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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老泪纵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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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刘琨将包袱中一沓画纸整理出来,整齐地铺展在书桌上。

这些画便是刘琨在旅途中所作,刘琨的画工颇为精湛,因此它们看上去比普通的水墨画精美别致。但细一看却不难发现每张画都详细地记录了,他们所走的每一处地方的地理概况,大到平原山川,小到一片树林,都一一刻画,不曾遗漏分毫。

刘琨将这些画细细整合,约莫用了盏茶功夫,便绘制出一幅完整的地形图。将地形图对着烛火端详片刻,刘琨挥毫其上圈圈画画,标注了一些地点,他蹙眉深思,额上淌汗,好一会儿才放下笔长吐出一口气。

地形图在他手上赫然蜕变成行军图,司马伦交代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

他拍了拍手,忽然窗子呼呼而动,有人从窗子翻入书房,来人黑衣蒙面,单脚跪于地上:“请郎君吩咐!”

刘琨将行军图折叠成小册子,慎重地交予来人手上,肃容道:“此为赵王交代之物,你速速交予赵王。切记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是!”黑衣蒙面人恭敬地接过小册子。

“去吧!”刘琨吩咐完,黑衣蒙面人一跃,又从来时的窗子翻了出去。

做完这些,刘琨迈着缓慢的步子在房中踱来踱去,紧皱的眉头和深抿的嘴角透露出他浓浓的忧虑,忧思中的他对周身的一切恍若未闻。

“郎君,出事了!”门外突然传来光叔焦急的喊声。

光叔方才一直在门口守着,他一向支持自家郎君行事,是刘琨实打实的心腹,因此,刘琨干正事或者不为人知的其他事时,书房必然是一般人不给接近的,这时总是他在把风的。

方才他在书房门口见远处亮光大胜,远远观之,居然是烟芜院落的方向,又摇摇听到丫鬟仆人不甚清晰的混乱呼声。他隐隐担心,招来一个丫鬟一打听,才知道真是走水了,走水的地方也正正应了他的猜测。他马上急唤道:“郎君,烟丫头的院落走水了。”

刚喊完这声,书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大力打开,刘琨身影一晃,便到了光叔跟前:“什么?”

刘琨问完这句,不待光叔回应,便望见了冒着乌黑浓烟儿的某处,他心头忽的一紧,拔腿便跑。

府中的下人早已乱成一片,拿着木桶木盆,端着水朝着烟芜院落而去。刘琨更是慌张,待到到得烟芜房前,漫天大火卷着火舌扑脸而来,热气翻腾逼他汗湿涔涔。

刘琨随手逮了忙乱救火的大连,抓着大连的肩膀,勉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声音却抑制不住近乎嘶吼道:“姑娘,姑娘在何处!?”

大连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忙哽咽着道:“姑娘还在里头!”

刘琨双手发软,从大连肩上滑落,怔了一怔,只一瞬,他夺过身旁仆人手中的木桶,抬起木桶“哗啦”从头浇下,然后想也不想地便往火海冲去。

身后光叔等人匆忙想拉住刘琨,奈何刘琨现下理智全无,只剩下一身蛮力,他略一使力很容易便挣脱众人,在众人眼前直直穿入火海中……

~

烟芜梦到自己穿越到《西游记》成了火焰山的土地老儿,成日里穿着薄衫裤衩袒胸露乳,打着团扇,慢悠悠巡视火焰山。谁承想,遇到小霸王红孩儿将她捆了,架在火焰山火势最旺的地方烤。她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被烤成了干儿,让红孩儿就着酒给吃了。

然后,她就一惊,给吓醒了。醒来后又是一惊,恍然发觉其实她的处境和梦中土地老儿已经不相上下。

周遭都是火,满眼亮堂堂的。

幸运的是,桌子摆放在房间中央,而火势是从廊柱蔓延而上,绕着房梁一圈在烧,烟芜所在的桌子这处就好似成了火海中的孤岛,暂时烧不着,而她便像被困在了孤岛上。

浓烟滚滚而来,她被呛得直咳,眼中不停泛出泪水。她寻思着当务之急便是找个东西捂住口鼻,却悲催地发现周围物事早已被烧得面目全非。没办法,她只得急吼吼撕下衣服权当毛巾,捂了口。

