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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第三十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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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真的不想写宫斗,所以无耻地给女主开了一下外挂~~~

最近真是抒情得不行,赶脚都要刹不住了~~~翌日皇后下了帖子来请各宫妃嫔在誉华宫的枕宁阁秋日小宴,我将帖子拿给玉晗姑姑看了,问:“姑姑可知这样的小宴按规矩是该穿什么衣裳去的?”

玉晗姑姑道:“回娘娘,依着娘娘您的份位,是不拘什么规矩的。”

不拘?那我可就真不拘了,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得担着。

云澜替我拿了一件近日新作的牙色长裙,外系了一件杏色纱披,便慢慢向着枕宁阁去了。

路上遇了不少人,全都不怎么认识,只不过,个个都很显眼,衣裙亮丽,式样繁复,看着就头疼。

在誉华宫门口遇上泰妃的时候,她穿着一件粉蓝色的百蝶穿花锦裙,笑容娇丽地与我打招呼:“几日不见妹妹,妹妹脸色越发好了。”接着将我上下打量了一下,故作惊讶道:“妹妹着衣如此,似有不妥啊……”

“是啊,”我淡看着她有些诡秘的笑容,深觉无聊,“本宫先走一步,不等姐姐了。”

都在拿我开涮么?连火都没生好就起锅,真不知是该说你们草率还是无聊了……

枕宁阁建于水上,水岸沿着种了排枫树,最近秋意渐起,枫树叶已全红了,映着粼粼涟漪,却像是水上起了一团火,枕宁阁中摆开了长长两道十八扇绣屏,屏风上连绵地绣着艳丽小巧的睡莲花盏,绣屏前依次摆开了楠木小桌,各摆着几碟糕点一壶茶一个茶杯,壶口微微透出白色氤氲,倒很有些清幽雅致的意味。

我向皇后请了一安,云澜便替我将披风解下,我走过去落了座,看着妃嫔们个个走过来行礼请安便单一重复地道一声:“免礼。”

待众人全都坐好,皇后坐在首座上说了几句客套话后终于将疑惑的目光投在了我身上。

她这一看,所有的人就都看向了我。

没关系,反正穿越到这儿来之后我差不多都是在别人的注视下生活的,再让这些各自心怀鬼胎的女人多看几眼也不会折了我的寿。

我慢悠悠地品了口茶,微微抬眼扫了一眼众人,把嘴角的冷笑拼命压下去后才将茶杯慢慢放下来。

你们看吧,我就是不说话。

皇后疑惑的眼神终于在我从容自如中撑不住了,她不得不先开口道:“贤妃妹妹,你这衣裳是谁帮你挑的?”

终于到正题了是么?我向首座上的皇后望去,淡淡道出了瞎话:“回皇后娘娘,臣妾进宫不久,尚不知道这宫中的大小规矩,这衣服,是您亲自派来的玉晗姑姑挑的。”

皇后眼神微微一变,脸色却仍是挂得住,道:“妹妹说笑了,玉晗姑姑是宫中的老人了,该知道当日母后曾下令秋日宴会皆应着装艳丽,怎会有此失误?”

我站起身走到阁中,垂首跪下道:“玉晗姑姑年事渐高,有此失误也无可厚非,但终究违了太后娘娘之令,实该重责,但玉晗姑姑年岁渐长,如若施以重罚臣妾亦于心不忍,况且臣妾于此事亦非毫无责任,顾臣妾愿代玉晗姑姑受罚,望皇后娘娘成全。”

反正我就死咬着玉晗姑姑出了错,看你怎么办……

皇后脸上化出一笑,盈盈站起身来亲自过来扶我,和蔼道:“妹妹仁厚,只是此事还要禀告母后才能定夺,妹妹还是先请起来吧。”

“是啊,”我对面那席的淑妃开口了,“贤妃妹妹还是先请起来吧。”

起就起,谁怕谁。我慢慢起身,垂头不咸不淡道了一句:“是。”便会了座。

然后接下来大家呵呵笑着把这点不愉快掩饰过去了,坐在对面的淑妃朝我笑了一笑,我垂下眼帘,假装没看见。

没过多久我起身告辞,众人先是愣了一愣,随后起身假假地道了恭。

走到一处寂静地方忽听见身后有人唤道:“妹妹等等。”

我回过头去看,原来是淑妃。

淑妃本名黄昭环,我小时曾见过她几次,也算是能说上几句话。她叫住我作什么?

