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震惊(1 / 1)
终于更上了,jj抽了厉害。。。“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李夫人的歌喉清脆嘹亮,无一丝杂音,但总觉得曲子中少了些情感,更何况他们在现代什么歌手没见过?所以并不感到惊奇。而李将军却是一副陶醉的样子,真是妇唱夫随啊!
“不错不错。”矜晨口是心非的说道,他看着仙乐蠢蠢欲动的样子,已经猜出几分,只见她起身谦逊说:“仙乐虽不得李夫人余音绕梁,但也愿意为诸位大人助兴,只求不辱了诸位尊耳便是。”这话说的甚是流畅,真是不辱当年硬被语文老师逼迫背诵古文的经历。
司徒飏吃惊的眨了眨眼,故装作镇定的挤出了一丝笑意,心里却敲起了鼓,他不是没有听过她唱歌,记得她那日唱的是“都是月亮惹的祸”,那音调的却不敢恭维。可想她被人这般嘲讽,却是忍无可忍了。
“好。”众人击掌,像是要看一出闹剧般兴趣盎然。
仙乐站在台上,面色从容,不慌不忙,她以前反串的时候用的可是自己的嗓子,成了林仙乐后,她无事倒是唱了几次,今日,不成功便没脸了。她暗中调节了下嗓音,缓缓开口:“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虽说是,虽说是亲眷又不相认,可他比亲眷还要亲,爹爹和奶奶齐声唤亲人,这里的奥妙我也能猜出几分。他们和爹爹都一样,都有一颗,红亮的心。”
风吹帘动,绿叶簌簌。台下鸦雀无声,宾客面色迥异的不知所云,只是目送她莲步姗姗的傲然落座。
衿晨大骂,擦!《红灯记》?怎么不唱《沙家浜》?环顾满座,见众人茫然眨眼,不敢冒然开口。他暗暗笑着,伸出双手重重击掌,大声叫道:“好,妙!”
八贤王对诗词歌赋是出了名的造诣匪浅,他既然啧啧称赞,还有谁敢胡言乱语?一时间,众人纷纷击掌称赞,参差不齐的掌声瞬间变得响亮厚重了几分。
司徒飏眉毛不自觉的动了动,黑眸更加清凉,大大方方的露出一个傲人的微笑,他白皙的手掌为她鼓舞,仿若他们第一次这样齐心,他的眼神瞥向李将军,故意露出皓齿,得意之色凛然而生。受众人瞩目的女人是他的夫人,除了赢得胜战后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威风赫赫。直到李将军面色铁青,他才悠然的转头,却见她昂首挺胸的含笑回敬众人,举止端庄大气,恰到好处,与平日简直判若两人。
秋黎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仙乐,满脸的崇拜和羡慕。正偷偷用小指戳了下她的小臂,示意她看司徒飏。
仙乐用余光偷偷斜望,这货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自斟豪饮,整张脸都写着“我的媳妇我骄傲”,这回他想起来给自己贴金了。只是她却摆出了一副冷艳高贵的女王形象冲她挑了挑眼皮,勾唇一笑,炫耀这胜利的果实。
司徒飏无意转着酒杯,却似有若无的瞟着她的一举一动。
太子只是瞬间的惊讶,转而变成了平静之色,疑问道:“还是皇弟见多识广,愚兄见识浅薄,快说说这是什么唱腔?”
衿晨望着仙乐说:“不如由司徒夫人告诉诸位吧!”
