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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第三十三章 重逢(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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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上班时,林若南路过校园通告栏,上面颁布了野外拓展训练的学生名单和领队老师名单。洋洋洒洒三大版,几乎占了整个栏目。

林若南挂着两个黑眼圈,看得更是悲愤交加,忍不住在心中壮烈地吟唱到: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

只是还没等到她被发配到荒郊野外去,梁森却先找到了林若南。

这天快下班时,放在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林若南拿接起来听:“喂,哪位?”

“是我。”梁森在那头依旧是低低沉沉的声音。

林若南嗯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在你们学校门口,等你下班,我们一起吃个饭。”

林若南这才反应过来,惊呼到:“你怎么知道我在学校上班?”

梁森没有解释,只是语调中似乎带了笑意:“待会门口见。”梁森挂了电话,嘴角还带着笑,林若南似乎还是以前那个咋咋呼呼反应迟钝的小女孩。

下了班,林若南在办公室扭扭捏捏,慢慢吞吞磨蹭了半天。

她实在不知道该以什么状态面对梁森才是自然的。自从上次在酒店与梁森匆匆打过照面,林若南便一直有点忐忑,从那天来看她完全拿不准梁森的态度,看不透他到底想干什么。

最后看了一眼办公室人都已经走完了,林若南才不得不慢吞吞地往校门口挪去。

走到校门口,下班时分是进出的高峰。准备出去吃饭的江城师大的学生也正大批大批往外涌,人流如潮水一般。

林若南觉得时光交错,自己仿佛一下置身六年前的江城师范大学门口,置身于第一次见到梁森的场景。那时的梁森,只是一个二十八岁的高大阳光的小伙子,干净的平头,穿着一身休闲,开一辆公司配送的大众捷达,双手插在裤兜里悠闲的等着。

而此刻,林若南视线中的梁森,黑色西裤,白色衬衣,袖口随意地卷起。背后是一辆黑色路虎。来往过路的女学生都忍不住往梁森身上打量,三十四岁的梁森没有因岁月变得苍老,反倒是增添了成熟男人的魅力,站在那里,自有一股深沉稳重的气质。

梁森远远就看见了林若南,她穿着一件宽宽松松的毛衣,下面配了条七分牛仔裤,宝蓝色的高跟鞋称得小脚秀气白嫩。一头黑色长发似乎和他走的时候一样,没什么变化,还是柔顺的披在肩后。夹杂在一群风华正茂的十八九岁的大学生中间,竟然一点也不逊色。依旧是一双灵透的大眼睛在东张西望,只是没有笑容,抿着嘴,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看见他,微微一愣,然后才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林若南走到梁森面前,把心中默念了上百次的台词顺利说了出来:“嗨,好久不见。”

梁森看着她拎着包的双手因用力而指关节泛白,可表情又格外镇定自如的林若南,嘴角浮现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自然地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道:“上车吧。”

林若南被这突如其来又格外熟悉的亲昵动作吓得往后退一了步。

她眼中的惊吓与防备,让梁森微不可察的皱了眉,什么也没说,转身为林若南打开车门,然后自己也上了车,发动起步,黑色路虎顺利滑向了下班的汹涌车流中。

华灯初上,梁森带林若南来到一家西餐厅。林若南来过这里,江城最好的西餐厅,宽敞安静,适合两人有话要说的人。

侍者走过来为两人服务,梁森轻声询问道:“吃点什么?”

