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脱下皮鞋,狠狠掌嘴(1 / 1)
☆【22】
再难的路也要向前看。
否则,谁还能替你走那些路吗?
牧歌去了一趟医院,他不想落下什么病根,虽说这种事挺难以启齿的。内服外用的药一起上,还打了几瓶吊瓶才出院。老医生见多识广,从眼镜上方露出眼睛,叮嘱:“小伙子,别再玩得这么过分了,不要以为年轻就可以胡来。”
“会有后遗症吗?”
“人体是有自我修复功能的!”
人体要自我修复。
心理也要,自我调节很重要,牧歌站在广场上鼓足了勇气大吼了一声:“我讨厌蛇精病!我讨厌蛇精病!我讨厌蛇精病!”
一颗蒜头砸过来:“有病啊!”
好几天没见了,助理小白欢欣雀跃:“牧总,听说你刚从海岛回来?没捎个纪念品?”
给你捡个针头回来玩玩?牧歌看着前方Y-C的大雕塑,越看心越疼,窗帘一拉,大手一挥:“小白,给我换个窗户朝北的房子。现在,立刻,马上!”
“要是涨工资有这速度就好了!”小白嘀咕。
桌子上一沓待批文件,件件都急,公司缺了自己都停止转动了:嗯,不可或缺的人物就是这么重要。
为什么要跟一群蛇精病较劲呢?
为什么会跟一群蛇精病纠缠呢?
结果就是导致自己的智商无限下降生活完全不能自理!远离蛇精病,远离灾难!生活还是美好的!
牧歌顿觉生活还是挺美好的,难得认真地核对文件中的每个文字、每个数字、连签字都一笔一划毫不含糊:“小白,你去找一个外地的能吃能玩的山庄酒店,订上五天,全公司人员都参加。”
“全部?”这是全公司度假!
牧歌率领着公司浩浩荡荡出去玩了几天,最后一天把管理层留下,商讨公司未来发展。趁着发展势头正猛,建立更完善的发展机制,推动公司滚雪球一样的发展。前途一片大好,个个摩拳擦掌。
“林飞,以前条件不允许,你不能像经营大公司一样折腾咱们这个小地盘。现在各种条件已经成熟,你可以放开来干了。嗯,咱们需要物色一个研判市场的副总了,以前是靠直觉打拼,现在要提高市场精准度。”
“自从从海岛回来你敬业了很多啊。”林飞喜上眉梢。
站得高,就是看得远!
如果早一点这么敬业,公司说不定早冲出亚洲走进世界500强了啊!牧歌望着云山雾海,一时间多少豪迈古诗在胸中,什么一览纵山小,什么壮志在我胸,什么乘风破浪会有时,就是特么没一句能完整想出来的。
牧歌打鸡血似的回来,林雪儿后脚就跟上了。
林雪儿俨然已经是不戴墨镜不戴口罩就不能出门的大明星了。因为电视剧的热播,林雪儿这个名字瞬间霸屏,整个网络都飘着她的剧照和各种真的假的陈年绯闻,牧歌都快不认识这张脸了。小白咂舌:“咱们赚大呢,知道她的代言费涨到了什么数字吗?五倍?开玩笑五十倍都挡不住!”
林雪儿把眼镜一取抱怨:“一直打你电话也不通,路过顺便来看看,你竟然在。”
这破手机该换了,牧歌洗耳恭听。
林雪儿很大牌地喝着咖啡,斜挑了他一眼:“你这几天不是跑山里住去了吧?你该不会屏蔽了一切资讯吧?哼,有一个消息你还不知道吗?”
牧歌茫然:“什么消息?”
“投资我们电视剧的老板被逮了。”
逮了就逮了,听说反贪每个月都有指标呢,现在的老板比蚂蚁都多。
林雪儿呵呵两声:“牧歌你到底是呆萌啊还是真不知道?投资人就是石渐维啊。”
什么?石渐维?他进局子里了?