仙乐狠狠盯着太子,字字清晰道:“这是京戏。”
“京戏?难不曾就是一些不入流的戏子唱的那些东西?”李将军的食指在下颚一划,粗狂的声音底气十足,尽显讥讽之态。
司徒飏低头望着酒杯中自己模糊的面庞,刚刚还平展的眉峰已经高高蹙起,一股怒气横窜在丹田,刚要给他些颜色,却听她先开了口:“李将军可知你口中的‘不入流’还有个别称吗?那便是国粹,这京戏融合了徽剧、昆曲、秦腔、汉剧,积聚了唱、舞、对白、武打等各种象征性的动作,是一种高度综合性的艺术。如今会唱能唱之人那是屈指可数,与那些戏子所唱更是相差甚远,此种奥妙也只有会赏之人才能分辨。”
衿晨暗笑,她说的有板有眼,李将军已是面色难堪,但仍有不服,这个时候是一奶同胞站出来的时候了,他点了点头,肯定道:“不错,如司徒夫人所说,的确如此。”
仙乐在心里为衿晨点了32个赞,见李将军不再追问,她才歇了一口气。
比赛结束后,天色已黑成一片,八贤王只选了三个人留在府中闲暇时表演,而其余的人都领了赏银。
仙乐跟着司徒飏身后,自觉向轿子走近,秋黎刚要掀起轿帘,却听旁边有人说:“上马车。”
两人齐刷刷的望着司徒飏紧闭的双唇,仿若刚刚的声音不是从他嘴里发出的,正不知所措时,却听他催促:“快点。”
仙乐不自在的耸了耸肩,不知道司徒飏抽哪门子的疯,让轿夫将秋黎抬了回去,她便上了马车。
“你怎么进去的?”司徒飏仍旧好奇问道。
“我觉得咱们俩之间不用实行完全透明化。”仙乐双□□叉伸直,向后靠了靠。
司徒飏见怪不怪,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勾唇笑的人心醉,仙乐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勾引?她赶忙扭头望向另一边儿,马车里安静的有些尴尬,这个时候她多需要一款手机啊!胡思乱想间,马车猛然的一颠簸,她立即收回双腿,身体摇晃间,撞向了司徒飏,司徒飏本能的伸出双手,恰好扶住了她的双肩,四目相对,两人愣神好久,触电般弹开,未再言语。
到了府中,司徒飏没有回房,而是乘着夜色坐在花园的亭中纳凉,又让小五去唤了陆千。不多时,便见陆千大步走来,衣袂飘飘。
陆千心里也猜出了几分,离他越近脚步放的越慢,最后终于站到他身侧,才低低唤了声:“四爷。”
司徒飏起身,将手搭在他肩上拍了几下,这动作再熟悉不过,每次上战场时他都会面色凝重极其信任的拍着他的肩膀,仿若激起众人的斗志雄心。
“四爷,前几日大夫人见过王爷,是王爷给了她请柬。”陆千坦诚相告,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见司徒飏仍旧满脸疑问,又说:“属下也不知他们怎么相识的?只是略微从林府打听出大夫人从小多愁善感,闭不出户。与王爷交好一事,实在毫无头绪。但属下觉得,大夫人虽然行事怪异,但……但更不像是太子的人。”
司徒飏不气反而笑,伸平了两手搭在亭廊上,无奈的摇头,似是打趣道:“这便是你今日才让我知晓的原因?陆千啊陆千,你我相识数年,这是你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瞒我。”
听着此话,陆千面色胀红,是啊!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将军的女人,想到这里,他急忙解释:“不是,四爷别误会……属下……”
司徒飏笑意更深,见陆千窘迫,心中顿时舒爽。他性子沉稳内敛,是一等一的忠将良臣,多年力敌的经验练出精锐的眼光,其实他话正巧说到了他的心里,他也如他一样,莫名其妙的相信这个怪异的女人。
“回去吧!这事我有分寸。”司徒飏负手走在前面,星辰闪烁在头顶,仿若一定金冠罩在他的发冠。
仙乐梳洗一番,便除了鞋,舒舒服服的仰躺在了大床上。粉红色的帐顶绣着缠枝纹的紫藤花,四角垂着香囊,就连铜鼎香炉中燃着的熏香也有丝甜甜的气息。记得初来乍到时,对所谓的闺房除了陌生便是作呕,现在看来,倒是十分享受。
秋黎放下纱帐,见仙乐仍无睡意,做着所谓的“仰卧起坐”,便说道:“小姐今日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连四爷都赞不绝口,小姐和四爷在一起,那才叫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天作之合……”
仙乐打断她,开玩笑的说:“我们还挺天生一对,天下无双,天理不……”她硬是将最后一个字咽回了肚子里,下回嘴边可得安个把门儿的了。
秋黎捂嘴一笑,吹灭了最后的一盏烛火,轻声说:“小姐早些歇息。”说罢,缓缓走出去关了房门。
可是想起太子与疏影的事情,仙乐总是惴惴不安。若是出于好心让司徒飏知晓,但事实并非如此,那便是帮了倒忙。若事态严重,自己又故意隐瞒,那可是性命攸关之事。思来想去,她最终决定要告诉司徒飏,对,一定要告诉他。既然自己回不去了,也不怕他与疏影出现裂痕了,但是曾允过他的事情还是要说到做到,这样想想,在司徒府也住不了多久了。做事要有始有终,等了结了此事,便与他商量和离,这听上去要比“被休”好听多了。
虽然做了决定,可这一晚上翻来覆去,还是睡的很不踏实。梦中没有父母和小雅的容颜,却换成了司徒飏一副冷若冰霜怒气冲天的样子。她后背一凉,猛然惊醒,翻了个身子,却见帘幔被风吹了起来,于是摸了摸黏腻腻的身子,见天色已经大亮,觉得再无睡意,才坐起来,让秋黎进来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