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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为什么骗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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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意难免,我抱着手臂,心中有些发寒。马车一路疾行,目标直奔城外。好在城门已经开了,否则还要再开门。

一路顺利,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怎么样,追得上么?没被甩吧?”

赶车人边赶车边道:“没问题,一路都留着记号呢,请钦差大臣放心。”

“嗯。”

我收回身子,静静等待。

约莫过了两刻钟,赶车的壮汉总算有了回应。“钦差大人,已经看到了前面的马车,请示下。”

我深吸一口气,沉声道:“给我拦住他们!”

“是。”

距离前方越来越近,我心跳得也越来越剧烈。

庄雪绍到底还是西岚七皇子,想必他从踏进大渊土地的那一天,就一直在对故国念念不忘。

哪怕繁音再好,哪怕他在大渊立了功勋,在他心底怕是仍不及西岚的吧。

以至于让他想到了这一招来……骗我。

瘟疫,可笑的瘟疫。

是要有多碰巧,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染上瘟疫?如果不是我突然想清楚,恐怕真要被他骗了去。

外面的情况我不敢想,只听到兵器交戈,喝声交错。一面是庄雪绍跟他的车夫,一面又是我昨天下午找来的离州郡守,相较之下,我这边的人会逮住他们是必然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我沉住声气儿,坐在马车中静静等待。

却心乱如麻。

打心底讲,我是不愿意与他到这步田地的。在云南,他的细心与他的善心我看在眼里,从前的错误认识我已经在尽力扭转。本想着只要他能静心回宫,安分呆着,闲来无事的话我还是可以跟他交个朋友,之前那些不懂事的纠纷也就随风散了吧,都是宫里的人儿,也没啥大不了的过节。

可是如今他谎话连篇,真心相待换不来一句实话;又对我下药,私自出逃大渊。

不是恨他对繁音不忠,而是恨他不说真话。尽管他说了真话,繁音也不一定能答应他的请求,但说跟不说完全是两码事。

不消片刻,外面的人就向我禀报,说是人已经捉住。我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

天色很暗,却是预见昼日的深蓝色。景色全都笼罩在这种颜色之下,视线迷蒙,倒显得庄雪绍的脸也很模糊。

他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甚至嘴角带笑看着我。我不懂他为何会有那样的表情,是受了刺激还是怎样。我下了马车,缓缓走向他。

“为什么要跑?”我盯着他的眼睛,不想放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哪怕是嘴角弧度的变化,我都想第一时间注意到。

庄雪绍温和地道:“我找不到不跑的理由。”

我又问他:“那你现在还想跑吗?”

他眨了眨眼,“无时无刻不想。”

我心下一沉,面上却也虚伪地笑了,“如果凤君现在还能跑掉,我就心甘情愿放你走,皇上的惩罚我一个人来担。”

庄雪绍看着我,好看的眉眼真是无论怎样看都觉得赏心悦目。他看了我一会儿,看得我不明所以,他才开口:“之所以选择从你手中逃脱,正是因为我料定无论你犯了怎样的错,皇上都不会处置你。阿澈大人,你说呢?”

我说,我说个屁。偏过头去,见旁边随行而来的官兵都低着头假作没有听到,才知道有些话不方便公开说来,当下摆了摆手,“凤君大人,请随微臣上马车吧。”

昨日的我怎么想怎么觉得有蹊跷,庄雪绍的瘟疫来得太快也太莫名其妙。说什么他被蛇咬了,我也就是将信将疑。为了保险起见我亮出了钦差身份,前去离州郡守府找了郡守大人。

也幸好我有先见之明,为了防止被下药,我睡前吸了一些解药,醒来时时辰正好,没有耽误事情,否则等他跑到了边界,那可真是为时晚矣。

坐在马车里,我是一路无言闭目养神的。然而有些人偏偏不让我养神,也就是这个一直有二心的凤君。

他从上了马车,视线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我,即便我闭上眼睛,我仍能感到那视线的灼热,烧在我的脸上,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无论换了多少种姿势,一睁眼睛准保看到庄雪绍那张足以祸国殃民的脸。绝美精致,神清骨秀,眉目清冷,少女闺梦。

真是不大舒服。

我瘪了瘪嘴,十分地不想说话,可那视线就像生了根儿一样,一直锁在我的脸上,好像在告诉我,让我尽情地骂他。

所以我决定骂骂他。

“我说,凤君大人,您是眼神坏死还是眼珠子被冻僵了?要不我用手指插一插给你松泛松泛?”

庄雪绍素质极好,即便我的话很粗俗不堪,他也不动如山地看着我。

我竖起食指和中指,作势就要插过去,当然也就是吓吓他。刚伸过去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却反被他一手握住。

无论我怎样抽都抽不出来,憋红了脸看着庄雪绍,他一把将我拉过去,我一个趔趄栽倒在了他的旁边。

他有黛色眉峰,有墨色眼眸,我抬起头时就对上了他的眉眼。他仍然看着我,像是在看着什么玩物,目光深情如注。

“阿澈大人,我看了你许久,怎么看怎么是个妙人儿。”

他还是没有放开我的手,我只能耐着性子问他,“那你能把妙人的手松开吗?”