林若南没有看菜单,只说,“你决定吧。”

梁森点了点头,给服侍员吩咐下去。

一会儿,两人桌前便摆满了小碟小碗,满满一堆。林若南看得哑然失笑,这是她的老毛病了。

以前跟梁森吃西餐也是,她不喜欢吃西餐时非要一道菜吃完才能撤走上第二道菜。她喜欢把所有的菜都放在桌上,那时,她双手怀抱着整张布满菜品的桌子,眨着眼睛调皮地对梁森说:“这样才有坐拥世界、君临天下的感觉。”

想必刚才梁森也是给服务员打了招呼,让他把所有菜一块上。前菜、沙拉、主食、甜点、饮料就这样大大小小摆满了一桌。只是后面厨房里一位法国大厨略微抱怨,哪位顾客这么奇葩的吃法,真是不尊重西方饮食文化。

服务员为他们布好菜,便撤退在一边。

林若南忍不住率先打破沉默。她心中有太多疑惑,觉得与其这样焦急等待,不如直接说为好。没有寒暄,开口问道:“你这次回来到底想做什么,RV集团为什么要落户江城?”

梁森解释道:“北京也有。北京负责华中华北的业务,江城负责华南还有西南的业务。江城如今往新科技的路上走,落户江城市,对集团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梁森稍微停顿了一下,神色难辨道:“更重要的是,这里有你。”

林若南惊讶而激动地抬头,梁森这次真是为了她而回来?

只听梁森继续说道:“回江城前,我去过广州。和夏玉一起吃过饭。不是她,我还不知道你订婚背后的真相。”

林若南错愕,她没想到梁森原来与夏小玉还有联系,更没想到夏小玉居然把这些事告诉了梁森。不过对订婚这件事,她的想法是,事已至此,自己的选择而已,便淡淡道:“没什么真相。各需所求罢了。”

梁森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双眼牢牢地盯着林若南道:“若南,我们重新开始。”直接效率的表白,果然还是以前的行事风格。

林若南听着这简短表白,既震惊却又觉得无比凄凉:“你忘了,我已经订婚了。”

“我们可以取消它。”现在的梁森似乎变得无所不能了。

林若南嘴角牵出一个苦笑:“我都做好了生命中没有你的打算,你又回来,这算什么呢?”

梁森正准备开口,她却自顾自地又继续说到:“所以我又要重新安排我的生活吗?再为你不顾一切改变一次吗?六年前我打破父母的计划,跟你去上海。结果是伤痕累累回来。现在,你又要我再打破一次?我怎么知道等待我的不是另一个万丈悬崖?”

梁森沉思了一下,说:“若南,以前我觉得你没有我依旧会过的好,所以我选择放手。可夏玉每次给我打电话,谈及你近况,都是担忧。连夏玉都看不下去的事情,你让我怎么安心?”

安心?林若南在心中默默品尝了一下这个词,原来他只是想求个安心吗。她想了想,说道:“如果你回来只是求一个安心,那么我给你。这样的生活是我自己选择的,我一点也不后悔,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选择。”

“林若南,你非要曲解我的意思吗!”梁森被林若南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竟一时忍不住斥责了起来。

林若南也不说话,对梁森的怒气熟视无睹。跟林若南对阵,梁森永远是先败下来的那个。

过了半晌,梁森平静下来,重新开口道:“若南,四年前我判定我们的爱情不是一段好的爱情。是因为自己太多东西没法给你,是不想看你在父母和我之前痛苦为难,是认为会有比我更优秀更爱你的人来照顾你。可四年过去,你过的并不幸福,那么为什么不肯再给我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林若南静默不语。时隔四年多,再一次面对梁森的表白,她却给不出任何回应。

几乎是不欢而散的饭局。梁森的倔强执意让林若南无可奈何。她说服不了他,甚至说服不了自己。可一大堆现实问题又摆在眼前。她也问自己为什么不再给大家一个机会?是因为她已经订婚,还是因为已经习惯了没有梁森的生活,还是因为她怕等待她的又是一个悬崖陡壁?林若南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直到临睡前,她也想不出个什么决定。

只是脑子里反复浮现的是梁森最后送她回家在耳旁说的那句:林若南,我放手,是因为希望有更好的人来给你幸福。如果他人做不到,那么,我来。

梁森坚毅的面庞在灯火中的忽暗忽明,低冷的声音透着无比的坚定。

次日,一下班,林若南就独自跑到星辰酒吧。这么多年,她一个人都习惯了借酒消愁。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只依稀记得舞台的原创歌手又收好东西准备走人了。

伸手再准备向酒保要酒的时候,手却被人拦了下来。

她扭头一看,以为自己喝迷糊了,怎么会是宋程。林若南用手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些:“宋程?你怎么在这?”

