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遇害(1 / 1)
有的亲一直担心改文后八贤王出不来了,当然不会了,这就要把他送到你们的碗里去喽!!翌日清早,仙乐睡得正香,便被秋黎的熊掌拍醒,“小姐,快醒醒,醒醒啊!今日要给老夫人敬茶。”
她无奈的打了个哈欠,掀起被子,才发现自己还穿着昨夜的喜服,秋黎看见也是一愣,急忙问:“四爷昨儿没在这过夜吗?”
“应该去了疏影那吧!”
“奴婢今儿早上看见四爷从书房走出来,还以为他一大早就刻苦用功去了。”
不能吧!放着两个老婆不睡,自己去睡书房?他不能是“局部地位”有毛病吧!她伸了伸懒腰,穿上鞋子后站起了身子,做起了第八套广播体操。
秋黎边整理被子边摆出一副担忧的模样说:“小姐既然已经嫁入司徒府,总要夫妻和睦,相敬如宾才是,莫不要被一个青楼女子占了风头,到时小姐颜面尽失,林府也是抬不起头来。”
“我既然已经答应嫁给司徒飏,当然会侍候的他舒舒服服,妥妥帖帖的。”把人家侍候舒服了,才能互不相欠,打道回府嘛!
秋黎满意一笑,见她习惯性的坐到了铜镜前,服侍她洗漱完毕后,便站到了她的身后,纤细的手指在她头发上左缠右编的,片刻,头上便斜偏了一个追月髻,她又仔细的为她描眉画钿,选衣配饰,这一系列下来,仙乐已经有些饿了。
老夫人的房间里飘着檀香的味道,一猜她便是礼佛之人。她坐在铜镜前,抿了抿光滑的鬓角,问李嬷嬷:“昨儿飏儿宿在了哪里?”
“四爷夜半的时候才去了书房。可想着,他若是去了二夫人那里,老夫人总会生气,他自个儿看大夫人又不顺眼,索性便一头扎进了书房。”
老夫人面色平静,缓缓起身,抚了抚衣襟,“他还会怕我生气?我看着他一见疏影就心花怒放了。”
李嬷嬷抿笑说:“哟!老夫人这是吃醋了?四爷孝顺懂事,当然是顾忌着您呢!”
老夫人笑了笑,说:“就你会说话,咱们快去正堂吧!”
当仙乐迷迷糊糊走进大堂时,却见齐刷刷的目光射向自己,她顿时清醒了几分,偷偷环顾了下四周,见疏影穿着一袭粉红色的对襟长裙,仔细一瞧,裙上绣着纷纷扬扬的浅粉色小花,像是刚从树上飘洒下的樱花,这样娇柔的颜色映的她肤色粉嫩,的确像极了沐浴爱河的新婚女子。
她又瞥了眼坐在疏影一旁身着绛紫色长袍的司徒飏,他面上倒是染了一层暖色,但看见自己后,便换做了一副紧绷的冷面孔。
她屁股刚碰到椅子,就见李嬷嬷扶着老夫人缓缓走来,见众人恭敬颔首,她瞬间又直起了身子,照样学样的垂首而立。
老夫人微微一笑,扫过仙乐和疏影的面庞,停留在司徒飏面上几秒,才慢慢坐下。
“请二位夫人给老夫人敬茶。”刘管家高亢的嗓音十分像电视里早间新闻的主持人,仙乐突然倍感亲切,冲他点了下头,走到正襟危坐的老夫人面前,只见她的乌发中参杂着几缕斑白,高盘的发髻整齐油亮,正紧紧抿唇一脸严肃的盯着她。
仙乐心想,这个老太太不好对付,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儿精明劲儿,希望不是容嬷嬷那样的人,她小心翼翼的双膝跪地,恭敬的接过下人端来的茶,高高举起,恭敬说道:“奶奶喝茶。”
老夫人缓缓接过,喝了一小口,将茶杯递给了李嬷嬷,仔细看了看仙乐,不禁夸赞道:“果然美。”
疏影也恭敬的捧着茶杯,低低喊了声:“奶奶喝茶。”那声音毫无底气,弱弱的像是受了委屈一样。
老夫人依然接过茶杯,只用双唇象征性的碰了碰茶水,便放在了一旁的案几上,对刘管家说:“上饭吧!”
疏影尴尬的起身,回眸正见司徒飏充满疼惜的眼神,她便扯了扯唇,硬是挤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几人坐在桌前,等下人一一掀起盘子上的盖子,仙乐早已大咽口水,吃惯了三个包子一碗粥的早餐,再看这满桌的点心小菜,意识早已支配了动作,她持起筷子刚要夹一口小菜,便听刘管家咳嗽了一声,而后是司徒飏嘲讽的轻哼,她莫名其妙的瞥了瞥秋黎,却见她低头有些皱眉。此时此刻,丢人也就罢了,但是不能丢了气势。
只愣了片刻,还是司徒飏开了口:“长辈未动筷,小辈怎能先行为之?这些礼仪连几岁的孩提都知晓,不知你是怎么学规矩的?”