黄昭环笑着走过来,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我身后的云澜等人,我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黄昭环脸上的笑容更盛,伸过手来牵住我慢慢往前走。

我毫不客气地抽回手来,等着她开口说第一句话。

黄昭环微微一笑,慢慢道:“我记得我之前最后一次见你时,你十三岁,已经长得很好了。那个时候的你不像现在,刚才你说话的时候,句句话都是在钳制着皇后,表情却是淡淡然,你不想吃亏,又不争闹,是没法在宫里活着的。”

“你要说什么?”我看着前路道。

“这宫里,妃位的只有三人,就是你我和泰妃,不过我有碧夙这个女儿,泰妃一无所出,你以后倒是不用愁的,说句不恭的话,皇后她这位置也坐不了多久,其余的人,无一能左右得了你,”黄昭环说到此,脸上神情微微淡下,一双眼中却满是明媚的神采,“你要不要我帮你?”

“什么条件?”能少一点麻烦自然就少一点麻烦。

“你以后,对我和碧夙要好一点。”

“就这样?”

“就这样。”

“那你就放心大胆的做吧,”我转过头盯住了她,“不过你千万不要想跟我耍什么花招,在圣上那里,你们说得再多也抵不上我一个眼神。”

“我自然知道,”她笑靥如花,“那就说到这儿了,我先走了。”说着她便向后一招手,视线尽头出现出现两个丫鬟,匆匆跑了过来。

我看着她翩然离去的身姿,云澜云梓不知不觉地走了上来。

“走吧。”我轻声道。

黄昭环、东仪、季姮。你们一个一个的目的都不同,然而个个都是在不约而同的为自己而战,你们在这里站了这么久,总是想要更好的更稳固的,春风得意的日子到底还有几天,估计你们自己也不知道,黄昭环也许一直在等待一个人,足以让她靠着得意,她选中了我,这样的行为,到底算不算明智呢?

她刚才说的东仪一无所出,估计也是什么人背地里动了手脚。

季姮也是一无所出,估计还是什么人动了手脚。

那个人是谁?可能性太多,说不定是逝世的姐姐。

黄昭环,你是为了哪一个人?是你的女儿,还是你自己?如果是你的女儿,我不敢信,如果是你自己,我不愿信。

风地里走着太冷,一丛一丛萎谢的花在风里不断地飘摇,明艳的色泽退去后剩下的是难以入目泥泞色,那些花,香过美过,却终究被秋风一吹便凋零,那风也许是上一阵,也许是下一阵,四面八方不断吹来的风,总有一阵把它摧残、抹去明丽的色泽,毁去它原有的形状,就连沁人的香气也毫无保留地刮去,最终什么都不剩下。

过后三天,淑妃邀泰妃去宓山赏封,两人轻装上山,不慎一脚踩滑跌下山去,等到宫女侍卫找到她们的时候,两人的手紧拉在一起,泰妃额角流血,已死多时,淑妃气息尚在,只是一条腿断了。

据一旁跟随的宫女说,泰妃先踩滑下去,淑妃伸手去拉,一不小心也被拉下去了。而泰妃的死因,是头部受到剧烈撞击流血过多伤势过重,那块石头,就在她脑袋旁边。

我到温懿宫去看望淑妃的时候,四岁的碧夙公主正在寝殿里玩,淑妃半躺在床上,一见我来便笑了笑,道:“邀凤,带公主出去玩。”

邀凤道了声是就拉着碧夙公主出去了,顺便关上了门。

淑妃目光投向我,嘴角是柔柔的微笑:“坐到我跟前来好么?”

我默不作声地走过去坐到她床前,斟酌了一下问:“你……是怎么做的?”

