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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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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刘又翻开万言书的另一页。这一段并不很长,可大刘越看内心越纠结,他总觉得这一定是蒙二阉割过的。不然,为何是问题多而文字少……

自从出现那张卖契将那间房登记给别人后。事情和传闻就像小猫

弄乱了的一团毛线。宁聪明是那路神仙?我是不喜欢如此炒作。甚

至因为这事,将以往村里的事搅和起来。可我的老伴总在唠叨,社区

领导说给市国土局的信是经他转的。由于那封信如肉包子打狗不回头。

村里照样是传闻四起。由此,村里人往我的家打电话的越来越多。可以

说电话都快要打“疯”了。可那打“疯”了的电话攻势可真不小。原因就在在江村被称为“江村一霸”的只有苏二怀一人。若要说苏二怀是“江村一霸”。一方面在行为,一方面在长相凶恶,因他有一个眼受伤时曾用过锅底灰止血,所以有一只眼眶有一个黑枷,村里人就叫他“黑眼枷”。最典

型的例子是打族叔苏锡容。这似乎已成了江村打人的一个坏典型。

那天苏锡容在给菜地施肥,两个人因话不投机。苏二怀夺过苏锡容

施肥的尿杓往苏锡容头猛敲,苏锡容不仅一身是尿,尿杓也烂成了两半。

当然这已是陈年往事,为何要与那间房搅在一起,主要在被打被欺的

当然不止苏锡容。村里人苦不堪言的事多之又多。所以才有那么多人打电话,来电内容不外说老先生是江村最大的 “官” (他们认为在自治区机关就是省级官)。大家说“恶霸”的后人已在挑战,不趁机会回来为大家出一口气,也不能让人在头上屙屎撒尿。我真没法跟村里人说清楚。

如,那间房在老宅中很特殊。正因为特殊就会成为群众议论热点。

那间房在新屋,苏二怀在新屋没有房,住在老屋。只是单门独户自己

一家住。不像上屋有四户人,实际几十年来苏二怀与上屋全无交往。大

家很讨厌他的为人。比如这次拆迁中苏家开过几次家庭会,但绝不会通

知他的后人到会。且在买那间房之前,他当然想挤进上屋去。除了我父

亲在病入膏肓,谁也不会卖房给他。另外,新屋无论他买到那一间房都

无法入住。但那一间房的后门,正对对着老屋的门庭路。村里人都说,

苏二怀早就已盯着我父亲的病,也早就有了买那间房的预谋。因唯一只

有这间房有通老屋的开口。闲在庄是新屋的正名(因曾养过马又称元亨

屋)。苏家大宅除了闲在庄大门,还有两侧门,东面 “闲在斋” 的门又叫书房门,还有就是南后门。那间房的后门,正好对着南后门及下屋门庭路。这足可见到苏二怀已是有预谋及藏匿卖契的心机。当年,“四清”工作队将房给我后,我就请把那间房的后门封闭。我封门那时极具戏剧性。因在大亨五房中,我爷爷鹤臣公排行小五。在我叔伯一辈中苏强的父亲也是小五。可叔伯一辈,有了一个像我老爸这样的小七,所以我老爸最小。但苏强的父亲故去后,四伯公就成了与小七较近的伯父辈。

