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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二十七章 避风港(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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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陌生人,才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就不会有探究,不会劝解,不会责怪。林若南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机缘巧合,宋程就那么刚好,在那一刻,出现在她生命中。同样,换其他任何一个时机,宋程也都没有机会认识林若南这样的女子。

一早,宋程便打来电话,在楼下门口等着她。

汹涌的回忆让林若南一夜未眠。出门前,看见自己挂着两个深深的黑眼圈,她才恍然想到,自己今年都27了,早已过了青春年华。浓重的黑眼圈,即使多上了两层粉,也遮都遮不住。

林若南下楼,看见宋程坐在一辆银色奔驰的主驾驶位上,正朝她点头示意,瘦削的脸上展现出一个落拓不羁的笑容。

两人见面并无尴尬,都是成年人,宋程是习惯应酬的人,与谁都能侃侃而谈,各种话题信手拈来。而林若南一直似乎更容易与年长的人做朋友。宋程,大林若南8岁。

林若南上车,系好安全带,问宋程,“我们去哪?”

“我们去乐安县。是我老家。”

林若南知道乐安县。江城市下面的小县城,离这不过四十分钟的车程。但她有点糊涂:“去你老家?”

“以前几个在部队的朋友今天想聚聚,重温当年。”宋程嘴里含着烟,笑着解释道:“他们现在都在一个镇上工作。”

林若南有点犹豫,这不是她预计之中的事。

宋程似乎知道她在担忧什么,补充道:“天黑之前送你回来。”

林若南想了一下,“好吧。”突然她闻到宋程身上一股未散去的酒味,还有浓重的烟味,小心问道:“你酒醒了吧?”

宋程抿着嘴笑了笑:“我会开慢点,放心。”

离开市区,空气开始变得清新怡人。林若南不再说话,专心看沿途风景,连绵起伏的山脉蜿蜒盘旋,苍茫大地染着一层深深绿色。一路上两人沉默居多,偶尔交谈一会儿,也是听宋程聊起以前在部队的事,过得颇为艰辛压抑。

中途遇见一个加油站,宋程熄火停车加油。再一次上路前,他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林若南,眼睛下面一圈突兀的黑色,问道:“昨晚几点睡的。”

林若南无所谓的坦诚道:“几乎没睡。”

“那你睡会吧,到了我叫你。”没有好奇,没有探究,宋程只是淡淡地嘱咐着她。

到了县城,还有一段乡间小路要走。轿车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许些颠簸,好几次林若南几乎快颠着了脑袋,宋程歉意,“不好意思,带你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来。”

林若南看着熟悉的乡间小路,倒开心起来。自从外婆去世后,她再也没有下过乡,忙说:“没关系,我小时候在乡下长大。”

“是吗?”宋程惊讶:“没看出来。”

“嗯,没待很久,五岁多便离开。”林若南说起小时候在下乡,话开始多起来。

宋程见她打开了话匣子,一边抽着烟一边评论道:“不错,是很美好的日子。”

只是林若南知道,那些美好的东西都会慢慢变的。她的童年,她喂养的麻狮,她的外婆,她的梁森……都以各自的方式离开了她。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忘了宋程,歉疚道,“不好意思,我话是不是多了。”

“不会,我也是在农村在长大的孩子。”听着林若南说自己的儿时趣事,宋程也身同感受笑道:“你外婆很爱你。”

“是啊。”林若南想了一下:“你是男孩,小时候在家肯定更受宠吧。”

宋程微微笑道:“是,奶奶以前很宠我。”可语气却一点也不骄傲开心。

“那你奶奶还在吗?”

“不在,去世了。”

“噢,”林若南遗憾道:“我外婆也去世了,几年前,一个支气管炎就要走了她的生命。”

“我奶奶是被活活饿死的。”

林若南错愕:“什么?被谁啊?没人照顾她吗?”

“我母亲。”

林若南一脸震惊,不敢相信。

宋程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道:“爷爷很早去世,奶奶就跟着我们一起生活。后来我进了部队,爸爸也在外面干活,家里就剩母亲与奶奶两人。开始还好,奶奶还能下地干些农活,后来年纪大了,病重,卧床不起。那时家里穷得几乎揭不开锅,有一口饭是一口饭。母亲就把奶奶关在房间,本来就病重,没过两天,就活活饿死了。”

宋程的语气波澜不惊,仿佛像说着别人家的事,只是放在方向盘上的双手微微泛着青筋,一下显得关节突出。这件事给宋程影响很大,宋程遗传了母亲的自私,因而也轻易从社会底层混到了今天。

宋程16岁离家,入部队,19岁退伍回社会独自奋斗。没有人际关系,没有后台,一点一滴都是靠自己双手建立。白手起家,从酒店保安做到客房部经理,再做到行政总管,最后爬到现在这个位置,赤手空拳,像一头野兽在丛林里独自生存。

终于到达镇上,远远就看见宋程的朋友在路边等候。见了宋程的朋友,都是从部队退下来的人,大大咧咧,待人热情。

中午吃饭,一个被大家称呼为胖子哥的人为了迎接宋程专门弄来了自己在乡下饲养的鸡鸭鱼,吩咐给厨师,做了满满一桌菜。

林若南看着胖子哥矮矮瘦瘦的身材,忍不住对宋程好奇道:“他那么瘦,为什么叫胖子?”

