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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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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反正都不是齐全的身子。而且,每次这玩意儿出没都会嘤嘤地叫唤个不停,就跟刚刚听到的一模一样!邱明,你想想,这工夫雨水淋不到卡车,车头灯也照不出去,明显咱们就是被魇住了,不是遇见阴燮……”

老崔说到这里突然合拢了嘴巴,接着他仰着下颌盯着车顶呆住了!

我见他举止奇怪忙跟着凑上去看,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现。不过,这时我却听到了雨水泻落车顶的声音,起初滴滴答答,继而响动越来越频繁。

正当我愣神儿的工夫,车外那原本黑蒙蒙的浓雾猛地恣意波动起来,它们像是受到某种外力驱赶,哗哗地散得飞快。

随着车头灯照出的光束寸寸前移,四周的山野也渐渐显出了轮廓,而这时,在落满铁线般密雨的光束里,居然影影绰绰出现了一撮频频跳动的毛发!

“阴燮!真的是阴燮!”我盯着耸在路中央的它,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脱口尖叫道。“邱明!开车!开车撞过去!”老崔被我这两嗓子吼得一把薅住我的胳膊,惊声喊道。我哪里还敢怠慢,只能遵照老崔的意思慌忙启动卡车,可是眼睛盯着那撮毛发,我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来加足马力。

眼见着自己的双腿打起了摆子,那卡车已然一点一点向它蹭了过去——五米、四米、三米……卡车,最终还是被我踩住刹车停了下来!与此同时,我死死地闭上了双眼……那一刻,四周安静极了,我根本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觉得全身胀个不停,像是被压满了气的轮胎,正在缓缓冲向爆裂的一瞬……“邱明,你看……”良久之后老崔忽然碰了碰我,他的语调走了音,“没事哩!没事哩!”我听到他这么说,这才将眼睛眯成一条缝隙,试探着瞄了两眼那撮毛发。当确信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以后,我又使劲揉了揉双眼,仔仔细细地瞧了再瞧,最后一颗悬了半晌的心总算归了原位。

于是我提着匕首推开车门,老崔也跟着我下了车。待战战兢兢走上近前,我们俩不禁相视连连苦笑——原来,卡车撞到的东西居然是一条野狗。那盘山道上到处是错落的石头,这只野狗被卡车撞飞时恰巧大头朝下夹在了两块石头中间,因此才耸起了一条抖着的尾巴。由于卡车行驶的速度较慢,野狗被冲撞后没有当场气绝,所以才会发出类似婴儿般“嘤嘤”的啜泣声,结果我们先入为主,加之那团诡异的黑雾和雨天能见度低的缘故,竟然以为真的碰到了闫二愣子口中的魇人“阴燮”。

虚惊一场之后老崔的㤘劲儿又上来了,他不住地向我解释都是他不好,胡诌了半天结果耽误了赶路。我知道他这种家伙就是这副德行,平日里谨小慎微惯了,一旦遇到什么事情总觉得欠别人的,所以我特别郑重地告诉他千万别往心里去,以此打消他心中的顾虑。

实际上那时我的心思根本没放在这上头,我只是想不明白:那团黑蒙蒙的浓雾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它能让行驶中的卡车瞬间就停了下来?而且,居然可以把光束拦腰斩断,却又无缘无故地散掉?

卡车再度启程的时候,雨水小了一些,但似乎并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老崔还在别别扭扭,时不时从嘴里嘟囔出一票一票的废嗑儿。我无心再跟他敷衍,思绪仍旧停留在那团诡异的浓雾身上。就在车子驶下盘山道之后,老崔不知怎么突然扭过头来盯着我,看了又看才腼腆地说道:“邱明,我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商量。”他略微顿了顿,接着说,“你看咱们马上就到宽甸境内了,我想让你拐个弯顺便给我爹娘烧两匝纸码子钱。今天是七月十五,你也知道这入赘的汉子本来就是不孝,逢年过节光给人家忙活了,我这心里酸得慌,再加上这雨天咱们已经耽搁了车程,也不差这一会儿……不过你放心,这个忙我不会让你白帮的,回头我把这趟出车挣的工分全都给你!”“可别介,工分就免喽!”我轻描淡写地说道,“只要你别再嘟嘟囔囔我就谢天谢地啦。”“不远!不远!”老崔傻乎乎地笑,“就是兜一个小弯儿,老头老太太的坟茔地就在麻条沟山根底那片落叶松林里,正好我烧纸码子钱的时候你也可以顺便打个盹儿。”就是这般,我按照老崔的指引缓缓将卡车拐入了途经麻条沟的那条岔路。只是那时候我根本不会想到,我和老崔的余生正是由此渐渐偏离了原本的轨道。从此之后,造化不可遏制地把我们两人卷入了那个波谲云诡的恐怖渊薮,而这期间经历的所有异事足以用天崩地裂来形容,甚至就在此刻,我敲击键盘的手指仍有些颤抖不止。

