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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卷一 人间劫 第九章 初见秦亦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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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垣国使臣到达了荀国。

这天的天气极为炎热,然而却并无日照,风极大。

一辆紫色的马车和一辆月白色的马车缓缓驶进京都,直向皇宫而来。

清墨和越暮珩并肩站在高高的宫墙之上,大风吹动着他们的宫装和皇袍,扬起一片绚丽彩云。

清墨轻轻开口,道:“那秦亦存,应该就在那紫色的马车里吧。”紫色是唯有垣国皇室才能使用的颜色。而另外一辆月白色马车,想必就是云戚无疑了。

两辆马车缓缓驶入皇宫之中,一阵风不经意地掀起了那紫色马车的软帘,里面一片黑暗,却仿佛野兽张开的口,带着无法忽视的血腥味。

夜晚,衡煜帝大宴垣国使臣,携后宫众人亲自迎接。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觥筹交错,丝竹之声不绝于耳,美艳舞姬轻扬绸带,盛开出花的形状。

皇后萧菁羽静静坐在越暮珩身旁,清墨也坐在皇后下座,两人脸上皆带着端庄微笑,就像是花灯节的面具,看不清其下真容。

秦亦存亦是坐在其下首位,身后默默站着一低着头的白衣女子,云戚坐在其次位。

关于这一名女子,清墨收到的的消息中也提到过她。

这女子,即使说是秦亦存的左膀右臂也不为过。她曾跟随秦亦存出征多次,为秦亦存挡下许多明枪暗箭;她也曾帮助秦亦存躲过别国多次追杀;她甚至替秦亦存杀人,铲除异己。

没人知道她的真实名字,只知道秦亦存曾经叫她“鸢”。

清墨眯着眼看着秦亦存和他身后女子,眼中神色复杂难辨。

虽然之前在画上已然见过秦亦存的样貌,然而见到真人,却远比画上的震撼来得大。

他身形瘦削,身着垣国皇室独有的一袭紫色衣袍,服帖地穿在身上,王者之气中又带了点骄矜优雅,尊贵天成。而他身后的女子,却是一身白色衣裙,在这奢靡的环境里显得分外雅致醒目。

秦亦存遥遥举杯对越暮珩道:“此番多谢陛下款待了。”随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越暮珩也举杯,道:“哪里,王储过誉了。只要宾主尽欢就好。”也一饮而尽。

那秦亦存,却是蓦地转头看着清墨,微笑道:“早在垣国之时就听说皇后和贵妃娘娘的艳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倾国倾城的美人,陛下有福。”

越暮珩一微微笑,并未作答。萧菁羽却轻轻端起酒杯,微笑着道:“本宫可承不起这般赞誉,这般蒲柳之姿入得了王储的眼倒也真是本宫的荣幸。”

清墨也举杯,附和道:“姐姐说的是呢。”却并未多说,只是喝下了那杯酒。

秦亦存却看着清墨,仿佛饶有兴致:“早在来荀国之前就听说贵妃娘娘原本身患顽疾,却在选秀之前忽然大好,真是可喜可贺。”

越暮珩眼瞳一缩,心知他恐怕已经调查过清墨,知道了她的身份。事实上清墨的身份原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他总觉得这个人太危险,太让人看不透,清墨的身份被他知道了,或许不是什么好事。

秦亦存随即一笑道:“既是出使,当然是要以家国之事为重,不知衡煜帝可有意乎?”

越暮珩挑眉,随即挥挥手,丝竹之声骤停,乐师舞姬恭谨退下,宫女太监们也尽数离开了,大殿之上一时冷清,只剩下了越暮珩,萧菁羽,清墨和秦亦存等人。

此刻,秦亦存已然收敛了笑容,毫不避讳地直视着越暮珩道:“陛下,我垣国与你荀国接壤,是为邦交之国,然而我国如今却面临他国骚扰,我父皇常感忧心。是以今日亦存也不得不厚颜向荀国衡煜帝借兵二十万,还望陛下莫要吝啬。”

越暮珩还未发话,萧菁羽已然高声叫了起来:“什么?!二十万?!你莫要太过分了!”越暮珩脸色已然铁青,转头对萧菁羽沉声道:“皇后,退下!”