众人听见都面露笑色,宋程说:“以前一块读书的时候,他还是个胖子。”

胖子哥接过话,自己解释道:“嗨,你不知道,部队那个大炼炉,不死也要脱成皮。这不,我就脱了几成皮,再也不胖不起来了。”

林若南了然,原来是这样。

胖子哥把几样菜品往林若南和宋程面前推了推,说:“你尝尝,这可是你们城里吃不到的,这些都是没喂饲料的动物,纯天然,纯绿色。”完了又加上一句:“对女人特别好,美容养颜。”

林若南对这热情有点招架不住。自从梁森走后,除了陪伊明锐或父母应酬外,她很久没有这样融入到这样的环境中,与一大堆朋友吃饭。

宋程看见林若南有点局促,叫走了胖子:“喝酒喝酒,话那么多。”

林若南是被安排坐在宋程身边,宋程低头轻声问她:“能喝酒吗?”林若南摇头。尽管她是能喝酒的,只是一般场合下,她并不想沾染酒精。她喝酒无非两种情况,一是应酬不得已而为之,二是心情不好需要酒精麻木的时候。

其实宋程在酒吧那晚见识过她的酒量。眼下见她不愿喝,宋程也没有勉强,只是叫人来把她桌前的酒杯撤下,换了一杯果汁。

饭桌上大家不断开着玩笑。一个仍旧待在部队的朋友笑着对宋程说:“要以前我俩打起来是内部纠纷,现在要打起来可就成军民纠纷啦。”

众人都笑了,一场饭局下来,宋程替林若南挡了不少酒。可部队的人哪肯轻易放过他们,林若南不喝,宋程就一直喝着双份。

刚开始宋程面对每一杯酒还能像喝白开水一样干净利落,仰头就喝。到后来,喝每一杯酒前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林若南有点于心不忍,在下面轻轻拉了他的衣角。宋程侧过头,低着嗓音问道:“怎么?”

“要不,我自己喝吧。”

宋程露出不羁的笑容:“说什么呢,我带你出来的,怎么也要护得你周全。”

这话让林若南一愣,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人。

宋程察觉到,看着林若南半天不动,挑眉道:“看我管饱啊,吃饭!”

“……”林若南本想说这人怎么这么自大,可看在他替她挡酒的份上,话到嘴边留了情,也不知道怎么就改成说:“怎么那么酷啊。”

宋程端着酒杯,轻佻一笑:“娘胎里带的。”

“……”

饭吃到一半,中途又进来一人,好像是个领导级别的人,在座几位都起身打着招呼,叫张科长好。一屋子大多都是男人,寥寥无几的女人中,林若南显得格外出众。

张科长挺着大大的啤酒肚,一眼看见林若南水灵的模样,便开始打着官腔,非要嚷着跟林若南喝两杯。

林若南不动声色地坐着,宋程起身为她挡了又挡。张科长却似乎不到目的不罢休,敷衍地跟宋程喝了两杯,又把酒杯递在了林若南面前。

宋程正打算接过酒杯再帮她喝下,林若南却自己站了起来,接过酒杯,对着张科长,微微一笑,一口干了杯中酒。仰头喝酒的时候林若南在心中哀叹了一声,林若南,你怎么沦落到跟这种人喝酒。

放下酒杯,宋程面色复杂的给她递过一杯热茶。

吃完饭,众人开车回县城,宋程喝了酒不能开车,叫来朋友帮着开。一车坐了五人,挤得满满的。宋程与林若南都坐在后面。

林若南一晚没睡,再加上最后无奈又喝了几杯酒。此刻只觉得头晕不已,胃里翻山蹈海,头靠着窗边想睡一下,可一路颠簸,有好几次林若南的头都直接撞上车窗玻璃。

宋程被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问道:“想睡觉?”

“嗯。”林若南被颠簸的路折腾得不行,只想找个地方靠一靠,看了一眼宋程,开口道:“借个肩膀?”

宋程调整了一下姿势,从后车窗的位置上拿了一个靠枕过来,放在自己腿上,对林若南道:“躺着吧,路颠簸,肩膀靠着一样会不舒服。”

林若南犹豫了一下,对舒适的渴求占了上风,管不了那么多,躺在了宋程垫着靠枕的腿上,果然舒服多了。

宋程看见林若南舒服地在他腿上躺下了,可自己的双手却完全没地方放了。一放就会挨着林若南的身体。宋程苦笑不已,只能把手放在后面,紧紧倚在自己身体两侧,这样才不会触碰到她的身体。

就在林若南快要睡着时,突然一个急刹车,她的身体一下就被甩了出去。脑袋险些要撞上前排座位的后背,幸亏宋程眼疾手快,用手护住了林若南的头。

林若南无语,看着司机,抱怨道:“帅哥,你会不会开车啊。”

