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四．无双之宝（1 / 1）
四．无双之宝
“我讨厌潭子。”
无双夫人带着他们来到了她所住府邸的后花园，穿过假山中的密道，便到了一处碧潭。那碧绿的湖水，让苏煜寒一下子想到了涌泉湖。
“机会给你们，但取不取得走它还得看你们的本事。”无双夫人大概指的是湖水中露出剑柄以及一寸剑身的一把剑。
“就那柄破剑？上官，去，把它□□。”苏煜寒有些气愤，她差点没命，结果老祖宗没事留把破剑给她干吗？看那剑身，都已经布满青苔，恐怕水下的部分早已锈迹斑斑。
上官玄渐瞥了她一眼，苏小姐现在倒是当他是免费劳力了，而且吃准了他不会反驳她的话。不过，他的目光转向那柄剑——
“是鱼肠。”上官玄渐看着剑柄上繁复的花纹，心中不免有些震动——这上古名剑鱼肠失踪了百年，竟是藏在了这一池碧水中。
无双夫人向上官玄渐投去赞赏的目光。年纪轻轻竟能一眼认出未曾谋面的鱼肠剑，着实不简单，看来一百年，它终于等来明主。
上官玄渐飞身上前，脚尖在湖泊上一点，一口气来到鱼肠剑旁，伸手去取剑，拔剑时却感到鱼肠剑插得极深，让他也不禁赞叹当年插下这柄剑之人的内力。
鱼肠一离开石缝，整个大地都震动了，碧潭中的水面迅速下降，不多时竟然已经见底，露出藏在水底的世界。被墨绿的河泥覆盖着但也不难发现，插鱼肠剑的那块巨石之上，有一道铁门，不，它只有半人高，充其量不过一扇铁窗。
难道这鱼肠剑并不是苏枫要他们找的？
无双夫人更是惊讶，无双城最早的一批人都是在苏枫的保护下才能在战火中来到这里重新生活。一百年来无双夫人谨守承诺，从没有想过要一窥究竟，所以她也只当苏枫要守的只是这把上古名剑。
“苏姑娘，那门上有把锁。”上官玄渐眼力极好，发现那是和木盒上一样的锁。
“你什么意思？我绝对不下去，我会晕。”苏煜寒斜眼看上官玄渐，不是她不想出力，只是那个河泥的味道确实有够呛，而且湿淋淋的，里面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不明生物。
苏煜寒此人，一怕脏，二怕累，已经懒到了一定境界，而且谁的面子也不卖。
最后，无双夫人差人提水过来，把潭底冲干净。
看这一时半会也做不好，无双夫人便遣人去准备晚饭、打扫客房。现在，她已经丝毫不怀疑苏煜寒的身份了。
晚上，上官玄渐的房里，两个人轻声商量着什么。
“上官，我总觉得这地方怪怪的。”
“无双城建在百年前两朝更替之时，有能力一百年不让朝廷发现，确实厉害得很！”上官玄渐冷冷地说。
“那三少是准备揭发吗？”苏煜寒看着他，灵动的眼睛里不无玩味。
上官玄渐沉默。
上报朝廷，无双城必定会被招安，若是反抗，这座城便会毁于一旦。
上官玄渐不是心软的人，但在苏煜寒的注视之下，却似乎狠不下心来。
“上官有字么？”
“什么？”不适应苏煜寒话题的转变，上官玄渐疑惑地抬了抬眼。
“姓名是父母给的无法改变，表字确实自己认的。难道你不知道，从字里可以看出人的性格啊。像我哥名晴，字瑾，犬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之意，那你呢？”
“临风。”犹豫了一下，上官玄渐还是淡淡地吐出了这两个字。很少和人提起，或许，是苏煜寒太容易让人放下戒备，即使上官玄渐清楚地明白其中的危险。
不想更多地纠结这个话题，上官玄渐转过头，下了逐客令：
“这么晚了，苏姑娘快些回去休息吧！”
“那晚安，临风。”苏煜寒笑着向他摆了摆手，不理会身后的人在听到吴侬软语轻吐出的那两个字时，失神了很久。
时间不等人，为了小命着想，苏煜寒一大早就催着上官玄渐一起去密室，把事情解决了好走人。
