只消往后时时注意同他亲近便好。”

云深默然许久。“哦……”她长长地应一声,“他又不说!他真傻……”

窗外的蟒蛇公子想了想,觉得最好这辈子都别去想自己也是神的那回子事情。

近五个月的独处,于二人来说并非没有春意勃发的时刻。

那一回,青莽睡得早,梦回醒转,良久不得入睡,便想趁着月色去看看漫天飞舞的梨花。云深蘸着盆浸了梨花的清水,褪去半身的衣裳,仔仔细细地拭着身子。几绺长发打得湿透,粘在她的颊上、颈上、背脊上,说不出的妩媚旖旎。

张公子神游九霄神游了半天,喉结一动,响亮地咽了口口水。云深一惊,偏过头回眸一觑。她分明觑得极是随意,张公子却从中感受到了何谓真正的“眸若秋水”、“媚眼如丝”。

“青莽,你醒了?”她笑着问一句,套上自己的外衣,过来与他说话。

张公子骇得连连后退。“云深!你……你别过来!”

她戛然止步,满脸的错愕。“你怎么了?你在怕我吗?”

张公子狠心地背过身去,做了几次深呼吸,方静下声音道:“我没有怕你。我只是……你在沐浴,应是不方便同我说话。”

“哦,我只是擦一擦身子,已经擦好了。你睡不着吗?我们聊聊天吧。今天的月色特别美!”

“不用了……我又有些困了,我先回去睡觉。”

“青莽。”那声音极近,云深竟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她仰着头,带着一脸的好奇之色,专注地打量着他。“你这样子……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啊!好像……好像……哦!那一次云荒对试玉动情,也是你这个模样!”

张公子浑身一僵。

云深凑到他面前,极为狡黠地笑着。“青莽,你是对我动情了吗?是方才……”她抱住他的脖子,菟丝子一般地缠上来,“我沐浴的样子,叫你动情了吗……”她的唇角,陷得极深,刻出一点浓重的墨痕。青莽望了片刻,忽地低头咬住了她的唇。不似平日的温和柔润,此时的他,恨不得将云深整个的融入身子里。

云深玩性很浓,任凭他肆意地咬着她的唇,她的眼睛,她的白玉似的脖颈。青莽觉得克制不住了,猛然将她打横抱起,快步地向卧房走去。云深躺在他的怀里,“咯咯”地笑。

将她放在床榻上,伏下身,青莽顺从自己蛇的天性在她身上肆意地游走。云深热情地回应着他。不过待到青莽扯开她的外衣,隔着最后一层衣料吻着她弧线优美的隆起部位时,云深慌得一把推开了他。

“青莽……”她有些害怕。

“云深……”他的眼中蕴了浓重的雾,将她看不分明。

云深咬着唇,低下头道:“我……我其实是在九州长大的。你也知道,九州的人都恪守礼数。我小时候,母亲和师父都对我非常严格。我其实……”

青莽伸手打断她。“是我失礼了。”他笑一声,含着对自己的万般同情和无奈,“原谅我,云深。”他吻了吻她的唇角。

云深的脸红得像朵火焰。她撇过头望着窗外,怯生生地应了一句:“嗯。”

之后,云深仿佛顿悟了容澈先前的意思,再也不缠着青莽要和他一道睡了。青莽有些失落,更失落的是,有时候他吻云深的脖颈,会明显地感觉到她的害怕。

青莽微微笑得苦涩。“云深,你是怕了我了吗?”

云深毅然地摇头,思忖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开口道:“青莽,我是在怕我自己。上次的事情……我似乎……似乎很喜欢。我怕我同你靠得太近,就真的会克制不住了……”

青莽愣了许久许久。“云深……”他呢喃一句,深深地吻着她的发。

他爱云深,渴慕她,尊重她。□□,只是爱的一部分。这一部分,便留待往后再来享用吧。

后来夏转秋,秋转冬。

某夜,云深褪了外衣正要入床的时候,门扉忽地被叩响三声。云深过去开门,见着自家蟒蛇公子抱了床被子,神情极不自然地开口道:“云深,你知道的,我是条蛇。”

“嗯,我知道的。”

“蛇到了冬天一般需要冬眠,以抵抗彻骨的寒冷。”

云深连连点头。

“所以,咳……”蟒蛇公子心虚地转头去看别处,“我怕冷怕得厉害,想要同你一道睡。”

“啊?”云深彻底愣住了。

张公子候了许久,未有回应,不由得小心翼翼地转过眼去探。

云深却是把着门,面上的笑容绚烂如阳春三月,随风飞满了整个院子的海棠花。

青莽彻底地转过脸来。

云深接过他的被子抱在怀里,扬起的嘴角若清亮的弦,奏得张公子的心曲琮琮琤琤,婉转悠扬。

她笑着,拉他入房,关门将天地间所有的寒冷都彻彻底底地隔绝于外。

她帮他铺着被子。

她笑着说:“青莽,你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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