“我只是在鞋子上动了一点手脚而已,”淑妃笑容依旧柔柔,“她防范得可严,这一点半点的手脚是我花了好大心思才做上去的,摔下山后,她直接就晕了,我好不容易才拖着断腿搬起石头把她砸死的。”

我看着她脸上如水的笑容,实在有点不想面对她,这个女人,不惜把自己的腿摔断了来弄死别人,而且到现在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没有表现出一点半点的不好意思,她可是人啊!

不过我也没理由去嫌弃她,因为我明知泰妃会死在她手上而没有去制止,我当时不也是爽快的就答应了么?

淑妃笑着拍拍我的手,问:“是不是很满意,我一下子帮你除掉了两个?”

两……个?我忽然意识到她的腿也已经断了。天哪……这个女人……

我原以为我可以做到熟视无睹,但是当这些事情发生之后心里总会莫名其妙的疼痛,为什么?

黄昭环忽然双手握上我的手,我抬头有些迷离地看着她,模模糊糊地听见:“我做这些,你是不是连想都没有想过?你比我聪明,这样的计策不费灰飞之力就可以想到。知不知道你为什么比我聪明而听过之后仍觉得震惊?”

我缓慢地摇摇头。

“因为你不会亲手去杀人,”黄昭环忽然又变回淑妃,“很少有人像你这样。你可以去惩罚别人,但绝不会想到动手杀了他们,是吧?”

的确,人活了一辈子多不容易啊,生命岂能轻易被夺去?

而高筱筱那件事,即便是因为愚昧,我也不能原谅她做的那些事,她差点就毁掉我一家人的前程了。

最后我离开的时候,黄昭环在我身后问:“你看我女儿,是不是很可爱?”

我停下步子,从窗户处看见了在花池旁玩耍的碧夙。

是很可爱,可这不是理由。

那我的理由又是什么?

我的理由多得很,可惜我一条都不愿说起。

淑妃,黄昭环。泰妃,东仪。

你们原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可惜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了,在这里,说起过去,是没用的事情。因为当你提起过去的时候,她们会轻鄙,会嘲笑,会不屑,渐渐转为愤怒,然后情不自禁地也开始回忆过去,随后笑骂着自己的幼稚,转而又恨意丛生,恨上那些把她们自己变成这样的人,但是不管中间的过程是多么的曲折,最后的结局,肯定是不为人所知的泣。

有声有泪是为哭,有声无泪是为嚎,而有泪无声,是为泣。

十月初三,长都下了第一场雪。

纷纷扬扬的姿态迷离又美好,整个长赋宫静悄悄的,笼上炭盆之后整个寝宫都暖意丛生,雪檐哼着小曲儿拿着湿抹布擦熏香炉,脸上的表情满足又快乐。

泰妃死后第三天,她向我坦白了一切,她的确是泰妃派来的,但泰妃已死,从此以后她就视我为主了。当时我点了头,后来才慢慢了解到这个十五岁的漂亮丫头其实天性纯良,值得信任。

有人通报意行风来了,我也用不着很麻烦地把腿上搭着的狐皮拿开然后从摇椅上站起来行礼,只需要是微微眯着眼看他从外面进来就是了。

意行风走进来的时候面带兴奋,云澜上去替他把披风解了,梅雁挪了个锦凳在我旁边,然后走到桌边去倒热茶。

他几步走过来坐下,神色之间颇为欣喜,正想开口说话,我抬手止住,笑着指了指他身后的梅雁道:“先把茶喝了去去雪气。”

他恍然回头,接过了茶一饮而尽,然后兴奋地转过头道:“子衾,你出去看了么?”

“还没,”我将目光投向窗外,“我舍不得踩上去,就这么看着多好。”

“想不想见见家人?”他微笑着问。

我有些好笑地转过头去,道:“我才进宫多久,哪能就回去?”