在我封那间房后门的那天。四伯公就拄着匝有铁环的手杖,将门庭

路的石板戳得“笃、笃、笃”响,并大声说谁敢来还有菜叉扁担可以用。

当然从我封门来看,的确可透视我的胆小。李秀不会比我更胆小吧,

后来我才慢慢明白,他将房给我并没有就此撒手不管。陈述贤很长时间

还在南江镇政府(那时江村属南江镇)。为此南江镇政府武装部长彭宾

长,派出所所长钟武洲,在我封门前两位领导都来到老屋门庭路。这地

点与四伯公用带铁环的手杖戳得石板“笃、笃”响何其意?两位与武装有有关的人,每次都不是便装并都带着□□。他俩问及同样的内容,就是有没有人往那间房的瓦顶上扔砖头。由此可知李秀的 “心理按摩” 不是说说而已,要振作也不是说说而已。如今我已被置身于多种矛盾的交织中,亲属及村里人都明白。我虽不能说是仗义疏财,但村里建文化中心,我是工薪价层捐款最多的(后来又说文化中心与宗祠两项同建要加钱,我再汇回去),总数额上不知要比(19平米)的房在拆迁的补贴多了多少倍。我能是为了钱吗?我之所以有一肚子不满,那间房的错误登记对一个正直人的伤害太大了。另外我父亲背着苏强卖房,这事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我若不管这间而放弃,不说是对苏强不负责,也是对亲情的漠视,同时也是对戌马一生的军人(因海军军医也跟舰船走)的极大不尊重。既然党和政府已照顾把房交到我手上,我也无法跟兄长清楚。

我信手写来。谈了一间房的事和一个写作计划(后是前的副产品)。能感觉作者是心情不大好,是伴着一点纠结、一点期盼、一点担心,或更多是为了病痛打发时间。在拉拉杂杂谈也不知谈清楚没有,请谅!

你或者已有感觉,我是有想把那位宁聪明搞错了的事纠正过来的

想法。写信是否主要是请您帮这个忙?我得承认自己是有那么一份纠

结、一份期盼和一份担心。所以说后是前的副产品,或者是愤怒出诗

篇也有点理由。但我不愿被这份情感包围。可我不知不觉中自己已被

这份情感所包围,并且我得承认是被极其浓烈的情感所包围……

大刘耐着性子读完,蒙二又发来短讯,问玉市国土局的局长姓甚名谁?这事情竟然逼得老先生发誓说,若有人能纠错并收回那张已作废的卖契。他虽然有病,暂不能返玉登门拜谢,也会面对东方磕十个响头,以示向对方作感谢。可大刘要从蒙二发来的文字要找老先生这句话却是找不到。由此,他觉得蒙二发来的文字虽不是一段,但却是全都作了阉割。唉,这个蒙二!

可蒙二又发短讯说,他们犯错还要磕头?若要老先生磕头,得骂丢那妈!

蒙二骂丢那妈,大刘内心也同样纠结。因他总认为老先生的房被错误登记的事,不会仅仅是苏二怀的后人所为。他甚至觉得还有社区的工作人员参与或者是代为设局。可是他又不能从中找出证据来。另外,他得这万言书虽不会发只给老贤秘书长,但老先生会不会发给岳母。他觉得没有把握,或者他的猜测也许会与实际有些差距。但他又不愿给岳母打电话。为此,他甚至感觉有些苦涩味。今天他又不愿意再写实录,而是将刚读的一段文字的关键词句抄录在手机上,一读也真有点诗的感觉。他读了几遍后发给岳母:

村里人总往老先生家里打电话,

这几天,电话都快要打“疯”了。

以往“江村一霸”只有苏二怀,

最典型的例子是用尿杓打族叔锡容,

被打的人一身是尿,尿杓也烂成两半。

若不趁机会回来为大家出一口气,

也不能让人在头上屙屎撒尿,

可我真是没法跟村里人去说清楚。

老先生也在回忆自己“四清”得房之后,

在封门前有两位领导来到老屋门庭路。

因为有人往那一间房的瓦顶上扔砖头,

老伯公就拿手杖戳得石板“笃、笃、笃”响。

李秀的 “心理按摩” 不是说说而已,

他将房给我但并没有就此撒手不管。

至今,我为村捐款虽不能说是仗义疏财,

真是伴着一点纠结、一点期盼和一点担心。

大刘刚刚抄录完,蒙二又一次发来短讯,还在问玉市国土局长姓甚名谁?大刘叫他不再骂丢那妈的粗话了。他反问蒙二,为何万言书要一段一段发过来,能否快点将全发过来。大刘这样一说,蒙二不再骂人,只是再发来了另外两段文字。大刘一看这两段文字涉及两个女人,其中一人就是他岳母卢依依,另一个则是陈玉如。因此他觉得事情与自己的想象差距还不是很大。

他不由打起精神,赶忙翻阅这两段文字。另外,他想起了已丢失的老先生的原书稿的内容,其中就有老先生津津乐道的江村十二钗的故事。

好呀,他的岳母与另一个女人,是不是就在江村十二钗的故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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