宋程和林若南认识以后,也来这喝过两次酒。酒保认识宋程,对她也影响深刻,今天看她一人在这喝了那么多,担心出事,便几番转折把电话打到了宋程那。

“你这是怎么了?”宋程一边自己坐下,一边嘱咐酒保道:“给她倒杯温开水。”

林若南抱着酒杯不肯撒手:“梁森回来了。”

宋程夺过她的酒杯,说:“我知道。”

“他想和我重新开始。”

这一点宋程也猜到了。但他看着她一脸落寞的神情,不解道:“他未娶,你未嫁。情谊尚在,重新开始,有何不对?怎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没了酒杯,林若南单手撑着头,另一支手玩着手中的手机,摇头晃脑道:“不对,不对,问题多了去了。”

“你担心取消婚约的事?”

林若南半晌没有说话。

宋程以为她默认了,又道:“取消婚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在怕什么?”

片刻,林若南才艰难地说到:“宋程,你不知道,我跟梁森分手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很极端,对整个世界失望。那是段可怕的日子。”

宋程疑惑:“你到底在怕什么?”

林若南固执地再向酒保要了杯酒,缓缓地轻声道:“我怕自己又回到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记忆回到那场订婚宴上。

一席美丽晚礼服的林若南,站在酒店华丽的水晶吊灯下。穿着高跟鞋亭亭玉立站在那,高出众人。她嘴角浮现着笑容,看着周围前来祝贺的宾客,看着父母频繁满意的点头。她突然感觉放下了一个重重的包袱。是的,24岁的林若南再一次感受到生命的自由,如同她五岁前在乡下一样的自由。

林若南感觉到重生,她成为一个我行我素的女子。与伊明锐的订婚成为她对父母最大的妥协,却也同时让她卸下了包袱,一直扛在肩上对父亲亏欠的包袱。

她不再感觉父母还具有影响她的能力,她用她一生的最爱来偿还了父母的恩情,她付出一生的幸福来换取父母的满意与欣慰。

订婚宴席上父母发自内心的笑意,让林若南如释重负。

林若南第一次感觉,她又可以自由成长,生活又可以为所欲为。

以前有梁森在,林若南总是百般依赖他,由梁森为她打点着一切。那时的林若南如真正的千金小姐一样被梁森捧在手心百般呵护。而突然有一天,她失去了梁森的守护,林若南如同身体里被抽出了一根脊椎骨,瘫软在地。她是被逼到无路可退的山崖上,而之后,林若南却以一种绝地反击的姿势重新站了起来,如同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她开始自我放逐。父母在市区为她买的跃层式住宅,她把整个一楼装成了一个小图书馆,四壁都是书柜,买了上千本书堆在房间。房子中间保留了客厅的样式,一张真皮柔软的沙发,一个大屏幕电视,质量上乘的音箱,以供林若南在家看电影。楼上是衣帽间与卧室,作休息用。周围朋友都知道,那时送林若南礼物,只需要送一大箱书,就能让她开心。

林若南开始长时间把自己埋入书海,不理尘世。

看的书很杂,历史,政治,哲学,物理,传记都有涉及,并认真做读书笔记。这是与梁森在一起时养成的良好习惯,边看书边记下自己的感悟、心得、困惑,然后互相交互笔记,为对方解答或探讨。

有时也开始看晦涩难懂的物理。看到平行时空,林若南会想,会不会存在另一个时空,另一个林若南,但做了完全不一样的选择,会不会选择跟随梁森,与他远走高飞。

只是这次不同,遇到不懂的问题,林若南只能放在那,没有人为她解答。尝试去问学校的教授专家,说完之后却让林若南更是一头雾水。本来简单的问题,教授用专业术语解答,林若南不懂,教授也急得直流汗。

