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四十六章 某种意义而言，是春梦（1 / 1）
第四十六章某种意义而言，是春梦
在暗黑的迷雾中，男孩对他伸出了手臂。
「Voldy……我好难受……」
汤姆说，乌木般的瞳眸闪着莹润的泪光，柔软的手臂散放着青草般的清香，他随即压倒了Voldemort，渴求的喘息着。
粗壮的气息喷在Voldemort 的脖子上，尖尖的鼻子在他身上嗅闻，有如寻找食物的小兽，Voldemort不适应的想推开汤姆，但推出的手摸到的却是一片冰凉滑腻。
「Voldy……我……真的很难受……」
汤姆将Voldemort的手按到自己胸膛上让Voldemort感受心跳，即使隔着筋肉Voldemort仍能感受到那勃发的健康血流，然後他拉着Voldemort将手下滑，慢慢的，顺着腰部缓缓往下……
那古怪的行动让Voldemort 心里有些迷茫，带着困惑，但不致厌恶排拒，因为男孩的眼睛太专注，也太漂亮。
他不知不觉的失了神，直到他感觉自己的手里滑入了什麽东西而本能用力一握为止……
『嗷……色狼！』
纳吉妮羞涩的嘶声尖叫震痛了Voldemort的耳膜，双目紧闭却背後满身是汗的黑魔王於是睁开了眼，他无语的看到一个银白色的脑袋正在他面前直晃，将那推远後才发现那是自家笨蛇正趴在他的胸口上。
他松开了手上细尾巴的扶额：『纳吉妮，我之前难道没有说过不要在我睡觉的时候爬到我床上吗？』
『没有，你是对汤姆说的。』
小母蛇说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的甩甩尾巴，得寸进尺的又是用头蹭了Voldemort的胸部几下，然後她将整条沉重的蛇身缠上了Voldemort的手臂和腰部，一副「我就是不承认你咬我啊你不咬我就当你默许了那我继续耍赖唷～♥」的样子，让Voldemort直想感叹纳吉妮在跟了汤姆之後果然学坏了。
……不过她以前在跟随自己时有这麽活泼吗？
Voldemort想了想，也只能归咎於那是五十年前的自己刚好处於青春期的缘故。
想起汤姆，Voldemort眯了眯眼，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在不算明亮的魔法灯火下似乎熠熠生辉，并且随着灯火的每个颤动而流转出不同色彩的光华，但他的瞳孔却依旧暗不见底，如寒潭，又胜似黑洞──那个孩子竟然敢骗他，胆量越来越大了呢……
如果在很久以前或说是几十年之後，伟大的黑魔王自有成百上千的食死徒可以为了取悦他想出处罚汤姆的好方法，而Voldemort自己也不会吝啬於使用三大不可饶恕咒，但时间放到今时今地，对象是昨日的自己，而他所建立的势力还远在遥远的美洲，Voldemort想让汤姆受到教训，其实是不现实的。
皮肉之苦只会对自己的未来造成负担，而精神压力汤姆也很难当一回事Voldemort发现自己如果真想给汤姆给颜色瞧瞧，恐怕也只有动用教授特权的多出几道作业了──前提是汤姆如果会乖乖完成而不是把作业丢给其他学生的话。
……不过他竟然在学校看到了那个倒楣鬼……鲁伯．海格吗？
想起他一如过去一样呆板粗拙的样子，Voldemort就想嘲笑，但他的笑容才刚让嘴唇微微上扬便又快速隐没，他为自己竟然还记得这个卑贱的半巨人而惊奇……是因为当日鲁伯．海格听闻自己得离开霍格沃茨时那惊天的哭声吗？
Voldemort还记得黑发半巨人抱着柱子死也不肯离开的情景，在魔杖被折断後，即使有四五个大男人来拉他、扛他，那个半巨人只会口齿不清的叫着冤枉，但又打死不肯交出他所饲养的巨大蜘蛛。
不过交出了又能怎麽样呢？
学校只是想找一个需要为这件事负责的替罪羊，没有背景又是个卑贱的混血儿的海格自然是最好的人选，虽然有当时只是变形学教授的邓不利多为半巨人求情，但他只有一个人又能改变什麽呢？
哭着嚷着不肯离开的半巨人在最後还是硬被扯走了，他在挣扎时指甲深深陷入了霍格沃茨城堡大门的木制门框，粗灰的墙壁上也留下了深深的血痕。