事情看起来越来越复杂，苏枫在那张藏宝图上弄了这么多玄机，他到底是想让他的后人去做什么呢？家传的那张藏宝图上有九个红点，但苏枫留下的九宫图解才八组，当真是要到最后才能揭开谜底吗？
站在碧潭边的众人心下都有些紧张，就连许风弋也感到了事情似乎不是寻宝游戏那么简单。他平时和苏煜寒打打闹闹的，不代表他真的没脑。
这次的锁没有一个固定数字，但苏煜寒已有把握，转下最后一个数字，听到意料中的开锁声，她松了口气。
这时却闯进来一群不速之客，一个年轻男子脸色狰狞，眼神疯狂，而看见他的无双夫人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厉声斥道：“你怎么进来了，谁准你进来的！”
那男子并没有在意无双夫人的问斥，反而大笑起来：“我的好妹妹，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几年。就算没有这批人，我也打算趁萧亚不在的时候挟持你。若不是你叫禁卫军进来，我也没那么容易找到这里，看来老天是眷顾我的，你说是不是”
“杨季，我看在爹娘的面上给一次你机会，你不要不知好歹，就算萧亚不在，你也不可能成功。”无双夫人的脸色更冷了。
“呵，你的禁卫军忠心得很，假山门一关，他们便守在府外不敢踏进一步，至于你身后那几位，刚刚我在茶水里下了药，他们很快就会使不出力来了。”杨季得意地大笑。
“咳……”听着杨季讲话的上官玄渐突然闷哼一声，喷出一口血，身子晃了晃。
“上官！”身后的苏煜寒连忙扶住他。
“哈哈，别白费力气了，这种药可是我花大价钱从那个萨满那买来的，专门用来对付内力深厚的高手。来人呐，把他们全都绑起来，送到永夜天牢！”
“永夜天牢？杨季你——”无双夫人脸色大变。
“小妹，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不会不知道吧。至于这些客人们先留着，等我找到财宝再解决你们。”杨季实在太开心了，尤其是这群人之中还有个美人。
苏煜寒没有理会杨季猥琐的笑容，帮着上官玄渐顺气。她听说过蒙古巫医有种迷药，武功越高越是痛苦，现在也只有她武功尽失安然无事，这次怕是不好解决。
跟着杨季前来的一群大汉押着苏煜寒一群人，走进了杨季口中所说的“永夜天牢”。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没想到这小小的无双城，还有个这么专业的天牢。”到了牢里，苏煜寒反倒轻松起来。
“无双城虽小，但也不乏觊觎它的人。“无双夫人似乎话中有话，笑得苦涩。
“怎么说？“苏煜寒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俨然一副听故事的模样。
“永夜天牢里关的最多的，还是无双夫人的家人。日子过得再安定，总会有人心怀不甘，想要取而代之成为无双城主。”无双夫人顿了顿。
“现在天牢里除了我们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我叔公，一个是我小舅舅。”无双夫人的声音有些凉意。“我小舅舅在我十岁那年刺杀我，在这里关到了现在，他——”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轻笛，听得出吹笛之人心情十分闲适。
“他又在吹笛了。”无双夫人叹了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众人惊讶不已，一个连十岁小女孩都不放过的人，竟会吹出这样空灵的笛音？
苏煜寒越来越发觉，这个无双城真是迷雾重重，形势复杂，对这个吹笛的小舅舅，更是十分感兴趣。她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拔下一根发簪，对着门上的那把大锁轻松一拨弄，便打开了牢门。