他们没有梁森化繁为简的能力,以往她和梁森讨论,再深奥的问题,也能被他灵巧地转化到日常生活中,抽象变形象,林若南自然也就一点就通。林若南当初就常常感叹,一眼深情地望着梁森:“怎么我高中的物理老师不是你呢,说不定我也就是物理界的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逗得梁森爽朗大笑。

布置好房子后,父母准备再让林若南买辆车,上下班也方便些。那天伊明锐打来电话:“若南,下午能抽出时间去看车吗?这事拖了很久了。你妈妈今天又打来电话。”

“那下午来接我吧。我请假。”

“好。”母亲一直催着林若南快点自己去买车,她一再拖延,母亲干脆打了伊明锐的电话,让他带林若南去。

林若南不喜欢开车,对机械毫无天份。以前梁森好说歹说,连哄带骗才把她弄进驾校,千辛万苦拿了驾照出来。可出来后,她又不敢开车,没有方向感,没有车感,最最恼火的是她老容易紧张,一紧张就分不清油门、刹车。梁森坐在副驾驶旁教了好多次,终于在崩溃前抽身,放弃了让林若南开车的念头。

坐在伊明锐的银灰色卡宴上,他问林若南喜欢什么车。林若南只淡淡道:“没有特别喜欢的。”

伊明锐便先带她去看了一些高端品牌,又去奥迪宝马的4S店里逛了一圈,最后随她走进了一家大众旗舰店。林若南粗略扫了一眼,指着一辆黑色帕桑特对销售人员说道:“就那辆吧。”

销售人员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问道:“是小姐您开吗?”

林若南点头。

负责任的销售人员小心建议道:“帕桑特是辆性能、质量都很好的车,但它主要针对客户群是男性及官方用车。小姐气质出众,不如可以选些比较女性化的车,比如这边的……”

林若南淡淡打断销售人员:“取车吧。就黑色。”

伊明锐看了一眼,也皱眉道:“那车太男性化了。而且,若南,车是一个人身份的象征,你开这样的车似乎……”

林若南却对他嫣然一笑:“你可以给我一个象征我身份的车牌号,也是一样的效果。甚至更佳。”

拿到车,凭着梁森之前教的,勉强能上路。始终匀速,不敢超车,不敢加油走。跟在后面的车常常心急地鸣笛,林若南却安之若素。

有一次堵在了十字路口,进退不得。交警走来敲窗,示意她快点开走。林若南急了一生汗,烦躁不堪,索性下车,对交警说:“你帮我开,我开不了。”

后面的车等着不耐烦,可看着林若南的车和车牌号,不敢有所动作,只能不停按着喇叭催促。交警也不傻,什么样的人开什么样的车,会是什么样的车牌号,心中自然有数。交警不知道面前的女孩什么来历,但看着后面堵得车如长龙,思付了一下,帮林若南把车停在了路边。

林若南无措地坐在车里,拿出电话就想拨号码找人,可是她能找谁呢,梁森吗?梁森早就离开她了。林若南憎恨自己的软弱,如同又回到了以前的她,等待着梁森来救援。可这次不同了,没有人会为她赴汤蹈火,所有的一切林若南都要自己扛在身上。

她整理了一下思绪,她不是以前梁森庇护下的林若南了,现在所有的事都要自己去面对了。

她在吵杂的车流中轻轻对自己说:“林若南,你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软弱的林若南了。”

林若南再一次发动了车。

从那以后,她开车不再畏畏缩缩,她无所畏惧。别人不敢上的陡坡,她一个油门就轰上去。别人不敢过的低洼,她熟视无睹,任其低盘被刮得咚咚响。直到有一次彻底被挂在一个坑上,车开不了。林若南打了保险公司的电话,把车钥匙给了那人,离开了现场,只留下一句话,修好给我电话。

没有什么是林若南珍惜的,生命也不是。她几乎带着恶意想要摧毁一切。

林若南在这个社会横冲直撞。也没有什么可以再重创林若南了,没有人可以再强迫她。林若南,甚至是意气风发的走向她的命运,她接受高校工作,凭着家庭的关系升职加薪。

年纪轻轻的林若南就这样带着她的恨与痛又开始与这个社会对抗。只是她的心却像一个迟暮老人,看尽自己一生,无所期盼。她能期盼什么呢,健康身体?和谐家庭美好爱情?