不甘不愿委屈悲伤哀愁愤怒，无能者的下场。
鲁伯．海格的悲剧让Voldemort见证了巫师们对於混血的歧视，还有那些偏见之外的更多。
没有力量，就只能任人摆布。
没有权势，说话就没有人在乎。
而没有智慧，就连对突发状况也没有办法进行应对。
相较之下，被折断魔法杖後就不能施展法术半巨人海格不过遇到了最好解决的问题。
大多数的巫师无法施法不用魔杖，即使他们早在幼时便可以不用手就让物体移动、漂浮，这是受限於他们所受的教育还有魔杖所带来的便利性。
但Voldemort不同，他从来不肯让自己依附在别人之下，哪怕那个「别人」是他自己的魔杖。
他开始对巫术进行着研究，从施法免材、缩短咒语一直进展到无声咒，当年在回到学校试图就任教授时，他所想推广的就是这个。
让巫师摆脱魔杖的束缚，思考有多远巫术的力量就能有多远，那是多麽美好的一件事？但当时已经是校长的邓不利多却因为一直以来的偏见而拒绝了自己（注）。
思及愤怒处，Voldemort忍不住拍了拍身旁，但本来该落在床板上的手掌却拍到了纳吉妮身上，他看了眼正抱怨着吐舌的纳吉妮，皱了皱眉头：『话说回来……纳吉妮，你为什麽会出现在我房间？这时间你不是应该跟汤姆在一起吗？』
『马尔福家的那个头发很闪亮很爱鼓吹汤姆把我煮蛇羹的小鬼跟汤姆说要私下交流，然後就带汤姆走了，你不是说汤姆做出奇怪的行为要跟你说咩？我看到他带汤姆去偷窥女厕所，Voldy我不要一个色狼当主人，我要回来跟你一起嘛～～嗷嗷～～』
纳吉妮一边抱怨一边撒娇的舔着Voldemort的脸，但Voldemort却没有心力回应，他只是大惊失色的又是一拍纳吉妮的蛇身，面色也变得铁青：『什麽？』
他不顾缠在腰上的纳吉妮的娇声抗议，抽出了魔杖便往女厕所冲（注2）──斯莱特林的密室可是藏着蛇怪的啊！
蛇怪是什麽？
是毒蛇之王，the King of Serpents。
它是将小母鸡蛋交由癞□□所孵化出来的产物。
体长五十尺，浑身绿得耀眼，毒性强大移动迅速，而最致命的是它那黄色的大眼。
任何直视蛇怪目光的东西都会立即死亡，而且蛇怪擅长隐匿於暗处，虽然智力低下却相当好控制──这是对於已经将蛇怪降伏的人而言。
但Voldemort当初能降伏是因为他已经在事前对斯莱特林的密室做了详尽的调查，甚至包括萨拉札．斯莱特林可能在密室留下一条蛇怪，他知道蛇怪是什麽，知道不能直视蛇怪的眼睛也知道怎麽用蛇语对蛇怪沟通下指令，但汤姆呢？
汤姆现在才三年级啊……
三年级的学生能懂什麽，即使有着Voldemort的教导？
那个孩子什麽──都不懂，不清楚蛇怪的危险甚至也不懂在去陌生的地方前要先告知监护人，那个愚蠢的笨蛋甚至可能对着蛇怪会反射魔法的皮肤放昏睡咒……
想到汤姆可能遭遇的危险，Voldemort几乎咬岁银牙，他一边跑一边忍不住对正游走在旁边的纳吉妮抱怨了句：『你怎麽不早说？』
某条恢复真正大小的小母蛇哀怨吐舌：『人家可不是故意要欺负汤姆的喔……是你没问嘛……』
『……』那孩子是不是又把纳吉妮下锅了？
一人一蛇就这样疯狂的在走廊上奔跑了起来，还好，宴会还没结束，除了走廊上的画像主人被惊吓的从画框探出脑袋咒骂外没有人知道他们行动的目的。
……应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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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这部份的Voldemort只有以他自己的角度去思考，他完全忽略自己在当年可能的可疑行为而只在意了邓不利多对他有偏见，因为这个心理活动是以Voldemort角度进行的。
（注2）：前面的章节有提过，魔杖有增幅和瞄准的效果，无声咒的优点只在他的快速和突然性而已，因此不算跟前面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