“不能。”

“你不松手我咬你。”

“如果你觉得咬得很吃力,换成其他别的什么也无妨,譬如舔啊吻啊什么的。”

“……”

既然他说了我就不客气了,我将他的手拉到我的眼前,二话不说就当做猪蹄一样咬上去。这猪蹄咸是咸了一点儿,可它真是好看。

我要是不使力真是对不起刚才的变相侮辱!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真是一点儿都没对他客气。然而他半点声音都没发,安静得好像不存在。

这样下去真没意思,我停下咬人的动作看着他,他还是一言不发地回望我,让我不得不怀疑他这人有痛觉没有,我估摸是没有的。

我用闲着的那只手掐他,“疼不疼疼不疼?”

庄雪绍摁住我的另一只手,把我两只手制住后,整个人突然倾身过来,在我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马车太稳,稳到即便我们姿势不对,可他的牙齿仍然在咬着我,始终不分离。

我感受到下唇被他舔舐的温柔,也感受到坚硬陷入柔软的疼痛,胸腔中跳动加剧,小鹿乱撞。

这算什么荒唐事儿!我突然怒火中烧,也张开嘴巴咬住了他的上唇,毫不客气地咬。

他怎么咬我,我怎么咬他!要说庄雪绍这人没病我真是万分不信,有话不能好好说,非得用咬人来解决吗!

最终他还是忍不住了,捂着嘴巴看着我,尽管如此,却一点也掩饰不住他的笑意。

“你笑什么笑!”我真是被他磨得好脾气也变糟了。

“阿澈大人有一张好嘴,这嘴能让人恨得牙痒痒,也能让人念念不忘。”他细细地擦着嘴,眯着眼睛,神情魇足,“自从上次一亲芳泽之后,不瞒大人您说,庄某一直念念不忘。”

我老脸红上一红,却还是不愿意给他半分好脸,一时间又羞又恼:“就当被蛇咬了一口,有什么关系!”

“这意思就是我可以再多咬几次咯?”

“……”我将牙磨得咯咯响,“微臣不敢虐主,否则……”

“没关系,”他无辜摊手,转而笑眯眯道:“虐主不一定在马车上虐,比如说,床上。”

我:“……”

就不能考虑一下大龄未嫁含羞带臊宫中女官的心情吗!说的这么直白,是想怎样!

“凤君,请您注意自己的身份,拿捏好自己的分寸。”我尽可能地撤离他,不想离他更近。

他没羞没臊地凑过来,嬉皮笑脸道:“我就喜欢你这严肃的劲儿,阿澈大人,你越正经,庄某就越忍不住,怎么办呢?”

我的脑袋紧贴车壁,嫌恶道:“多半是脑子有病,来一泡狗屎膏药就好了。”

庄雪绍抓起我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阿澈大人总是这么嫌弃我,真是让我好生伤心。不过在我眼里阿澈大人是很可爱的,可阿澈大人屡次这么伤害我,我也会受伤呀。”

“所以身上带着点儿金疮药吧,身上没有伤涂在脑子上也是极好的,万一能治好脑残的病呢?”

我僵着脸抽出手,要不是外面还有离州的官兵在,我直接就跳车了好么!

庄雪绍一定是脑子有坑!不然是个正常人就不会一会儿高贵冷艳一会儿变身浪荡子,外人面前正经得就像一块板砖,到了私下里就像从哪个深山老林跑出来的蛇精病一样啊!

跟这种人接触过密,是要被传染的。

当然,也不排除庄雪绍是在跟我装疯卖傻。能想出来装病逃跑这种奇馊无比的主意的人,用这一招迷惑我也不是不可能。

“阿澈大人是在与我分享治疗经验么?庄某记下了。”他轻轻一笑,退了回去。

然后就度过了一段沉默的时间。

可人就是这么奇怪,当我想闭目养神时,庄雪绍打扰我;如今他一言不发坐在那里,我这身上又像被虫子爬上爬下了一般,各种心痒难耐。

一安静下来,又有满肚子的话想说,想问问他,想跟他摊牌。

我这人向来简单明了,藏不住什么弯弯绕,按理来说我这种性子是不适合在宫中的,留下来多半也是个粗使的命。

可能也是我天生命好,遇到了繁音,当上了一品女官,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报答繁音,尽忠尽职,也是我应当的。

所以庄雪绍这种藏着掖着的性子,实在让我很是不爽。他倒是心安理得,却搅乱了我这一池春水啊!

“凤君,你说一个人为了达到不可能的目的不折手段有意思么?”我含沙射影地问。

“也可能因为他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庄雪绍一句话就打开了另一种可能性。

“那他为什么要说谎?”我看着他的眼睛。

庄雪绍道:“或许为了不让彼此尴尬呢?”

我道:“凤君也是如此么?”