萧菁羽先是一愣,随即眼中开始闪烁着点点泪水:“陛下,我……”越暮珩再次重复,声音中已然带上了些许怒气:“皇后!朕说退下!”

萧菁羽眼中一滴泪水掉下,突然转身离开。离开前她回头看了一眼清墨,眼中尽是嫉恨之色。

待得她离开后,越暮珩方才对秦亦存笑道:“朕管教不周,失礼了。”

秦亦存倒是无所谓地一笑,道:“小事,何足挂齿。只是我提出的条件,陛下考虑得如何?”越暮珩微微皱眉,道:“我荀国如今也不过七十万兵力,王储确实是有些狮子大开口了吧。”

秦亦存眼瞳微眯,道:“那么,陛下还有另一个选择。”一顿,带上了些许莫名的笑容,“把不成阁及其所属暗卫赠予我垣国。”

越暮珩猛地站起来,沉声呵斥道:“秦亦存,朕不与你计较,但你也别得寸进尺。”

秦亦存哈哈笑道:“陛下若果真是以为我垣国怕了你那可就错了。的确,我垣国过去曾经是贫瘠之地,然而如今我垣国兵力比起你们其实也差不了多少,相信你们也知道。所以你也莫要误会了,我如今是在跟你谈判,而非向你求和。”

越暮珩心中满是怒气,若是把不成阁送出去,就意味着其中暗卫和……清墨也同样要被送出去,他当然不愿意。

随即,越暮珩展眉,又开口道:“不成阁充其量不过是个画阁,王储将它要去又有何用呢?”

秦亦存低笑,似是讥讽道:“这些大国之间,谁人不知不成阁本是荀国皇帝的左膀右臂。其训练出的暗卫素质之高更是这天下暗卫之首,陛下竟说它只是一介画阁,真是说笑了。是不是普通画阁,恐怕贵妃娘娘是最清楚的吧。”

清墨一愣,显然没想到他会提到自己。随即轻轻皱眉,答道:“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不成阁世世代代皆以辅佐荀国帝王为己任,若是将不成阁随意送人,岂非显得我荀国软弱可欺,也体现我这个阁主懦弱无能吗?”

“嗤。”秦亦存尚还并未发话,这一声讽刺意味极弄的嘲笑是来自于他身后的白衣女子。她缓缓抬起头来,唇边弧度似笑非笑,轻轻开口,声音如空谷泉水般透彻,话语却仿佛带了毒的镰刀。

“天下人本不知道不成阁之真相,你却是以为你这阁主担得了多大的名声吗?何况,任何决定都是帝王来下达,即便你是阁主也并未有什么资格置噱吧。”

清墨一挑眉,也毫不示弱道:“谋士,本就是出谋划策的存在,最后是否采纳当然由陛下自己决定,我又何须置噱?何况不成阁也并非只是用于谋划而已。”

那女子却不再说话,只是眼中的嘲讽之意丝毫不减。

秦亦存继续道:“既然两个条件都不成,那么衡煜帝听听我的第三个条件或也无妨。”

越暮珩道:“你且说说看。”

秦亦存笑了,笑容里带着些许不明的意味:“我要求不成阁阁主作为使臣出使我垣国。”

越暮珩先是一怔,随即断然拒绝:“不可能,她乃一介女流,同时又是我的妃子,我不会让她去做这种事。”

秦亦存又笑了,答道:“我要求的,是不成阁阁主,而非贵妃娘娘。陛下,可要三思而行啊。”

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若是越暮珩不答应,两国之间只能掀起战争。

清墨皱眉回头看着越暮珩,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袖,轻声道:“珩,相信我,我可以的。”

越暮珩却并没有理会她,只是语气坚定地拒绝道:“我不会牺牲我的女人。”

一场宴席,不欢而散。

是夜,越暮珩经过一天的劳累后已然在墨昀宫中熟睡。清墨却披着衣服静静起身,手上紧紧捏着一张纸条,上面隐约绘着不成阁阁主的黑玉牌纹样。

清墨缓步走到一间已经废弃的冷宫莲池前,其旁隐约有一白衣人静静站立。

那白衣人听闻动静,随即转过身来,清墨先是一怔,随即平静下来,问道:“是你。你深夜约我前来有何目的?”

