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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第三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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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老安王妃去世,再两年后西边的祁华出兵攻打我国,哥哥和意汀洲领旨出征,我一颗心紧紧地揪起来。

瑾儿看见之后便问:“母妃面带担忧,是否担心舅舅?”

我道:“是啊,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谁都不要出什么事,千万要好好地回来。

瑾儿听后便宽慰我道:“母妃不必过于担心,舅舅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什么事的。”

我看着瑾儿,微微地笑了,然后道:“改日你亲自去一趟安王府,让老王妃、王妃和世子不要担心。”

瑾儿点头应了道:“母妃果然□□想得周全,皇儿明日就去,请母妃放心。”

我笑了一笑,道:“你去做你的吧,母妃这儿没什么事。”

“是,儿臣告退。”说着瑾儿退下了。

我看着瑾儿离开了长赋宫,估计封太子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祁华的实力不容小觑,我方军心虽固,但若能推助上一把就更好了,意行风最知道做事的时机,我还是早早的把准备做好才是。

果不其然,封太子的诏书在行军一半的时候下了下来。

然而在封过太子之后,前方的战事却什么消息也没传到我耳朵里,连瑾儿也有些刻意地躲着我。

不告诉我就不告诉我吧,我就不信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还真会瞒着我了。我怀着有些愤怒的心情这样想着,一不留神就把书也给扯断了。

“云澜!”我高声唤道,云澜急忙从偏殿走过来问:“娘娘,怎么了?”

我将书递给她:“换一本来。”

云澜接了过去,跑着去了书房。

唉,我没上过战场,也没见过战场,不知道打起仗来究竟是什么样的,只知道在这个冷兵器相拼的时代人命在战场便是微如草芥,可怜又可叹。

云澜把书递上来的时候我仍在发呆,等她连喊几声后我才回过神来。

“怎么?”我问,看见眼前的书后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接过来。

云澜看着我,忽然问:“娘娘,您是在担心吧?”

“战事紧迫,怎能不担心?”我翻开了书,故意朝着大方向说去。

“您就逞强吧,奴婢告退。”云澜说了一句,行了一礼退下了。

我把书微微放低,看了一眼云澜的背影。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算了,我看我的书,不同她生气。

不知道他——我指的是哥哥,真的是哥哥,你不信我也没法,因为我也不信——怎么样了?军需供给是不是好的?会熬夜么?应该不会吧……熬夜挺伤身的……

什么熬夜啊,根本就是熬人。我努力把心思放在书上,努力把一个字一个字塞进脑子里,可惜,没用。

他们班师回朝的时候意行风摆了庆功宴,瑾儿跟着去了,回来之后神色微喜,斓儿不断缠着他问,弄得我插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心里像是被烈火灼烧着。

云澜看了我一眼,便善解人意地对斓儿说:“公主,太子殿下才刚到,您就让太子殿下歇口气再问吧。”

斓儿向来听云澜的话,此刻便也就乖乖地住了嘴。

我压住欣喜不动,只是淡笑着问:“瑾儿,你舅舅看着还好么?”

瑾儿答道:“看着脸色还好,只是略瘦了一些。”

“那你可曾问你舅舅在军中饮食如何?几时安寝?天气怎样?”我忙着提了好几个问题,这些问题都是些客观的,哥哥若好,那……也应该不错。

瑾儿想了想道:“问过,舅舅说他和安皇叔饮食较为清淡,其余众将虽不能说和在长都一样,也差不了多少。若是遇见紧急军情,通宵熬夜也有,睡一个半个时辰也有,若是没什么事,也不敢轻懈,多不过三个时辰。西边天气向来凉爽,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倒还说得过去……我又问:“那你舅舅和安王爷,没受什么伤吧?”