不会是因为强X进去的吧?
林雪儿笑喷了:“强X?亏你也想得出来。看来你肯定不知道前两天那个爆炸性的新闻了:燕五昌去世,也许是被谋杀的,警察正立案调查!”
不是吧,才说立遗嘱现在就挂了,到底错过了多少剧情?牧歌凌乱了。
昨天,Y-C才爆出消息:几天前燕五昌暴病去世了。而他去世时石渐维就在他身边,有确切的消息,说他们两人大吵过——吵过就成为嫌疑人?石渐维那混蛋,被嫌疑也活该。
牧歌闷了大半天。
前几天的事,牧歌已经很努力地抹去了。如果对方是个陌生人,被这么侮辱,牧歌肯定死都要打回去的。但是,牧歌对石渐维心有愧疚,所以,即使被那么对待,他也是拼命安慰自己就当做两清了。说真的,听了一晚上的风雨,当时的心真的凉透了。
为什么一切会发生得这么巧?
打听吧,找着犯贱;不打听吧,心里直犯挠。牧歌还是没忍住犯贱的心,结果打听出的全是小道消息,没一个能信的。当下有两个精准途经可走,绝对是一手消息:一问关映,二问燕初。
关映?算了吧,那也是个强X犯!
还是燕初吧。
燕初的声音冷淡:“怎么了?终于想起我了?”
喜怒无常啊,明明之前还在河边一起看星星看月亮说喜欢人家,现在转头就冷冰冰啊,牧歌放低姿态:“啊,很久没联系了……我想……知道……”
燕初替他说完:“想知道石渐维?过来吧!”
这么爽快?想不到啊!牧歌一路狂奔到达燕初住的地方,总之就是两个字,阔气,快递进去都找不着门的那种。牧歌好容易摸上了家门,燕初坐在院子里的阳伞下,绝对的冷若冰霜,扫一眼冰块都直掉渣。
怎么都翻脸跟翻书一样?反正是来挖八卦的,忍一忍算了,人家狗仔队还要躲垃圾桶里呢,自己就看个冷脸,也没什么的。
牧歌硬着头皮说:“石渐维为什么有嫌疑?”
燕初哼了一声。
太阳那么毒,燕初在阳伞下悠哉喝茶,牧歌一身灰尘挥汗如雨,忽然冒火,为什么要低声下气问那个混蛋的事,他害自己还不够惨吗?差点变成防空洞了有没有,差点废了有没有?就这样还巴巴来问,自己是有毛病吧?
牧歌豁然起身:“没事我走了。”
燕初一把拽了过去,磨着利齿说:“你逗我玩是吧?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关门,放卡布萨!”
卡布萨是一条德国大狼狗,就这么蹲在牧歌面前,嘿嘿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被阳光一照直闪光,牧歌一下子跌回了藤椅上,双腿直打哆嗦,喊道:“燕初,你别胡来!”
“卡布萨,上去!”
一声令下卡布萨一个前跃凶狠而上,将牧歌直接倒在地,而后伸出舌头,腻乎乎地舔着牧歌的脸。
“我喜欢你,卡布萨也喜欢你!”燕初阴阴一笑。
这种喜欢我不要!牧歌爬起来。
燕初不笑了,定定地看着:“我那么喜欢你,你却那么对我,我真恨不能让卡布萨把你咬成一片一片,挂墙上,风干,剁成肉丝吃了!”
我就不该来,来了就是喂狗的么!什么叫那么对他?记得最后一次联系,好像是因为关映说了什么,然后惹怒燕初了,再没联络,牧歌头疼:“当时,关映胡说呢,你也相信他的话?”
“跟关映什么事?是你自己说的啊!”燕初忽然恍然大悟,一把夺过了牧歌的手机,飞速翻阅着,咬牙切齿:“是不是谁动过你的手机?后来的信息呢?”
“什么信息?”
“我们分开的那天,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