第二章 传尸鬼疰

卡车抵达麻条沟已经是一小时之后的事儿了。

这条岔路远比那条盘山道泥泞许多,卡车走在上头,就如同跛脚行路一般歪里歪趄。待总算来到山脚时,我竟然发觉双手由于紧握方向盘过猛僵酸了。老崔扯起放在粗麻袋里的纸码子钱跳下卡车来,直奔山脚那片落叶松林而去,片刻的工夫就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

我独自一人靠在车里,百无聊赖地伸动着筋骨,心里巴不得这场雨水尽快消停。一旦身子松弛下来,人就容易犯困。就在两块眼皮掐起了架的时候,透过满是水渍的挡风玻璃,我恍惚间看到前方不远处冒出了三团忽悠忽悠的光亮。起初,我以为是乡民们在坟地里焚烧冥钱,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有一搭无一搭地瞟过去两眼。可是,过了不久我就觉得不大对劲了,怎么烧纸会持续这么长的时间?再说,此刻已然是大半夜了,而且,外头明明风雨交加,按常理火光不应该没有变化才对——难道……难道是坊间传闻的“赤狐炼丹”?

我曾经听公社里老辈儿的人说起过,在辽东山区活动着一种通体泛红的赤狐,它们每到阴雨连绵的时节就会结伴出行,在渺无人烟的山野间飘忽不定,还夹杂着尖声怪叫相互招引,乡民们不知蹊跷,便将这叫作“赤狐炼丹”。传说赤狐每次出没的地方都会有些异事发生,所以,见者通常都会悄悄地避开。

这么想着,我原本的困意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而这时,我发现那三团光亮居然向卡车的方向缓缓靠拢着!我立即警觉起来,猛地按了两下喇叭以示震慑,那三团光亮先是停顿了片刻,接着变得摇摇晃晃起来,似乎向这边前进的速度又加快了些。我赶紧将那把防身匕首再次掏了出来,伏在车内偷眼观察。不久,我就看出了些门道:原来,这三团光亮并不是什么“赤狐炼丹”,而是三只手电筒。我长舒一口气,却又马上疑窦丛生:三个人举着手电筒黑灯瞎火地在麻条沟做什么?况且,那个年代平头百姓经济拮据,特别是乡村,手电筒完全可以上升到家用电器的规格。因此,我对三名来者并没有放松警惕,还是保持了原来的姿势静观事态。

不久之后,车窗便响了起来,“哐哐啷啷”敲砸得很急,“哗啦”的雨声里传来了一个年轻人焦躁的叫喊:“同志!同志!同志!同志!请开下门……”

我知道肯定是躲不过去了,于是便抬起身子向窗外望去,那喊话的年轻人正冲着我颔首微笑着,他的满脸和气立即就让我悬着的心稍微平复了些。我小心翼翼地把车窗摇开了小半扇,问道:“你们有啥事?”这时,站在年轻人身后的两个人也跨步走上前来。借着车头灯扩散的昏黄光芒,我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番:三人全部身着中山装,虽然已经被瓢泼大雨淋得水汤挂面儿,但从衣服的质地上,我还是发现了他们之间的不同之处:其中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穿的是正经呢子料,而另一位瘦削的中年人和那位戴着眼镜的年轻人穿的却是常见的“卡其布”。光凭这一点,我就判断出,穿呢子料中山装的人的身份必然要高于另外两位。果不其然,此人还没说话便从内兜摸出一包大生产牌香烟,边递进来让我收下,边请求我务必帮忙载他们一程。

我连忙客气道:“五湖四海一家亲,都是革命同志,送啥香烟哩!”其实,那时我嘴上虽说满不在乎,但实际心里别提多美了。要知道,这大生产牌香烟当年在整个辽东地区可谓是家喻户晓,老少皆知,那是绝对数一数二的高级俏货。远了咱不去说,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抗美援朝,它就曾作为慰问品送到战场上犒劳志愿军战士,后来毛主席率领中国代表团访问苏联路过沈阳时,当时的东北局给毛主席配备路上抽的也是它,甚至在中苏会谈时毛主席抽的还是大生产牌香烟,就连我们公社的黄社长看到它也是两眼冒光,我记得有一次他把一支这牌子的香烟夹在耳朵上足足晃了半条街,逢人就取下来说,看看!大生产!这他娘的可是大生产咧……因此,不难想象,当时我手里握着一整包大生产牌香烟该是多么激动。

随后,经过简单的交谈我得知,这三人是由沈阳公干来到这里的,由于雨天道路异常湿滑,他们乘坐的吉普车在前边翻了车。穿呢子料中山装的中年人自称姓吴,戴眼镜的那个年轻人是他的秘书李桐,而那位始终沉默寡言的瘦削中年人则叫杜少谦,负责他们此行的安全保卫工作。

只是,至于三人前来安东地界儿所为何事,他们自始至终并未提及半言。不过,其余两人都称呼穿呢子料中山装的人为“吴先生”,这倒是让我觉得非常蹊跷——因为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人与人之间无一例外都是以“同志”相称,“先生”两字在那样特定的历史环境下显得特别扎眼,明显意味着被称呼者的身份非比寻常。因而在此后同行赶路期间,我一直在心里暗暗揣测:这位吴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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