“呃，小寒，薛叔还教你这个？”
不理会许风弋的大惊小怪，苏煜寒径直走向笛声传来的地方。杨季对他的药极有信心，只是在天牢的门口派了人把守，换言之，苏煜寒他们也只能在天牢里自由活动。现在除了苏煜寒，其他人多少受了些限制，所以看着苏煜寒逛大街似的蹦跳出去，却没有一个人跟上去。
无双夫人所说的小舅舅果然很年轻，一袭青衣布衫看上去十分儒雅，除了长年呆在暗无天日的大牢里皮肤显得特别苍白外，其他怎么看都像是个翩翩佳公子。
一曲终了，秦宫商发现了倚在旁边牢门上的苏煜寒，似乎很诧异，这么多年，他从未在永夜天牢里见过无双夫人和萧亚以外的人。
“你是谁，怎么会进来的？”秦宫商的声音是带笑的，并没有残暴的气息。
“听说你刺杀你侄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苏煜寒开门见山，仔细观察秦宫商的反应。
“呃，姑娘说话真是直接，既然知道这是明摆着的事，还是不要提了吧！”秦宫商并没有尴尬，反而谈笑自如。
苏煜寒也笑了：“可是我想知道的似乎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唉。你身上有种奇怪的味道，好像在哪闻过，是……”苏煜寒皱起眉头竭力回想。秦宫商十分惊讶，随即又自嘲地笑笑，她能闻的出他身上的香味又如何，谁会知道他身上的奥秘，除了死去的人。
“啊，你你你……原来是这样，我想我有些明白了哦！”苏煜寒兴奋地说道，利落地打开牢门闯了进去。
日暮时分，杨季带着随从和一个宝箱光临永夜天牢。
苏煜寒看着那三个密码转轮直翻白眼，此时的天牢又恢复了原状，杨季刚刚还去向他的“前辈”秦宫商好好炫耀了一番。
从刚才在无双府里，杨季的眼睛就一直贪婪地盯着苏煜寒。苏煜寒出门后本来故意将自己的轮廓画得粗了一些，只是昨晚住在这颇有些不便，早上便没有画。
即使苏煜寒一直在上官玄渐身边，是“有夫之妇”，他也难以克制动心。
苏煜寒可不是不谙世事的寻常女子，杨季的龌龊心思她看得明白，眼光转了转，便想出一整整他的妙法。
苏煜寒从暗处走了出来，故意轻移莲步，风华绝代。
杨季和他的一干随从眼都看直了，牢里一片死寂。无双夫人深知哥哥的为人，担心地想要阻止苏煜寒，却暗中被上官玄渐扯了扯袖子，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虽然他不知道苏煜寒要干什么，但一直以来，他都相信她。
苏煜寒又要耍阴谋了，可怜的杨季却还沉浸在幸福之中，不知大祸就要临头。
“喂，“苏煜寒扶了扶头，皱眉，”让我受牢狱之苦，你说你该不该罚？”苏煜寒声音酥得醉人，杨季忙不迭地点头。
苏煜寒拿起杨季带来的饭菜中的一壶酒，倒了一杯，然后缓步走向牢门，眼中波光流转，算计的奸笑看在杨季眼里却成了诱惑十足的媚笑。
“那就罚了这杯酒吧？”酒已送到嘴边，苏煜寒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让他的脑袋成了摆设，乖乖地喝下那杯酒。
时间在静默中流逝，牢房里静悄悄。良久，苏煜寒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杨季的肩膀，笑眯眯地对眼光变得呆滞的他说：“好了，今天就到这里，记得明天中午来看我啊，再见！”
杨季愣愣地答了声“好”，僵硬地转身离开。许风弋已经开始同情他了，不知小寒在酒里放了什么。是泻药、麻药，还是穿肠□□？
“等等，把盒子留下！”
“好。”
莫非是痴呆药？
一帮喽啰面面相觑，视线不舍地离开苏煜寒，去追他们的老大。