接着,求生意识充斥了整个大脑。烟芜捂了嘴,环视一圈,快速在心中做着思量,心想,不论如何,总得试试逃出去,不然总不能等着被烧成灰吧。

关键是烧成灰还算好的,万一不幸,同梦中土地老儿一样,被烤成了乌漆墨黑的焦干……

她可劲儿摇了摇头,想想那样儿都觉得浑身发冷。在想这些的同时,她眼一闭心一横,不管不顾朝自个儿房门口方向冲了过去。

能不能冲出去是一回事儿,冲不冲又是另一回事儿。烟芜想,尽人事知天命,姑且为这条命搏一搏,至于结果如何,就交给上苍了。

烟芜这间屋子是后来刘琨为她特意找的,刘琨怀着对她的愧疚之情,找的屋子自然是挺宽敞的。原本是件好事儿,想不到今日却让烟芜吃足了苦头。房间大,摸了半日不曾走到房门口,夏日的衣衫又单薄,她撕下来捂住口鼻的那点布料,尽管叠了几层,仍是不管事,她给浓烟呛得恰可用撕心裂肺形容。

夏日天气炎热,烟芜身在大火中,她觉得身上水分都要给蒸干了。可这些她都顾不了了,只闭着眼,一味想冲出去。

索性万分艰辛到底还是摸索到了房门口,她心中一喜,便要开房门,就在这时,门梁“噼啪”一声,被大火摧残地断裂开来,正正砸了下来。

眼看便要砸上烟芜头顶,她惊呼一声,匆忙之下,甩了手里的布条,用手臂挡了一挡,同时脚下急急一跳。护住了头部,却同时将自己逼入了绝境。

因为她为了护住头部,而被门梁压住了身子。

门梁本不重,奈何高空落。一砸下来,她只听“咔擦”一声,而后一阵剧痛袭遍全身,她初步估计断了几根肋骨。

断了几根肋骨还算是她幸运,若没有之前手臂挡了一把,估计这会儿她早就魂归西天了。烟芜欲哭无泪,只好发挥阿Q精神,如此安慰自己。

在目下这种情况下,她自己已经动弹不得,为今之计,只有等了——等火烧得自己灭了,等一阵雷雨骤降。

等刘琨进来救她……

眼前渐渐模糊,口鼻被烟呛得生疼,该等得貌似都没有等来,这个时候,烟芜极想晕一晕,奈何意识越发清醒。

烟芜无奈苦笑,她这是命犯煞星,还是前世造了多大的孽,如今,才不是被挟持就是被火烧。

然而想这些无益,为今她只有闭着眼,干等着……

“烟芜!”

似乎有人在喊她,像是刘琨的声音!

她倏地睁开眼,眼前白衣拂动,恍然让她忆起金谷园初次相见时,她扑在地上,他一步步逼近,那时的她对他是极度厌恶。此刻,她却对他充满了感激和感动。

她抬起头,乌黑的眼珠不动地望向他,眼泪不争气地滑落。

刘琨一冲进火场,看到的便是她的眼泪,他心头一痛,疾步移到她身边,轻吐一句:“别怕,我在!”

她霎时眼泪流的更欢了,止都止不住。

刘琨一边低声重复“我在!”,一边移开她身上的门梁,很快,便将她解救出来。

他冲她温柔笑了笑,伸出常年习武结了茧子的手掌替她抹了泪:“好了,我在!”

接着,便二话不说地背起了她,向屋外而去。

他瘦削的脊背有点咯人,此时却让她觉得分外温暖;他的肩膀不宽阔,却给了她最坚实的依靠,让她一下子有了回到家的感觉。

她望着他渗出汗水的侧脸,她想她确实被感动了,之前他说喜欢,她喜欢吗?

扪心自问,她却疑惑了!她对他的感情很纠结,她看不清自己,她想她需要时间考虑清楚。

~

光叔他们在外头组织仆人们救火,屋外排起了长队,一个接一个传着木桶,一桶接一桶的水扑向烈火。

然而,无济于事!

火势实在猛烈,整排房屋在烈火下,轰然倒塌。

所有人,都愣在了当场。

光叔手上木桶“噗通”一声掉落地上,桶中水溅出,湿了他全身,他浑然不知。

刘琨父母早死,他是光叔从小看着长大的,看着小小的淘气包儿慢慢懂事,慢慢长成顶天立地敢爱敢恨的大丈夫,在光叔心中,刘琨早已如生身儿子般。

看着儿子身陷险境,光叔顿时老泪纵横,在一众仆人面前大哭起来。

他正伤心得无以复加,火光下,那两人飞扑而出,他抹了泪,站立起来,他的郎君恍若谪仙般背着烟丫头,他们的背后是熊熊大火。

那一幕,冲击着光叔,也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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