仙乐火气腾地一下涌了上来,但面上却装的十分委屈,用让自己反胃的话说:“我不过是要给奶奶夹口小菜,竟害的四爷误会了。”
司徒飏看着她一副装可怜的样子,正要还嘴,却听老夫人开口说:“这丫头比你孝顺。”老夫人话里有话,莫不是怪自己娶了疏影,司徒飏看着疏影低眉不语,不想让她为难,也就此作罢。
老夫人见气氛有些安静,又对仙乐说:“你爱吃什么便跟刘管家说,喜欢什么物件儿也跟他说,若是府中哪里有看不顺眼的人或事儿只管告诉我,甭亏待了自己。”其实老夫人觉得娶林仙乐进门等同于让她守活寡,司徒飏亏待了这样一个弱女子,便只好愧疚的补偿补偿她。
“我不挑食,不挑食,也没什么看不顺眼的!”仙乐受宠若惊的摆着手,被老夫人突如其来的热乎劲儿搅得心神不宁,这府中她最看不顺眼的便是司徒飏,这也只好忍了。
“对了,你也是。”老夫人看着司徒飏一个劲儿的望着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也总该给疏影些薄面,此话一出口,疏影忙面红的抬头,微笑说:“谢谢奶奶。”
老夫人点点头,指着桌上的菜说:“吃吧!吃吧!”
她真怀疑她穿越来的时候,是不是把原来的胃带过来了?吃一碗不够,怎么好意思要第二碗呢?这是在司徒府啊!看人家疏影,吃饭几乎一粒粒的夹,吃菜几乎一根根的挑,这吃个饭不是累嘴,而是累手和眼睛啊!
正当她做好了被鄙视的准备,想要再要一碗粥时,却听见小五在门口说:“四爷,陆副将来了。”
司徒飏疑惑间,却已经听见了陆千的脚步声,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他放下筷子,伸头张望。
“四爷,老夫人。”陆千恭敬的唤了一声,看见桌子旁多了两人,才不习惯的又补充道:“大夫人,二夫人。”
哟!这小伙便是上次那小鼻子小眼睛,极是秀气装大将的人,这么仔细一看,干干净净的,倒也挺顺眼。
司徒飏疑惑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宫里放资料的大殿起火了。”
司徒飏一怔,问:“因何起火?”
“说是昨夜风大,窗下挂着的几盏宫灯被吹掉了,前几日奴才们又用蜡重新涂了一层窗户纸,这才起了火。”
司徒飏冷哼,“不早不晚?”这火起的莫名其妙,不过对自己有百利而无一害,何必浪费心神。
老夫人用绢帕轻轻拭了拭唇角,趁李嬷嬷为她端茶的工夫,别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此事大功告成,她心里也总算是落了地。
陆千神色一紧,走到司徒飏身旁,说:“还有一件事。”
司徒飏看着陆千的神情,就知道这件事绝对不一般,他心领神会的起身,对老夫人说:“奶奶慢些吃,我先去书房了。”话毕,两人便缓缓迈出了正堂。
陆千见无人跟来,紧紧关上了门,才说:“有兄弟在太子那里打探到,说是……说是八贤王在江城被人杀害了。”
“什么?”司徒飏虽然大吃一惊,但仍旧冷静的询问:“皇上可知晓了?”
“还不知晓,想必过几日就会人尽皆知了。”陆千皱着眉头又说:“太子真是心狠手辣,难道他以为八贤王被害,他就能脱的了干系了?”
司徒飏也愁云满面的说:“说是这么说,但无证无据,怀疑毕竟是怀疑,你派秦璇去江城悄悄寻一寻他们,若是有什么情况,速速禀报。”
陆千会意的点了点头,朝中手握兵符的只有太子和将军,八贤王虽是一个闲散王爷,但他身旁的智囊千良却会让任何人都忌惮几分,太子总不会在身旁留下这样一个隐患。
“若真有此事,将军亦不可亲自朝圣,毕竟要提防着些太子。”
司徒飏点了点头,这他当然知晓。他多年来护国立下无数战功,在百姓心中也日益根深蒂固,太子虽然手握兵符,但却从未踏上战场,不知是不是自己抢了他的风头,才树下了这样的敌人。所以他时时小心,事事小心。若亲自朝圣,等同于告诉旁人,他的人脉遍布天下,要比官衙的消息还灵,还快,这便是蠢的把自己送到了太子的圈套下。
说起千良,不得不提,他是一位年过六旬、深懂奇门遁甲、行兵布阵的老者,八贤王的生母为惠妃,当日惠妃产下八贤王后,因被人用巫术陷害,死于宫中,而年纪小小的八贤王便被送往宫外的普渡寺,他身边的人不是离奇死亡就是无故消失。那时候,大家都以为这个孩子定会惨遭不幸。千良深受惠妃父亲的恩情,又是先帝的肱骨之臣,他用了连环计谋将八贤王带回皇宫,待他成年之时,便封赏了府邸,从此成为了人们眼中闲散的八贤王。千良不想惹来祸端,便辞官归田,畅游人间,他若不想被人找到,便无人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