“小寒，你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八岁的时候。”许风弋牙齿抖了抖，仿佛又被关到了苏家阴森森的祠堂。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一不小心被这个小妮子的美人计给骗到了，替她背黑锅。开始要知道她打破的可是苏若千最珍视的传家玉碗，那时气得差点两眼一翻的苏老爷恨不得宰了他。
上官玄渐好久没有说话，他不想否认自己刚才的惊艳，他一向知道苏煜寒的调皮，只是第一次看见她的妩媚，虽然是假的，还是让他震惊了，又有些淡淡的遗憾。
这已经是第三组数字，苏煜寒意外地看到了一张与老爹的传家宝很相似的地图，只是所标的点有所不同。
无双夫人有些踌躇，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不好奇苏煜寒究竟做了什么，而她却按捺不住了。
“苏姑娘，我，我哥他到底怎么了？”
苏煜寒停下了手边的研究，微笑着抬头，似乎早就猜到无双夫人会这么问。许风弋不开口是因为他知道就算是他开口了，苏煜寒也会卖关子，上官玄渐不问却是他天生不喜多问。
“无双，呃，夫人，你不用担心，他不会有事，你知道，受制于人，我也要为自己的小命考虑一下，不过等那个什么萧亚回来，一切就结束了。”苏煜寒望了眼上官玄渐，说，“真是丢师父的脸哪，早知道就不故意气他不学他的医术了。”
“也怪我，萧亚本来不会出城的。”无双城虽然隐居避世，但每过一段时间总要到外面去换些东西。只是这些本不要身为禁卫军统领的萧亚亲自去，只是不久前无双府跑进了一只受伤的小银狐，萧亚看无双夫人伤心，便顺道带着小狐狸进城去找大夫。
无双城里这几年风平浪静，萧亚一离开，无双夫人便让多数的禁卫军回家休息了，这才让杨季有机可乘。
“对了，这‘无双夫人’叫着实在怪，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无双夫人不需要名字。”无双夫人笑得有些哀伤，外人看来这一代一代的无双夫人风光无限，又有谁知道这一辈子的枷锁有多沉重。九岁之前大家都叫她丫头，九岁之后便是无双夫人。
“你们可以随萧亚叫我无双，他应该马上就回来了，他会回来的。”最后一句无双说的很轻，似乎便是在说给自己听，眼神望向了黑暗的远方。
苏煜寒的安然自若，令其他人也担忧不起来。美美地睡了一觉后，苏煜寒一大早又跑到了隔壁找秦宫商聊天，直觉告诉她，他一定有很多故事，光是他身上那个东西，便是世间罕见。
整个大牢对苏煜寒来说形同虚设，杨季下的药药劲虽强，可上官玄渐也不是普通人，大半天之后便差不多恢复了。
大家一起聚到了秦宫商的牢房。
无双看着一直笑得云淡风轻的秦宫商，心情很复杂。这个小舅舅不过年长她几岁，自小便很疼她，即使后来他成了阶下囚，她还是经常会来看他。她不了解他，那时候为什么要这么做，但那以后，却从来没看到过他像此刻一般真正舒展了眉眼。
或许苏煜寒自己不知道，但她确实天生有一种令人不自觉地舒心的魔力。
中午时分，杨季准时地带来了食物，看到牢里多了个人也没有反应，只是沉默地放下东西，动作很是诡异。
杨季一离开，一道黑影便轻轻落在牢门前，无双惊呼：“萧亚！”
萧亚看到无双没事，松了口气，他一回无双城便觉得不对劲，暗中跟着杨季才找到了无双。萧亚眼光一扫，惊讶地看到了在另一边的秦宫商，顿时又紧张起来：“秦叔，你怎么在这？”秦宫商从小和他们一起长大，他相信秦宫商的为人，但他要伤害无双却让他一直耿耿于怀。
萧亚抽出佩剑，挥手将木制的门劈开，奔到无双面前护着她，无双的脸红了。
“嘿，真是野蛮人，没看见门没上锁吗？真是败家！”苏煜寒不满地嘀咕，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萧亚听到，尴尬不已。
