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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新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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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铁衣回到家里,将屋子里的杯子盘子东西砸的粉碎,又把无心的衣服、书籍、小收藏等物品扔到院子里的水泥地上。

他反手锁上了房门,一个人蹲在门口,脑子里嗡嗡的,只是一个劲地想:他是个骗子,他背叛我,他和那个女人是一样的,是了,他是那对狗男女的孩子,品行自然也随他们。

林铁衣气得浑身发抖,四肢冰凉,他茫茫然地蹲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整个屋子都灰暗下来,他站起身,这才隐约察觉到手脚麻木酸疼。

他踉跄着开了灯,看见墙上的闹钟显示,已经是十点了。

林铁衣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外面静悄悄的,只听见隐约的飞虫和鸟叫声。

林铁衣心想:他怎么还没回来。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自己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地上满是玻璃和瓷片的残渣,他起身去卫生间拿扫帚,忽然客厅里的电话叮铃铃响起来,林铁衣吓了一跳,怒气冲冲地抓起听筒。

是医院打来的电话,林铁衣握着听筒,费了好大功夫,才弄明白医生的意思。

无心在手术室里。

他被汽车碾压过后,又被一道玻璃残渣斜插}进太阳穴。

经过几十个小时的手术治疗,他的命勉强保住,但是视网膜因为感染,却要永久失明了。

林铁衣疯狂地赶到医院时,才看见无心被推入重症监护室,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他只看见了一个被层层纱布包裹着的小人。

顾清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神色还算镇定,他看了一眼林铁衣,冷冷地说道:“就因为你一句话,他就跑出去寻死,林先生,你好大的本事啊。”

林铁衣如遭雷击,踉跄着靠在墙壁上,只是不说话。

顾清怒视着他,语气恶毒而阴狠:“无心是我们整个实验室里公认的最有才华的男孩子,他还不到二十岁,前途远大,可是现在他瞎了,这辈子也就毁了。”

林铁衣面色青紫,半晌才嗫喏道:“我……我养他……养他一辈子。”

顾清冷哼了一声,还想说话,忽然又觉得心酸,就别转过脸,半晌才幽幽地说:“就算你养他,他还开心得起来吗?”

林铁衣张张嘴巴,说不出话,他用手掌捂住脸,泪水顺着手指缝簌簌地滴落下来,停了一会儿他忽然看着顾清,神色决绝,开口道:“顾博士,我把我的眼珠子挖给他,可以吗?”

顾清心中一动,忙收敛了念头,严厉道:“这不行,活人器官是不能移植的,这是犯法的。”

林铁衣神情磊落坦荡,毫无惧意:“顾博士,我活了四十多年,前半生糊里糊涂,直到遇见了无心,才活得快乐惬意了些。我现在很知足了。无心还年轻,他不应该受这种苦。”

顾清有些迟疑,目光看向别处,半晌才说:“是啊,他还那么年轻。”

一个月后,无心身上的绷带大部分被拆除,他依旧是不怎么说话,偶尔有同事来瞧他,他连敷衍的话都懒得说,只是一个人闷闷地低头看画报。

出院那天,顾清开车来接他,一路上谈笑风生,陪他解闷,无心绷着一张脸,看向窗外风景。顾清讪笑了一声,不再说什么了。

汽车在林宅门口停了一下,顾清随口说:“林先生外出之后,你们家好长时间没人打扫了,还是先住我家里吧。”

无心砰地一声打开车门跳出来,他跑到大门口,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动作熟练地打开大门上的铁链。

满院子里荒草丛生,鱼塘上飘满了落叶,无心双眼含泪,大声喊道:“林铁衣。”

屋顶上飞起两只觅食的麻雀。

无心飞跑着进屋,挨个房间寻找,大声喊着林铁衣的名字。

他把每个楼层都找遍了,屋子里十分狼藉,满地玻璃渣和碎屑。他越跑越急,脚下一滑,啪叽摔倒在地上。

他哇地一声大哭起来:“爸爸。”

无心在门口的走廊上见到了自己的一些随身物品和衣服,像丢垃圾似的扔在那里。无心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满脸灰尘,身上的伤口崩裂,沁出丝丝血珠。

顾清手足无措,拿了纸巾走过来,轻声说:“无心,林先生只是外出散心,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无心哭得肝颤寸断,泪水掺着血丝簌簌地落在脸颊和衣服上,他气若游丝地说:“他不回来了……他不会原谅我了。”

无心说完了这些,以手撑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眼神凄楚绝望,他一步一步地往外面走。

顾清大惊,他是识得这个神情的,上次无心寻死,便是这般模样。他冲过去抓住无心的胳膊,骂道:“你是傻子吗,他不理你,你就去死?!”