车上的人都笑了,司机转过头来苦丧着脸说:“大小姐,忍耐一下,不是我技术差,乡里的路就这样啊。”

宋程也笑了,嘱咐道:“慢点开。”又低头问了林若南:“没事吧?”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林若南压着翻江倒海的胃。

“妈的,都是那张科长,说了不喝还非让她喝。下次再见他,非得好好灌罐他。”宋程不满地咒骂到。

“宋哥,其实林小姐也没喝多少杯。”一个朋友探过头来不解地问道。

“她昨晚一宿没睡。” 这话说出口宋程才发现有点不对头。朋友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宋程知道引起了朋友的误会,却也懒得再解释什么。

只是就这样,宋程护着林若南的手,却再也没离开过。

到了县城,几个朋友要去打牌,却对宋程说,“宋哥,那你们先去酒店休息一下,晚饭我来接你们。”宋程看了林若南,见林若南没有意见,便道了声:“好。”

宋程把林若南带进酒店,在电梯里,两人无言。林若南站在宋程身后,看着他的侧面,没有梁森的坚硬轮廓,而是柔和俊美的线条。35岁的男人,眼角有些岁月的细纹,清瘦,身上散发着香烟与酒精混杂的味道。

进了房间,宋程再也坚持不住,脱了西装外套,径直走到里面的卧室躺在了床上。身体斜斜地靠在床头,揉了揉太阳穴。他中午实在喝得太多,脑袋晕晕的,对林若南说道:“你在沙发上看会电视,我休息会。”

林若南有些担心,跟了进去,看宋程面色痛苦,问道:“你不要紧吧?我去给你倒点热水。”说完便转身去倒了杯热水,又加了几颗茶叶。

端着茶水走到宋程身边,对他说道:“喝点茶吧?解酒。”

林若南举着茶杯,正等着宋程接手。却未曾想到,一下秒,她被宋程一把抱住搂在了怀里。除了她的惊呼声,同时响起的,还有碎了一地的白瓷茶杯。滚烫的热水四处飞溅,洒在暗红的地毯上冒起了屡屡青烟。

被抱住的林若南一动也不动,一时呆了,恍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平常快速运转的脑子此刻像是脱了节的机器,无法思考。

静静的房间中,宋程含着酒气的热烈呼吸近在咫尺,她慢慢似乎能感觉宋程的唇开始轻轻落在她的颈上、耳朵后,双手在她腰间轻轻揉捏。林若南不是初经人事的小女孩,等她意识到下面硬邦邦的顶着她的东西是什么时,她一下清醒了过来。脑袋恢复正常,林若南起身猛得推开了宋程。

宋程没有防备,本来就是随意地斜歪在床头,被林若南这么大力一推,整个身体都摔在了床下。

两人都是一脸狼狈。

被这样一摔,宋程的酒一下醒了大半,缓缓站了起来。看着受惊的林若南,拍了拍她的头,露出玩笑似的笑容:“吓着你了?对不起。我把你当成我女朋友莎莎了。”

林若南听了这话,大大松了口气,慢慢平复下来,问道:“我跟她很像?”

宋程去洗手间洗了把脸,让自己彻底清醒下来。倚着门,懒洋洋道:“刚才是喝多了,看着眼睛有点像。现在一看,不像。”顿了一下又道:“而且你比较安静,她很闹腾。”

林若南点点头表示理解,人喝多了,酒精作祟,眼睛真的不好使。她那晚也看着宋程眉宇之间像梁森,可后来发现两人简直没有一点共同之处。

但林若南不知道原来宋程是有女朋友的,早知这样,她肯定不会跟他出来了。林若南小心遣词道:“那你这样带我出来玩,你女朋友知道了,恐怖会不好吧?”

宋程走过去斜躺在沙发上,意识清醒,但他头还有点昏沉沉的。他一手揉着太阳穴,一边开口道:“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吧。靳氏集团听说过吗?”

林若南点点头,尽管这三年不怎么在江城生活,但一些大事的发生她也有所耳闻,“听说过呀,香港出名的上市公司。”

宋程喝了一口重新泡的热茶,说:“对,前年被江城市政府招商引资落户到江城来。我的女朋友,靳莎莎,就是靳氏集团掌门人的千金,也是他唯一的女儿。”

宋程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继续说道:“认识她的时候,我还只是个酒店的行政总管,那天她代表香港总部过来视察。晚上宴会的时候,我们认识的。后来跟她成了朋友,再后来变成了男女朋友。没有她,我走不到今天。但没有她,我也能在这个位置上做的很好。”

林若南相信,这世间对很多有才华的人来说,只是缺少一个机遇而已。短短几句,她已听出宋程话中的意思,宋程不过是利用靳莎莎得到了这样的机遇。她猜测道:“那你和她之间,你们?”

宋程看着外面太阳的余晖照射进来,声音轻得似乎更像是对自己说:“时间长了,总会爱上的。”

说完,他摁掉烟头,起身道:“走吧,我酒也醒得差不多了,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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