是的,那白衣人正是秦亦存身边的那白衣女子,被秦亦存称作“鸢”的人。

方才她一直都低着头,是以此刻当她抬起头时清墨方才真正看清她的容貌,如此的倾国倾城,寒冷美貌的容颜带着丝丝随意和冰冷高傲,然而却更加令人沉醉于其绝世的姿容,在她的眉角,有一朵紫色鸢尾静静盛开。

她听见清墨的询问,对她微微一笑道:“清墨,你来了。”

清墨听见她如此熟稔的口气,却是不由得一怔,道:“这……我似乎今日才认识你吧。”

那女子却是摇头,看着她低笑道:“倒也是呢,如今我这副样子,你说不认识我倒也是正常。”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白色小瓷瓶,倒出一点粉色液体,在掌心中细细抹匀,然后轻轻涂抹在眉角的鸢尾和眼周。

清墨就这么看着她一系列动作,想看看她能给自己看到什么。然而当她放下手时,那张脸如此熟悉,令得清墨不禁惊呼道:“你……倾鸢夫人?!”

那名女子,或者说是倾鸢夫人嫣然一笑,道:“这样你便认得我了吗?”

清墨皱眉,微微摇头,诧异道:“倾鸢夫人……这怎么可能?!莫非您一直知道不成阁的真相?!”

倾鸢微笑着看着她,抬手擦掉脸上的遮盖物,眉角又露出那摇曳生姿的鸢尾。

她缓步走过来,轻轻地执起她的手,道:“清墨,你不必惊讶。染颜斋其实不过是我用于收集消息的地方,至于不成阁的真相……”她低笑了一声,道,“其实我知道得比你所能想象的还要早。”她的手带着凉意,一直冷到清墨的心里。

清墨更加诧异,道:“什么?”

倾鸢却蓦地笑了,似是极开心的模样:“因为我就是是你师傅之前的前任的不成阁阁主,我本名为君浮湮。”

清墨脑子里忽然嗡地一声,震得她霎时无法言语。浮湮今夜带给她的震撼太多,她一时尚且还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许久,她方才开口,声音极为艰涩:“为什么……你既然是不成阁的前阁主……那么为什么还要帮助垣国?”

浮湮微微扬起精巧的下颌,尽管脸上仍然带着笑容,但其间神情却是骤然变得疏离清冷起来。

她看着清墨,神情有些难以言喻。“我一直在想,这人世必有规则。这天地万物,芸芸众生,他们都必然遵循着一个规则活着,可这规则是什么呢?我曾经混迹青楼,我也做过不成阁阁主,我当过杀手,我也试过做一个商人,我看过了这尘世的太多黑暗与肮脏,可是这规则是什么呢?我一直没有答案。”

清墨看着她,这个女子,有着出乎她意料的强大坚韧,以及对世事的无谓冷漠。

“夫人……在你心中,不成阁到底算什么?而我师傅……他又算什么?”清墨沉声问道,声音略略颤抖,心中满是无言的酸涩。

君浮湮微微一笑,眉角的鸢尾如此妖冶,摄人心魄:“不成阁,它不过是我寻找规则的地方,只是一个游戏罢了。而你们这些不成阁的人,却将它看得如此神圣,于我却不觉。你们也不过是皇帝背地里的走狗,若是哪天皇帝想要为自己留一个千古美名,你们不也得落得个谋逆之罪?”