“舅舅肩上受了伤,现在已经好了,”瑾儿顿了顿继续道,“儿臣问了安皇叔,安皇叔没有说,父皇也问起过,安皇叔说只有些不打紧的小伤,没甚大碍。”

不打紧的小伤?没甚大碍?这种话我才不信。

不说是吧?不说我自去问哥哥。

“对了,险些忘了,”瑾儿忽然从袖中拿出一幅锦绢递给我,“这是舅舅私下里递给我的,说是要给母妃您看。”

我急忙接过塞进袖中,笑了一笑催促道:“好了,你快回东宫吧,把碧玺也带去吧。”

瑾儿站起身行了一礼道了一声:“儿臣告退。”斓儿也站起身道:“儿臣告退。”然后兄妹俩就一前一后地离开了,我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一个眼神向云澜使过去,云澜会意,招手示意众人都退下,最后当雪檐梅雁将大殿的门紧紧合上后我才从袖中拿出那锦绢。

原来哥哥本不该是肩上受了一伤,那一剑刺过来时本应是直中心口,再将刺过来的时候被意汀洲硬生生剑挑拦下,意汀洲左手却因躲闪不及而被另一人刺伤,哥哥肩上也被人乘机砍了一剑,除此之外,他俩受的伤数也数不清,若论重伤,哥哥只这一剑,意汀洲却因分心维护哥哥而受了不少次重伤,一个手怕是数不过来的。

锦绢上最后一句话写的是:安王以命相护实非为吾,伤而不报亦非自谦,然碍宫墙之隔,吾妹勿忘勿问,慎思而掩,方为上道。兄段子霄亲书。

勿忘,勿问。

我知道他不会只受些小小的轻伤,我也明白真正的战场不会有什么运筹帷幄的人物连个伤也不受,可是他受伤并非为自己,受了伤还谁都不告诉。

我有些生气。

但也不可能冲过去问他,最后生气的情绪慢慢消散,掌不住自己笑了。

将锦绢好好绣在枕头后我忽然觉得一片安心。

你肯定知道那些话唬不了我,所以想就这样装糊涂装过去吧?好啊,我也和你一起装,你不说,我也不说。

没过三个月,意汀洲请旨前往易纣,也就是西边与祁华交界的地方,意行风应允了。

据瑾儿说,意汀洲请旨的时候,举止从然淡定,就是脸色稍白一点。

那是个小阴天,风低低地旋着,旋起了漫天的枯叶。

我站在寝殿门口,吹着风。

两年一个月零三天之后,意汀洲回到了长都,换嘉王前去镇守。

我听见那个消息的时候默默地拿了一把剪子把枕头剪开,拿出那张锦绢,看着上面的字,这条锦绢依旧如新,散发着华丽的光泽,无意间竟然亮得刺眼。

“娘娘,”云澜慢慢地走进来道,“圣上要您去看看安王爷。”

“嗯?”我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她,“那你怎么……”

云澜头一垂,嗓子有些低沉道:“圣上派了许多人跟着。”

嗯?呵,原来如此。

意行风,你是不是怕他不是真死?故意让我去看看?

跟着就跟着,到时候所有人我一并赶出去,有本事你把安王府拆了来看啊!

我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手紧紧地攥着锦绢,道:“那就走啊,圣上这是担心本宫的安危,云澜你不必多想。”

这次出宫排场是意想不到的大,我坐在鸾轿中被晃得有些头晕,阳光一圈一圈地晕散下来,隆冬的意味很重,满街暗暗地浮着水仙的香气,街道两边的屋舍蔓延着苍青的苔,从纱幔看过去就像凝在空中的浑浊颜色。

到了。

云澜伸过手来扶我,我推开她自己下了轿,站在高阶上微微转过身扫了后面的人一眼,沉声道:“馥净姑姑和云澜跟进来,其他人府外候着,梅雁雪檐,你们好生候着。”

众人迟疑一番,互相看了看,我也不打算等他们争出个结果来,转身抬腿进府门。

我和云澜小时曾无数次来这里,路熟得了不得,馥净姑姑反而有些跟不上,直小跑起来,轻微的喘气声把我搅得心烦意乱。

慢慢地前面出现了轻微的嘈杂声,我猛地顿下步子,从光秃秃的玉兰花枝看过去,屋内里积聚着几位重臣和各位王爷,瑾儿在,哥哥在,上官晋在,吴方郢在,段子璟也在,屋外更是站着一列官员,都是四品以上的。

今儿个可都齐了,倒比平时上朝还要体统上几分。我微微一冷笑,几步绕过去。

“臣等拜见贤妃娘娘。”“免礼。”我简短地道了一句,直直走进屋内,兰相缨坐在床前似为低泣,意晚泊立在床前背对着我,倒是看不见他的神情。

众人听见响声回过头来看,一见是我便愣住了,瑾儿上前一步诧异地问:“母妃,您怎么来了?”