苏煜寒戏谑地撞了撞秦宫商的手臂：“喂，看他的样子，你人品很差哦。”
“啊，哈……”秦宫商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子，实在无话可说。
一头雾水的萧亚看着苏煜寒大摇大摆地走出牢房，门口的小喽啰们还没近她的身便被上官玄渐一掌劈晕，然后被许风弋很没品地暴打一顿出气。
杨季还在无双府里，看到他们一群人时也面无表情，只是看到苏煜寒时呆呆地叫了一声“主人”。
“服了傀儡虫的人，只会听第一个命令他的人，也就是他的主人的话。”秦宫商好心地向错愣的众人解释，看到杨季这副样子，十分痛心。
“少主，请您看着无双的面子上，饶过我哥哥吧！“无双突然向苏煜寒下跪，，萧亚愣了愣，然后也单膝跪下。
“哎呀，你们别这样，什么少主我可当不了，也没兴趣当。至于这个人，他死不死与我何干？傀儡虫放在他身上也是暴殄天物，把他关进天牢里我就解了它。走吧，上官，我们去看看无双城的宝贝！”
“少爷。”门外奔来两条窈窕身影。气喘吁吁的春儿和冬儿看到许风弋安然无恙，总算把提着的心放下了。早知道她们就该和少爷一起进去，省得呆在府里担心了一整天，还要面对那个猥琐的杨季。
“对了，无双夫人的哥哥从后花园里抬了好多箱子出来，都放在西阁了。”机灵的冬儿及时地想起来，提醒道。
苏煜寒从没见过这么多金子，杨季把金砖一块块叠放着，整间房似乎便是金砖砌成，耀眼夺目，令人不敢直视。
许风弋心花怒放，对这满屋的黄金浮想联翩起来。上官玄渐和苏煜寒神情凝重：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宝藏！这个消息一旦走漏，不知又会引起多少腥风血雨。
苏煜寒心里已有了打算。
无双执意要将无双禁卫军的令符交给苏煜寒。一直以来，禁卫军都是一位统领加上十二名一阶将领、三十六名二阶斗士和七十二名三阶兵卒。只是凭这一百二十一个出色的士兵，无双城的百姓才能在这片土地上平静地生活了一百年。
“禁卫军是特地为少主训练的，追随少主是他们生来的使命。”萧亚要离她而去，她舍不得，可是祖命难违。他们终于等到了少主，应当是件好事。
“我要这么一群人跟着干吗？这样吧，十二个将领各带九人，每个人带个十块砖，分成十二组，分批离开，将这堆砖运回临泽山庄，多的么你们留着自己用吧！”
“那萧亚呢？”无双有些心急地问，“他是应当跟着少主的。”
苏煜寒自然看得出这郎情妾意的，她可没兴趣棒打鸳鸯，会遭天打雷劈的。
“萧亚送春儿冬儿他们回苏州，然后留守无双城！”
萧亚怎会不懂苏煜寒的用心，只是从小的教育，若是没有苏家后人出现，他便忠于无双夫人，若是出现了，他是一定要誓死追随，只能对不起无双了。
“萧亚一定要跟随少主！”
苏煜寒早就料想这个呆呆的萧亚必定会这么说，毕竟从小便接受前辈的教育，唉，又是祖训！
“你们执意如此的话，就让他跟着吧！”苏煜寒将手指向了一旁悠哉悠哉的秦宫商，众人皆是一愣。
苏煜寒勾过皱着眉头的无双的肩，开始在她耳边晓以大义：“我跟你说啊，规矩是人定的，它是死的人是活的啊，你也不想和萧亚分开对不对，那个秦宫商放在这里还让萧亚不好办，不如就让我把这个麻烦带走吧……”
满意地看到无双被忽悠得傻傻地不住点头，苏煜寒放开她，在她反应过来前跑得没影了。上官玄渐立刻跟上，许风弋对苏煜寒的决定很赞同，对众仆从们交代完毕，追着苏煜寒出去了。秦宫商无奈地耸了耸肩，从容不迫地跨步走了出去，并未对无双多说什么。
至此，苏煜寒的寻宝队伍变更为四人——苏煜寒，上官玄渐，许风弋和秦宫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