随即,她的眼神似是开始迷离了一些:“至于越岚……他是此生唯一一个,打破了我心境的人。可是,我是不能对他有情的,当然,我也不会对他有情。我所想要寻找的东西尚且还没找到,现在的我不能让七情六欲碍了我的路。”

清墨有些气愤,只因她说只是将不成阁当做一场游戏。然而随后她便又释然了。或许对于浮湮来说,游戏才是她的全部人生吧。

“那么,”清墨说道,“你将我深夜约出来应该不仅仅是为了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这么简单吧。”

浮湮轻轻笑了,道:“那是自然,我若是只想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何须深夜亲自约你来这人迹罕至之地?”

清墨皱眉问道:“那到底是……”

君浮湮神色一敛,淡淡道:“清墨,我要你答应王储的条件。”清墨一怔,随即轻轻眯起狭长的眸子:“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个条件?”

君浮湮微微扬唇道:“我要你作为使臣,以不成阁阁主的身份,出使垣国。”

清墨愣了,却不曾想到是这个要求。然而她知道自己是决不能莽撞行事的,在未与越暮珩商量之前她还不能贸然答应她。

“不可以。”

浮湮显然是早已料到她会拒绝,是以脸上神色也不曾有太大变化,只是略轻笑答道:“若是我说,你师傅此刻在垣国呢?”

清墨猛地一惊,问道:“等等,你说什么?”

浮湮掩唇一笑,道:“越岚他在垣国皇宫找到了我,他说他想要带我走,可是那重重深宫哪里能走得了呢?他已经被当做谋逆的刺客抓了起来。若是你出使垣国,或可救他。”

清墨皱眉,看着她,沉沉道:“那么为何你不救他?夫人,你明明做得到的不是吗?无论如何他毕竟也曾是你的徒弟,你怎么忍心?”

浮湮以袖掩唇,似是有些讥讽道:“呵,师徒之情对于我而言根本什么都不是,我为何要救他?他自己本有能力逃走,然而却偏偏束手就擒,你以为我能如何?况且,”她看着清墨,幽幽道,“若是我那时放他走了,如今也就不能逼你出使垣国了。”

清墨看着她,眯着眸子道:“其实什么所谓借兵二十万,什么赠送不成阁,都不是你们的真正目的吧。你们的目的应该就是逼我出使垣国。为什么?”

浮湮敛了笑容,道:“为了什么这对你而言并不重要,难道你不想救你师傅吗?不想说服他和你一同回到荀国?”

清墨蓦地明白了,这显然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陷阱,虽然不知自己出使垣国到底能为他们带来什么好处,然而为了师傅,她如今不能不去。

清墨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去。”

浮湮笑了,抬手轻轻梳理她耳边垂落的鬓发,就像是过去在染颜斋,她还是倾鸢夫人的时候:“好孩子,我就知道,为了你师傅,你一定会答应的。”

第二天,墨昀宫中,清墨看着起身忙着穿衣的越暮珩,淡淡道:“我要出使垣国。”

越暮珩手上的动作一顿,回头看着她。清墨直视着他的眸,认真重复了一遍,眼里是不容置疑的神色:“我要出使垣国。”

越暮珩放开了正在穿衣的手,转而捏住她略显瘦弱的肩膀,皱眉道:“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清墨反手握住越暮珩的手,柔声道:“详细的,我出使归来后会告诉你。另外,我不仅要出使垣国,还要带走四卫之一的青瑟。”

躲在暗处的青瑟闻言不由一愣,气息有些不稳,身旁的白琥及时按住了她的肩膀,对她默默地摇了摇头。

清墨继续安慰越暮珩道:“珩,你相信我,这一次真的是对我很重要的事。”

越暮珩看着她,久久,缓缓放开了手,有些黯然道:“那好吧。”

这一天,垣国王储离开了。

清墨静静坐在摇晃的马车里,看着窗外,思绪一时有些混乱。青瑟坐在她的身旁,看着她,眼中有些隐隐的担忧。而在她们的对面坐着秦亦存,看着清墨,他的脸上露出一点意味深长的笑容。

紫色的华丽马车,载着心思各异的人们,缓缓驶出了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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