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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第 3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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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急找我来什么事?”何尹白的食指与中指间夹了一根薄荷烟,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她双眼迷离地看着眼前的黎天晟,唇角带着妩媚的笑意。她的脚翘着优雅的二郎腿,姿态闲适。这两天她过得非常好,没有了黎天晴那个碍眼的女人,她觉得自己的生活比从前明媚太多。

可是眼前戴着金丝边框的男人的状态似乎与自己相反。不过何尹白也丝毫不觉得奇怪,她认识黎天晟四年多,和他接触的时间并不短,对他的了解却少得可怜。他是对自己的想法,对自己的内心藏得很深的人,这样的人极有城府,仿佛在时时算计着什么;又能说阴晴不定,没有人能知道他真实的一面。

“你的季以辰太碍眼了。”黎天晟轻轻一笑,拿过她手中的烟摁灭,抬头看着她,神情怪异。

何尹白脸上的笑容顷刻间消失,厉声道:“黎天晟!你答应过我不动季以辰的!”

“我没有和你签下什么契约吧?”他反问。

“你……你不能出尔反尔?!”何尹白气急,手指着他的鼻尖。

黎天晟淡淡看了她一眼:“这要取决于你的表现。”接着,他把黎老爷子的那件事详详细细和她说了一遍,听到后面,何尹白的脸煞白煞白的。

“我一定会成功让他脱离黎家,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能伤害季氏和季以辰!我可是有你所有的把柄,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黎天晟点点头,站起来,理了理领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好。我这个人也不喜欢磨磨唧唧,只要你做好你该做的,我能保你未来顺风顺水,永远都不需要再看见黎天晴。”

回到家中,何尹白已是累极,她心知黎天晟那里已经快扛不住了,他这人凡事都是一步一步规划好的,谨慎多疑,现在把她逼到这份上,就差撕破脸皮,想来也是焦急万分,像热锅上的蚂蚁。她知道,面对他这样的人,要是事情失败,他一定不会让自己一个人受罪,她做的那些事,绝对会被抖露出来。而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

离审判还有两天的时候,天晴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我以为你不愿意见我。”何尹白看着她,缓缓开口。

“我为什么不见?我又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天晴的语气平淡的令人惊讶,听不出任何不满。“我想听听,你要怎么说?是来看我笑话的吗?那你可能早来了两天。”

何尹白努努嘴,做了个鬼脸,看上去娇俏可人,连说话声音也是嗲嗲的:“干嘛这么说嘛!我也是好心来看看你,顺便告诉你一些你感兴趣的消息。”

“劳你费心了。但是很遗憾,现在没有什么消息能够让我感兴趣了,尤其是当它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什么都变味了。”

何尹白装作了然地“哦”了一声,随即又说:“那,如果是关于小木的事情呢?”

天晴闻言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季以辰大概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小木的病情吧。”她的眉眼笑眯眯的,眼神却是冰冷的。

天晴情不自禁地握住拳,心里那些隐隐地不安开始泛滥。其实她在前段时间和靓靓叶池岚她们联系的时候,就预感她们有事瞒着她,可是她们坚持说一切正常,小木正在积极康复中。而且,季以辰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她以为,是自己多虑了。现在这话首先由何尹白抛出来,她是又担心又急躁,偏偏又不想让她看出来,中了她的计,于是只能假装淡定地不语:“我知道。”

“哦?他们告诉你什么?小木已经醒了,康复情况不错,马上就要出院了?”何尹白一挑眉,嘴角隐约可见美丽的梨涡,“但是,你知道,他现在不能说话了吗?”

和何尹白之前料想的一样,天晴脸上的表情如遭雷劈,她连手指都开始颤抖,却依旧咬着牙瞪着她,从齿缝中挤出那几个字:“你骗人!”怎么会呢?小木怎么会不能说话?他在一个月前还搂着她的脖子甜甜地叫着“妈妈”,还唱给她听幼儿园新学会的儿歌,那么清脆悦耳……怎么可能,在一夕之间,就没法说话了呢?

她看着何尹白,心中的怒火再次燃起。对!一定是这个可恶的恶毒女人想出来的阴险花招,想逼她精神崩溃,她越难受,越着急,那个女人就越高兴。她不能上何尹白的当!

可是,让天晴失望的是,对面的女人还是如常的看着她,眼神没有丝毫的变化,那种注视让人心里更加发慌,如同老鼠的爪子在挠着心口。“神经性失语症。黎天晴,虽然我骗过季以辰,但是我对你,从来没撒过谎,这点,你应该明白。”

她话刚说完,还没有来得及看天晴的反应,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力量袭来,天晴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狠狠地朝桌上按去,强烈的钝痛让何尹白随即尖叫,一旁的警员立刻拉开天晴,然而天晴却努力想挣脱束缚,冲着正揉着红肿额头的何尹白大嚷:“你这个J人!烂Biao子!我总有一天会收拾你!你TM不得好死!”