离开梁森后,她成了一个无所畏惧的人。她失去最珍贵的东西,她已经没有什么好再失去的。梁森走后,林若南心如死灰。

她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她此生再也不会遇见一个像梁森一样的人,一个自信高贵理智的梁森,一个视她为稀世珍宝的梁森,一个可以交付出灵魂的梁森,再也不会有了。

那段时间,平常按时上班,待人友善。对领导与同事一样,不卑不亢,从不拍马屁,也从不因家势高傲。看似与谁都随和,实际谁在林若南眼中都是一样。起初还参加过几次应酬,被领导硬拉去。直到有一次被一个领导一直缠着喝酒,林若南终于失去耐心,重重放下筷子,当场发了脾气,转身离开。

从此再也不参加类似的应酬。下班后也甚少与朋友相聚,回家沉迷看书阅读。用餐简单,大部分是牛奶,蔬菜,蜂蜜。林若南几乎成为一个素食主义者,很少吃荤。偶尔看书累了,就在跑步机上跑40分钟,大汗淋漓,洗个澡,一身清爽。

清淡的饮食,坚持锻炼,让林若南的身材比以前更好,以前腰间的一些赘肉也没有了,纤细的腰不堪一握。小腿与手臂因跑步显得匀称健康,挺立的胸脯与翘臀显得曲线妖娆。林若南在镜子里看着更美好的自己,嘴角勾出一个微笑,什么都好了,就是笑容一点都不好看了。

心中苦闷的时候就靠喝酒发泄,偶尔也会邀几个要好的朋友来坐坐。是高中的同学,感情深厚单纯。林若南自己的生命一眼望尽已无事可说,便成为朋友们的倾述对象。

苏倩当老师很辛苦,每天有大堆作业要批改,班上孩子又是调皮不驯,常让苏倩头痛不已。时常抱怨生活的艰辛,羡慕林若南的安逸生活,

林若南对此只是苦笑:“苏,你生活再艰辛,有期盼,有动力。而我,如一个迟暮老人,已看尽自己一生,我手中有的,只有这四壁的书,时常还看不懂。苏倩,你比我富有太多。”

林若南的痛楚与遗憾被她深深埋入心底,至此,她成为一个冷漠的人。很少再有人看见林若南甜蜜的笑容。即使要好的朋友在一块聚会,她嘴角虽然笑着,可笑容里的落寞与孤寂怎么都遮盖不住。

苏倩都忍不住对她说道:“若南,你都不会笑了吗?爱谁不是爱,梁森真的有那么好吗?值得你为他守候一辈子。不过是男人,有什么本质区别?”

“是,世上男人何其多,比他优秀的或许更多,可梁森就一个。这世间,愿意为你付出灵魂与生命的,有几个?我与梁森,早上起床,握着对方的手,就感觉幸福。就算那是虚无,那虚无的感情也让我和梁森倍感自足。”

“苏倩,你知道吗,有次跟他挤在脏乱的公车上,但他会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护住我,以至于车再颠簸我也不需要任何撑扶的东西。那一刻,你会发现,相爱的两个人哪怕是在破旧混乱不堪的公车上,手牵手仍洋溢着幸福与满足;那一刻,你会发现,只要他在这,就是最好的。这种幸福是让我对一切都很坦然,不怀疑,不好奇,不防备...这份坦然,是他给的。”

“可是,若南,你别忘了,你所有的想法是建立在物质上的,是你已经拥有的。当有一天你什么都没有,只有爱情,你又会发现,或许物质才是最重要的。”

林若南摆摆手,价值观不一样,对话无法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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