意行风的笑容却有些神秘:“朕把他们请进来还不行么?今年梅花开得很早,就借着赏梅观雪的由头请进来不就行了?”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我微微一笑,点点头道:“这倒好,我也有些日子没见哥哥和嫂子了。”

赏梅宴上哥哥和嫂子是来的最早的,意行风安排了一下,我和他们就提前见面了,寒暄一阵之后再分路而走,嫂子在离开长赋宫时偷偷塞给了我一个如意结。

这赏梅宴上的后宫妃嫔只有我和皇后,分坐在意行风两边,只是我的桌子要稍远一点稍矮一点。

赏梅宴上请了各位王爷和王妃以及世子与世子妃。

我有一茬没想到的是,意汀洲和兰相缨也在座中。

原来如此。我转头看向笑意盈盈看着众人的意行风,原来他打的是这个算盘。

貌似我和意汀洲又见了一次面,其实含义大变。现在我是贤妃,他是安王世子,身份不同,况且旁边还坐着一个兰相缨,此情此景,却比刀子刮骨还疼些。

在场的人全都知道意行风是怎么把佳人抱回的,气氛却不见一点尴尬,果真个个演技了得。

全场只有一个人默默地不配合大家的敷衍,那个人就是——兰相缨。

我还记得上次我见她的时候,她还是兵部尚书的女儿,一心要为自己的好朋友马仪清找出凶手,那个天真坦率又不失机警睿智的女子现在微微低着头,摆弄着面前一个白瓷杯子。

不知道她有没有一瞬觉得对不起我,反正我曾经恨过她,曾经可怜过她,当然,只是短短的一瞬。

而意汀洲,他笑得风轻云淡。

我不知他是放开了还是装出来的,他若是放开了,我祝贺他,他若是装出来的,我同样也祝贺他。

心里总挂着一段不可能的情是不明智的举动,我所爱的人,该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若是装出来的,那同样是我高兴,我所爱的人,也该是个同样爱我的人。

雪仍厚厚的积在地上,空气中寒凉的感觉仍然未变,红梅满枝地开着看也看不清,一阵梅香被冬风送来,香得有些冷鼻子,香气好似也凝在了空气中,然而座中众人却笑得宛如春风和煦,包括我,似乎浑然不觉身处冬天。

而一切似乎的事情,比从未发生过的还要虚幻。

宴席散后我保持着笑意盈盈走向通往长赋宫的路,兰相缨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我回头看过去,不远处有几个侍卫,恍若没看见兰相缨朝我奔了过来。

兰相缨停在了我跟前,脸颊因跑步而显得有些红呼呼。

傻瓜,你这个时候来找我会变成他人笑柄的。

“有事么?”我微笑着问,面部肌肉微微酸疼。

兰相缨是听见了什么令人惊骇的消息,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道:“没事么?”

她这三个字刺到了我,我敛下了笑容问:“请世子妃有话快说,本宫不惯久站。”

“我……”她似有些愤怒有些激动,忽的想起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顿时愤怒激动尽数退下,换上了一种纯真的羞愧,“我来是想说,对不起。”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我脸上稍稍柔和了一点,“请回吧。”话毕我转身离去,独留下兰相缨站在被宫人扫得片雪不见的道路上。

走到宫墙拐角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已转身离去,披着白狐裘的她很快与道路上的雪混为一谈,不多时,便看不见那个小姑娘的身影,一切的一切,似乎全未发生过。

其实我准备了很多话说的,但当你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却一句也不想说了,我曾经想伸手把你的脖子掐断,我曾经想怒骂痛斥你,可是,我没有理由要那么做。

这一场雪,这一园红梅,这一场啼笑皆非的宴会,本也与你无关。

我也与你无关,这里的所有人,都与你无关。

真正该说对不起的,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可惜,他是帝王,不须向任何人道歉。

回到宫中,站在归锦阁中看远处的桑山,那些雪尘高高扬起,而在我这里看,却总会误以为是一段短短的高度,人的眼睛,总是会欺骗自己,不经意间便轻易地误认了。

我此刻,既想活着又恨不得立刻去死,活着是对生命和自然的眷恋,死去是对现实和隐隐不去的悲伤的反抗。

可是,还有哥哥他们,我的命不是我一个人的。

外物太多,我早已深陷其中。

什么人来拯救我?或者说,我将如何拯救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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