无心回眸看他一眼,漆黑的目光里一片平静。“是啊。”无心低声说。

顾清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遇到了两个疯子。

林铁衣早已经离开多日了,连顾清也不知道他一个中年瞎子能到什么地方谋生,接下来的事情,只能慢慢安抚无心了。

林铁衣走的时候,衣服整齐干净,头戴鸭舌帽,脸色戴一副黑黑的墨镜,背上的背包里装着钱,少量压缩饼干,一把瑞士军刀,一个语音导航器。他手里拿着一柄手杖,牵着一根导盲犬。他像一个自信又随意的浪人,沿着公路,随心所欲地闲逛。

沿途有许多面黄肌瘦的流民和面相凶恶的土匪,林铁衣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一身的功夫并没有落下,他将那些试图抢他东西的小混混打得满地找牙,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辱他了。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什么地方,好像就这样一直漂泊着也不错。但是这种安稳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太久。

有一次他在路边的吊床上,睡一觉醒来,发觉自己的背包被人偷了,林铁衣大怒,踢踢踏踏地去抓旁边路过的人,然后路人一拥而上,将他暴打了一顿,抢走了他的导盲犬、手杖、腕表和漂亮的外套。

林铁衣越过越糟糕,他身上的伤没有药治疗,化成了脓水,导致全身都臭烘烘的,在垃圾堆里捡食物,又经常吃坏肚子。有时候还会受到本地一些小混混的欺负。

后来天气转凉,林铁衣在城中呆不下去了,他听人家说,附近的山上有很大的庙宇,还有温泉,一些无家可归的人可以在山上过冬。

他找了一根树枝做拐杖,一边问路,一边往山上走。这个时候的他,满头满脸都是胡渣,身上穿的是捡来的破烂衣服,很瘦,然而骨架又很大,是一个高高瘦瘦的乞丐,旁人见他可怜,偶尔还分给他一点食物。

那座山尚未被开发,山路崎岖不平,有些地方连正常人都走不过去,他在爬山的时候,脚下一滑,只听见背后一个浑厚的男人大声喊道:“小心。”

林铁衣受到惊吓,整个身体像一颗流星似的,滚落了下去。

山坡上布满了荆棘杂草,他在上面打了几个滚,只觉得满身刺痛,好容易稳住了身体,一只手摸到了一堆石头,耳朵听见汩汩水声。他深吸了几口气,感觉自己的内脏并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

他听见一阵咚咚咚的沉重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不像是人类,倒有点是野猪、黑熊之类的。林铁衣暗自提神,一手在地上摸索着,找来一块尖尖的石头,攥在手心。

那东西移动很快,转眼就就到了跟前,林铁衣大喝一声,拿石头尖锐的一角朝那物身上飞速划了一刀。

“啊——”一个男人痛叫了一声,滚落在地上。

林铁衣才知道这是个人,他并未放松警惕,而是准确地摸住了那个男人的脖子,另一只手钳住了男人的手腕。他感觉这个男人似乎浑身上下都毛茸茸的,而且体格很壮硕,像一只黑熊。

“你是什么人?”林铁衣低声问。

“我……我是沈贤。”那人似乎很惊喜,口音有些怪异。

林铁衣错愕:“那是谁?”

沈贤呆了一下才说:“是你的朋友啊。”

林铁衣伸出蒲扇大的手掌,在他的脸上头发上噼里啪啦打了一顿,厉声道:“你到底是谁?”

沈贤哭丧着脸,抽泣道:“你不记得我了吗?那天在黑市,是你救的我啊。我昨天在城中见了你,还不太敢相认,你的眼睛怎么了?”

林铁衣略一思索,似乎有这么回事,无论如何,自己遇到相熟的人,总是好的。他叫沈贤扶自己起来,问道:“现在我们在哪儿?”

“在山里。”沈贤老老实实地说。

林铁衣气得举起手,又放下,说道:“我是问你,咱们在山里的哪个位置?周围有房子吗?有小道没有?”

沈贤环顾一周,一五一十地说:“我们的脚下是一条山溪,山溪旁边全是白颜色的小石头,再远一点是酸枣树、野草、还有小山丘。”

“你最远能看见什么?”林铁衣不耐烦地打断他。

“哦,我们四周有好多的山峰,好高,把白云都遮住了。”

林铁衣心里一咯噔,心想这回是掉进深山沟里了。他这会儿浑身酸疼,无力挪动,何况天色又暗了下来。于是两人相互搀扶着,到旁边的山洞里休息。

沈贤虽然脑子不灵光,但动手能力还是挺强的,他自从摆脱了人贩子的禁锢,就一路乞讨流浪。他虽然是变性人,却长得非常高大粗陋,所以并不引人注目。

他在山洞口点了一堆火,又取来水,给林铁衣饮用。两人虽然不熟,但沈贤是对他非常热情,一口一个“恩人”地叫。林铁衣态度淡淡的,心下盘算,这傻大个力气大,若是收为己用,沿途倒是能少受些苦。当下计议已定,语笑晏晏地问沈贤:以后有什么打算?

沈贤呆呆地看着他,小声说:“我不知道啊。”

林铁衣温声说:“不如我们结伴而行吧。”

沈贤巴不得这一声,当下连连点头,恨不能跪下磕头,又想到林铁衣目不能视,便连声说:“好啊好啊,恩人,以后我跟着你。”

林铁衣谦逊一笑:“不要叫我恩人了,太生分了,叫主人吧。”

沈贤乖乖地说:“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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