天晴的眼睛猩红,目眦欲裂,仿佛在下一秒就要将她碎尸万段。

“疯狗。”何尹白扶着额,轻轻说了一句,但没有人听到。

===

审判的结果出来的当天,所有人都出现,等待那个结果。

天晴知道自己无罪释放,没有其他人那般惊喜激动,心里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波澜。她唯一想的是,我终于可以看见小木了。但由于之前和何尹白起的冲突,使她不得不在看守所办理一些繁琐的手续,离开那里的时候,她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医院。

重获新生的第一天,没有阳光灿烂,天空中飘着细密的雨,仿佛整个世界阴沉沉的,正如她的心情一般。黎家派来的司机早就在隐秘的地方等着她,她从一条特殊通道走,那里没有讨厌的记者,有人帮她打伞,拎东西,开车门,恭敬地问她:“小姐去哪里?”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她却知道,回不到从前了。她的声音涩涩的,说“去医院”,然后目光移向窗外。这么多天,被关禁闭的日子,她都没有哭泣过,没有委屈过,却在到医院的短短十五分钟内,默默流着眼泪。今天季以辰没有来,听靓靓说,他在知道了她“殴打”何尹白后非常生气,当场就踹翻了医院的一张椅子,那个恐怖的样子,吓坏了很多人。他是不会愿意看到那样的黎天晴,所以,她的审判结果,他也丝毫不关心。

天晴想,他大概很后悔说出,当初为她脱罪而说的那些话吧。

不过无所谓了,她此时此刻,最关心的,就是小木的情况,到底糟糕到什么程度。

“啊啊啊唔!”小木看到天晴的时候,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激动地要下床去抱妈妈,却被一旁的季以辰拦住。“伤口还没长好,别乱跑。”

天晴弯下腰张开双臂的动作就这么僵在那里。

季以辰看着她的眼神极冷,只在对着小木的时候留着些温情:“小木先到床上躺好。”他说着,稍稍退开一点,看了一眼天晴,算是默许她靠近孩子。

她心里觉得可笑,她和自己的孩子接触的机会,却似乎还要从季以辰那里施舍来。

季以辰在一旁看着天晴搂着小木的身体,温柔地摸着他的额发,亲亲他的脸颊,轻声细语地说着些什么。她的眼睛红红肿肿的,一看就是刚哭过。他不懂,她有什么好哭的。他打心底为她所做的一切感到一阵恶寒,却同时感到一种莫名的心痛。那种痛不尖锐,只是微微的,却让他觉得难受。

他在外面等她和小木“交谈”了一段时间,听到她的欢笑,然后背过身,不自觉又想抽烟,在刚摸出烟时,病房门就打开了。天晴走了出来,看看他手中的烟,又看看他:“小木问我要糖果,是什么意思?”

“他一直吵着要妈妈,我和他说,你是去找一种能让他想起怎么说话的糖果了。”

“哦。”她低下头看了看地面,又抬头看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是怕我找何尹白算账吗?”

季以辰眼里的怒火似乎在刹那间被点燃,他压低着声音,努力不让旁人听到:“黎天晴!我真不懂你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你的字典里永远没有‘反省’两个字对吗?你存在的意义就是一次次去伤害尹白吗?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如果她真的如你所说做了那些事,你为什么不在法庭上说出来,而是推测另有其人?我想你说出你的猜测,提供你所谓的她和黎天晟勾结的证据,更有利于你打赢那场官司吧?”

他一连串的发问,让天晴有一瞬间的呆滞。然而到最后,她也只是沉默了片刻,用指甲狠狠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她不能说出那些话,因为她怕那些人狗急跳墙,把手中季正威当年犯事的证据抖出来。可她的这些顾虑,却成为了他怀疑她的契机,伤害她的理由。

可季以辰不知道,都走到这一步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有什么……好失去的呢?

“我有我的理由。”但是,却无法言语。

季以辰冷冷地笑,唇线微微上扬,带着明显轻蔑的味道。

“我知道你不信。没关系,反正现在,除了小木,什么都不重要了。”她透过门上的小玻璃望了望里面,露出微微的笑容,“我会好好保护好他,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

何尹白对季以辰的突然造访有些措手不及,她的额头贴了块胶布,围着围裙正在做饭。自从小木不能说话以来,他没有来过她家里,只是保持电话联系,每天一个,雷打不动。此刻她看到他,心里抑制不住喜悦,这么久了,她很想他,却又怕私自去医院打扰他,惹他生气。毕竟她知道,小木的事情,让他心烦意乱。

“哥,你快坐下,我再炒一个菜,马上可以吃饭了。”

季以辰摇摇头,笑着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别忙活了,过来坐着。”

何尹白乖巧地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铲子。洗了洗手,坐到他身边,歪着脑袋问他:“什么事呀?”

“头怎么样?还痛吗?”季以辰问。那天他接到电话说她被黎天晴打的时候吓坏了,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后来问了详细情况,她说没什么大碍,不疼,让他千万别担心,不用特意去看她。他以为没事,不过看这个样子,连胶布都贴着,想来伤势不轻。

“不痛的,都这么大人了,哪那么娇贵啊?你还真当我还是当年的小丫头了?”

“傻样。”季以辰说着,拍了拍她的脑袋。“话说回来,你没事干嘛去那个地方?还把事情告诉她?”说到这个话题,气氛就没有那么轻松,季以辰的神情转为有些严肃,让何尹白也有些微微紧张。

她故作轻松地回答,那个答案在她心里默念了不下十遍了:“我不怕你怪我多管闲事,我只是觉得,黎小姐是小木的妈妈,应该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反正她迟早都会知道的……我承认,我有私心……我看着你每天为小木担心,总觉得,她作为母亲,应该要承担一些。”

何尹白话语真诚,看样子还有些委屈。季以辰见状,不好多讲什么,只说:“下次不要这样了。”何尹白点头。

他不知道为什么,当对着何尹白的时候,总是拘束着的。怕她受到伤害,担心她,想保护她,希望她得到最好的,这种心情是真实的,可是,当何尹白对自己过于好时,他会觉得有压力,有负担,就像是一种亏欠。这样的感受,他不懂,为什么会存在。他只知道,他越来越讨厌那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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