我微微一笑,无不讽刺地说:“你父皇说的。”

“母妃……”瑾儿再开口,袖子却被上官晋悄悄一把捏住,他回过头去,上官晋一脸凝重神色微微摇了摇头道:“太子殿下,微臣送您出去吧。”他此话一毕,屋内众人才缓过神来纷纷出去,上官晋把瑾儿硬拉着走,瑾儿不断回头看我,眼神中写满了困惑,意晚泊经过我的时候停了一下,一双和他父王一样的漆黑眸子看了我一下,便又举步向前走了。

这孩子聪明,即便是没有任何人说他也该猜出来了。

我转过身去看着一脸淡然肃穆的馥净姑姑,沉声道:“姑姑请先出去,有什么事本宫会告诉姑姑的。”

馥净姑姑六十余岁了,脸色黄败,岁月将一条条纵向横向的纹路刻在她脸上,大大小小的老人斑肆意丛开,眼皮深深垂下形成三角眼的状态,眼白和眸子的界限有些不清晰,血丝和岁月浑浊了它,却露出一种老钝不足精气有余的锐利,她看了一下我的脸色,深知不可违拗,便行了一礼道:“那奴婢先出去了。”然后恭敬地退了出去,云澜跟着她一起出去了,还轻轻地仔细地合上了门。

屋内屋外顿时陷入一片寂静,我转过身去,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意汀洲,听说他连发了好几天的烧了,神智介于混沌和清醒之间。

屋子里暖哄哄的,而我的手却冰凉彻骨。

走过去,慢慢坐在床沿上。

我有些话要说,就和在泛阳城的那个星夜里一样,不管他听不听得见。

“我承认,这件事上是我糊涂了,你成功地蒙了我一次,哥哥给我的锦绢上只写了你是怎么受的伤,受了哪些伤,为什么受的伤,却只字未提你的伤好了没有,那时候没有好吧?你这么努力的作践自己,有什么意思呢?”

“在易纣的时候你过得怎么样?看你现在这个模样,想必也不是很好吧?何必要远远地躲开我不让我知道呢?你看现在我知道了,心里面又愧疚又难过,开不开心?”

“除了孩子,那些人都知道所有的事,这些年他们装糊涂,你装糊涂,我也装糊涂,似乎想把一切都抹去,但是本来就发生了的事情怎么能抹去呢?你看现在,一切仿佛又回到了过去,时间过去这么久,什么都没改变。”

“你睡着了啊,我的话会不会潜入你梦中呢?我告诉你一件事,我从来就不是沉璎郡主,我是段子衾,你和以前的沉璎郡主关系那么好,肯定早就看出来了吧?为什么不说出来?”

“不过你不说我还觉得挺开心的,别的什么人看出来了质问我我都不在乎,可要是你哪一天问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额头很烫,你会醒过来的,醒过来就不会这样了。对不对?”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轻柔,目光轻轻落在他的脸上,他脸色不好,却因为发烧而面色微红,和平时看起来没什么两样,而当我握住他的手,触到那些刀剑磨出来的茧和修长却有些过分瘦的手指时,才终于明白临时的自欺欺人有多么的愚蠢。

我向来活得清醒,不相信一切超越现实的东西,对于已发生和将要发生的事情报以坦然的态度,然而此刻,我才知道自己的坦然是多么的渺小。

这个时候不能哭。别再待下去了,快走吧。

回宫后云澜慢慢地劝着我什么,我茫然地抬起头问她:“你刚才说了什么?”

“娘娘……”云澜看着我,忽然以手捂着脸跑了出去。

她说了什么……

我不知道。

这个时候馥净姑姑忽然来了,也不行礼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一双眼肃穆地看着我。

“活不成的,”我摆摆手道,“你就这样去回吧。”

“是,”她行了一礼,再度抬起头来时眼中却带上了几分激动的情绪,“娘娘,您现在不哭,以后定然不会好过。”她说完就退了出去,苍老的脸上挂着几丝不忍。

哭?

这个时候,哭也不能发泄我的情绪。

我慢慢地闭上了眼,那种暗红的感觉,就好像重新回到了母亲身体里,这里的一切事情,就可都当做是一场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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