庄雪绍道:“心有所想,明知道不可能做到也想拼尽全力试一试,别说阿澈大人不是这样的人。万一呢,对不对?就好像我相信万一有一天阿澈大人会喜欢我,会发现我其实是一个好人的。不急,时间问题。”

他的一声轻笑如同羽毛在挠我脚心,若有若无的挑逗意味着实让我有些窝火。

我按捺心情,决定耐心劝导:“大渊吃好喝好,你只消做好你的凤君,每天管管后宫,料理一下鸡毛蒜皮的琐事,这一辈子也就过去了,何必执着于回去呢?我一直相信凤君是一个好人,假如凤君能安心回宫,我以后会跟凤君成为知己也说不定。”

庄雪绍缓缓摇头,“我不要知己,我要阿澈大人你——”

我浑身一哆嗦,“请凤君注意自己的言语,微臣会当做什么都没听见的。”

“听见又会怎样呢?有谁会责怪你,是你自己的良心么?”

“钦差大人,到郡守衙门了。”

恰好已经回到了目的地,我匆匆瞥了他一眼,伸手便要打开车门。

手腕蓦地被人抓住,那温度正好,很是舒服。

“我对你从来都是坦言相对,也从来不是坏人,是你自己从来不肯信我。”

他放手之时,门恰好被打开。或许在外人看来,他是被我带回来的重要之人,一直是我在马车里训斥他。大抵只有我自己知道,任何一次与庄雪绍的单独相处,最后都是以我失败为终。

我下了马车,问了声郡守可有起床,府里人说早就起了。我让他们看好庄雪绍,亲自进去谢过郡守。

尽管是畏惧我的钦差身份,但吩咐事情不拖泥带水这一点让我很欣赏,所以我感谢得很是真诚。

离州郡守态度倒是不错,为人也不错,甚至还为我备下了早饭。可惜车中坐着庄雪绍,不然我是定要答应的。

简单谢过之后,我拜别离州郡守大人,将庄雪绍带走。

此时天刚蒙蒙亮,街边早已有人在摆摊。所卖的,大多是一些早点、蔬菜等。这个时候店铺商铺很多还未开门,所以路边的小摊生意也算红火。

进城是坐马车,此时却只有我和庄雪绍两个人。车夫已经被庄雪绍打分走了,尽管我一再怀疑那是庄雪绍的人。

街上行人三三两两,这样清冷的景象实在少见。折腾了一大早,看到路边热气弥漫的摊子,腹中后知后觉地叫了起来。我瞥了一眼庄雪绍,他一派气定神闲,倒是没什么表情。

我假作鄙视道:“凤君你肚子叫什么叫。”然后又装作好心人给他找了个台阶:“既然你饿了,我们就吃点什么吧……啊,吃点什么好呢。”

“馄饨。”

“哎?好!”

没想到他这么配合,我立即找了一家小摊,要了两碗馄饨,欢喜地等着。

一早就开了张,摊主很高兴,我看着他忙碌的身影,不觉有些羡艳。

“如今大渊百姓生活安定富足,也只有下来看一看才了解民生啊。”我感叹道。

“天下之大,并非离州一隅。也许一个月前离州仍然如此,可云南百姓却瘟疫在床。身为天子的耳目,以偏概全最要不得,无论你的所见是好是坏。”庄雪绍看着街道,沉吟片刻突然转头看我:“假如此刻你看到了有人卖儿卖女,你还能如此坦然坐在这里说出那番话?”

“唔……”我想了一下,“好像不能……”

卖儿卖女,那是被逼到一定份儿上才能做出的缺德事儿。我本就是流浪儿,几次险些被人卖进牙行当奴隶,所以对于无家可归的孩童,总是充满同情。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见过这种混帐事儿!”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气得一拍桌子,气鼓鼓地道。

“哦?”庄雪绍斜楞我,“说来听听。”

我歪着头,气愤地说出了当时的所见所闻。

那还是庄雪绍刚刚被封为凤君的那一年,繁音昭告天下,大渊与西岚交好。

尽管如此,宫中却缺了一场欢宴来庆祝此事。恰逢尚宫局的人出来购置东西,我便随着出了宫,本想着放松而来,却不料让我生生看到了有人卖儿卖女。

但是,卖儿卖女倒是次要,最主要的是那个老伯的女儿,被一个马车撞倒了!

自己的女儿被人撞了,无论是谁都不会善罢甘休吧?至少也要索赔医药费,也在情理之中。

当老伯上前怒骂车中人时,里面的主人却态度强硬,睁眼说瞎话,咬死了说他们没有撞人。

这些事情我也是听围观百姓说的,毕竟事发时我还在旁边的商铺之中,听到外面极其聒噪,我才好奇凑过去的,于是恰好撞到了这一码子事儿。

身为一介女官,替陛下处理大小事情,为陛下分忧解虑都是应当的。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儿,我怎能姑息!

于是我了解了事情的起因经过,又让我赶上了,这结果如何我是要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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